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by燕似锦顾烈星
完结版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by燕似锦顾烈星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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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张三疯

    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似锦顾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by燕似锦顾烈星》,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备车,去太傅府!”……太傅府。烛火摇曳,将谢容与削瘦的身影拉的更长,烛光在他的脸上微微摇晃,衬的他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一个婆子跪在他面前,婆子两边脸颊溃烂流血,没有牙齿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含糊的哭诉声。“长公主……欺辱……夫人,让……夫人跪……跪着磕……头……”“你们去了公主府?”婆子点头,全然没有察觉这声问话后面,谢容与的脸色阴沉可怖。“去干什么?”“拿……拿圣旨。”婆子说道,仰起自己的烂脸,眼中全是控诉,控诉燕似锦的狠辣和不近人情。谢容与无动于衷,眼神倏地变得冰冷。那道婚约,在别人看来是钳制他的枷锁,可没人知道,这已经是他和她的最后关联。“长公主掌你的嘴定是你以下犯上顶撞了殿下,来人——”“把她的舌头拔了,送回国公府!”婆子惊骇...

章节试读


“备车,去太傅府!”

……

太傅府。

烛火摇曳,将谢容与削瘦的身影拉的更长,烛光在他的脸上微微摇晃,衬的他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

一个婆子跪在他面前,婆子两边脸颊溃烂流血,没有牙齿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含糊的哭诉声。

“长公主……欺辱……夫人,让……夫人跪……跪着磕……头……”

“你们去了公主府?”

婆子点头,全然没有察觉这声问话后面,谢容与的脸色阴沉可怖。

“去干什么?”

“拿……拿圣旨。”婆子说道,仰起自己的烂脸,眼中全是控诉,控诉燕似锦的狠辣和不近人情。

谢容与无动于衷,眼神倏地变得冰冷。那道婚约,在别人看来是钳制他的枷锁,可没人知道,这已经是他和她的最后关联。

“长公主掌你的嘴定是你以下犯上顶撞了殿下,来人——”

“把她的舌头拔了,送回国公府!”

婆子惊骇万分,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侍卫上前将她拖了出去。

“公子!公子!”

婆子一声一声求饶,谢容与充耳不闻,不多时外头传来了一声惨叫后,便再没听到那婆子的声息。

谢容与又唤来乘风,“乘风,老夫人旧疾复发,亟需静养,传令国公府,明日起闭门谢客。”

乘风惊骇地望着谢容与:公子这是要软禁老夫人?就因为老夫人去找了长公主一面?

乘风没有等到谢容与的解答,谢容与已经匆匆迎向了大门口,因为门房刚刚来报——长公主驾到!

谢容与健步如飞走向大门口,临出门时,又停了一下,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确定仪表无误才大步踏出府门。

门外台阶下,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挂着长公主府的府徽。

谢容与一步一步走上前,躬身道:“微臣恭迎公主。”

马车在夜色中停住,车帘未动,亦无声响。

谢容与抬头看了一眼,夜风吹过,车帘浮动,缝隙间隐隐可见堆叠的锦衣纱裙和一只镶着明珠的绣鞋。

以前这双镶着明珠的绣鞋,总是在他行礼垂首间,就会兴冲冲地奔过来站在他面前。

如今,燕似锦就在马车中,却无视他的问安。

谢容与心中酸涩难耐,垂下眼眸,双手置于额前,俯身跪下。

“罪臣谢容与,叩见长公主。”

马车上的车帘这才缓缓被婢女掀开,帘后的燕似锦面无表情,垂眸看着脚底下的谢容与。

“秦家真凶出现了,与顾小侯无关,太傅与刑部协调一下,此案就此了结。”

谢容与心中的苦涩换成了无尽的酸楚,她深夜到访,他不敢奢望是来看他的,他以为她是来问责的,从没想过是为了顾烈星。

他宁愿她是问责的,来斥责他无能两个证人都守不住,斥他废物管教不严让人去长公主府叨扰了她。

“那真凶是南阳侯府旧人,一腔忠义,罪不至死。”燕似锦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容与忍不住抬头看向燕似锦,她与顾烈星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她连顾家的一个下人也要如此护着?

