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刘茗羽袁永年对你的爱止于八零年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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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将掉落在地上的戒指捡起来,刘茗羽有一瞬间的失神。

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空空如也,刘茗羽将戒指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她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结婚戒指掉在了哪里,没想到袁永年却一直将它宝贝着。

再一次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的袁永年,刘茗羽起身,拉着罗梓恒离开了家。

此后的好几天,刘茗羽都没有再回来过,一直到五天后,袁永年刚下工回家,就看见罗梓恒拿着剪子不知道在剪什么。

“茗羽,你回来啦!”

听见开门声,罗梓恒的声音响起,可当她转身看见身后的人是袁永年时,先是一怔,然后又重新挂起虚伪的微笑。

“是袁同志啊!”

“我已经将茗羽劝好了,你说你也是的,背着茗羽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呢?”

“一会茗羽回来,你乖乖认个错,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啊!”

说着,罗梓恒放下手中的剪子,跑到袁永年面前,将手搭在他肩上。

袁永年皱着眉,他原本想将从罗梓恒身边抽身开来,但床上那一抹绿色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你在剪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

说着,罗梓恒走到床面前,将床上已经被她剪的不成样子的那件军绿棉衣拿起来,挑衅的在袁永年面前晃了晃。

“今天去买衣服,没有选到合适的棉裤,茗羽就叫我把这件衣服里面的棉花拿出来重新做成棉裤。”

“你知道的,茗羽要管理文工团,很忙的,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我知道这是你的衣服,我也给茗羽说过这样不太好,但茗羽说你根本用不上这么好的衣服,所以我就把这衣服的棉花拿了出来。”

“袁同志,你不会怪我的吧!”

说着,罗梓恒还把衣服里的棉花掏出来,放在袁永年面前捏了捏。

看着已被裁剪得残缺不全的衣服,仿佛这就是她与刘茗羽破烂不堪的婚姻,早已回不到从前。

没有理会还在炫耀的罗梓恒,袁永年直接走回了里屋。

可谁知,当他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放着他所有积蓄的铁盒子时,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哦,对了,茗羽说她身上的钱没有带够,所以她就把这里面的钱拿出来给我买了这件大衣。”

看着抱着铁盒子出神的袁永年,罗梓恒走上前,还故意在袁永年面前理了理身上的新衣服。

听着罗梓恒的话,袁永年双手紧握,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这里面是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的300快钱,竟然全部被刘茗羽拿去给罗梓恒买衣服?

想到这里,袁永年也顾不得他是谁的白月光,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死死的抓住罗梓恒身上的大衣就想将它扒下来。

“你把它脱下来还回去,这是我的钱,是我的钱……”

袁永年将罗梓恒压在地上,疯狂的撕扯着罗梓恒身上的大衣。

就在袁永年快要成功的将大衣从罗梓恒身上扯下来时,刘茗羽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

刘茗羽将袁永年从罗梓恒身上拉起来,向后用力一推,袁永年直直跌倒在地。

“袁永年,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着躺在地上,拼命护着衣服的罗梓恒,刘茗羽赶紧蹲下身将他扶起。

“梓恒,你没事吧。”

说着,刘茗羽小心翼翼的将罗梓恒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替他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茗羽,你可算回来了,袁同志……袁同志……”

“他把你怎么了?”

“我……我本来是想来劝劝袁同志的,可家里没人,我就想着把这件衣服重新改一改,可我没想到,袁同志一回来就扒我的衣服,叫我还钱给他。”

“我说过会还钱给他的,可他……可他却骂我是贱人,说我不知廉耻,抢他的妻子,还穿他的衣服。”

“茗羽,我确实还喜欢你,但你已经结婚了,现在我就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

说着,罗梓恒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




看着屋外那个炉子,袁永年死死的抿着唇,一动不动。

那个炉子的提手之前就是坏了的,如果要弄到屋里来,就必须得将它抱起来。

可现在自己的手受伤了,根本抱不动。

“你是聋子吗?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刘茗羽,我……”

袁永年再一次将受伤的双手举了起来。

“你是笨蛋吗?炉子拿不进来,你不知道在外面煮吗?”

