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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梧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全文小说温南音江辞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辞舟和江照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温南音。没有繁复的宫装,没有满头珠翠首饰,连一点脂粉也没有涂抹。可她看上去却更漂亮了,雪白肌肤透着浅浅的粉色,不似在宫里那样憔悴。“音音,你......还活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葬入皇陵了吗?”“皇上要治我欺君之罪吗?”“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朝思暮想的人突然重新出现在眼前,江辞舟甚至不敢离温南音太近。他生怕这是场梦,一不小心,梦就醒了。“音音,自从你离开后,朕便茶饭不思,身体差了很多,听说你现在能治百病,你帮朕瞧瞧,好不好?”江辞舟还想说点什么,可温南音那宛若看陌生人的冷漠眼神仿佛化作一柄钝刀,反复凌迟着他的心。“我只是偶然知道几个偏方,皇上病了,还是找太医更妥当。”江照...

章节试读




江辞舟和江照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温南音。

没有繁复的宫装,没有满头珠翠首饰,连一点脂粉也没有涂抹。

可她看上去却更漂亮了,雪白肌肤透着浅浅的粉色,不似在宫里那样憔悴。

“音音,你......还活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葬入皇陵了吗?”

“皇上要治我欺君之罪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重新出现在眼前,江辞舟甚至不敢离温南音太近。

他生怕这是场梦,一不小心,梦就醒了。

“音音,自从你离开后,朕便茶饭不思,身体差了很多,听说你现在能治百病,你帮朕瞧瞧,好不好?”

江辞舟还想说点什么,可温南音那宛若看陌生人的冷漠眼神仿佛化作一柄钝刀,反复凌迟着他的心。

“我只是偶然知道几个偏方,皇上病了,还是找太医更妥当。”

江照夜跟上来,看见刚才和他打架的小女孩竟被温南音抱着,顿时嫉妒得不行。

“母后,儿臣的脸被她打肿了,特别疼,母后帮我敷药好不好?”

温南音瞥了眼江照夜脸上的血痕。

从江照夜无数次欺瞒,无数次伤害她而讨好楚清秋的那一刻起,温南音就就不认这个儿子了。

他痛与不痛,都跟她无关了。

安月突然也搂紧她的脖子,软声撒娇,“娘亲,阿月也疼。”

在江照夜满是期待的目光里,温南音满脸担忧地捧起安月的脸仔细查看。

“哪儿疼,娘给你吹吹。”

“娘再给你敷一层药,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安月笑眯眯地亲了温南音一口,“娘对我最好了!”

说完,她又朝江照夜做了个鬼脸,得意道:“看见没,她是我娘!”

江照夜只觉心如刀割,“母后,你不要儿臣了吗?”

“母后明明说过,儿臣是你最爱的人!”

“儿臣才是你唯一亲生的孩子!”

见江照夜哭得歇斯底里,温南音以为自己或多或少会有些心软,毕竟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可是,她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她淡淡道:“小夜,我们的母子情分到此为止了。”

江辞舟的眼睛红得可怕,“音音,你在因为楚清秋的事情怨恨朕,对不对?”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朕就一直在想,只要能再见到你,朕什么都愿意做。”

后院里落满了雪,江辞舟膝盖一弯,竟朝温南音跪了下去。

恍惚间,温南音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雪夜,江辞舟也是这样跪在雪地里,许诺今生唯她一人。

“音音,朕发誓,以后绝不会......”

“江辞舟。”

温南音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早就违背过誓言,我不会再信你。”

江辞舟愣愣抬头,泪水从脸颊滑落。

江照夜也跟着跪下,大哭道:“母后,你就原谅儿臣这一次好不好?儿臣以后绝不再犯,求求母后不要丢下儿臣......”

一旁的几个太监看了,忍不住动容。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思您成疾了,他总抱着你的衣裳又哭又笑,喃喃自语说上一整天,还总说能在晚上看到你,拿着筷子给空气喂吃的,太医说陛下这是癔症的前兆,只有娘娘您才能救陛下呀......”

“您走后小殿下的身体也差了很多,他总说御膳房的饭菜难吃,吵着要吃您做的蛋黄酥,病了也不听话喝药,尚衣局送去的新衣裳也不肯穿,只穿从前您给他缝的衣服,可那都短了好长一截了......”

