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永夜抛人何处去沈予初楚择炎小说完结版
永夜抛人何处去沈予初楚择炎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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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炮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予初楚择炎的其他类型小说《永夜抛人何处去沈予初楚择炎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春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王妃当真与她长姐生得一模一样吗?”“尤其是那双眼,像极。可怜咱们王爷,往后要日日对着一双与自己所爱之人相似的眸子,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新房外传来丫鬟的低语,沈予初掐紧了喜服宽大袖摆下的手。隐隐的痛……“咣当——”门被粗暴推开。一股力将沈予初从榻边捞起来,大红盖头堪堪滑落,露出一张清丽绝美的脸。楚择炎长臂扣紧沈予初的纤腰,将她嵌入怀里,居高临下打量她,毫无波澜的眸子仿佛淬了三寸冰寒。“嫁与本王,可欢喜?”雄性气息呵吐在沈予初脸上,沾着浓烈酒意。“妾身,不胜欢喜。”沈予初无法避开那双如炬的目光,一颗心扑通狂跳。楚择炎邪魅勾唇,沁出一丝冷笑,“呵,你们沈家就这么迫不及待攀上高枝,你姐姐前脚嫁给本王的皇兄,你后脚便替...

章节试读

“新王妃当真与她长姐生得一模一样吗?”
“尤其是那双眼,像极。可怜咱们王爷,往后要日日对着一双与自己所爱之人相似的眸子,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
新房外传来丫鬟的低语,沈予初掐紧了喜服宽大袖摆下的手。
隐隐的痛……
“咣当——”
门被粗暴推开。
一股力将沈予初从榻边捞起来,大红盖头堪堪滑落,露出一张清丽绝美的脸。
楚择炎长臂扣紧沈予初的纤腰,将她嵌入怀里,居高临下打量她,毫无波澜的眸子仿佛淬了三寸冰寒。
“嫁与本王,可欢喜?”雄性气息呵吐在沈予初脸上,沾着浓烈酒意。
“妾身,不胜欢喜。”
沈予初无法避开那双如炬的目光,一颗心扑通狂跳。
楚择炎邪魅勾唇,沁出一丝冷笑,“呵,你们沈家就这么迫不及待攀上高枝,你姐姐前脚嫁给本王的皇兄,你后脚便替你姐姐嫁与本王,想不到,沈家儿女的身子,这般轻贱。”
沈予初微微一怔。
不等她反应,楚择炎低头衔住她那瓣温软芳泽,似惩罚一般,他发狠咬了一口,辗转厮磨,粗暴蛮横。
沈予初痛得呜咽出声,却无声地承受。
他也许不知,她是爱他的。
从一年前花灯诗会上,她对下他的诗起,她便早对他芳心暗许。
他也不知,后来他去寻那位蒙面对诗的女子,错将她的姐姐当成了她。
楚择炎将她压倒在婚床上,撕去她身上的吉服,却扯过轻纱掩住了她半张脸。
她还没得及告诉他,她将自己交给他,望他好好珍惜,身上的人便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沈予初疼得弓起身子,楚择炎对她的痛楚置若罔闻。
身下的人秀眉紧蹙,晶莹的眸子逐渐凝结泪意,楚择炎望着这双眼睛,动作猛地一顿,所有暴烈渐渐化作绵绵细雨,将沈予初温柔包裹起来。
动情时,楚择炎低唤:“予晴……”
沈予初鸦睫微颤,哀戚地阖上眼,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沈予晴。
沈予初的同胞长姐,楚择炎的心上人。
四更未过,楚择炎便起身离去。
南香进来伺候,看沈予初脸色不济,宽慰道:“小姐不必失落,王爷呀,八成是赶早朝去了。”
沈予初知道南香是安慰自己,王爷大婚,圣上早就免了他的朝觐。
她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心头却一阵空落落的,“好在有你陪着我,来到这王府,也不算孤苦无依。”
“小姐说的什么话,如今小姐是楚王妃,有王爷可以仰仗。至于南香,这辈子小姐不赶奴婢走,奴婢是死也不会离开小姐身边的!“南香认真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圆圆的包子脸笑起来憨态可爱,“小姐再躺下歇息歇息,明儿清早,还得受府里姬妾敬茶呢。”
翌日一大早,便来了人,说是王爷请王妃到藏娇苑一趟。
南香奇道:“藏娇苑不是妾室别院吗?今日当是府中妾室到主院来给王妃敬茶,你是不是弄错了?”
