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从此音尘各悄然结局+番外
从此音尘各悄然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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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白葵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至桥宋婉凝的女频言情小说《从此音尘各悄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画展结束后白至桥一个人走回了家。当天晚上,他被渴醒了。感冒发烧浑身酸疼没力气,够不着水杯。下意识喊宋婉凝。喊完才想起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只好自己侧身拿。没什么力气,玻璃杯掉在地上,碎了。水流的到处都是,他愣愣地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忽然有些想哭。此时手机响了。“江先生独守空房,很寂寞吧?”随之而来的就是几段视频。白至桥不小心误触一个,男人放荡的撒娇和女人露骨的调笑声充斥了房间每一个角落。“宋总是真的猛,那速度那浓度......在家里,你没能好好替他解决吧?”“这一晚上她在我身上换了无数个姿势,面对面不够,还得从上面坐......”“算了,光听我说多没意思啊,江先生不如自己看看,就当学习观摩一下,以后也好守得住自己的女人啊。”这样的消息持续...

章节试读




画展结束后白至桥一个人走回了家。

当天晚上,他被渴醒了。

感冒发烧浑身酸疼没力气,够不着水杯。

下意识喊宋婉凝。

喊完才想起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只好自己侧身拿。

没什么力气,玻璃杯掉在地上,碎了。

水流的到处都是,他愣愣地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忽然有些想哭。

此时手机响了。

“江先生独守空房,很寂寞吧?”

随之而来的就是几段视频。

白至桥不小心误触一个,男人放荡的撒娇和女人露骨的调笑声充斥了房间每一个角落。

“宋总是真的猛,那速度那浓度......在家里,你没能好好替他解决吧?”

“这一晚上她在我身上换了无数个姿势,面对面不够,还得从上面坐......”

“算了,光听我说多没意思啊,江先生不如自己看看,就当学习观摩一下,以后也好守得住自己的女人啊。”

这样的消息持续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中午,宋婉凝才回来,像一头吃饱了的雌狮,脸上带着魇足。

看见躺在床上烧得滚烫的白至桥时才大惊失色。

一叠声地喊他地名字,手忙脚乱的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

“水......”

宋婉凝靠近听清白至桥在说什么,然后立马去给他倒水。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白至桥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发问。

现在弄丢我一晚便惊慌失措,不知道当你看到我的尸体的时候,又会作何感想?

昨晚着了凉,喝了感冒药也于事无补,白至桥还是有些低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宋婉凝坐在床边,满脸愧疚。

道歉道了一次又一次。

她用额头贴着白至桥的手背,眼里的担心快要溢出来。

白至桥的呼吸都是烫的,怎么躺都不舒服,不断的左右翻身调整睡姿。

被子被踢掉了一点。

宋婉凝伸手帮他盖被子,瞳孔忽然放大。

她握住白至桥的脚腕,看着他脚底磨出来的好几个水泡,皱紧了眉头。

轻手轻脚拿了根针,每挑一个白至桥都要轻“嘶”一声,宋婉凝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一分。

最后她轻轻在白至桥额上落下一吻,说了声:

“对不起。”

宋婉凝去放针了,所以并没有看到,白至桥眼角缓缓流下的水痕。

这一天,宋婉凝忽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神秘兮兮的递给白至桥一个盒子,催他快打开看看。

白至桥不明所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抹沉稳的蓝:

“群青?”

群青,颜料届的翘楚,被誉为“世界上最贵的颜料”。

白至桥抱着颜料盒爱不释手。

他眼尖的看到,女人手指上还沾了几抹蓝色。

宋婉凝见他看,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几下,往身后藏了藏。

“青金石?这,这是你做的?”

白至桥举着颜料,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

“好几天不回家,你就是,去给我做这个了?”

