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明月逐人归沈清怀陆暖暖全文+番茄
明月逐人归沈清怀陆暖暖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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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榆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怀陆暖暖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逐人归沈清怀陆暖暖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梓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后,沈清怀出院,他第一时间就是赶往别墅去取行李。以他和陆暖暖现在的关系,他不想再在那里逗留一分,也不想在和陆暖暖有任何的纠缠,他只想拿着行李,度过一场属于自己的时光。可别墅门的密码被更换了,陆暖暖和陈少泽不在,沈清怀进不去了。他看了眼时间,待会还要赶回单位递辞呈,这样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硬着头皮给陆暖暖打了个电话。电话接起,对面传来陈少泽冷漠又带着戏谑的声音,“我和暖暖在金山区度假,沈先生要是不急,在门外等我们一会可好?”沈清怀顿了一下,箱子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患者名单,加上他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如果今天今天取不出,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于是,他弱弱的问了一句,“大概要多久?”陈少泽嗤笑了一声,“这要看我心情。”沈清怀...

章节试读




三天后,沈清怀出院,他第一时间就是赶往别墅去取行李。

以他和陆暖暖现在的关系,他不想再在那里逗留一分,也不想在和陆暖暖有任何的纠缠,他只想拿着行李,度过一场属于自己的时光。

可别墅门的密码被更换了,陆暖暖和陈少泽不在,沈清怀进不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待会还要赶回单位递辞呈,这样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硬着头皮给陆暖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起,对面传来陈少泽冷漠又带着戏谑的声音,“我和暖暖在金山区度假,沈先生要是不急,在门外等我们一会可好?”

沈清怀顿了一下,箱子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患者名单,加上他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如果今天今天取不出,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于是,他弱弱的问了一句,“大概要多久?”

陈少泽嗤笑了一声,“这要看我心情。”

沈清怀看了眼时间,“我恐怕等不及,你可不可以把密码发过来,我取完行李就走。”

陈少泽突然大笑,

“那怎么行?家里没人,你提着行李离开,要是丢了东西,我们怎么算呢?”

沈清怀的喉间瞬间泛哽,可不等他说什么,陈少泽就将电话挂断了。

沈清怀搓着冻的发红的手,十二月的寒冬,空气冷的人手脚发麻。

他又不敢随意走动,这几天,陆暖暖常在朋友圈晒出和陈少泽户外郊游的照片,两人潇洒的位置时远时近,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两人回来的时间。

沈清怀蜷缩在别墅门前,静然的等着陆暖暖的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意遍布全身,可仍旧不见陆暖暖的身影。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入院内。

看见蜷缩在门前的沈清怀,陆暖暖的眸光瞬间暗淡下来。

她忙打开车门,走到沈清怀面前,“你怎么在这?这么冷的天,就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吗?”

沈清怀睁开眼睛,看见陆暖暖气冲冲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说了一句“我来拿箱子。”

陆暖暖的脸瞬间拉胯,“你就这么等不及?迫不及待的要搬出去?”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当初明明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催促沈清怀搬出去,可现在又反过来质问人家,当真是令人搞不懂。

沈清怀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门旁等着陆暖暖开门。

“上一个门锁坏了,我白天又不在,安全起见,所以换了。”

沈清怀有半秒的诧异,她是在跟自己解释吗?可这是她的家啊。她想做什么酒做什么,干嘛要跟自己说这些呢?

门打开,沈清怀没有进去,因为门前止放着她和陈少泽的拖鞋,“麻烦你帮我拿出来吧。”

陆暖暖下意识地撇了一眼,“少泽不喜欢一次性拖鞋,所以扔掉了。”

她说话的时候,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要不你进来吧,等了那么久,喝杯热水也不是不可以。”

沈清怀笑了一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话间,陈少泽已经将箱子提了出来。

陆暖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沈清怀提着箱子就离开了。

漫天飞雪,沈清怀的身影看上去落寞又萧条。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陆暖暖感觉沈清怀好像变了,似乎是瘦了,似乎是更沉默了,总之,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沈清怀提着行李赶到单位,将那份名单和辞呈全部递交给院长李长山。

身为心理治疗师五年,沈清怀医好了数名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可到了自己这,他却束手无策。

李长山面带愁容,满眼惋惜,“其实,以现在的医疗技术,白血病是有根治先例的,你岳父。。。。。。”