那下人眉眼倨傲,瓮声瓮气回:“王爷让王妃去的,就是娇颜夫人的院子。”说罢,又补了一句,“昨夜,王爷便是宿在那儿的。”
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沈予初浑身散发的寒冷气息。
娇颜讪讪道:“这个贱婢行事鲁莽,妾身只是替你教训教训她……”
“啪……”
沈予初用了浑身的力气。
娇颜整个身子被打歪到一侧,她甚至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自己又辣又疼的侧脸,耳朵里还有嗡鸣声。
“我的奴婢,轮不到你一个贱妾替我教训。”
沈予初冷静得可怕。
“刚刚娇颜夫人都对她做了什么?”她转头问刚才听娇颜吩咐的两名下人。
娇颜横眼狠狠瞪那两名奴仆,两人惊得下跪,左右为难。
其实他们不说,沈予初也知道,南香身上的伤,有鞭痕,还有刀伤。
“我扪心自问,入王府以来,未曾争过什么,抢过什么,我以为只要我忍气吞声,就能风平浪静,但是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是逼入绝境。从今以后,你动我一分,我便还你三分。”
沈予初拿起柴火堆上的一根荆条,扬手便抽在娇颜身上。
娇颜尖叫着躲避,沈予初两步上前,擒住娇颜,用荆条缠在娇颜的手腕上,将她捆缚起来。
倒刺扎进娇颜细嫩的皮肉,殷红颗颗渗出来。
沈予初拿起一边染了南香鲜血的尖刀,欲上前对娇颜动手,却被下人们拦住:“王妃三思!若是被王爷知道,受苦的是王妃啊!王妃何苦为了一个奴婢,跟王爷闹得不愉快!”
“她娇颜有王爷护着,我呢?”沈予初拿刀的手微微颤抖。
娇颜一眼就看到了火急火燎赶来的楚择炎。
她忽然冲到沈予初跟前,朝着那把尖刀撞去。
刀锋刺进血肉,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娇颜随之倒在地上。
楚择炎看到的是拿刀刺人沈予初,乱作一团的厨房,满地血污,以及形容狼狈的娇颜。
他快步上前护住娇颜,看到娇颜手臂上那布帛之下裂开到令人胆寒的伤口,脸阴沉得可怕。
“这是怎么一回事!”
巧巧当即跪下哭诉,“南香抢了王爷给夫人备的药膳,还顶撞夫人,夫人替王妃教训南香,王妃却为了一个奴婢,对夫人动手。王爷!求你为夫人做主哇!不能因着夫人是妾,就任人欺负……”
楚择炎眯着眸子望向沈予初,眼里迸射着怒意翻滚的寒芒。
沈予初抬起手,刀尖遥遥指向楚择炎怀里的娇颜,眸中蓄起泪意,“南香自幼陪在我身边,我视她如至亲姐妹,她如今,被你的好夫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
楚择炎愤怒道:“所以你为了一个贱婢,就动手伤人!”
沈予初悲极反笑。
楚择炎冷下脸,命令:“来人!沈氏虽为王妃,却不能以身作则,甚至动用私刑,搅得后院鸡犬不宁,罚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沈予初凉凉笑道:“楚择炎,你不仅眼瞎了,你的心也瞎了。”
沈予初当真被架上刑凳,楚择炎亲自监刑。
动刑的下人都是孔武有力的护卫,知道王妃不受宠,每一板都用了十成力。
楚择炎以为,沈予初再倔,几大板下去,也会向他屈服低头。
谁知沈予初再疼,也咬着牙不求饶。
恨极了,还用尽浑身力气大骂楚择炎。
楚择炎气得背过身,不看沈予初。
终于身后的声音停了下来,沈予初也不骂了。
“怎的不继续了。”他严厉诘问。
“王……王爷,王妃她……”下人的声音抖如筛糠。
楚择炎心猛地收紧,转过头,沈予初那染满半身衣衫的鲜血刺痛他的眼眸。
他才发现,沈予初这么瘦。
柔弱无骨的手软软垂在板凳两侧,毫无生机。
这一瞬间,楚择炎突然懊悔,方才他竟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怎么回事。”尽管楚择炎强自镇定,还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小的该死!王妃……殁了……”
楚择炎焦急地在王府门前来回踱步,终于瞧见了林源卿的马车。
二人是多年的至交,见了面,也没来得及多寒暄,楚择炎带着林源卿往里去。
林源卿边疾步往内宅赶,边问:“是怎么一回事?”