看着宋婉凝眼底的乌青,白至桥的心里有些复杂。

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

“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是为了你,怎么都不辛苦。”

女人抓住白至桥的手腕,脸颊贴在他手心上蹭蹭。

第二天,宋婉凝说白至桥大病初愈,应该多去外面走走。

于是带他出去采风。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白至桥背着画板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灵感,而宋婉凝拿着相机,记录此时美好。

不多时,宋婉凝看了看表,拍拍采集灵感的白至桥:“走,去吃饭。”

白至桥应了一声,收拾画具时,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惊讶地说:“宋总?好巧。”

白至桥看见宋婉凝瞳孔收缩一下,旋即又迅速恢复正常,面色如常地给他介绍:“他是我的秘书,叫江遇。”

“这位是我的未婚夫,白至桥。”

江遇伸出手,大方一笑:“顾先生,幸会。”

在白至桥伸手即将握上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怎么感觉,先生和我长得有点像啊?”




抢救很成功。

白至桥睁开眼,病房冷冷清清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你醒了?”

护士拿着几瓶药进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除了胳膊轻微骨裂,其他地方的伤都不重,不必太过担心。”

白至桥点点头,客气的道了声谢。

旁边病房忽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医生呢?都去哪了?我说了他伤的很重,为什么没有人来给他诊治!”

护士皱皱眉,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

“这是怎么了?”

白至桥问。

护士像找到了一个倾斜口,对着他大倒苦水:

“你不知道,隔壁来了一个大老板,背着她浑身上下只有擦伤的男朋友,让我们院长来诊治。”

“可是那么多情况严重的病人,怎么能把医疗资源浪费给他们啊,但是我们医院还得罪不起人家,只能让人在医院住着......”

“人是挺痴情,就是脑子不太好。”

护士点评。

白至桥已经听出来了,那是宋婉凝的声音。

在他面前,女人从来都是体贴得体的,在一起多年,他从未见过宋婉凝如此失控暴怒的模样。

“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

白至桥脑中忽然闪过江遇那张带着恶意的脸。

那便不斗了。

白至桥在医院养了三周的伤,这期间,宋婉凝一直待在隔壁病房。

今天他和护士申请了一会儿外出时间,联系了假死机构。

医院太平间里冷气四溢。

躺在床上的冰冷尸体和白至桥无比相像,就连他本人都会晃神错认。

更不要说旁人。

“您国内的身份死亡后,我们会为您安排全新的身份,身份证护照一应俱全,到时候会有人送您去机场。”

白至桥点点头表示知道。

回去之后,原本冷清的病房忽然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听见动静之后猛的回头。

宋婉凝满脸疲惫,双眼熬得通红:

“你去哪了?”

白至桥满脸平静:

“只是出去透透气。”

看着他打着绷带的手,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抱歉啊至桥,我不知道......”

“不必解释,我理解你。”

宋婉凝张张嘴,看着白至桥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浓重。

“明天就是咱们的婚礼,你受伤了,我们的婚礼要不要推迟......”

她试探开口。

“不必,照常进行吧。”

宋婉凝松了口气。

手机忽然震动,女人扫了一眼信息,瞳孔震了震,刚打算打字拒绝。

“去吧。”

白至桥平静开口。

宋婉凝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心里天人交战半晌,终于,还是另一个人占了上风:

“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你等等我。”

看着白至桥乖巧点头,宋婉凝不知为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仿佛这一面之后,就是永别。

可他还是离开了。

白至桥目送她离开,迅速办理了出院手续。

假死机构的人已经在医院楼下了。

那具尸体穿着婚服,半躺在浴缸里。

我们,结束了。

月光倾洒,白至桥两手空空。

他终于甩下了一身的包袱,奔赴机场。




宋婉凝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上了车之后,才转身离开。

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处,白至桥说:“师傅,地址更改一下,去蓝海集团。”

地下室停车场里原本的寂静被男人压抑的喘息声打破。

“轻点儿啊......”

“穿这一身不就是为了招我吗?你装什么?瑾承可从来不会这么穿。”

“难道你不喜欢吗?”