说着,又将袁永年推到屋子外面,将锅和饺子一并给他,然后进屋将门关上,说是怕热气跑了出去。

在屋外捯饬了很久,袁永年终于将饺子煮好端进了屋。

“来,梓恒,你饿坏了吧!”

“这可是昨天我妈亲自包的饺子,你以前最爱吃的。”

从袁永年手里接过饺子,刘茗羽将一个饺子夹成了两段,然后放在嘴边吹凉了后,再喂给坐在床上的罗梓恒吃。

看着亲密的两个人,袁永年突然觉得,他好像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默默的走出卧室,袁永年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

刘茗羽只在意罗梓恒没有吃饭,却忘记袁永年也没有吃任何东西。

可看着桌子上那盘给自己准备的饺子,袁永年却没了胃口。

正在袁永年出神之际,看见刘茗羽抱着几床被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梓恒刚回国,还不是很习惯这边的气候。”

“今天我们睡外面,你把被褥垫厚一点睡地上,我在沙发上将就几晚。”

说着,刘茗羽将手里的被褥扔给袁永年,然后又进了卧室。

看着砸在身上千金般沉重的被子,袁永年只觉得一阵好笑。

为什么罗梓恒来了他们就要让位?这个家,明明从来就没有过罗梓恒的位置。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袁永年对此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他拿起被子,起身在地上打上地铺。

第二天,是刘茗羽和袁永年每年都要去部队小区看刘茗羽父母的日子。

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都是刘茗羽和袁永年两个人,而今年,刘茗羽还带上了罗梓恒。

“爸妈,你们看我带谁来了?”

刚一进门,刘茗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罗梓恒带给自己的父母看看。

可当刘父刘母看见来人时,脸上挂满的笑意明显尴尬了不少。

她们都没想到,刘茗羽会带着罗梓恒到家里来。

虽然,罗梓恒以前经常到刘家。

刘父和罗父是战友,两个孩子也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两家人也确实有想给两个孩子定娃娃亲。

可五年前,罗父却因为一些事离开了部队,并带着妻儿出了国。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罗梓恒还有一天会回来。

看着罗梓恒提着礼盒上门,刘母也只能尴尬的收下,然后将三人请进了屋。

刘母笑着给罗梓恒倒了杯,而同时刘父一脸严肃的走到刘茗羽面前。

“茗羽,你跟我来一下。”

刘父带着刘茗羽进了书房。

罗梓恒和袁永年都不知道她们在里面聊了什么,只是仿佛听到书房里有争执的声音。

“阿姨,她们……”

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水杯的罗梓恒有些担心的看着书房的门。

“哎呀,没关系的,她们父女两,从来都是这样的。”

刘母见怪不怪的拉着袁永年坐了下来,和蔼的将袁永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永年啊,茗羽最近有没有欺负你啊?”

说着,刘母还轻轻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罗梓恒。

她也不是不喜欢罗梓恒,只是他这次回来,刘母总觉得罗梓恒给人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妈……”

看着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刘母微红的眼眶,袁永年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

“只要你这孩子过得好,其它的都无所谓了。”

说话间,刘母将袁永年一把抱入自己怀中。

坐在一旁的罗梓恒看着这样的画面,心里却不是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刘茗羽终于从书房里出了来,只是脸上却不再是刚来时候的高兴。

“永年啊,你来一下。”

刘父紧随其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温柔的对着袁永年招手。

袁永年来到书房,轻轻将门关上,却只见刘父心疼的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永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刘父终于还是开了口。

“爸,我考虑好了。”

袁永年的坚定让刘父再一次叹了口气。

看来这个女婿,他是真的留不住了。

转身,刘父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签吧!”




军区医务室。

“哎呀,袁同志,你这手怎么伤得这么重?”