“不用了。”沈清怀露出微笑,“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检查过了,所剩的时间为数不多,我不想再浪费在治疗上,更何况,是个根本治不好的病。”

说着,他抬眼望向窗外的霓虹,他现在和陆暖暖已经没关系了,当初签订完契约两人也没有领证,顶多算个契约伴侣,他怎好麻烦顶流级别的血液科教授?在一个被医院判了死刑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李长山叹了口气,随后将辞呈放进抽屉,“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能做的一定尽力。”

沈清怀闻言双眸泛起波光,“别的没有,只有一事,我生病辞职的消息,还请院长不要跟陆家说。”

“我怕他们受不了。”

他笃定的语气和认真的表情,丝毫没有引起李长山的怀疑,相反还咬着牙的应下了。

沈情怀提着行李走出医院,他答应李婶,余下的时光里就住在她那,所以,从医院出来,他就径直去了李婶家。

走到一半的时候,沈清怀突然停下,不知是一天太过劳累,还是天气太冷造成的,沈清怀又流鼻血了。

他仰着脑袋,一边用手擦拭,一边让血液倒灌回鼻子里。

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喉咙里蔓延,呛得他猛咳了两声。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沈清怀仰着头,没有去看屏幕上的来电信息,按下接听后,陆暖暖的声音传过来,

“银耳羹是冷水煮,还是热水煮?少泽生病了,我又不太会,能不能麻烦你。。。”

“冷水煮。”

没等陆暖暖说完,沈清怀径直打断,

“水开把食材放进去即可,煮多久你自己看。”

沈清怀的声音透着沙哑后的疲惫,听起来有些淡然,可在陆暖暖看来,却是较着劲的敷衍。

“你没必要这样吧?我只是让你暂时搬走而已,又没说不让你回来,你干嘛小题大做,对我冷暴力?”




沈清怀签遗体捐献书的时候,陆暖暖的电话打过来。

“少泽五点的飞机,三点之前,务必把你的东西处理好,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电话挂断,是陆暖暖一如既往的转账消息。

沈清怀垂眸一笑,五年了,他还是没能捂热她的心。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已经快死了。

..............................................

“沈先生,关于遗体捐献条例,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确认的,您看。。。。”

沈清怀看着医生手指的家属框的位置,心里蓦然涌上一股酸涩。

直系亲属......

五年前沈父沈母因车祸去世,独留沈清怀一人在世打拼。

这个世上除了陆暖暖,他已经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了。

可他还不想让陆暖暖知道,于是他硬着头皮开口,“我本人同意了,还需要家属签字吗?”

医生顿了顿,“这是规定,据您身体目前的状况,大概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您应该告知家里人,更何况,资料上显示,您是已婚人士,没有您太太的同意,我们是不可以擅自做移植的。”

沈清怀的眉目低垂,虽然他也不愿接受,三十岁的年纪,就患上了恶性白血病,可事情已经发生,他就算再不能接受,也没有任何起死回生的余地了。

他谢过医生,拿着遗体捐献书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确诊癌症的那天,他就想好了,把自己身体能用到的部位捐献给那些需要的人,虽然没什么可取之处,但眼角膜总归是可以的。

沈清怀看了眼表,距离陆暖暖规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够他去看一眼为陆家服务了二十年的佣人,李婶。

李婶三年前因角膜病变,双目失明。

三年里,陆家都会让沈清怀做代表去看望李婶。

久而久之,李婶对沈清怀的印象极度的好。

他经常替李婶做一些她常日里做不到的事,还花钱给她请了个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三年如一日,李婶也早已把沈清怀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好的东西,她第一时间都会想着沈清怀。

沈清怀踏步走进去,李婶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听见脚步声,李婶立刻会意,

“清怀来了!”

沈清怀微微一笑,

“您耳朵这么灵,这么快就猜出来人是我!”

李婶抿唇一笑,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的,我绝对能听出来。”

说着,她将放在身旁的桂花糕递给沈清怀,

“暖暖买的”。

说到一半,她微微顿了一下,又道,

“你们怎么没一起?”