楚择炎神色阴沉:“遇刺。”
林源卿眼神在楚择炎脸上梭巡一圈,“过去沙场上也从未见你这般着急失神,看来咱们的王爷,这回是动了凡心了。”
楚择炎一愣。
着急?
笑话!
他岂会因为那个女人乱了心神。
他满脸轻蔑,眼里尽是厌嫌,“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这个女人有过多牵扯,更不想欠不相干之人的人情。”
林源卿摇头苦笑。
待到屋中,看到躺在床榻上浑身是血的人时,林源卿浑身一震,竟是惊得移不开脚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这位楚王妃,居然是她。
“怎么?你也认为十分棘手?”楚择炎拧起眉。
林源卿摇摇头,连忙将药箱取下,严肃道:“救人要紧,还请王爷先行避让。”
将近一个时辰的忙碌,沈予初的伤势终于被处理妥当。
只是沈予初被疼痛靥住,即便陷入昏迷,也十分不安。
林源卿心疼地低声唤她:“予初,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予初缓缓睁开眼帘,瞧见林源卿那张脸时,眼里涌起一阵热切,眼角滑下泪来。
“我不过是去了谷里一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他没说的是,他不过是离开了一趟,她却已嫁作他人妇,还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楚择炎进屋探望时,林源卿正忙前忙后照顾沈予初,连楚择炎问话都没顾得上回答。
林源卿又逗留了许久才离开。
管家对楚择炎道:“林公子与王爷关系到底非同一般,方才就连善后事宜,都亲力亲为,十分上心。”
楚择炎沉默不语。
的确是上心。
却似乎有些上心过头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林源卿给沈予初治疗之后,看他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怨怼。
开春时节,沈予初院子里那株木棉开了花,火红的花盏伸展向天空,如火如荼。
沈予初躺在南香搬来的躺椅上,静静赏着木棉花。
林源卿背着药箱跨进院子来,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暖风熏人醉的绮丽美景。
这段时间,林源卿以回诊的名义,频繁拜访王府,能有熟人来陪自己说说话,沈予初亦是不胜欢喜,早早便给他备了茶席。
林源卿落座,“这些日子有没有好好听话,乖乖喝药?”
沈予初笑起来,犹如暖春芙蓉,“林大神医的医嘱,怎敢不遵。”
她笑眯眯凑上前去,问:“这次你回谷里,可见着你的那个小师妹了?”
林源卿瞧沈予初一副看戏的样子,只浅浅抿了一口茶,“见了。”
“如何,人家姑娘等了你这么些年,你是不是要答应人家,娶她为妻?”
“我告诉她,我意有所属,让她不必为了不良人误了终身。”
沈予初没吃到八卦,失望地躺回躺椅上。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呀。不过,你意属她人,我怎的不知?是哪家姑娘,我可认识?”
林源卿定定瞧着她的眸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不说她,说说你。你这段日子,快乐吗?嫁给王爷,幸福吗?”
话题忽然转到自己身上,沈予初有些讪然。
林源卿又道:“姻缘不可强求,我师妹都明白的道理,你这又是何苦?”
