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小说纪凛凛霍九霖
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小说纪凛凛霍九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草涩入帘青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凛凛霍九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小说纪凛凛霍九霖》,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卡维拉庄园。地下室的牢房,阴暗潮湿。一个体格健硕的佣兵把被五花大绑的乌泰扛在肩上,穿过长长的走廊,快步走进暗牢。“砰!”走到暗牢中央时,他把肩上的人重重扔在地上,随后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啊——”乌泰的胸口猛烈地起伏了几下,随即眼前一黑,嘴里不自觉地发出痛苦的惨叫。缓过神后,他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终于变得明朗。他看清了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摆得密密麻麻的……这是什么?刑具吗?他再定睛看了一眼,确定是刑具没错。皮鞭,锁铐,拇指夹,重锤,斧头。烙铁,电棍,电项圈,各种尖锐的刺刀。他的目光逐渐往上。布满尖刺的人形铁闸。四角都被装上滑轮的铁床。墙角摆放着若干个车轮。顶部的天花板上悬挂着许多逼仄的吊笼。还有很多他形容不出来的装置……乌泰猛然收...

章节试读


卡维拉庄园。

地下室的牢房,阴暗潮湿。

一个体格健硕的佣兵把被五花大绑的乌泰扛在肩上,穿过长长的走廊,快步走进暗牢。

“砰!”

走到暗牢中央时,他把肩上的人重重扔在地上,随后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啊——”

乌泰的胸口猛烈地起伏了几下,随即眼前一黑,嘴里不自觉地发出痛苦的惨叫。

缓过神后,他的视线逐渐清晰。

眼前的一切终于变得明朗。

他看清了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摆得密密麻麻的……

这是什么?

刑具吗?

他再定睛看了一眼,确定是刑具没错。

皮鞭,锁铐,拇指夹,重锤,斧头。

烙铁,电棍,电项圈,各种尖锐的刺刀。

他的目光逐渐往上。

布满尖刺的人形铁闸。

四角都被装上滑轮的铁床。

墙角摆放着若干个车轮。

顶部的天花板上悬挂着许多逼仄的吊笼。

还有很多他形容不出来的装置……

乌泰猛然收回视线,喉头止不住地剧烈滚动。

在他的记忆里,这大多数的刑具他只在欧洲中世纪题材的影视资料里见过。

没想到,此刻居然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对于中世纪时期的理解,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惨绝人寰的刑罚。

其中,最让人不寒而栗的就是轮刑和吊笼。

而此刻墙角摆放的那一个个车轮,就是用来施以轮刑的。

还有。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据说现在德国明斯特的圣兰伯特大教堂钟楼尖塔上,还挂着三个吊笼。

据说里面曾装过再洗礼教派的领袖和他助手的尸体。

想到这里,乌泰不敢去看那些恐怖的刑具,可是恐惧感却抑制不住地从心底冒起。

“哒、哒、哒。”

忽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乌泰循声看去。

三个高挑的人影出现在暗牢门口。

他们穿着修身的英伦西装,黑皮鞋,身影健硕。

举手投足间,像是某贵族的伴郎团,又像是一众行走的顶级男模。

他们穿过走廊迈步走了进来。

行进间,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压不断从他们的身上迸射出来。

那个佣兵见人来了,恭敬礼貌地问候,

“先生,副统领,海伦阁下。”

三人停在了乌泰身前。

海伦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霍九霖身前。

“先生。”

霍九霖身子微微倾下,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将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

海伦看了眼地上的人,神情十分不解,

“先生,这个人犯了什么事,需要您亲自过来?”

霍九霖的视线在乌泰的身上流转。

没有回答。

海伦只好把求知欲极强的眼神投向一旁的乔科。

乔科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憋着笑,吊儿郎当地开口,

“犯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海伦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审讯犯人。

他特别享受那种看着犯人的意志被一点点消磨、摧毁,最后完全崩塌的过程。

“先生,既然这人是重犯,那就交给我来审吧。”

“我一定能让他在死前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边说边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烙铁,放在火炉灼烧。

“哈。”

乔科轻轻拍了一下海伦的肩膀,眼中了然,

“这人你审不了,得当家亲自来审。”

海伦又是一头雾水。

乌泰全身瘫倒在地上,脸也贴到了地面上,恐惧在心中肆意疯长。

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重犯?

他干了什么?就成重犯了?

还有,死前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他肚子里能有什么东西?

就……早上啃了两口的面包。

他余光瞥向那逐渐烧红的烙铁,面部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脸颊也在不自然地抽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为、为什么要抓我?”

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发抖。

霍九霖眼皮略微一抬,随后淡然一笑,反问道,

“纪凛凛没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闻言,乌泰便明白了。

他强装镇定地开口,“你……你就是那个威胁凛凛的男人?”

在听见乌泰的话后,霍九霖面部线条像是被寒冰冻住,眸色也忽地一沉,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随后一字一顿开口,“凛、凛?”