袁永年被张翠生陪着来到医务室。

刚一进医务室,护士便迎了出来。

看着袁永年已经开始红肿的手,护士都禁不住惊呼出声。

急忙将袁永年带到房间里,拿出棉签和针筒,准备将袁永年手上起的水泡一个一个挑开。

“嘶……”

当针尖挑开水泡的那一刻,袁永年疼得不禁到吸一口冷气。

而就在同时,袁永年听到布帘隔壁传来了刘茗羽和罗梓恒的对话。

“茗羽,你别生气了,我想,永年也不是故意的。”

“你别再为他说话了,他就是看我对你好,嫉妒你。”

“你不知道她,她家重女轻男,和你我不一样,在这样的家庭里生长的人,总是有缺陷的。”

“茗羽……”

“好啦,乖,不要再说他了,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总是被人欺负。”

罗梓恒温柔的声音还想说什么,却被刘茗羽宠溺的声音打断。

听着他们的对话,本就决定放弃的袁永年还是红了眼眶。

原来,曾经她对他的心疼,如今却变成了最讽刺他的话。

他是生在重女轻男的家庭,但这并不是他能选择的。

看着眼泪快要夺眶而出的袁永年,正在给她上药的护士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她之前就为袁永年打抱不平过,可院里的老人叫过她不要多管闲事。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刘团长在嫁给袁永年之前,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而嫁给袁永年,只是因为他与刘团长心里的那个人长得很像罢了。

想到这,护士加速了手上的动作。

正当护士快要将袁永年手上的伤疤处理好时,布帘那边的另一个护士已经处理好了罗梓恒的受伤的地方。

“哎呀……”

刘茗羽刚将罗梓恒扶下地,就听见罗梓恒吃痛的声音。

“你怎么了?”

“茗羽,我好像,扭到脚了……”

说着,罗梓恒蹲下身揉着自己的脚踝。

“哎,你说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马马虎虎的!”

说着,刘茗羽扶起罗梓恒向医务室外走去。

走出医务室的刘茗羽根本就没有发现袁永年也在医务室,反倒是罗梓恒发现了。

他将手搭在刘茗羽肩头,然后转头,对着还坐在椅子上的袁永年挑衅一笑。

袁永年低着头,不想再去看离开的两个人。

终于包扎完回到家,刚一开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袁永年怎么也没想到,以前一直叫袁永年节约,从来不让自己烧蜂窝煤的刘茗羽,今天居然为罗梓恒燃起了蜂窝煤。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见袁永年进屋,刘茗羽一脸的不耐烦。

倒是坐在床上的罗梓恒拉着刘茗羽的手,有些责备的看着她。

“茗羽,好好和袁同志说话嘛!”

“对了,袁同志,还得谢谢你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打湿了,没办法穿了,还得谢谢你把衣服借给我穿。”

说着,罗梓恒又用手理了理身上穿的新衣服。

这时袁永年才发现,罗梓恒身上穿着的军绿色的棉袄,是他与刘茗羽结婚的时候,刘茗羽给他买的。

那时候的刘茗羽还说过,她穿军绿色是最好看的。

那衣服太好,袁永年只穿过那一次便把它收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刘茗羽却将它轻轻松松拿给了罗梓恒穿。

“你谢他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他,你今天也不会受伤。”

说着,刘茗羽又转头看向袁永年。

“你快去冰箱里拿昨天包的饺子出来给梓恒煮上,梓恒受伤之后什么东西都没吃,还饿着呢!”

刘茗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提水壶,然后往热水袋里面灌着热水。

待热水灌满后,她又将热水袋封闭好,放在半卧在床上的罗梓恒的脚边给他暖脚。

看着刘茗羽这一系列的动作,还有那绿得有些刺眼的棉袄,袁永年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结婚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是他将热水袋放在刘茗羽脚边的,刘茗羽从来没有为他放过。

袁永年来到刘茗羽面前,将包扎后的双手举在她面前。

“刘茗羽,我也受伤了。”

看着突如其来的双手,刘茗羽先是一怔,然后不耐烦的推开。

“你受伤了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起了要害梓恒的心?”