燕似锦迎着他不甘的视线,嘴角衔起一抹嘲讽,“太傅不愿?”

谢容与伏倒,他如何能不愿。

当年她压下谢家与齐王勾结的证据,饶谢家半族性命时,他便已经是她的阶下囚,甘愿任她驱使。

可他不知道,她让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救另外一个男人。

“定不负公主使命。”谢容与低头道。

“谢容与。”燕似锦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谢容与抬起头。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阿玉答应了一声,下车转头往宫门处走。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在公主府门口停下,燕似锦又招来了苍术。

刺杀秦高的幕后真凶,此刻肯定躲藏起来了,想要找到人犹如大海捞针。

时间紧迫,苦苦搜寻真凶,不如反向而行——先造个‘假凶’先把案子顶下来,先把时间拖延下来,再慢慢寻找真凶!

“苍术,你去寻访一下,看看有没有南阳侯府的旧人,最好是武功高强的人。”

苍术领命而去,若能顺利找到合适的顶罪者先堵住悠悠众口,后边就好办了。

燕似锦下了马车,走进公主府,一个下人迎来禀告道:“公主殿下,镇国公夫人上门求见。”

婢女惶恐道:“奴婢说公主不在府,但国公夫人不肯走,执意要等公主回来。”

燕似锦挥挥手让婢女退下,自己抬脚去了偏厅。

“见过长公主殿下。”国公夫人李氏见到燕似锦,微微屈膝行了行礼。

“平身,夫人请坐。”

燕似锦在主位坐下,寒暄客套道:“国公夫人近来身子可好?”

李氏在下方的椅子上安然坐下,“谢公主挂念,臣妇身子无恙。”

“还缺血参吗?”燕似锦随口问道。

李氏脸色一讪,用力抿了抿唇,低头压下愠怒。

燕似锦闲话又道:“原先这玩意还是个稀罕物,打通岐山关后,发现乌孙国往西的大池国,遍地都是。裴家商队把东西运回来后,这东西如今在京城现在也就萝卜贱价吧,国公府应该是不缺的。”

提及这血参,还有一个旧情。当年李氏病重,唯有那血参能回天。

血参是皇家御贡,十分稀有,就连宫中也为数不多。

彼时燕似锦协理后宫,她听到消息后,不顾沈太后的责罚,亲自将那血参送到了国公府,救了李氏一命。

燕似锦看似无意的闲话,却字字都在影射谢家和她。

谢家,原来是镇国重臣,如今就是遍地廉价的贱物而已。

李氏心中不平,反击道:“公主若还对五年前的事耿耿于怀,贱妇代谢家,代容与向你磕头赔罪。”

李氏起身作势就要跪下,却见上首的燕似锦岿然不动,既没有出声劝阻,也没有伸手阻拦。

李氏愣了一下,慢腾腾地跪了下去。

燕似锦见她跪下后就没了动作,垂眸看着她,“不是说磕头赔罪吗?怎么不嗑?”

李氏气得咬牙切齿,一旁一个婆子看不下去了,“公主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夫人?我们妇人是一品诰命,是太傅的生母,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傅若是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母亲,定会不喜你的。”

话还没说完,燕似锦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凌冽骇人,老婆子的心顿时一颤,吓得噤声不语。

但燕似锦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掌嘴。”

一声令下,外头进来两个奴婢,手里拿着两片竹篾,二话不说就对着老婆子的脸打了过去。

“啊——”

只几下,那老婆子的脸就被打烂,满嘴的血,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燕似锦没有喊停,竹篾声还在继续。

