星空小说 现代都市 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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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说,辎重存放地,对地形有什么要求呢。”赵括问道。“周围土要比较软,容易挖掘深沟。这样布置营地可以避免突袭和偷袭。最好能有一面是天险周围需要是空地,或者把树木和草丛砍光,以免山火。”“交通方便,便于运输粮草。”“易守难攻,以防偷袭。”这样的地形,在长平有许多处。赵括不断对着地图回忆地形,把自己代入白起的角色,想象他会把辎重放在哪里。疑似的地点实在是太多了。情报说提示的那两处辎重地,赵括觉得都不是。白起不可能那么蠢。而且,现在和历史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情报是,秦军主帅白起坐镇光狼城总揽全局,副帅郑安平坐镇长平大营,支援长平关。但是,赵括觉得,白起说不准就在长平大营,只是赵括有斩杀秦军元帅的先例,因此秦军帅帐搞不好和辎重所在地一样,...

章节试读

“你们说,辎重存放地,对地形有什么要求呢。”

赵括问道。

“周围土要比较软,容易挖掘深沟。

这样布置营地可以避免突袭和偷袭。

最好能有一面是天险周围需要是空地,或者把树木和草丛砍光,以免山火。”

“交通方便,便于运输粮草。”

“易守难攻,以防偷袭。”

这样的地形,在长平有许多处。

赵括不断对着地图回忆地形,把自己代入白起的角色,想象他会把辎重放在哪里。

疑似的地点实在是太多了。

情报说提示的那两处辎重地,赵括觉得都不是。

白起不可能那么蠢。

而且,现在和历史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情报是,秦军主帅白起坐镇光狼城总揽全局,副帅郑安平坐镇长平大营,支援长平关。

但是,赵括觉得,白起说不准就在长平大营,只是赵括有斩杀秦军元帅的先例,因此秦军帅帐搞不好和辎重所在地一样,都是烟雾弹。

不然要是不小心又被赵括杀了,那这场仗,就不要打了。

自己以前上那门选修课的时候,任课老师拿着白起奇袭长平的例子,讲述了好几条可能的行军途径,还有地貌演变情况。

自己还记得其中的好几条路,虽然只是地图上的。

但是既然,秦军可以从丹珠岭绕一圈奇袭长平关,自己难道不能从故关出去,按自己老师推测的一条路线反过来,然后借着舒祺带兵攻打长平关的时候,从长平关旁边那个看似绝地的悬崖,攀岩进入丹珠岭,然后从西沟出来,去最有可能的作为真正辎重存放地的西阳那里侦察看看。

赵括觉得,西阳就在长平关下方,连接长平大营和长平关,从运输方便以及保护辎重的角度看,这才是最有可能存放辎重的地方。

辎重不止包括粮草,还包括衣被,武器,装备,以及赏赐比如布帛甚至钱币。

自己完全可以过去看看,如果有机会,杀进去抢夺一番,然后烧毁粮草,这样给秦军带来的损伤难以想象。

三国的时候,曹操不就是靠着烧了乌巢,击败了袁绍么。

这件事还不能交给别人,那份长平地区的地形图是自己这副身躯的父亲留给自己的,而且进军路线只有自己知道。

想到这里,赵括立刻想要进行布置。

但是随后他心中就开始犹豫,如果不这么做,死守,未必会输,无非是军心不稳而已。

反正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剩下的就看舒祺的表现了。

打了这仗,赢了当然勾栏美女,输了可就要没命了。

这不是玩游戏,这是打仗。

他长叹一口气,转身看见司马越,突然就想起了陪着自己赴死的门客和赵军。

他们是如此的相信自己,愿意为自己而死。

而自己,竟然胆怯了。

赵括其实心里明白,自己出兵的冲动来源于哪里。

不,并不是为了抢夺赏赐,稳定军心。

而是他觉得,舒祺必败,因为舒祺和之前那个赵括一样,都是纸上谈兵之人。

赵括在前世,从来没有听过舒祺这个名字,这就是他觉得舒祺必败最主要的原因。

就算长平关对赵国易攻难守,可如果舒祺真的输了,难道赵括自己就继续利于不败之地了?