乌泰被他那强烈的压迫感压得呼吸一滞,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跳漏了几拍。

而后又听见男人阴沉的声音,“她就是这么跟你介绍我的?”

威胁她的男人……

乌泰抑制住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想尝试跟眼前这个男人和平交流,但又不敢太大声,怕激怒了他。

“凛凛跟我……我们是男女朋友,我们彼此喜欢,你没有、没有资格让我们分开。”

顿了好几下才把一句话战战兢兢地说完。

霍九霖将两只手交叉,轻轻点着食指指尖,轻声一笑,“彼此喜欢?”

乌泰神经紧绷地点头。

霍九霖将手掌摊开,伸向海伦。

海伦立刻会了意,把火炉那根烧到发红的烙铁递了过来。

霍九霖接过那根红彤彤的烙铁,起身走到乌泰身前,蹲下。

“这样啊,那在你身体上选一个部位,我给你烙个印。”

“用来表示你对你女朋友的喜欢,你说这样好不好?”

乌泰看着霍九霖手里散发着惊人热量的烙铁,身体下意识蠕动到最远的地方,不住地摇头。

“不,不要。”

见状,那个佣兵立马上前,把人死死摁住。

霍九霖盯着手中发红的烙铁看,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选一下,想烙在哪里?”

乌泰被死死地摁住,动弹不得,只能抖着声音说,“不……”

霍九霖看着他,面无波澜,“你不选,那我帮你选?”

目光落在乌泰那张暗黄的脸上。

“脸怎么样?”

视线又若无其事地往下几分,“要不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更有纪念意义。”

旁边的佣兵立刻撕开了乌泰胸口的布料,露出里面的皮肤。

霍九霖将烙铁凑近乌泰的胸口。

“啊——!不要!求你了,不要!”

乌泰被眼前那股热流吓得失声尖叫。

那张脸几近惨白,恍惚间像是个死人。

霍九霖见他被吓成那个怂样,随手把烙铁丢回了火炉里。

“哐当——”一声,火炉的火星子四处飞溅。

倒是觉得有一点点解气了。

他的话风轻云淡,“不是说喜欢你女朋友吗?连个印都不敢烙,算哪门子的喜欢?”

乌泰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极为不解,却又不敢反抗。

霍九霖忽然看向暗牢里的其他几人,“你们先出去。”

“是。”

海伦和那个佣兵应声后出了暗牢。

乔科则是拍了拍霍九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低语,

“吓唬吓唬就行了,别真把人给弄死了。”

“不然,那中国小妹妹怕是会恨你一辈子。”

霍九霖凌厉的眼神睨过去,只快速吐出一个字,“滚。”

得,他又枉做好人。

乔科叹了口气后出了暗牢,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霍九霖又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地上的人。

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听过天籁之音吗?”

乌泰不知道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只长长地沉默。

霍九霖则不疾不徐地说,

“你女朋友在我床上叫的声音,没听过吧?”

“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天籁之音。”

“下次有机会,让你亲耳听听。”

PS:

草姐那个手呀,写着写着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了。


纪凛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耳边好似回荡着他腕表秒针跳动的声音。

嘀,嘀,嘀——

霍九霖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倒数。

那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不曾移开。

“五。”

“四。”

“三。”

“二。”

在最后一个数字即将出口之际——

霍九霖感觉自己的唇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触碰。

一触即离。

纪凛凛在霍九霖的唇上快速落下一吻后,立刻缩了回去。

她看向他,眼尾湿红,音调微颤。

“霍九霖,我……留在你身边。”

她说得艰难又痛苦。

可霍九霖的嘴角却勾出了一个微小又极具深意的弧度。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也不觉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窃喜。

他的手从纪凛凛的背部缓缓下滑,在滑至她的腰间时停了下来。

随后,掐着她的腰,猛力一扣,将她整个人拽向自己。

纪凛凛纤细的身子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抵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她轻呼一声,未及反应,男人的唇便已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压了下来。

狭小的车厢内,光线暧昧地摇曳。

男人的舌头带着侵略性地探入她的檀口,与她肆意纠缠。

纪凛凛双手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发出细微挣扎的动作。

看到她那惊慌失措又倔强抗拒的模样,一种莫名的冲动如惊涛骇浪般,瞬间将霍九霖整个席卷。

他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指尖似乎要透过衣物陷入她的肌肤与她狠狠地交融。

那姿态,像是在说——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沉,似有浓重的墨色在其中晕染开来。

他越吻越重,喉咙深处不经意发出一丝喟叹。

低哑的嗓音在车厢里轻轻飘荡。

霍九霖感觉——

身体似有千军万马在疯狂地奔腾。

好似所有的神经都在震荡。

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很舒服,很享受,很上瘾,也,很想沉沦。

吻过之后,霍九霖缓缓松开身前的女孩。

纪凛凛嘴唇微张,不停地换气。

霍九霖看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眸中透着难以觉察的眷恋。

他抬手,将她垂落的一缕黑发缓缓拨到耳后。

随后又低头,轻轻舔弄着她那细致的耳垂。

纪凛凛觉得酥痒难耐,不停地往后躲闪。

“凛凛。”

霍九霖抬着她的下巴,轻声唤她的名字。

“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怕你被我吻到断气,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松开你。”

纪凛凛用手背快速抹了一下唇,明明无能为力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你现在可以帮我救人了吗?”