沈予初望向空中那些木棉花,温柔的声嗓叙叙道:“蛾子喜欢火光,见着火,不顾后果也要往灯盏里扑,连性命都不顾。你瞧,这些花,一朵一朵,长得多像十五花灯节上那一盏一盏的灯笼。”
像极了她与楚择炎初遇的那一天,周遭点缀着璀璨的灯火,而他却是最耀眼的一个。
南香送来点心,对林源卿道:“林公子可要多来看咱们小姐,你一来,咱们小姐脸上的笑就多了。”
站在院外的楚择炎定定望着院里的景象,乌沉沉的眸子冷光幽幽。
林源卿一来,她便很开心吗?
的确,他还从未见过她脸上有这样的神情,安然闲雅,偶尔仰起脸来,是明媚莞尔的俏笑。
以前他以为,沈予初只有卑微清冷的一面,这样的笑容是他不曾见过的。
他不过是想过来看看,沈予初恢复得如何,却碰巧遇上林源卿到来。
鬼使神差,他便站在院外瞧着院内的光景。
他竟然不想承认,一袭春衫躺在木棉花树下的她,与别个男子这般般配。
他几乎有一丝隐隐的好奇,若与她同席赏花的人是他,那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管家察言观色,半晌问道:“王爷,要不,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让王爷进去坐坐。”
楚择炎陡然冷下眸色,“谁说本王是来看她的。”
楚择炎转而大步去往娇颜的院子。
他竟然会觉得沈予初那个女人也有好的地方?可笑!
他一定是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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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焚了安神香,楚择炎却依旧心烦意闹。
娇颜的贴身丫鬟刚刚来通风报信,说楚择炎来她这儿前,先去了沈予初那儿,楚择炎这么怒气冲冲,想必是沈予初惹他生气了。
索性,火上再浇一把油。
“王爷,王妃的伤势可有好转?前些日子娇颜给王妃送去补药,却全被退回来了,王妃一定是对娇颜心存芥蒂。”娇颜给楚择炎揉着太阳穴,起了个话头。
“哼,她那副下贱身子,用不起名贵补药。”楚择炎眼里划过一抹戾色。
“那林公子似乎对王妃姐姐过分关心了些,恕妾身多嘴,即便是来给王妃看病,也没有上门这般勤快的,更何况,妾身听说林公子在王妃姐姐的院里一留就是大半天,知道的,说是王妃好客,不知道的,还不晓得怎么说呢。”娇颜边说边观察楚择炎脸色。
楚择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骨,“我来你这儿,就是想图个清静,你如今怎的也变得这般喜欢搬弄是非。”
娇颜害怕地垂下头,“妾身只是担心王爷与王府的名声,若王爷不喜欢,妾身便不说了。”
楚择炎拂袖起身,冷睨着她,“本王最不喜人搬弄是非。不该多嘴的事,休要多嘴!”
娇颜爬起身,跪在榻上瑟瑟发抖,楚择炎已经大步离开。
沈予初送走林源卿不久,便看到立在院子里木棉花树下的楚择炎。
他鲜少会主动来她的院子,能让他特意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
“王爷。”沈予初上前行礼,毕恭毕敬。
楚择炎脸色阴沉,“听娇颜说,娇颜好心给你送药,你让她站在门外候了一个时辰,险些中暑。你还让下人把她亲手给你熬的补药,倒进泔水桶里糟蹋了。”
沈予初心里一沉。
没想到楚择炎难得来一趟,竟是来给他的宠妾讨公道的。
她敛眉垂首,用一贯冷清的口吻,不卑不亢道:“王爷会来问,便是不信臣妾,臣妾多说无益,王爷要责罚,臣妾无话可说。”
看她这幅冷淡的样子,楚择炎的火气陡然窜上来。
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你别以为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从此能在王府作威作福。”
沈予初抿着唇,撇开眼不去看他。
她的无动于衷更是触怒楚择炎。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你不是对林源卿笑得很开心,跟他有说不完的话吗?是不是本王没有满足你,你开始暴露水性杨花的本性,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了?”
沈予初终于转过头死死盯着他,眸子里蒙上一层粉色水雾。
“你羞辱自己的妻子不说,连自己的好兄弟也要羞辱吗?”