如果舒祺全军覆没,而赵括这里军心不稳,白起在具有兵力优势的情况下,是真的有可能靠秦军强悍的攻击力攻下故关和店上,到时候,赵括虽然还能继续守下去,但是外无援军,内无军心,怎么打下去,最后不还是得被埋进坑里。

而且,门客可以死,赵军可以死,自己怎么就不能博一把,等舒祺真的输了,自己连搏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自己也可以选择趁着现在舒祺攻城,压制了秦军,找机会撤回去,把军队交给别人。

但是,把这些信任自己,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士兵交给别人。

赵括做不到!

而且,自己知道地形,实在判断错了,悄悄撤回来就好了。

想到这里,赵括终于下定了决心,召集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将领。

“司马越,我可以相信你么。”

“愿为少君赴汤蹈火。”

“你亲自领骑兵,十天后穿插秦军前方,接应我。”

“少君,您这是要作甚。”

“不必多言,这是接应地点,十天后如果那里有秦军辎重,我会放火,你在韩王山上看得到。

到时候你要是到不了那里,我就活不成了,我可以相信你么。”

司马越脸色涨红:“既然少君要赌命,为何不带上我。

而且现在没到要赌命的时候啊。”

“我之前承诺要给兄弟们田地赏赐,现在做不到。

如此一来,军心肯定不稳固。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舒祺能打下长平关,现在不去拼命,等以后舒祺兵败,军心涣散,我们就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次出击的地形只有我知道,我不去,没人做得到!”

“请少君带上我,让我死在少君的前面。”

司马越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你接应我,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每天晚上,你在营门外面值守,我才能安睡。

你来接应我,保证我的后路,我才能放心去赌命。”

赵括强行拉起司马越,开口说道:“我的命,交给你了。”

这是他穿越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在故关之战中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司马越发誓,一定死在少君前面!”

赵括点头,继续吩咐:“李云,店上壁垒十分重要,你要努力坚守,但是不要拘泥,如果守不住,该退就退,胜负手在粮道和故关。”

李云刚想说话,另一名将领站了出来,开口说道:“上将军,我等从阙与开始就追随老将军,现在又一直跟着上将军,能否也给我等一个机会让我等独当一面。”

说话的正是裨将王容。

王容是之前赵奢用习惯的老人,赵括出征长平的时候第一个就带上了他。

只是现在的赵括在穿越过来以后,由于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不敢重用,宁愿用李牧的哥哥李云,就算李云是秦国人因为对于赵国,他印象中前世只听过李牧廉颇蔺相如少数几个人。

李云被重用以后,原廉颇系将领故关守将缚豹和轻骑兵统领苏射在故关一战中也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和能力,得到重要。

这样廉颇系将领和外来将领都被重视,让这些以赵家将自居的王容等人难以自处。

赵括在瞬间就明白了这个问题。

他站起身来,双手握住了王容的手,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跟过我父亲的将军是我最大的靠山,是我最后的后路。

所以才把你们放在后面的地方,万一战事不顺,靠着你们能够东山再起。

但是这样,忽视了你们的感受,是我的过错。”

这话说得王容当场红了眼。

赵括继续说道:“现在有一个全胜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需要我走一条很偏僻的路,这条路之前我父亲只告诉过我,所以我只能亲自去带队赌命。

王将军,我能不能请求你,在我赌命的时候,您亲自带人从韩王山进攻秦军,减轻我的压力。”

王容听到这里,握住了拳头,重重呼吸几下,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就反手把头盔重重砸在地上,开口说道:“少将军放心,我王容一定冲在最前面,让秦狗以为,我就是主攻点。”

“多谢王将军。

秦军前线有埋伏,见机行事,不要勉强。”

赵括按晚辈的身份向王容行了一礼,王容顿时热泪盈眶,之前所有的不满烟消云散。

那边李云也站了出来,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人在,壁垒在。”

“李云,我相信你。

但是你要记住,人,永远比地重要,如果真的守不住,我提早准许你往后撤,你自己判断。”

赵括说完,拿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全军的虎符。

李云颤抖着接过锦囊,显然是感念于赵括对自己的信任,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

“对了,我听说你弟弟李牧也来了,多听听他的意见。”

“舍弟才华胜吾十倍,吾兄弟愿终身为上将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国朝堂,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但互相之间,似乎还是剑拔弩张。

“你们有谁认识王龁,来认认看,这个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头。”

赵王的声音不断回响。

由于赵括承认了自己伪造魏国攻打邯郸的事,因此这个王龁人头的可信度,也受到了质疑。

赵括自己也不认识王龁,反正有甲有旗,他也就当作真的王龁报了上去。

赵豹努努嘴,示意和王龁交过手的廉颇上去认一下。

赵胜见状,抢先说道:“有王龁的将旗,全身将甲还有元帅仪仗,不是王龁还有谁,何况缴获了铁鹰锐士甲和短剑,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触龙阴恻恻的说道:“哼,甲也就五六十副,剩下的都是些短剑,哪场大战没这么多缴获。

丢疆弃土,失守长平大营和长平城,怎么还有脸请赏,我看赵括,该杀!