她品着茶,好整以暇地望着地上跪着的李氏,李氏满脸惊骇,像是从没见过这阵仗似的。

她自是没见过,以前的燕似锦对整个谢家上下都是谦虚温和,从不拿身份压人,对她这个谢氏主母更是十分敬重,面面俱到。

不知打了几百下,那老婆子的满口牙全被打掉,整个人半死不活地倒在了地上,这场刑罚才结束。


翌日——

一大清早,燕似锦换上了宫装,今日她该去给太后请安。

燕似锦对燕清川心怀怨恨,她不想再管他如何,但太后是她生母,母女俩阔别五年,回京后也是匆匆一见,她都还未好好去向太后请安,属实不该。

燕似锦特意选了上朝的时刻,带着阿玉进了宫。

沈太后见着燕似锦,十分欢喜,拉着燕似锦的手嘘寒问暖了一番。

没说几句,沈太后便语带哽咽,“锦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回来了,一定要好生修养着。母后这里存了好些养生佳品,待会你都带回去。”

“不用了,阿……”本想如往常一样再称呼一声‘阿弟’,到了嘴边,始终是说不出口。

“皇上赏赐了儿臣许多,一时都用不完,待儿臣缺了再来母后这边讨要。”燕似锦敷衍道,“母后也不用过多忧虑,如今皇上沉稳,您身体也康健,一切都熬过来了。”

“是呀,是呀,都熬过来了。”

又说了些体己话,沈太后又道:“锦儿,你回来了,母后不知多开心。虽然明日的庆功宴取消了,但母后要在慈宁宫办一场小家宴,为锦儿你接风洗尘。”

燕似锦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至少,母后还是疼爱她的。

“谢谢母后,儿臣明日一定早早进宫来陪母后。”

燕似锦说到做到,第二日又是起了个大早,认真梳妆打扮了一番,还特意翻出来自己抄的佛经,准备送给沈太后。

在京城的时间,过一日便少一日,她格外珍惜。

燕似锦进宫便直奔太后的慈宁宫,但还未进的宫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

只见慈宁宫内三五成群,站着十来个年轻的少女,个个面容妍丽,气质不俗。

燕似锦正不解,扫了一圈,赫然看见徐白鹭在人群之中,一袭紫色云纱,头戴金钗,颇为华贵。

燕似锦顿时放慢了脚步,嘴边的笑容消散殆尽。

“见过长公主殿下。”众人看见燕似锦身影,纷纷上前行礼。

慈宁宫陡然一静,徐白鹭偷偷瞧了燕似锦一眼,眼中十分不屑。

她是长公主又如何,就算她取消了自己的庆功宴又怎么样,她不是照样来了,还是太后亲自下帖请进来的。

燕似锦摆摆手让人平身,神情寡淡地走进了慈宁宫。

“锦儿你来了,就等你了。”

沈太后带着慈祥的微笑,向她招手,“本是要关起门来与你吃一顿家常便饭,但,又想着你离京五年,最缺的是闺中好友,于是便叫各家小姐来与你作伴,好过跟哀家一个老太婆相处。”

眼前的千金们,最大不过十七岁,与燕似锦差了五六岁,根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燕似锦看破不说破,亦无什么情绪,只是没了兴致,心底的希冀又冷了一分。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

沈太后拉着燕似锦的手在上首并排入座。

一行人按品阶入座,徐白鹭赫然坐在第一位,全程挺着腰仰着头,跟只耀武扬威的孔雀一样。

这还不够,沈太后坐了一会,突然招手,“白鹭,你坐过来为哀家捶捶腿。”

“是。”

徐白鹭在众人的艳羡声下,在沈太后身边坐下。

“锦儿,你不在京中这些时日,白鹭时常入宫来与母后相伴,她性子娴静,跟着哀家诵经半日都不见疲乏的,跟你姐弟的性子那是完全不一样。”沈太后夸道,语气是那般亲昵。

燕似锦才后知后觉,今日她母后设这宴,并不是为她,而是给徐白鹭撑腰。

或许是认定了徐白鹭就是最佳的儿媳人选,或许是忌惮徐家的势力,她的母后亲自下场,告诉所有人徐白鹭就是她钦定的皇后人选。

徐白鹭眼睛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嘴上却装模作样道:“太后谬赞了,公主殿下艳冠群芳,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哪像臣女只会些无用的琴棋书画,能陪太后诵经抄书,是白鹭三世修来的福分。”

徐白鹭还要自夸几句,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姐!”