说着,老太监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温南音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些事情,从前她给江辞舟和江照夜做了千遍万遍,他们却还是找上了楚清秋。

哪怕这个楚清秋走了,谁又知道会不会出现下一个楚清秋呢?

温南音摇摇头,“皇后已经死了,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罢,她没再理会江辞舟和江照夜。

温南音抱起安月,回到屋子里锁上了房门。

看起来,温南音是要休息了。

但她算着时间,越泽应该已经走远了,便推开房间里的暗格,沿着密道离开了。




江辞舟伏在楚清秋身上时,薛公公突然在门外大喊起来。

“皇上,皇上......”

江辞舟被扰了兴致,怒斥道:“谁也别来打扰朕!”

温南音的身体渐渐冰冷,两人颠鸾倒凤直至天明,江辞舟才餍足地下了榻。

“有何事禀告朕?”

江辞舟一推开门就愣住了,奴才跪了满庭,有几人竟还在哽咽着拭泪。

楚清秋跟在他身后,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些奴才。

“大早上哭什么,也不嫌晦气。”

薛公公跪在江辞舟面前磕头,“陛下,皇后娘娘她......薨了!”

江辞舟顿时像只断线的木偶,一动也不动地愣在原地。

过了很久,他一脚猛踹在薛公公胸膛处。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咒朕的音音!”

“朕几个时辰前才同音音约好今日同游,她怎么可能突然......”

看到这些奴才满脸哀容的样子,江辞舟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恐惧涌上心头,江辞舟发疯似的冲向温南音的宫殿。

推开殿门,几十个宫女太监都在哽咽。

江照夜更是抱着温南音哭个不停。

“母后,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儿臣......”

江辞舟如遭雷劈,刚走到床边就脱力地跪倒。

温南音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灰白,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泪水模糊了视线,江辞舟握紧温南音冰冷的手。

“音音,朕本打算今日带你泛舟赏荷的......”

几个太监轻声劝道:“皇上节哀......”

“太医呢?!”

江辞舟眼尾猩红地暴喝一声,太医瞬间跪成一排。

“皇后怎会毫无预兆地突然病逝?你们全都是废物吗?!”

“皇后娘娘自从那夜暴雨高烧后便一直没有痊愈,约莫半月前,娘娘的身体就已经十分虚弱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微臣曾想禀告皇上,可那时御书房里有位教坊司娘子在唱曲儿,皇上让微臣不要打扰。”

“皇后娘娘自从生下小太子后便一直体弱,再加上郁结于心已久,这才......”

“郁结于心?”

江辞舟声音颤抖,“音音一向豁达,何时郁郁寡欢过?”

江照夜已经哭得声音发哑,眼睛红肿地看向江辞舟。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父皇,母后已经很久开心地笑过了。”

就在这时,楚清秋穿着一身绯色蝴蝶裙走了进来。

听到温南音病逝的消息后,楚清秋高兴得快要压不住嘴角。

郁结于心吗?真不枉她苦心送了一张张和江辞舟私会的手绢信物给温南音!

除了温南音,江辞舟只碰过她一个女人。

现在温南音死了,是不是意味着她马上就能成为皇后了?

这样想着,楚清秋走近江辞舟,柔软的胸脯紧贴在他后背上。

“生死有命,还请皇上节哀,从今以后,秋秋会代皇后好好伺候您的。”

江辞舟身形一僵。

他盯着楚清秋的红裙,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江辞舟目眦欲裂,“音音走了,你竟还穿红?”

“来人,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服侍过温南音的几个宫女立刻把楚清秋围起来。

温南音刚过世,这狐媚子就想着来勾引皇上了!

皇后娘娘待她们如妹妹一般好,她们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楚清秋!

宫女们不留情面地撕坏她的衣裳,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

楚清秋尖叫不停,“放肆,你们这些贱婢别碰我!”

“皇上,刚才是秋秋说错了话,秋秋只是不愿见到皇上伤心......”

就在这时,玉柳抱着大大一个箱子走进来。

“皇上想知道娘娘最近为什么总闷闷不乐吗?”