廉颇、庞煖,你们去认认,到底是不是王龁。”

“这人头被石灰泡久了,都变形了,哪里看得清楚。”

庞煖看都不看那个人头一眼,开口说道:“现在不是追究人头真假的时候。

反正将旗、将甲都被我军缴获,货真价实,秦军那里主帅也换成了白起。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赵国虎将赵括,阵斩秦军主帅王龁,秦军被迫换帅。”

赵豹说道:“全天下也知道我们丢了长平城和长平关了。

廉颇,你来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王龁。

廉颇,廉颇,我叫你呢。”

廉颇却是充耳不闻,直勾勾盯着摆在王座前方的地图,突然脸红耳赤,大声说道:“我不如马服子远矣。”

赵豹听了眉头一皱:“廉颇你发的什么疯。

你在的时候好歹长平在我们手中,那个赵括领军,长平大营和长平关都丢了。”

赵王也是一脸好奇,问道:“廉将军此话从何说起。”

廉颇站起身,指着地图,开口说道:“马服子真乃奇才。

他先是放出进攻的消息,佯攻以后撤回一半部队,诱使白起来攻。

自己却是早就算计好了白起会来抄我军的后路,于是亲自去故关布防,保证我军后路通畅,粮道不断。”

“可他还是丢了长平啊。”

“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大王之所以要速战,其实就是因为我军后勤压力太大,长此下来,我赵国国力支撑不住。

马服子撤出一半人马,其中大部分是消耗大量粮草的骑兵,还有战斗力差的辅兵。

骑兵在长平地区受限地形,难以发挥,还需要大量粮草喂马。

他这么做,节省了大量粮草,我们后勤压力锐减。”

“不仅如此,他让父亲、长兄留在前线,又大量发赏赐,军心振奋,战斗力受损不大。”

“秦军的后勤压力小是因为秦军之前靠水路运粮,而且秦国国力强于我国。

但是现在秦军占据长平大营以后,后勤需要依靠丹河运输。

而丹河,却是随时可以被我军切断,这样秦军的粮道已经不稳。”

触龙听到这里,不解的问道:“秦军可以走他们奇袭长平关的道路运粮啊。”

廉颇就像看白痴一样看了触龙一眼,说道:“那条路极为难走,耗时许久。

而且运粮的人,路上也要吃粮,这样路上粮食多有损耗,那条路运不了多少粮草,最多保证秦军不会饿死。”

“长平关失陷也不能怪马服子。

冯亭本是韩人,原来是上党太守,在本地威望极高,本来让他去就是老成之举。

谁知遇到秦军内应直接身死。

但长平关朝着秦国的那边是天险,朝着我们赵国的这面却是道路平坦无险可守,野战利于我赵国骑兵发挥,要攻城,他们秦军也挡不住。”

上党其实是时任韩国太守冯亭献给赵国,这是很明显的驱虎吞狼之计,因此冯亭死去并没有引起赵国朝局多少人悲痛。

廉颇甚至早就想杀之后快。

另一名将军庞煖接口说道:“整场仗最关键的节点第一是故关,故关如果被秦军夺走,我们后路一断,被秦军长期围困,我军最后势必崩溃。

因此秦军主帅王龁亲自带军突袭,可马服子料事如神,亲自守卫故关,而率先冲阵,勇猛堪比恶来,直接冲散秦国最精锐的铁鹰锐士,阵斩王龁。”

“此战第二个节点就在韩王山和大粮山能否顺利交通,保证粮草供应。

马服子将重兵撒在两地之间交通的壁垒上,其麾下李云祖上本是秦人,却被马服子折服,断臂破秦军。

现在整个长平战场豁然开朗。”

触龙听了气急败坏,跺脚说道:“哪有丢了领土还占据主动权的事。”

廉颇再次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了赵豹一眼,说道:“简单来说。

我挂帅的时候,局势是我们赵国要五颗粮,他们秦国也要五颗粮,我们赵国送一颗粮到前线要再花三颗粮,他们秦国送粮到前线只要再花两颗。

而我们赵国的存粮还比秦国少。

马服子这么做,变成我们现在只要三颗粮,运到前线只要再花两颗粮。

他们秦国现在要五颗粮,但是运到前线却要再花五颗粮。”