“况且,你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娇气,不过是烫伤而已,还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梓恒从小就最怕疼,也没见他包成你那样。”

听着刘茗羽的话,袁永年低眼看了一眼罗梓恒放在被子上的手。

那双手,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

与此同时,刘茗羽将袁永年推到厨房。

“你快点煮饺子去,别打扰梓恒休息,这是命令。”

说完,刘茗羽又返回房间里去陪罗梓恒去了。

看着刘茗羽离开的背影,袁永年红着的眼睛里终于落下了泪。

原来即使放弃,心还是会痛。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他曾经以为她就是他的救赎,可如今,他的救赎没有了,他的光也不见了。

转身擦掉泪眼,袁永年将柜子里的铁锅拿了出来。

忍着痛接上水,袁永年将铁锅放在蜂窝煤炉子上准备煮饺子。

可这时,刘茗羽有些发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把锅放在这里,梓恒还怎么烤火?”

“去,快去重新烧个炉子。”

说着,刘茗羽伸手指着屋外那个已经许久没有用过的炉子命令着袁永年。




看着罗梓恒通红的双眼,听着他哽咽的声音,刘茗羽心疼的拍拍他的手安慰着,然后转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袁永年。

“袁永年,做事适可而止,不要逼我和你离婚。”

刘茗羽将罗梓恒护在身后,阴沉着脸看着袁永年。

“刘茗羽,那是我的钱,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用我的钱?”

袁永年指着地上空空如也的铁盒子,满眼含泪的看着刘茗羽。

“什么你的我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这些钱。”

“你别忘了,因为你娶了我,才有机会进厂子里工作。”

“不是我,你永远都还是那个卖菜的。”

“刘茗羽,你把钱还给我……那是我的钱,是我的钱……”

说着,袁永年坐在地上,终于无助的哭了起来。

看着号啕大哭,像个怨妇一样的袁永年,刘茗羽也怔住了。

这是第一次,袁永年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的哭。

可刘茗羽怎么也想不通,不过是区区300块钱而已,没有了还可以存,为什么袁永年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刘茗羽皱着眉,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袁永年,莫名的烦躁从心里油然升起。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嫁给你还真是晦气。”

说着,刘茗羽转身,扶着罗梓恒来到沙发上坐下。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袁永年哭。

“茗羽,我想我还是走吧!”

“袁同志不喜欢我,我不勉强他,但你们俩千万不要为了我吵架,我不值得的。”

说着,罗梓恒起身准备走出去,却又被刘茗羽伸手拉了回来。

“要走我们一起走,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袁永年,看来是我以前对你太好了,才养的你这样的性子。你好好在家里反省反省,我等着你来认错。”

说着,不顾还在哭泣的袁永年,刘茗羽拉起罗梓恒就走了。

而就在关门的同时,袁永年清楚的看到了罗梓恒嘴角抑制不住的笑。

家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看着空空荡荡的家,袁永年眼里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失,自那之后,刘茗羽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包括大年三十,也只是袁永年一个人在家里孤零零的看着电视。

大年初一,袁永年一大早就起来了。

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他被刘父刘母送到了火车站。

“永年啊,过去好好的,想我们了就一定要打电话过来。”

刘母红着眼拉着袁永年的手,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一直以来,刘母都挺喜欢袁永年的,只是她的女儿没有这个福分。

袁永年看着刘母,心里的不舍比起刘母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母比她的亲生母亲对他都好,可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紧紧的抱了一下刘母,将不舍都化在深深的拥抱里。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袁永年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刘茗羽却赶了过来。

“袁永年,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离开?”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火车站,就在刘茗羽伸手要将袁永年抓下来的那一刻,火车开动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火车,刘茗羽紧握着双拳。

没有她的命令,袁永年竟敢瞒着她,离开她。

而终于坐上火车的袁永年,看着刘茗羽的身影在后面越来越小,他终于松了口气。

窗外的风景在飞驰,如同袁永年这些年的岁月,一幕幕飞驰在她的脑海里。

从与刘茗羽的相遇,到她们一次一次的约会,再到刘茗羽对他的求婚,他以为他所有的幸福都来自刘茗羽。

可后来打破这个幸福梦的,也是刘茗羽。

刘茗羽,他爱了五年的女人,现在,他不要再爱她了,他要离开她,他要做一个全新的袁永年。

看着太阳从升起到落幕,就如同他们的爱情,终有落幕的一天。




看着桌子上的离婚证明和刘茗羽的签字,袁永年拿起笔,也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张纸,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签完后,刘父又将另一个东西放在他面前。

那是南后学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袁永年颤抖的拿起录取通知书,看着里面方方正正写着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眶开始发红。

许久,她终于抬起头,对着刘父深深鞠了一躬。

“爸,谢谢您!”