“怎么,你心疼?如果你对他有意,记得告诉本王一声,本王……”他一把将她锢到身前,“不会成全你们的。”
话毕,他一把狠狠推开沈予初,像是推开什么恶心的物件。
沈予初踉跄一步倒在地上,尖锐的石子硌上腹部,疼得她刹那脸色发白。
“本王娶你回来,就是要好好折磨你,让你体验什么叫爱而不得,什么叫生不如死。”
楚择炎迈出门扬长而去,沈予初捂着发疼的腹部蜷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南香端着药膳进门,看到沈予初倒在地上,惊得药膳都打翻了,“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奴婢刚出去一会,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沈予初捂着腹部说不出话,似乎伤口裂开了。
南香想去叫大夫,却又担心离开后沈予初出事,眼泪都给急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小姐,你是不是疼,哪里疼……”
哪里疼呢。
身上疼,心里也疼。
楚择炎的话像是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剜在她的心上,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一般。
他对她从来没有怜惜,也没有爱,她早该醒悟了。
夜里,南香剪了烛,伺候沈予初歇息。
沈予初要睡下,却看见南香抱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来到沈予初床榻前的阶边坐着。
沈予初失笑:“南香,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太过分了,奴婢要守着,不能再让王爷近小姐的身,连院子也不许他进来!”南香抱着木棍,腮帮子被气得鼓鼓的,“小姐,以后南香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沈予初心里一咯噔,冒起酸涩的泡泡。
她揉了揉南香的两只丸子似的圆髻,“你这样守着,我夜里会做噩梦的。你还是回去睡吧,楚择炎今日来过,近日都不会再来了。”
南香不肯放心,还是来到房门外守着。
夜半,一个高大的人影闯进屋来,又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沈予初惊得呼叫,门外的南香已经被放倒,根本没人能来救她。
沈予初从床上爬下来要去寻防身的匕首。
男人强劲有力的体格三两步便将她逼到墙角,将她整个人抵在墙沿。
“闭嘴!”
是楚择炎的声音。
沈予初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借着月色,英气俊朗的五官被清辉描绘得棱角分明,这时她才嗅到他身上扑鼻的酒气。
“沈予初,既然你这么轻贱自己,那本王便成全你。”他伸手去解她的寝衣。
她奋力挣扎,楚择炎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只大掌便轻而易举将她两只手腕缚住,锢到她的头顶。
“楚择炎!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说着低头,用唇堵住了沈予初的声音。
白日里,他的话还一字一句如魔咒般困在她的脑中,如今他又这般羞辱她,甚至不管不顾她身上的伤势如何。
林源卿说了,养伤期间,夫妻不能行房,否则,她便不能再有身孕。
沈予初哭着哀求:“楚择炎,我不爱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楚择炎身形一僵,酒意去了大半。
“嘶啦……”
寝衣被撕碎的声音在凄清的夜里仿佛是绝望的哭泣。
沈予初像小兽一般呜咽起来。
为什么,他夺去她的心,随意践踏,还要夺去她最珍贵的东西。
楚择炎带着她到床上,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揉进他的骨血里。
沈予初渐渐不再挣扎,只是麻木地承受,眼泪也淌干了。
就着月色,楚择炎看到她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不由怔神,他低头柔柔亲吻她的眼睛,却被沈予初偏头躲开。
楚择炎破天荒地没有恼。
他的动作缓缓慢下来,异常温柔,似怜惜,似疼爱。
身下的人忽地转过头来望着他,瞳孔在月色下闪着讽刺的锋芒,沈予初嘲道:“楚择炎,你看着我这双眼睛的时候,不会想到她吗?”
楚择炎动作猝然停下。
“呵呵呵……你真可悲,你心爱的女人在你与你皇兄之间,选择了你皇兄,选择了更高的权势,而你,得不到心爱的女人,就只能娶一个代替品,像一个可怜虫。”
楚择炎的怒气被点燃,他捏住沈予初的颈项,眼里爆出血丝,“沈予初,你不想活了!”
沈予初格外平静,“你杀了我吧,我如今发现,做别人的替代品,倒不如死了好。”
楚择炎最后离开了。
沈予初明白,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惹怒他了。
今后,她二人也不会再有可能。
她捂住隐隐作痛的肚子,将自己蜷成团,在漫漫长夜里无声恸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