说到这里,廉颇指了指地图,继续说道:“韩王山在我军手上,我军居高临下,掌握了进攻长平大营的主动权,如果我军能够攻下长平关,再切断丹河,那就彻底把长平大营的秦军包在了我们的口袋里。

到时候,是居高临下进攻还是长期围困秦军,主动权都在我军手里。”

赵豹略懂军事,开口质疑:“切断丹河,谈何容易。”

廉颇冷笑一下:“我军只要不断袭扰丹河,影响秦军粮草供应,就等于切断丹河。

如果长平关也在我手,那么秦军孤立无援,只能被迫撤退,这时我军韩王山主力直接猛虎下山,半渡击之。

秦军哪里还能全身而退。

马服子是用区区二十万军队和一个长平大营,包围了渡河的所有秦军啊。”

眼见军事上赵括的行为无可指摘,触龙的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但是赵括假传大王诏书,犯下欺君之罪,论罪当杀。”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现任的赵王,也就是赵孝成王,登基以后,其实一开始是没有亲政的,朝局被把握在太后手里。

太后死后,他才开始亲政,因此臣下对是否尊重自己,看得很重。

对于欺骗自己的臣子,赵王向来下手非常狠辣。

赵胜见状,有心站出来为赵括说话。

赵豹抢先一步,指着站在最尾端的一个年轻男子,示意他出来。

那个年轻男子本来是神采飞扬,丰神俊逸的美男子,只是现在却神情萎靡。

他本是苦主,这几天遭受了严刑拷打,宛如陷入了人间地狱。

今天赵王特许他来旁听,算是对他的安抚。

赵豹得意的看了赵胜一眼,说道:“赵从,你来说说,赵括是怎么蒙骗于你,伪造魏军进攻一事的。”

“启奏大王,伪造魏军攻打邯郸让军队撤退之事,乃是我赵从一人所为,与马服子无关。

我被赢异人蒙蔽,犯下如此过错。

我愿以死谢罪,只求我赵国千秋万代。”

“你说什么?”

赵豹大惊。

赵从却对着旁边的柱子奋力一冲,头破血流,当场身亡。

死的时候,他的嘴角带着微笑。


“既然是荀子叫来的,当然要见一见。

可是连他的根底、斤两都不知道,怎么能让他来保护我的安全呢?”

赵括说道。

不一会,一个背着木剑穿着麻衣头发散乱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朝着赵括拱手行礼。

“上将军,我是荀子的朋友。

他说您是可以改变这个天下的人,让我趁您现在还没有十分发达的时候,前来投奔您。”

都做到了一国上将,叫没有十分发达。

那么赵括发达的样子,该是什么样呢。

赵括笑了笑,招呼男子坐下,问道:“敢问足下如何称呼呢?”

“在下,盖聂。”

男子刚介绍完自己,一旁的司马越就紧紧盯住了他,赵括身旁负责赵括安全的几个门客也把手握在了剑柄上。

无他,盖聂,魏国游侠,素来有剑圣之名,剑术高超。

“原来是剑圣先生啊。”

司马越挡在赵括面前,开口说道。

盖聂却对这样的场景没有意外。

他轻笑一下,开口说道:“我没有敌意,不然之前也不会帮着上将军清除掉那些跟踪上将军卖房门客的人了。

何况,剑圣之名,一直以来,都属于你司马越的先祖,司马蒯聩先生才对。”

听到这里,赵括诧异的看向司马越,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这位门客既会行军打战,排兵布阵;又身手敏捷,能带兵冲锋,没想到还是剑圣之后。

司马越冷笑一下,开口说道:“我本来是河内人,说起来和秦国司马错祖上是一家。

后来家里分成了三支,我随着祖父流落到赵国。

遇上兵灾,是老君上救了我,把我当作亲儿子看。

我和少君从小一同长大,老君上从来没有厚此薄彼过,少君也对我情同手足。

老君上临走前,让我跟随少君。

我这条命,早就许给了少君。

我司马越今生,一定要死在少君前面。”

赵括拍了拍司马越的肩膀。

对于盖聂这个名字,赵括心里是有印象的。

此人剑术高绝,赫赫有名的剑客荆轲曾经与他探讨剑术,结果被他用眼神吓跑。

这件事不知真假,但是此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赵括在第一时间是非常喜悦此人要来投靠自己的。