谢将军此次是凯旋回京,在府中设了庆功宴。

但不是场简单的宴会。

谢将军和越泽已经联络好许多朝臣,打算就在这里要了江辞舟的性命。

不少鼎食之家前来赴宴,他们多数人都是想结交越泽。

传闻里,谢将军全靠越泽出谋划策,才能以奇袭取胜。

有人问越泽为什么要戴面具,他便浅笑道:“脸上有疤,丑陋不堪,实在怕吓到各位。”

“我倒是越发好奇泽兄有多大本事了,竟能娶到这样貌若天仙的美娇娘!”

即便温南音在宴席间带着面纱,但仍能隐约看出她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乍眼看去,越夫人倒有几分先皇后的影子。”

“可惜先皇后那般倾国之姿,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句,越泽脚步一顿,看向看向温南音,“人多眼杂,我还是先送你回房间吧。”

江辞舟同样受邀来到将军府。

却没想到刚到暖阁跟前,就看见一个酷似温南音的背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

“皇上?!”

江辞舟的突然到来引人注意,大家连忙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可江辞舟已经没心情客套,“刚才离开的白衣女子是谁?”

有人了然,“那女子的确有先皇后之姿,可她已嫁为人妇,是越军师的夫人了。”

“怎么可能?!”

江辞舟对温南音太熟悉,哪怕只有匆匆一瞥,他也能认定,那就是温南音。

可她怎会嫁作他人妇?

没人敢拦江辞舟,他一路追到后院里,撞见了荡秋千的安月。

“音音在哪?!”

“她怎么能躲着朕?朕与她八年夫妻情分,你让她和朕好好谈谈!”

他情绪激动,掐得安月胳膊发疼。

安月朝江辞舟下三路踢了一脚,“我才不告诉你呢!”

“我娘一看见你就不开心,我不会让你见到她的!”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童言无忌,可江辞舟还是忍不住心痛万分。

原来,温南音已经厌他至此了吗?

江辞舟缓和了语气,“阿月,朕是皇上,一定会让音音过上好日子的,朕还会封你做公主,你帮朕劝音音回来,好不好?”

江辞舟说着,红了眼睛。

全然没有注意到,暗里随行的侍卫已经接连倒下了。

将军府之宴,本就是越泽布的一个局。

只是没想到他见到温南音后竟理智全无,一点防备也没有了。

冰冷的剑刃忽然贴在江辞舟颈侧,他身形一僵。

“皇兄,好久不见。”

“七成朝臣已经站在我这边,我的虎卫也已经潜入宫中。”

“你没有胜算了。”

放在从前,哪怕江辞舟毫无胜算,起码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可自从温南音离开后,他就荒废朝政许久,所有的谋算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江辞舟脸色灰暗地转身,看向温南音。

他的颈子被划出浅浅一条血痕,“音音,朕疼......”

温南音嘴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江辞舟,我疼的时候,你关心过我吗?”

“你和楚清秋欢好的时候,有没有哪一刻会想起我,会觉得愧疚?”

“江辞舟,起誓的人是你,违背的人也是你,逼走我的人是你,现在来挽回我的也是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温南音假死前后,对江辞舟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他张了张嘴,却绝望地发现已经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江辞舟看见皇弟们都养着整个后院的女人,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陪,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可他只有一个温南音,怎么会不羡慕呢?

他早就想瞒着温南音养其他女人了。

楚清秋不过是恰好在他动摇的时候,主动迎了上去。

楚清秋比温南音大胆得多,更能挑起他的兴致。

久而久之,他便深陷其中,再难自拔了。

而江照夜,也是江辞舟害怕他会说漏嘴,才特意带上他常和楚清秋见面,在他面前说楚清秋的好话,让他隐瞒楚清秋的存在。

如果这件事没有被温南音发现,如果温南音没有离开。

他的确是想一辈子都这样的。

楚清秋老了,就再换下一个女人。

毕竟他是皇帝,只要一句话吩咐下去,便有无数国色天香的美人送上门来。

直到后来的一切发生,江辞舟才追悔莫及。

可都为时已晚了。




温南音早在一群高僧为她诵经时,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尸体换了进去。

一月过后,她已隐姓埋名到了江南,只告诉别人她叫音音。

温南音从小就跟着祖父习医,定居下来后,她开了一家医馆,因为能治百病,镇上的百姓都叫她灵药娘子。

“娘亲!”