刚下了朝连衣服都还没换的燕清川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燕似锦的肩膀。

“阿姐,昨日进宫怎么早早就走了?害我空欢喜一场。本想去公主府找阿姐,但朝堂上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饭桶,麻烦事一件接一件,朕根本走不开。”

燕清川拉着燕似锦嘴里滔滔不绝,全然不顾还有十几个花骨朵的千金小姐正跪着给他请安。

燕似锦身体僵硬,内心波涛汹涌,看见燕清川,她就会想起前世的惨死。她若是有燕清川一半的心狠,她一定会杀了他夺了他的权。

但她没有,她念着他们从小到大的血脉情深,她念着他每次见到她就冲上来的亲近,和那一声声的‘阿姐’‘阿姐’。

她不够心狠,她下不了手杀他,所以她选择逃避。

燕清川见她不说话,急急道:“阿姐。你别不理我。那天全都是秦高擅做主张,我正在让人拟旨,迎阿姐回朝。”

燕似锦回神,忙道:“皇上,先让她们起来吧。”

燕清川这才注意到徐白鹭等千金还跪在地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平身。”

“谢皇上。”众人缓缓起身。

沈太后对燕清川道:“川儿,你贵为天子,怎能这般无规矩无威仪,你跟你姐姐有多少话,不能坐下来慢慢说?”

“我见着阿姐太高兴了。”

燕清川傻笑着往沈太后的椅子那走了两步,徐白鹭得意过头,没反应过来。

燕清川定定看着她,徐白鹭羞涩地低下头,心道皇上到底是年轻,竟这般直白不避讳地盯着她看。

“你是等朕请你下去吗?”燕清川冷漠的声音突然传来。

徐白鹭茫然抬头,突然回过神来,面色大窘,躬身退下,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

“臣女该死,臣女该死。”

其他千金见状,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蠢?皇帝来了都不让座,难道想天子给她跪拜行礼不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若不是她投机取巧,天天模仿长公主,学长公主装扮,学长公主说话,救她这智商,她能当进得了尚书房,皇上会多看她一眼?

一个贵女从席间走来,“早闻长公主英姿飒爽,臣女仰慕已久,今日斗胆献上一物,还望公主笑纳。”

燕清川闻言十分高兴,喜欢他阿姐的人,都是有眼光的人。

“什么东西,快呈上来。”

对方闻言,亦是欢喜,莲步上前,展出一副画作。

“这是臣女亲自作的松柏图,愿祝公主寿如松柏,万世长青。”

燕似锦还未语,沈太后夸道:“早闻李侍郎千金丹青妙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太后娘娘,臣女也有贺礼献上。”

献礼之人一个接一个,从二品政事之女献上了自己绣的一方锦帕,锦帕上的蝶恋花栩栩如生,到文华殿大学士孙女献上了自己做的香囊一个,香囊中调配的香薰提神醒脑,令人称道……

燕似锦默默喝着茶,静静看着这群人打着为她贺礼的由头,卖力地推销自己,心中不由冷笑。

有些事果然不是她轻易能改变的,庆功宴取消了,但为燕清川物色皇后人选的进程还是如约而至。

而燕清川,一开始还未察觉,等看着底下一个个送出来的东西,越看越恼火。

这也叫送礼?准备的什么破帕子破香囊,什么狗屁礼物,瞧不起他还是瞧不起他阿姐?

这些破烂玩意,宫里没有?她阿姐没有?

她阿姐琴棋书画哪样不精通,在她阿姐前卖弄这些,一个个都没长眼?

燕清川压着不悦。

底下人全然不知,徐白鹭想着方才丢了脸面,这回势必要挣回来,施施然起立道:“太后娘娘,各位姐姐们多才多艺,臣女不才,只能斗胆献丑为太后和皇上弹奏一曲……”

“知道是献丑,还出来丢什么人?”