说完,男人忽然短促的叫了一声。

白至桥站在角落里,看着车里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影,汽车晃动幅度越来越大。

他摸了摸心口,却发现那处已经没有了那种彻骨的痛意,剩下的只是死气沉沉的平静。

回家之后,白至桥开始慢慢清除自己在这栋房子里的痕迹。

既然决定离开,那便走个彻底,最好连一丁点念想都不要留下。

他花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才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扔掉。

随后,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是这三年里宋婉凝送给他的所有东西。

情书厚厚一沓,每一封里都藏着一只千纸鹤。

女人说要写够一千封,叠够一千个千纸鹤,保佑白至桥一生平安顺遂,喜乐长安。

但是现在,他等不到了。

箱子的最底部,有一本画册。

里面是这三年来,白至桥偷偷记录下来的,宋婉凝的每一个瞬间。

笑着的她,难过的她,愤怒的她,激动的她。

或躺或坐。

后来,他偷偷画宋婉凝打盹的样子时,被她发现,抽走了怀里的册子,自那时开始,它就变成了记录两个人的绘本。

“为什么只画我呢?我也希望记忆里出现你的样子。”

两人并肩,一起看日出日落;女人拉起爬山时耍赖坐在地上的他;求婚时紧张的她,感动的他。

一笔一划,全都被白至桥记录在册。

火舌舔舐,纸页逐渐化作灰烬,被他毫无留恋的扔进垃圾桶里。

这时候,手机“叮咚”一声。

白至桥打开手机,发现江遇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堂堂的总裁做菜居然这么好吃,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配图是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的半身照,手指上还带着婚戒。

白至桥轻笑一声。

他随手点了个赞。

江遇却立马删除了朋友圈,两条道歉随即而来:

“哎呀抱歉,白先生,我只是发一份工作日常,没想到您会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再也没有下次了,请您原谅我。”

白至桥看着,嘲讽一笑,收起了手机。

当晚,宋婉凝带着一身冷气回来。

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至桥欲言又止。

当白至桥递了一杯热茶给她的时候,宋婉凝终于忍不住了:

“至桥,江遇是我的下属,也只是我的下属,我的心只属于你。”

白至桥歪歪头表示不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宋婉凝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江遇只是分享了一份工作日志,你没有必要去指责他,有什么不满你告诉我,我会帮你处理的。”

“总裁先生毫无理由指责下属员工,只会被有心人扣上善妒小心眼的帽子。”

白至桥听懂了:

“你因为江遇和你告状,所以不问青红皂白就觉得是我欺负他,还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宋婉凝皱眉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至桥,我只是担心你会被有心人攻讦......”

他看到了什么,语气一顿。

蹲下身不顾洁癖,去捡垃圾桶里剩下的几张碎片。

“这是,画册?你把册子烧了?为什么?”

宋婉凝瞳孔震颤。

白至桥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茶吹了吹气:

“没有为什么,就是忽然不喜欢了。”

宋婉凝心里忽然泛起巨大的不安,这种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看着白至桥云淡风轻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从她的指缝间溜走,而她怎么也抓不住。

这种感觉很不好。

宋婉凝有些心慌,原本的那么一丝怒气也瞬间消散:

“至桥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一个下属凶你,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至桥摇摇头: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你为我好。”

被他用自己的话堵回来,宋婉凝心中不上不下的。

“可是画册......”

“画册不能说明什么,婉凝,我都要和你结婚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结婚。

这两个字一下点醒了宋婉凝。

它就像一根线,两头拴着宋婉凝和白至桥,自此将他们牢牢绑在一起,永不分离。

“对,对,我们要结婚了。”

宋婉凝将白至桥圈在怀里,她听着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那我们明天就去试婚服,这是我专门为你拍下的,全世界唯此一件,独一无二。”




第二天一早,画展路上。

宋婉凝把白至桥照顾的妥妥贴贴。

下了车,画展里,白至桥站在展厅中间,游客来往如潮。

所有的装修都是他梦中的样子。

绚烂的星空顶,粉白交替的墙体设计,所有的画作分散在不同的区域,让不同的人们欣赏。

宋婉凝站在台上,笑着给白至桥介绍:

“这里是你十八岁时的成名作,是开启你绘画生涯的钥匙;那张是你二十岁时,过五关斩六将,拿下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还有那些......”