沈清怀微愣,喉间不自觉的泛紧。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李婶有些讶异,“刚不久。”

她拉着沈清怀的手,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不然她身边怎么会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这话李婶没说。

沈清怀和陆暖暖本是契约婚姻,当初陆家催的紧,想让陆暖暖早点有个容身之所。

虽然当时的陆暖暖有男朋友,只不过那人,人穷志短,最后在陆家的一味压迫下,他硬生生被逼到了国外。

陆暖暖因此一蹶不振,整日埋没在灯红酒绿。

陆家见事情不妙,便专门给她请了个心理治疗师,而这个治疗师,就是沈清怀。

沈清怀见陆暖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樱唇琼鼻,小巧精致,尤其是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黑眸,仿佛是能看透人心最深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陆暖暖却极其讨厌沈清怀,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说他一股子书香之气,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

沈清怀也不生气,每天按部就班的开导陆暖暖,讲一些能让她开心起来的故事。

哪怕她捂着耳朵背对着他,为了不让他聒噪,在寒冬腊月里将他拒之门外,沈清怀也没有生气过。

在他眼里,遭受感情伤害的人,情绪最不受控制,更何况,这个人是陆暖暖。

长此已久,陆暖暖好像不是那么讨厌他了。

她开始尝试着接受沈清怀的开导。

在他每一次的细心劝慰时,她会背对着将他说份那些潜藏于心中。

后来,当陆家再次提出,让陆暖暖相亲时,她竟毅然决然的牵起沈清怀的手,

“结婚也可,但我选他!”

沈清怀当时就傻了,他以为陆暖暖是真的转变了,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直到陆暖暖拿出一份婚姻契约书,他才恍然,原来,她是因为想逃避相亲,想拿自己当挡箭牌,才出此下策。

沈清怀深吸口气,笑着安慰李婶,

“没有,她工作忙,我们的时差倒不开,所以没有一起。”

沈清怀说完,将包里的银行卡塞到李婶手里。

“我工作最近有变动,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这张卡您收好,往后需要什么尽管买,别委屈了自己。”

沈清怀说完,看了眼时间。

在李婶还没开口之前,他就走了。

他要在陆暖暖规定的时间前赶回别墅,五年,他太了解陆暖暖的性子了,如果今天不照她说的做,肯定又得将别墅闹个底朝天。

最重要的,是他还想让陆暖暖给他签字,有了她的签字,他才可以正常走捐献程序,才可以让李婶重新恢复光明。

所以,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回别墅。

车子一路行驶,沈清怀抵达别墅的时候是两点半。

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只是没等他进去,陆暖暖就先一步打开了门。




方桃赶忙掺着李婶往里走。

沈清怀虚弱的躺在床上,看到李婶,他的心顿时像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当初医院留登记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他以为自己平日里小心翼翼,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在医院一致的要求下,他不得已登记了李婶的电话。

他不想让李婶知道,担心她身体受不住,可事到如今,他想瞒也瞒不住了。

“清怀…”

李婶哽咽的开口。

沈清怀抬起无力的手臂,轻声叫了句,

“婶儿。”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李婶强忍住泪水,将沈清怀的手放在耳畔,

“你怎么这么傻?生病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放心!”

沈清怀喉间哽咽,但他还是强颜欢笑的安慰李婶,

“没关系,我好多了!”

李婶虽眼睛看不见,可心不瞎,她猜到了沈清怀没有将生病的事情告诉陆暖暖,她也猜到了,陆暖暖和沈清怀之间,一定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出现了问题。

可她不能问,也不能说。

因为以陆暖暖的脾气,现在跑过去质问,她一定会把错全都归咎在沈清怀身上,再者,她想尊重沈清怀的决定,他既然选择不告知陆暖暖,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李婶擦干眼泪,转身吩咐方桃给沈清怀准备些清淡的饭菜,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得到,此时的沈清怀一定很虚弱。

方桃飞也似的跑出医院,她初来李婶家的时候,是沈清怀教她熟悉周边的食物,熟悉李婶的喜好。

偶尔弄坏了东西,沈清怀也从不责怪她一句。

相反还会安抚她,“别害怕,李婶不会生气,我再给她布置新的。”

三年里,每次方桃毛手毛脚弄坏了东西,都是沈清怀自掏腰包将东西重新添置。

他待方桃,就像待自己的亲妹妹。

方桃遇到不开心的事,也会主动找到沈清怀诉说,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

可现在沈清怀病了,方桃就感觉自己的那片天塌了,她害怕失去沈清怀,害怕失去三年里一直保护她,教她学习,教她为人处世的沈清怀不见了。

她边走边哭,悲伤的思绪致使她没注意迎面走来的陆暖暖。

两人在惯力的撞击下,同时跌倒在地。

陆暖暖出口成章,“你是瞎吗!走路不长眼的吗?!”