燕清川正在气头上,看着连徐白鹭都敢上来卖弄,再也忍不住了。

他阿姐见她从小没娘,可怜她被人欺负,有意为她撑腰让她去了尚书房还给她请封了县主,她倒好,她竟然在醉春风公然诋毁他阿姐!

岂有此理!

“徐白鹭,先把你的鸡爪捋直了,你再来弹琴吧。”

徐白鹭身体一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犹如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其他人见状,正要幸灾乐祸,燕清川突然从座位上走了过来,指着她们送出去的礼物,满脸的不屑。

他拿起李侍郎之女的画作,嫌弃道:“墨都没晕开,就敢来显摆,我阿姐闭着眼睛都画的比你好,垃圾!”

冷漠旁观的燕似锦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燕清川丢了松柏图,又拿起二品政事之女献上的锦帕,啧啧两声:“针脚杂乱,连个虫子都绣变形,啧啧,我阿姐用脚拿针都比你稳,废物一个!”

燕似锦莫名面色涨红,虽然她女红是还可以,但被燕清川这么无脑的捧着,她觉得很——羞耻。

最后,燕清川又拿起文华殿大学士孙女献上的香囊,闻了一下,毫不掩饰直接‘呕’出了声。

“这是香囊,还是毒囊,我阿姐放的屁……”

“燕清川!”

燕似锦忍无可忍,大声呵止了燕清川的举动。

“闭!嘴!”


公主府的人施完刑便躬身退下,偏厅里瞬间静了下来,李氏看着地上的婆子,她还在震惊中,燕似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国公夫人别光顾着看一个没用的下人,赶紧说正事吧。”

李氏转头对上燕似锦看穿一切的眼神,心里又是一怔,她早就知她有些手段,却不知她竟然心狠至此!

容与是断不能毁在这种女人手里!

“公主要和亲梁国了,那道赐婚的圣旨,便已作废,理应转交谢家销毁,还容与婚嫁自由。”李氏理直气壮道。

“理应?”

燕似锦轻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理什么应?当初谢家勾结齐王意图谋反,也理应满门处斩,九族连诛,谢李氏你怎么不说?”

李氏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梗着脖子愤恨道:“谢家男丁已经全部自裁谢罪,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你还想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燕似锦手一扬,手中的热茶泼向了地上的婆子脸上,婆子被烫醒,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叫的李氏心胆剧颤,下意识地瑟缩起身子,跌坐在地上。

燕似锦冷笑站起身,睥睨着地上狼狈的李氏,声音狠绝,“五年前本公主把齐王的人头挂在你们谢家大门上时,你们国公府就亡了!留着你们是让你们赎罪,不是让你来端什么国公府的架子,更不是让你来本公主面前装腔作势!”

燕似锦一顿,一字一句缓缓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五年了,你们若还不懂,那就真该死了!”

燕似锦命人将谢夫人以及她的婆子架出了公主府,自己出了偏厅,来到寝殿。

刚坐下,阿玉从宫中回来,道:“殿下,全福公公说,刑部确实递进去折子了,但是陛下没空料理,陛下把自己关在万寿宫,谁也不见,太后在门外劝了半天都不管用。全福公公说,陛下最听公主您的话,公主若是能进宫劝劝陛下,陛下一定会开门的……”

燕似锦摆摆手,无心再听燕清川闹脾气的事,她现在只关心苍术能不能找到合适人选,早点把顾烈星救出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夜里,苍术还没回来,燕似锦不免有些着急,脑子飞快运转着,搜寻着其他办法。

“公主!”

半夜时分,苍术回来了,他没找到合适的人,但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半个时辰前,秦家再次潜入一名歹徒,歹徒直接闯入秦文瀚的卧房中行凶,秦文瀚侥幸逃了出来,歹徒当场被抓,此人对秦高之死供认不讳!”

“什么?凶手再次行凶?是什么人?”燕似锦惊喜道。

苍术答道:“是一个马夫,曾在老南阳侯麾下当过兵,老南阳侯对他恩重如山,他是为当年秦高污蔑一事报仇。”

燕似锦一惊,这不就是她想要找的人吗?

有人跟她想法一致,并且先行了一步。

谁?