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跑进来,扑进温南音怀里。

“阿月今天跟着隔壁柳婆婆学了编花环,这个花环送给娘亲!”

温南音笑着摸了摸安月的脑袋,“好,那阿月给娘亲戴上。”

安月父母双亡,流落街头,与野狗争食度日。

她今年六岁,跟江照夜年龄相仿。

温南音可怜她,便把她留在回春堂里,当作亲生女儿对待。

“音音。”

另一边,青衫布衣的男子从后院里出来,“今晚炖鹅吃,好不好?”

温南音莞尔一笑,“你的手艺,做什么都好吃。”

这是越泽,温南音进山采药时遇到他受伤昏迷不醒,顺手救了回来。

越泽手上长着练剑之人独有的薄茧,第一眼见时,温南音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可他醒后没有离开,反而一直留在回春堂替温南音干些洗衣做饭的粗活,说要报答救命之恩。

温南音不善厨艺,从前在宫中只学做过几道点心给江辞舟和江照夜。

她本来还愁怎么解决安月的一日三餐,有了越泽,她省心不少。

鹅肉炖得软烂,汤汁浓郁,安月吃下一块肉,在腾腾热气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爹爹手艺真好!”

温南音一听,呛红了脸,“阿月,别乱喊!”

“可是阿月以前的爹爹和娘亲都是像你们这样相处的。”

温南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们,我们......”

越泽见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阿月,我和你娘只是朋友,她救了我,我留下来报恩。”

安月哦了一声,瘪瘪嘴,“好吧。”

买菜下厨洗碗,越泽一样事情都不让温南音做。

等他把房间收拾干净后,温南音刚哄安月睡下。

视线交汇,温南音感到无措,“阿月不懂事,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音音。”

越泽走近她,“当着阿月的面我才会那样说,其实,我不想只跟你当朋友。”

温南音愣住了,顿时心跳如擂鼓。

越泽对她的确无微不至。

哪怕是伺候了她十多年的玉柳,有时候也比不上越泽仔细体贴。

更何况越泽洗除了洗衣做饭,还会补墙涂漆、剪花修草,会种地会喂鸡鸭鹅,还能跟镇口刘婆叉着腰讲半天价。

和越泽在一起,温南音觉得无比惬意又幸福。

可是......

温南音坦白道:“我嫁过人,成婚八年,还有个六岁的儿子。”

“那又怎样?”

越泽的目光很炽热,灼得温南音心尖发烫。

“我只在意你对我的想法,不会在意你和无关之人的过往。”

说对越泽没有丝毫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温南音身份不一般,若他日暴露,她担心连累越泽。

更何况,越泽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他常在深夜与蒙面之人会见,温南音曾无意听到过几个朝臣的名字。

越泽的眉眼也有几分先帝的影子,可天下相似之人太多,如今的各位王爷又都在京城,温南音便没再细究,只以为他是某个隐藏身份的宗室子。

见温南音犹豫,越泽也没有执意问出个结果来。

他塞给温南音一个汤婆子,笑了笑,“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出诊呢。”




江辞舟不假思索地拒绝,“音音,朕绝不纳妃。”

楚清秋脸上妩媚的笑意一僵,怨恨地剜了温南音一眼。

但她很快收敛好妒意,再度起舞经过温南音面前时,低声挑衅,“偏殿。”

曲终,官人们退出宴厅,江辞舟也跟着起身。

“音音,朕去更衣,很快就回来。”

江照夜说:“父皇醉了,儿臣陪父皇去!”

待两人离开,温南音来到偏殿,只见内阁房门紧闭,而江照夜就守在门外,替他的父皇和另一个娘亲把风。

温南音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她绕开江照夜,来到内阁侧面。

她听到楚清秋正软着嗓子撒娇,“皇后娘娘就在正厅,江郎这般急不可耐,被娘娘发现了怎么办?”

舞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你穿成这样,又跳那样的舞,不就是想勾朕来找你吗?”

“那江郎喜欢吗?”