但是随即,他想到,此人是魏国人,虽然按照荀子的说法帮过自己,但是敌我未明,而且到底是不是冒名前来,还不好说。

而且自己的新门客都是在战场上立过功的。

许多勇敢的士兵同样杀敌无数,受限于名额,此次门客增补没有入选,十分伤心。

此时让盖聂成为自己的门客,对这些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士兵不公平。

想到这里,赵括开口说道:“盖聂剑圣的能力毋庸置疑,之前的事情也非常感谢。

只是我告诉过全军,要成为我的门客,必须肖在战场上立过功。

而且,我的门客人人平等,不存在上下客的说法。

如果盖聂先生愿意,可以先从我的亲军做起。

我经常冲在前面,跟着我,危险大,但是立功的机会也多。”

“什么?”

盖聂十分惊讶于赵括的说法。

他虽然谦虚的说司马越的先祖才是剑圣。

但是实际上,他的剑术传遍了整个华夏大地,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声。

许多王公贵族,甚至一国之君都想邀请盖聂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或者作为储君的剑术老师。

盖聂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屈尊亲自到这里自荐了,而且只要做一个上客,竟然还是遭到了婉拒。

让自己从大头兵做起!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受到了羞辱。

他盖聂从来都只用木剑,是因为他剑法超绝,杀人不需要青铜剑。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成召做好了喊人的准备,帐门外起码有数百甲士。

司马越也把手放到了剑柄上。

这里是军营,不是你的江湖。

司马越自认剑术不会输给盖聂太多。

而且,身后是赵括,他一步都不会退。

随着盖聂的一声轻笑,空气里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好!

我就来你这里做个亲兵,来看看能让荀子先生赞不绝口,亲自托我保护的马服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甚好,我王从后方那里运来了大量布匹和染料,要给我军添置冬衣。

接收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的亲兵去协助的,以防缺漏。

此次就请盖壮士带些人跟着成召一起去办吧。”

赵括根本不敢让盖聂给自己守夜,万一盖聂存了什么坏心思,自己就危险了。

妥协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盖聂欣然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长平大营,无数赵军在迅速完成集结。

“之前舒祺带了二十五万人马攻打长平关,非但没有成功,还被秦军的夜袭吓跑了,真是可笑。

万幸有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司马尚在,保存了元气,还剩下二十万。”

新任主帅赵葱坐在帅帐里,志得意满。

副将冯忌笑着说:“不过司马尚有些不识抬举,竟然想呆在赵括那里,不愿意前来效命,要不我拿虎符过去把他调过来。”

“不用,我们现在人手充足。

之前廉颇将军前来接应的时候带了三万人,拨了一半给我。

赵括那里拨了十万给我。

而且,我自己,从北疆带了五万楼烦和东胡人组成的精锐骑兵,战力无双,而且可以随意消耗。

此战,他们就是我们获胜的关键。”

赵葱说道。

“秦军原本六十五万,但是被赵括先后两战,折损二十多万,现在最多也就剩下不到四十万了。

此战,从军势上看,敌我两军势均力敌。”

赵葱点点头,开口问道:“赵括的粮草调过来了没有。”

“来了,我清点了一下。

赵括还是很顾全大局的,把他们九成的粮草都拿了出来。”

“我之前听说赵括对于自己没有当上这次攻秦的主帅心有不满,连郑安平的虎符、仪仗都不愿上交。

没想到供应粮草,如此痛快。

等此战以后,上表大王,记他一功。

但我军战马太多,消耗很大,只能速战速决。”

冯忌点点头,开口说道:“这几天我们在丹河两侧,和秦军有多次小规模交战。

我军胜多负少。”

赵葱回答道:“那是当然,现在出战的都是我从北方带来的胡人,一直以来就生活在刀光血影里面,十分嗜血,战力非凡。

从这几天的战局来看,我认为所谓秦军战力极强,不过就是个笑话。”

冯忌笑着说道:“长平之战之前,您和赵括并称我赵国宗室年轻一代最厉害的两个人。

只是您在塞外对抗胡人,而赵括人在邯郸。

他口若悬河,又是宗室之后,王上对廉颇不满,想换帅,自然就便宜了他。”

赵葱冷笑一下:“如果当时我在邯郸,这个帅位非我莫属。

秦军根本也不会到现在竟然还占有光狼城,早被我赶回函谷关了。”