方桃半晌才回过神,当看见倒在陈少泽怀里的陆暖暖时,她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怎么在这?”

陆暖暖惊讶的看着她,

“是李婶不舒服吗?!”

方桃刚想张嘴,陈少泽就捂住额头嗔叫了起来。

陆暖暖顾不得其他,伸手就去搀扶陈少泽。

回眸的功夫,方桃已然消失在茫茫人海。

病房里,沈清怀貌似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咬牙伸出手去拿手机,没等手指触碰到,陆暖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清怀看了一眼李婶,而后将电话调至到最小音量,按下接听,

“沈清怀,你是干什么吃的,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在医院看见了李婶家的保姆?要是李婶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陆暖暖斥责的话语在耳畔炸响,沈清怀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半晌才开口,

“知道了,她没事,只是取些药而已。”

沈清怀身体异常难受,根本没有力气再跟陆暖暖辩解,他也不想让陆暖暖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因为他不想换取她心底里那抹卑微又可怜的同情,况且,即便她知道了,也不会替自己感到惋惜,相反还会责怪自己不小心,所以,这次他选择闭口不言。

陆暖暖微愣,她感觉今天的沈清怀有点奇怪,往常只要她发脾气,沈清怀二话不说,就会承认错误,可这次,他却没有任何话语上的表示,这明显是在敷衍她。

只不过,还没等她说话,沈清怀就挂断了电话,这无疑不是触发了,陆暖暖心底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迅速启动车子,顾不得一旁的陈少泽作何反应,一脚油门踩到底。

推开别墅的门,她用极其尖锐的嗓音嘶吼沈清怀,可别墅里异常安静,就连往常站在树枝上,吱呀乱叫的喜鹊都默不作声。

陆暖暖更气了,她大踏步的走向二楼,一脚将书房的门踹开。

可房间里除了地上流淌的一滩血迹,丝毫没有沈清怀的影子。

陆暖暖眉头微蹙,她走进那滩血迹,在确认那是一滩人血后。

陆暖暖的心,顿时就慌了。

她打开手机,拨通陆清怀的电话。

可铃声在响起数秒后,就被对方挂断了,紧接着就是一条微信消息,“单位临时有事,行李会尽快去取。”

陆暖暖的心,顿时就像落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有点压抑,又有点气。

沈清怀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她的来电,即便手头再有忙不开的事情,他也会在铃音即将结束的刹那,毫不犹豫的接听。

可这次。。。。

她瞥了一眼放在门旁的行李,突然有点不甘心,说什么单位有事,又莫名弄出了一摊血迹,这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在为自己赖着不走找借口。。

想到这,她抬脚就准备往出走,她想当面问问沈清怀,这么小儿科的把戏也敢拿出来卖弄,脸还要不要了?

可她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陈少泽拦下来,

“暖暖,我伤口疼,你能不能再帮我处理一下?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陆暖暖迈出去的脚顺时缩了回来,她看着门外放着的箱子,又看了眼绵弱无力的陈少泽。

是啊,他最怕疼了,平日但凡遇到

小磕小碰,他都要死活拉着她的胳膊,让给吹吹。

更何谈现在了。

陆暖暖将陈少泽搀扶起来,又取来棉棒在他的额头轻轻擦拭。

此刻,一切的一切,都被陈少泽的痛呼所取代了。




可陆暖暖不知道,也不以为意。

她将沈清怀的箱子甩到门外,掷地有声的警告他,

“你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沈清怀早上因为要检查,所以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饥饿感促使他浑身无力,几乎是站不起来。

陈少泽见状,拉着陆暖暖的手,

“宝宝,我好痛啊,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医生?真的好痛…”

陈少泽捂着没有半分痕迹的额头,哭丧着脸乞求陆暖暖。

陆暖暖回眸瞪了一眼沈清怀,

“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离开这,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掺着陈少泽离开,丝毫不顾鲜血直流的沈清怀。