江辞舟没再说话,床板却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看在我这样费心准备的份上,江郎能不能给我件赏赐?”

“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楚清秋笑着说:“东珠璀璨夺目,江郎送皇后娘娘的那对耳环,人家瞧着喜欢得很。”

江辞舟只迟疑片刻,“好,待会朕派人给你送过来,但你别让音音发现。”

温南音默默听完一切,自嘲地笑了笑。

江辞舟这样大费周章地给她准备礼物,她恍惚间还看见了从前的影子。

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从前那个满眼是她的少年郎,已经彻底死了。

温南音拭去眼尾的泪水,转身离开。

江辞舟整理好衣服,转身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温南音。

他心脏骤紧,赶紧推开门,“小夜,你母后没来过吧?”

江照夜一脸骄傲,“父皇放心,儿臣在这里守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来过!”

江辞舟稍安心了些,舞裙已经被撕得没法再穿,他犹豫了一下,把外袍扔到床上。

“走小径回去,别让人看见。”

江辞舟和江照夜回到正厅,温南音脸色如常地坐在上方。

“音音,今天是你的生辰,朕和小夜都去凤仪宫陪你。”

可温南音没有露出任何惊喜的表情,神情淡淡。

“散席吧,臣妾倦了。”

一路上,不论父子俩讲什么趣闻轶事,温南音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对了,音音,朕发现那对东珠耳环做工有些粗糙......”

“皇上要收回去吗?可臣妾就想要东珠耳环。”

江辞舟一怔,“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瑕疵的东西到底配不上你,朕另外补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见他态度坚决,打定了主意要把东珠送给楚清秋,温南音只能敛眸笑笑,“好。”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前方。

可江辞舟明明已经遣散了宫人,留出时间给他们三人独处。

江照夜最先看清,惊呼出声,“楚......!”

楚清秋款款走来,身上披着明黄的龙袍,耳垂缀着耀目的东珠。

一时间,江辞舟的脸惨白到极点。

偏偏楚清秋还要上前请安,“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小殿下。”

天色很暗,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清楚清秋的衣服和耳环。

江辞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赶紧拉着温南音往前走,一眼也不敢多看。

江照夜也慌乱地转移温南音的注意力,“母后,今晚是上弦月!”

他们很快略过了楚清秋。

但楚清秋却在与温南音擦身而过时,低声挑衅,“多谢娘娘割爱。”

温南音轻嗤一声。

哪里算得上是割爱?

她不过是扔掉了不想要的垃圾而已。

......

“娘娘,与您相似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温南音点点头。

她假死后会先葬入帝陵,待药效结束,再换另一具尸体进棺。

很快,她就能彻底离开皇宫了。

玉柳端来一碗药,神情担忧,“娘娘,您本就身子差,这药还是倒了吧。”

可温南音已经一饮而尽。

“若本宫突然薨毙,皇上定会起疑,必须提早装出染病的样子来才能让他彻底相信。”

话音刚落,江辞舟便踏进凤仪宫,“音音,摘星楼已经建成,今夜大晴,不如随朕一同上楼观星?”

三年前,江辞舟惹温南音不开心,她便赌气说要天上的星星。

江辞舟二话不说就命人绘制摘星楼图,很快开始建设。

温南音没有拒绝,由着江辞舟带她上楼。

江照夜倚在栏杆上,指着夜空笑道:“母后像月亮,儿臣和父皇是围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岁岁年年都陪着母后。”

温南音苍白的嘴唇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她喃喃道:“本宫还是更喜欢太阳。”

永远都见不到星星的太阳。

风声呼啸 ,两人没听清温南音说的话,“什么?”

温南音摇摇头,拢紧披风。

“高楼风大,臣妾想先回去了。”

江辞舟有些担忧,“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恰时,送点心的宫女上了楼。

哪怕她戴了面纱,温南音也还是认出来这就是楚清秋。

而楚清秋本来也没想掩饰,迎面碰上温南音时,笑道:“皇后娘娘,皇上正值壮年,您一人可喂不饱他。”

温南音记得,江辞舟曾说摘星楼只会允许她一个女人登楼。

可现在......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臣妾睡一觉就没事了。”

温南音还没完全走下楼,便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猫儿似的嘤咛声。

她已经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