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女婿,刘父也忍不住红了眼。

将手里的通知书看了又看,袁永年终于将它规规矩矩的折起来放进了胸口。

从书房出来,袁永年看见刘茗羽一脸阴沉的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满是对他的怨恨。

不太愉快的吃过午饭,刘茗羽找了个借口带着罗梓恒和袁永年离开了刘家。

只是刚出小区大门没走多远,刘茗羽就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转身,她愤然的看着袁永年。

“袁永年,我以为你只是嫉妒,没想到你还学会了告状。”

“明明是你把梓恒烫着了,你居然还跑到我爸妈面前去颠倒黑白。”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更不该嫁给你。”

说着,刘茗羽上前几步,伸手抓住袁永年受伤的手。

“不过是屈屈烫伤,你包成这样博同情,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手段。”

不等袁永年开口,刘茗羽将抓住袁永年的手一挥,将袁永年推出去了好远。

“啊……”

原本还想说什么,但不知地上哪来的玻璃弹珠,袁永年踩在上面,脚上一崴,直直的向后倒去。

看着摔倒在地上,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的袁永年,刘茗羽脸上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袁永年,这就是你的报应。”

说完,刘茗羽转身,拉着身边的罗梓恒,离开了袁永年的视线。

看着刘茗羽远去的背影,袁永年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过是与罗梓恒长得像,但这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强忍着脚上的疼痛站了起来,袁永年捡起掉在地上的包。

这里面,放着刘父给他的90块钱。

他想用这90块钱,买一些去南方的必备品。

可就在袁永年一瘸一拐的向供销社走去的时候,一个小偷却突然从后面抢走了他的包。

“有小偷,抓小偷……”

袁永年大叫着,可周围却没有人愿意帮他。

无奈的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追上去,可脚上传来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扶着脚踝,袁永年依旧一瘸一拐的想要去追偷他包的小偷。

就在他追到街角的拐角处,却看见那个小偷已经被一个女子压在了地上。

“给,你的包,还给你。”

女子一只手将袁永年的包扔给他,一只手抓住小偷的手反扣在背后。

接过包,袁永年急忙打开,想确认一下包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只是包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的钱不见了。”

袁永年惊呼出声,而与此同时,地上的小偷也嚎叫起来。

“哥,哥,不是我拿的你的钱。”

这时,袁永年才注意到,那个被压在地上的人,是他的那个亲妹妹。

“哎哟哟,快叫她放开我,痛死我了。”

袁宝儿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女子将袁宝儿反手提起来。

“他真的是你妹妹?”

看着女主子惑的眼神,袁永年点点头。

是他妹妹,但他宁愿不是。

“袁宝儿,我的钱去哪了?”

袁永年质问着袁宝儿,但袁宝儿却是只是揉着手和嘴角,耸耸肩,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我抢到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这人给打了。”

说着,袁宝儿撇了一眼刚才将自己压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眼前一亮。

“哥,你什么时候又勾搭上这样一个富家小姐了?嫂子知道吗?”

袁宝儿凑到袁永年面前,双眼还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袁宝儿,你乱说什么?”

“快把我的钱还给我。”

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袁宝儿,袁永年根本没心思听她说话,他只想把钱要回来。

“哟,袁永年,不过是做了团长丈夫几年,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了?”

“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嫂子,你背着她在外面勾搭女人。”

说着,袁宝儿将袁永年摊在她面前的手用力向外推了推,原本就崴了脚站不住的袁永年直接被她推到在地。

见状,女子再一次将袁宝儿抓了起来。

“偷了钱还打人?我最看不惯这种人。”

“走,跟我到派出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