沈清怀靠在角落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本来对陆暖暖还抱有希望的,毕竟她曾经对自己也寸步不离过,虽然那次是因为陆暖暖发脾气,用桌上的瓷花瓶砸到了他,可他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了温暖。

但是现在,他是尤其的失望透顶。

沈清怀从地上爬起来,鲜血印透了整张纸巾,他捂着伤口,将柜子里的药箱掏出来。

这是他在检查出绝症的那天,专门给自己储备的。

跟陆暖暖在一起的五年里,他从没有离开过厨房,隔三差五的就会切到手,每次切到手,血液就会控制不住的流。

自从李婶生病,陆暖暖就再也没有请过佣人,她认为沈清怀能攀上陆家高枝,总得付出点什么。

于是,家里的杂七杂八全权由沈清怀打理。

他每天早早起床,给陆暖暖准备早饭,然后再去赶八点之前的公交。

每天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陆暖暖准备姜茶,准备晚饭,然后在她赶回来的前三分,将饭菜全部备好。

沈清怀每天都沉浸在,为陆暖暖忙碌的生活中,起初,单位里的同事都嘲笑他,说他是个妻管控。

可沈清怀不以为意,他喜欢陆暖暖,喜欢做那些让她开心的事,那时候的他,感觉做这一切都值。

但现在,他不想了。

沈清怀在伤口上洒了些止血的药,然后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虽然他的生命指数在倒计时,可这余下的时光,他还想好好珍惜。

遗憾的是,止血药根本不起作用,他的血一直在流,而且伤口隐隐作痛。

沈清怀强撑起身子,跑到门口拦了辆计程车。

他将整个身子都倚靠在车背,尽可能的将额头平摊在椅子上。

进医院的时候,沈清怀面色苍白,身上的无力感致使他几次跌倒。

最后还是好心人将他送进了急诊室。

沈清怀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

但他仍能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在极力的给他止血。

疼痛致使他忘了,陆暖暖和陈少泽也在。

陆暖暖路过急诊室的时候,护士刚好喊出沈清怀的名字,陆暖暖定住脚步,随口问了一句,

“哪个沈清怀?”

陈少泽一把拉住她,

“重名的多了去,你那个沈清怀不是在家里?”

陆暖暖下意识地回头,见陈少泽一脸的醋意,她忙收回拽着护士的手。

两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此刻的沈清怀,因出血量过多,被医生送进了重症病房。

好在当时医院登记了沈清怀的紧急联系人。

不然,他恐怕死在医院,都不会有家属出现。

李婶在保姆方桃的搀扶下,赶忙跑到医院。

在医生的告知和劝说下,李婶顿时跌坐在地。

她不敢相信,好端端的沈清怀,怎么就被确诊了恶性白血病。

而且,余下的时间还不过一个月了。

这简直比她得知自己失明的时候,还要痛苦。

李婶满眼泪痕的站在重症病房前,仪器的嘀嗒作响,将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方桃在一旁贴心的劝慰,

“沈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可李婶知道,这只是劝慰自己的方式罢了。

沈清怀的生命已经步入了倒计时,即便她现在想拼尽全力去救,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护士们陆续从病房走出来。

方桃赶忙上前询问,却遭来护士们严肃的批评,

“你们是怎么做家属的?明知道病人这个阶段不可以受伤,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好在今天抢救及时,不然,血要是止不住,那可是要危及生命的!”

方桃怔愣的站在原地,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护士的指责,但她知道,沈清怀的伤口一定跟陆暖暖脱离不了干系。

李婶闻言缓步走过去,她哭着跟护士承认错误,说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

可方桃气不过,沈清怀向来成熟稳重,又怎么会无端受伤,即便白血病容易引起出血,可没有剧烈的撞击和划伤下,又怎么会无故出血?

她越想越气,刚要跟李婶打抱不平,医生就从里面走出来,

“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你是没有时间观念吗?还是故意而为之?”

沈清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怎么会呢?不是说好了三点吗?我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

陆暖暖的眸光暗沉,貌似感觉自己不在理,随即轻咳了一声,

“航班提前了,不可以吗?!”