顾烈星?

若是顾烈星,他一早就可以拿人出来顶罪了,哪里还用得着他自己去冒险遭罪。

或许是这马夫感恩南阳侯,主动顶罪也有可能。

燕似锦先不管这是谁的计划,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把案子结了,让顾烈星出来。

“秦家的情况如何?”燕似锦问道。

苍术道:“秦家人义愤填膺,秦文瀚要杀了那马夫替父亲报仇,但刑部的人赶到了,刑部觉得此案蹊跷,正在盘问那马夫!”

不好,若是那马夫经不住刑部的盘问,露出了马脚,刑部的人一定会继续咬死顾烈星。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黑夜渐渐散去,天光慢慢亮了起来,夜色中仍不见一个人影。

顾烈星的希望彻底破灭,脸上的失落毫不隐瞒,“走吧,把车赶来。”

就在顾烈星要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车声。

顾烈星欣喜地抬起头,但那欣喜还没成形,他的嘴角又垂了下去,来了一辆马车,却不见公主府的徽记。

就连白云光都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安慰地拍了拍顾烈星的肩膀。

“小侯爷,咱们先回新府邸吧。”

顾烈星点了点头。

白云光起身正欲去赶车,却见先头过来的马车已经来到他们跟前,在他们十步开外停下。

阿玉站在车辕上,将车帘缓缓卷起,燕似锦从车厢内弯腰走了出来。

“小侯爷,是长公主殿下。”白云光激动道。

燕似锦从马车上下来,只见白云光迎上来见礼,而顾烈星,一动不动地坐在后边的台阶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燕似锦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顾烈星垂眸看了眼她微微晃动的裙摆,扭头嘀咕道:“怎么才来?”

活脱脱一副生闷气耍性子的模样。

不过她确实来晚了。

燕似锦失笑,温声道:“给你准备这个,来晚了一些。”

顾烈星抬头,只见马车后方突然打开,一块木板铺下来,架在地上成了一个斜坡,黎照吾从车厢里推下来一张轮椅,朝他挥手。

“小侯爷,你看咱老大想的多周到!”

顾烈星的嘴角立即扬了上去,一颗心早就飘上天了。

但嘴里却道:“其实我伤的也没那么重,就是坐太久腿麻了,要是有人能拉我一把,就好了。”

顾烈星故意压着嘴角,朝燕似锦伸出手。

燕似锦看他这撒娇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笑,但看在他受伤又救了黎照吾的份上,今日先顺着他。

燕似锦抬手正要去拉顾烈星,只听黎照吾在她身后喊了一声,“老大,让我来!”

然后几步冲了上来,一把拉起顾烈星,再哼哧一声,将顾烈星直接抱上了轮椅。

“看吧,小侯爷,我就说我能抱得动你。”黎照吾一脸得意道。

顾烈星坐在轮椅上,手指抠着扶手,抿唇咬紧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真谢谢你呐!”

“小侯爷别客气,咱们都是患过难的真兄弟了,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黎照吾憨憨一笑,屁颠屁颠地将顾烈星推上了马车,然后又忙前忙后去收车厢后面的板。

燕似锦从前头上了马车,在顾烈星对面坐下,车厢就他们两个人,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燕似锦翻腾了一下,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一打开,香味扑鼻,里面放着两块精致的荷花酥。

“特意给我带的?”顾烈星眉眼间全是笑意。

燕似锦将盒子放在他腿上,“并不是,白日里我吃剩的。”

顾烈星捧着盒子,脸早已笑开了花,这糕点香味馥郁,一看就是刚做好不多久的。

这和之前的橘子糖不一样,这是燕似锦第一次特意给他送的糕点,意义非凡,顾烈星突然舍不得吃了。

顾烈星正欲把糕点收起来,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老大,你真好,还给我们带吃的。”

黎照吾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马车,他跑前跑后早已饿的咕咕叫,见着那糕点,想也没想就往嘴里塞。

顾烈星目瞪口呆望着他,心疼的差点背过气。

燕似锦也是一愣,有些不悦地看向黎照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