冯忌回答道:“现在白起身死,秦军士气低落,优势在我。

吾能在您麾下效命,三生有幸。

就让秦军见识一下,您的厉害。”

第二天,四十万赵军,全线进攻。


此时的两座秦军兵营里面,乱哄哄的,宛如菜市场一般。

这些都是秦王下令全力支持白起以后,从河西那里征召的新兵,大部分都是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

秦国在对赵军开战以后,为了维持后勤,对自己老秦之地都疯狂征税征粮,何况河西之地。

这些人之前都很难吃饱饭,身体素质一般。

入伍之后才开始操练,但是歪歪斜斜,不成阵型,队伍杂乱,战斗力极差。

赵括驱赶着降军冲到第一座兵营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秦军,居然还没有完全集结好。

简直和最差的赵军差不了多少。

兵营里面宛如煮沸的热水一般,人声鼎沸,鸡飞狗跳。

赵括见状,心中大喜,大手往前一挥:“跟我杀啊,杀光秦狗!”

不到一千赵军,竟然个个狂吼着,仿佛眼前的秦军是脱光衣服分开双腿的勾栏名妓一般,冲杀进去。

犹如热刀切黄油,一路毫无阻碍。

郑安平被裹挟着,眼睁睁的看见第一座兵营前方的秦军看见那些投降的秦军过来,不敢放箭,错过了射杀阻挡赵军最好的机会。

等到秦军弓箭手反应过来,想要搭弓张弦的时候,宋意的大锤已经到了眼前。

砰!

脑浆飞溅带来的视觉冲击让周围的秦军生生吓住了,有几个秦军甚至直接呕吐起来,放下兵器转身后退。

宋意身后的赵军长戈手的兵器狠狠刺穿了对面秦军的身体,然后熟练的旋转兵器,往回一抽。

利刃将秦军的内脏搅得粉碎,碎片挥洒出来,弥漫出的血腥味,刺激着这些秦军新兵的神经。

不断有新兵开始转身,往回跑去。

兵器洒落一地。

偶尔有一两队血勇的秦兵,或者是有些经验负责操练的教导队,勉力避开已经被战场吓傻的菜鸟袍泽,想要和赵军分个高下。

但是他们没有披甲,而赵军都有披甲。

他们带来的杀伤几乎微不足道。

而赵军弓箭手的三段击,以及长戈手的决死冲锋,竟然杀得这些秦军,也和袍泽一样,转身逃跑。

第一座秦军大营坚持的时间,竟然比郑安平的帅营,还短。

一万秦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被不到自己人数十分之一的赵军驱赶出营,朝着第二座秦军兵营那里跑去。

“痛快,真痛快。”

宋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打过这么酣畅淋漓的仗。

“成召从小在马服君身边长大,阅尽兵书,自认已经熟读所有名将战事,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像少君这般,以少胜多,驱使败兵乱敌大营,堪称以蚁吞象。”

“没错,跟上将军出来的时候我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就想着把命丢在战场上,死在上将军前面,就人生无憾了,不成想,此生竟然可以百里奔袭,将秦狗像兔子一样撵着走。

可惜,在这里的不是白起。

但也超乎想象了。”

赵军们对目前取得的战果感到极为不可思议。

一千人,长途奔袭,星夜力擒秦军副帅,本来就是极为辉煌的战国。

当时成召已经把马抢好,准备先杀俘虏,再让其他人断后,自己带赵括和郑安平回去了。

没想到,赵括竟然用兵如神,洞悉战机,不但没有像以前战事那样杀降军,反而驱使败兵前往秦军兵营。

自己尾随其后,再次得胜。

虽然已经战斗了许久,可是辉煌的战国刺激之下,赵国将士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累。

反而都是脚下生风,双手好像有了用不完的力气。

他们疯狂的驱赶着已经被吓破胆的秦军新兵,往第二座大营那里跑去。

势如破竹的胜利好像即将被复制。

嗖!