宋婉凝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的绘画生涯,每一张都如数家珍,述说着他得到的荣誉与作画时的喜悦。

有些画作白至桥自己都记不清缘何而作,可宋婉凝都可以说出来。

就连一些被白至桥当做废品揉皱撕毁扔掉的,也被宋婉凝捡起来,一点点粘好,妥善的挂在墙上。

白至桥坐在台下内心大震,眼中迅速汇集起一片雾气。

他的心无从反抗,无可抑制的沉沦下去,脑中却又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这份爱是属于别人的。

“这是你这么多年努力的证明,我只是帮你收集起来。”

女人温柔地说。

“我想理解并分享你的成功与喜悦,更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至桥有多么厉害。”

忽然,宋婉凝的手机震动几声,微信弹出几条消息。

白至桥打开,猝不及防的被白花花的肉体交缠晃了眼。

照片里的他们玩的很花,兔尾巴,猫耳朵,混杂着白色液体的丝袜被撕成几段扔在一旁。

“姐姐,昨晚很不错哦。”

“还有这枚婚戒,你给我戴上,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

下面还附上一张图片,一个浑身都是暧昧痕迹,穿着情趣睡衣的男人对镜比耶,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款式略小的戒指。

戒指上沾着一些浑浊的不明液体,而旁边床头柜上,还放着那个写着“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包装盒。

白至桥只觉得有些恶心,一把将戴在手上的婚戒扯下来扔的远远的。

他深吸几口气仍觉得不舒服,于是转移视线,强行让目光离开手机屏幕。

却正好对上照片里的男人的视线。

他也看到了白至桥手中的宋婉凝的手机,冲着白至桥挑衅一笑。

下一秒,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主人,等下在地下车库,有惊喜给你哦~”

白至桥愣愣抬头,对上江遇挑衅的眼神。

他嚣张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至桥。

意思很明显:

你认为宋婉凝是会选我还是选你?

宋婉凝刚好在此刻结束讲演,白至桥迅速把手机放回原位,心脏砰砰直跳。

女人走过来,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看了几眼后眼神发亮,立即和他说:

“抱歉宝宝,公司里有点急事,我需要现在去处理一下。”




宋婉凝口中那件独一无二的婚服此时正穿在别人身上。

导购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战战兢兢装鹌鹑。

“你的意思是,我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婚服,只是在你这里借放几天,现在正在给别人试穿?”

导购小心翼翼:

“那位先生说和宋总您认识,就是您让他来试穿婚服的,还说出了您留在店内的电话号码。”

宋婉凝大怒:

“我给自己老公买的婚服还得别人来试?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仔细想想?”

导购嗫啜着不说话了。

白至桥上前拉了拉宋婉凝:

“穿都穿了,再骂她也无济于事。”

宋婉凝还想说什么,试衣间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她看着来人,瞳孔收缩,张着嘴说不出话。

什么气愤恼怒,这一刻全都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下满满的怀念:

“瑾承......”

穿着婚服的女人对着他笑,宋婉凝下意识上前两步,想要伸手触摸,却又不敢,只好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

“是你吗?瑾承?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女人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宋总?”

宋婉凝听到江遇的声音,才仿佛如梦初醒,略微有些尴尬的擦了擦眼角。

“是,是你啊。我刚刚认错人了。”

话是这么说,可眼神还是紧紧黏在江遇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白先生也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咱们身形相似,所以宋总委托我先来看看婚服合不合身。”

“你说是吧,宋总?”

江遇巧笑倩兮,宋婉凝一瞬间看直了眼,他说什么都愣愣点头。

白至桥从江遇手中接过婚服时,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这是当年陆瑾承挑好的婚服,只是来不及穿,他就死了。”

白至桥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抱着婚服进了试衣间。

上面沾着那股熟悉的草木香,让他有些作呕。

他忽然很好奇,当宋婉凝看到穿着这身婚服却割开手腕躺在浴缸里的那具“白至桥的尸体”,会是个什么表情。

笑着笑着,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滴在那件纯白无瑕的婚服上,瞬间洇湿了一小片布料。

多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