沈清怀没有说话。

陆暖暖对他的态度,向来都是如此,她天生大小姐脾气。她说一,别人不能说二,她想往东,沈清怀绝不能往西。

所以结婚的五年里,沈清怀事事都顺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陆暖暖不高兴,他不想让她不开心,他也不想惹她生气,因为他爱她。

可陆暖暖不一样,她为了彰显富家大小姐身份,每次遇到开心的事情时,她都会给沈清怀转上一笔钱,目地就想让沈清怀明白,只有让她快乐,他才可以有钱花。

沈清怀错过陆暖暖抵在门边的手,径直走进房间里准备收拾东西。

因为陆暖暖在昨天就已经吩咐过了,等她的前任男友陈少泽回来,他们的契约婚姻就到此结束。

所以,他现在很识趣的去收拾行李。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陈少泽刚好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四目相对,沈清怀的心就好像背了一根刺,痛的无法言喻。

“还愣着干嘛?非要让少泽多看你几眼吗?”

陆暖暖斥责的话语从背后传来,沈清怀的手下意识地缩了缩。

他怎么会不想快些离开,可陈少泽的手臂抵在他面前,他这个样子,分明是不想让自己进去。

沈清怀径直往楼上走,陈少泽依旧没有让步,

“沈先生没换鞋,这样走进去,不怕给房间里造成细菌吗?”

陈少泽明晃晃的挑衅,在陆暖暖看来再正常不过。

她伸手揪住沈清怀的衣服,用极其冰冷的声音命令他,

“少泽说话你没听见?你还在等什么?”

沈清怀低头看着陆暖暖暴有青筋的手臂,那双眼睛里已然透着明显的焦急,那样子就好像在告诉他,

“我已经等不及了,麻烦你快点。”

沈清怀转身走向门口,换上陆暖暖亲自给他配备的一次性拖鞋。

这是昨晚陆暖暖特意他的,因为陈少泽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结婚五年里,沈清怀和陆暖暖从未睡在过一个房间的原因。

沈清怀换好拖鞋,缓缓走向楼梯。

临回来前,他已经将那张遗体捐赠协议夹在了契约协议里。

他本来打算将东西收拾好,再让陆暖暖签字的,可现在看来,宜早不宜迟。

陆暖暖向来不重视沈清怀,所以,在他递出协议的刹那,陆暖暖只是瞥了一眼,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她忙不迭的将名字签署了。

沈清怀翻了一页,第二页,他只把签署框露了出来,陆暖暖也没有看,直接将名字签署在上面。

一切尘埃落定,沈清怀轻叹了口气。

刚准备说“我们明天办离婚手续!”,他又咽了回去。

当初契约结婚,他们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去领结婚证,只是一纸协议,就塑造了这五年里的所有。

沈清怀径直走进了房间。

那一刻,他虽然没有回头看陆暖暖,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灼热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瘦削的脊背上。。

沈清怀的房间是书房改造的,当初搬进来的时候,陆暖暖就告诉过他。

陈少泽终有一天会回来,别墅里的房间都要留给他,而且,等他回归那一天,沈清怀务必识趣的离开,不容有半分的延误,这是警告,也是契约里最重要的一条。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沈清怀会一直睡在书房,也是他为什么十分配合的选择离开。

沈清怀将东西全部叠放在行李箱,屋子里的陈设大多都是书籍,除了电脑和一些衣物,沈清怀基本没有什么东西。

东西收拾好,他提着箱子准备出去。

陈少泽突然走进来,刚好堵在沈清怀的面前。

“别墅这么大,暖暖家的东西多,你是不是......”

他说到一半,眼睛下意识地瞥向沈清怀的箱子。

沈清怀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没有权利质疑自己,也没有权利检查自己的箱子。

因为按照他和陆暖暖的关系,协议没解除,他现在还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沈清怀没有理会,径直提着箱子走出去。

陈少泽却不依不饶,一个箭步抵在门边。

他冲过去的时候,刚好沈清怀往出走,机缘巧合下,他撞到了一旁的门板。

陆暖暖进来的时候,陈少泽正捂着额头蹲伏在地。

而一旁的沈清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少泽。

陆暖暖见状急了,上前一把推开沈清怀,

“你脑子有病吗!干嘛这么对少泽!”。

陆暖暖的力道很重,沈清怀一个没站稳,脑袋磕在了书柜上。

额头顿时渗出血迹,沈清怀赶忙用纸巾捂住受伤的部位。

白血病,最怕见血。

但凡见了血,血液就会控制不住的流,严重还会出现感染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