一把手臂大,半人长的弩箭,划破长空,朝着赵军飞来。

噗嗤。

这把弩箭生生穿过了三四个赵军的身体,去势不减,竟然继续往前,看方向,竟然就要沿着赵括穿心而过。

赵括才下意识的转身,眼睁睁的看见箭头朝自己飞来,暗叫不好。

他寒毛竖起,嘴巴微张,瞳孔缩小如箭,心跳仿佛都停了下来。

要死了么,那个瞬间赵括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一个赵军士兵奋力撞开了赵括。

弩箭将他和之前那些赵军串了起来,钉在地面。

“总算,把命,还您了,将...将军。”

那个撞开赵括的赵军士兵竟然面带微笑,忍着剧痛说出这句话,原来他,就是之前爬崖的时候划坠落,被赵括和宋意救下以后,今天第一个落崖的人。

赵括来不及悲伤,回头一看,原来第二座秦军兵营的将领已经反应过来,做出了布置。

虽然这座大营都是新兵,将领也是秦国军中比较平庸的那些。

但是终究是秦军,下限还是有的。

当赵括带人连踏帅营和第一座兵营以后,第二座兵营里面的部分秦军已经完成了披甲。

十架用于训练的强弩车也被推出了营门,上好了弩箭。

只是秦军这些新兵跑在前面,挡住了强弩车的射界,秦军将领不得不指挥手下将强弩车向两侧移动。

但此时秦军第二座兵营前面,十分混乱,吓破胆的新兵彻彻底底影响到了这些强弩车的移动。

所以当赵军冲到第二座秦军兵营门口的时候,只有一辆强弩车完成了部署。

但是这辆车的战果不仅仅是杀了几个赵兵,而是让秦军明白了,赵兵也是杀得死的。

有一些逃跑的秦军新兵已经回头,只是赤手空拳,不敢战斗。

有一些秦军新兵停下了脚步,开始观望。

其余的强弩车在继续移动部署。

奇袭,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

如果让这些秦军新兵反应过来,这一千赵军再怎么精锐,也是不够看的。

赵括明白这个道理,他指着那些强弩车,高声喊道:“烧掉这些车,杀光秦狗。”

“杀!”

宋意带头,赵军纷纷冲了上去。

一队秦军甲士冲了出来,挡在强驽车的前方。

这是新兵营里面为数不多的老兵,负责新兵的训练。

他们最早完成了披甲,率先冲了出来。

他们肯定没有赵军精锐,只要时间充足,最后肯定会被赵军全部杀光。

但是时间不等人。

再过一会,那些秦军新兵也会完成披甲,杀将出来。

随后,之前逃跑的秦军也会反应过来,杀回来。

一千赵军,就算是铁打的,就算面对两万头猪,也会被猪拱死。

何况,要面对两万秦军,虽然是新兵,但是一大部分人有甲。

赵括心急如焚,这样的场景,超乎了他的掌控。


长平关外。

在踏破长平大营后第二天,赵括根本顾不上理会店上壁垒的白起,直接带兵出了故关。

店上的李牧和李云比自己更会守城。

带着赵括将旗骚扰秦军后方的司马越更是骑兵战术大师。

“是赵将军啊。”

对于之前夺走自己帅位的人,廉颇并没有出迎,甚至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虽然,他心里早就对赵括的军事能力十分佩服,不然也不会有之前那次负荆请罪了。

“天幸有廉将军,力挽狂澜,保全了我军的有生力量。”

赵括毫不介意,在营门口主动卸下兵刃,看见廉颇坐在正中,立刻快步上前,面带春风。

对于廉颇,赵括是十分佩服的。

这可是战国四大名将,赵国的国之栋梁。

廉颇万万没想到赵括竟然如此客气,要知道,之前在邯郸城,赵括嘴上可是一百个看不上廉颇,所以后面廉颇的部下才会去赵括家门口叫骂。

还没等廉颇开口,赵括就鞠躬行礼,真心实意的说道:“亲自带领大军,每日担心粮草够不够,士兵会不会厌战,敌军会不会偷袭,巡逻军士有没有偷懒,水源有没有人投毒,等等等等,夜不能寐,终于明白昔日廉将军之不易。”

说完赵括往前一步,再次执晚辈礼向廉颇鞠躬。

这让好面子的廉颇颇为受用,乐开了花。

他本来就对赵括立下的战功极为佩服,这下更是直接将赵括引为知己。

之前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

廉颇旁边的司马尚看见赵括本人,十分激动,这可是他的偶像。

不单单是他,赵括是全赵国军人的偶像!

赵括弱冠之年,独当一面,以少胜多,已经两次击败军神白起,威震四方。

赵括本来是不认识司马尚的。

廉颇介绍以后,赵括一把拉住了司马尚,心里甚至还有些后怕:“司马将军真是旷世奇才,竟然能在敌军夜袭后整顿军队,保持军阵齐整。

若是昨日秦军长平那里有司马尚这样的人领军,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得到赵括的认可,司马尚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十分激动半天才说出来:“能被马服子夸奖,是我司马尚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我之前经常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马服子麾下,今日得见马服子,三生有幸。”

廉颇心里对司马尚十分欣赏,他明白赵国朝局的险恶,知道虽然司马尚立下大功,但是由于凸显了舒祺的无能,而且手段对袍泽过于残酷,下场可能不好。

廉颇有心帮司马尚一把,于是开口说道:“可惜司马尚这样的年轻大才,以后可能没法带兵了。”

“为何!”

赵括心里十分诧异,司马尚这可是立下了大功啊,虽然跟自己还是没得比,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哎。”

廉颇长叹一声,拍了拍司马尚的肩膀,说道:“他昨晚终究是无王命擅持虎符,而且许多士兵因为他的命令没法进营,在外面被秦军杀死,或者冻死。

舒祺是个无能的,但他的父亲触龙却是个狡猾人。

我估计他会鼓动那些没法进营死在外面的将士家属上书赵王,让大家将此次被偷袭的责任都归于司马尚。”

“岂有此理!”

赵括大喝。

他本来听说司马尚昨晚的表现以后,就存了招揽的心思,但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没好意思开口。

何况司马尚现在又归属于廉颇节制。

但是既然肥肉送到嘴边,不吃就不是穿越者了。

他心里明白,慈不掌兵是为将者必备的素质,但是作为穿越者,赵括认为自己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麾下在营门外求饶,自己仍然紧闭营门。

也做不到一并射杀和敌军混在一起即将冲击自己大营的袍泽。

他打的是抱团兄弟仗。

所以他需要司马尚,需要这样一个冷静、冷血、冷酷的天生将种在身边,弥补自己的短板。

电光火石之间!

赵括一把将司马尚拉到自己身后,朝着廉颇笑着说道:“我听说昨天秦军侥幸,借着舒祺无能烧了我军辎重,粮草缺乏。

我这就让人送一些来应急。

司马尚就作为督运粮草的监粮官。

如何?”

“甚好。”

廉颇抚掌大笑。

这个监粮官,他打算留在赵括那里了。

赵括一直在打胜仗,庇护一个司马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像自己,想要带兵打仗,还要掏出家财,贿赂一个靠男色侍奉大王的建信君。

长平关外的赵军因为辎重被烧,军心已经有点不稳,极其担心是否会断粮。

赵括尽管让人送粮草过来,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何况赵括自己也不富裕,积累的粮草只够自己再吃三四个月了。

但是赵括一声令下,故关的赵军只给自己留了一天粮草,剩下的全送过来了。

“多谢马服子,不然我军今天就要饿肚子了。”

廉颇感激不尽。

“廉将军客气了。

只是粮草终究还是巨大问题,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场战事,估计还要持续很久,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赵括看着远处的长平关,同样眉头紧锁。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廉颇反复品味着赵括说的这句话,不住点头:“马服子果然名将之后,说的真是真知灼见。

打不下长平关的话,我后方往这里运输粮食也极为不顺。

何况之前突袭我军的那股秦军,竟然是从魏国借道而来。

长平这里,后方也不稳啊。”

“战事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变。

魏韩二国看来都要给暴秦做狗了。”

司马尚也说道。

他和廉颇一样,是纯粹的武将,军事能力爆表,但是政治能力相对一般,廉颇也是经过了朝堂反复毒打以后才有所长进。

他们不会想到,赵军如果真的打败了秦军,那么就立刻会面对其他五国的围攻。

赵括作为主帅,现在也是一心想打胜仗。

三人相约,一同视察前线。

长平关面向赵国的这面,路途本来十分平坦。

但是秦军近期在路上构建了多处防御工事。

这让赵军的进攻难度,有所增加。

“给我五天时间,我必定拿下此关!”

廉颇霸气的说道。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如果不是赵军新败,士气低落,需要休整,廉颇甚至敢说三天内拿下长平关。

但是赵括,却笑着说:“区区长平关,哪里还需要廉将军亲自出手。

长平关是在我手上丢的,当然要由我亲手拿回来。

廉将军请为我掠阵,我想向廉将军借用司马尚将军的本部。

后天上午,我请廉将军到长平关上饮酒!”

一个司马尚不够,赵括还想把司马尚的麾下也拉进自己口袋里。

白起不是把辎重分散到每个士兵那里去了嘛。

长平大营那里,存货可是不少。

多养五个司马尚,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