霍九霖略微一笑,似还沉浸在方才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吻里。

“当然可以。”

说罢,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回来开车。”

两分钟后,中年男人回到了驾驶座,随后启动了轿车。

纪凛凛坐在车里,不确定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霍九霖说,“不是求我救人吗?自然是去见里奇。”

纪凛凛也就不说话了。

轿车在夜色中疾驰。

霍九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纪凛凛余光时不时偷偷瞥向他,心中惴惴不安。

忽然,一辆越野像失控的野马一般从对面斜冲过来。

司机临危不乱,第一时间猛打方向盘向右转,避开突如其来的危险。

黑色幻影的车身像陀螺般急剧旋转。

车里的人毫无防备,身体瞬间被巨大的惯性所掌控,一股脑地被甩向了左边。


“堂堂卡维拉的首席当家人,做起事情来什么时候这么膈应了?”

霍九霖也溢出轻嗤,他知道里奇拿那块地有大的规划。

就直接拿住他的七寸,赤裸裸地威胁,

“那块地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既然你也不想要,那我就让人去轰了。”

“轰了?”里奇挑眉反问,“霍九霖你够狠。”

霍九霖神色悠然。

里奇只好答应下来。

“行,你说吧!想让我怎么配合你演戏?”

只是让他演个戏,不花一分一毫就能拿到那块地。

倒也不亏。

霍九霖的唇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

“你这样……”

听完霍九霖的安排后,里奇不得不给他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虽然知道你腹黑冷血,工于心计,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狗。”

“要是被那个小妹妹知道,你说她会不会被你吓跑?”

霍九霖微微眯起眼眸,“她不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礼貌地敲响。

纪凛凛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拘谨又局促地坐在椅子上。

霍九霖看过去,用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的食物。

“继续。”

纪凛凛握着勺子,盯着面前的汤,微微蹙眉。

汤里有几颗鸡肉丸子。

她用勺子在里面胡乱捣鼓。

霍九霖用余光看着她,随后施施然抬眼看向对面。

说起了正事。

“我听说,你今天抓了个人。”

闻言,纪凛凛立刻抬头。

熬了这么久,终于切入正题了。

里奇也看向霍九霖,一秒入戏,

“是抓了个人,好像叫什么……”

他哪知道那个杂碎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下属俯身在耳边提醒,“老板,他叫乌泰。”

里奇听后,继续说,“哦对,叫乌泰。”

纪凛凛用勺子捞起一个肉丸,右手悬在半空,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里奇继续说,

“他把我妹妹的男朋友打死了,我那个恋爱脑妹妹伤心得不行。”

“就求着我,非要让我把那个叫什么乌泰的用乱刀捅成肉泥。”

“哐当!”

纪凛凛在听见“捅成肉泥”后,手里的勺子冷不防掉在了桌子上。

清脆又突兀的一声。

勺子上的那颗肉丸沿着桌面越滚越远。

她连忙把勺子捡了起来,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

里奇看着她,笑得和煦,

“怎么了?是肉丸不合胃口吗?”

纪凛凛的脸色有些不好,摇头,“不是。”

她刚进包厢时,还觉得,这个人好像挺好说话的。

看着不像什么很可怕的人。

好吧,她收回最初的想法。

这个人,就是个笑面虎。

里奇又说,“要是鸡肉丸不合胃口,可以让餐厅换成别的丸子。还有猪肉丸,或者牛肉丸。”

纪凛凛浑身一个激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本来她还想吃一颗鸡肉丸的,现在,什么丸子都不香了。

霍九霖那森然的目光睨着里奇,眸色微沉。

眼神告诫:戏不要太多!

里奇笑着挑了下眉:行!你说了算!

随后,疑惑地发问,“怎么忽然问起我抓的人来了?”

霍九霖直截了当地说:“你抓的那个人,我要带走,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里奇摆出一副好奇的神情,“那个小杂碎是你什么人?竟然能劳驾卡维拉的当家人亲自来问我要人!”

霍九霖看了看纪凛凛,眸色深深,“自然是个极为重要的人,什么人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里奇接腔,

“那杂碎打死了我妹妹的男朋友,把他碎尸万段都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不过,”他拉长尾音,“既然他是你很重要的人,那我倒是可以做个顺水人情,把人给你。”


纪凛凛低着头,用手扶着额头,喉间频频颤动。

她死定了。

霍九霖他,今晚看来是真的没打算放过她了。

他不会打算让她穿那种衣服吧?

她不要!

好变态的癖好……

纪凛凛抬了头。

抬起那双亮晶晶的黑眸看向琳达。

那表情像极了要大义赴死。

“琳达谢谢你,你先去忙吧。”

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琳达点了头:

“洗漱用品都在浴室。”

“纪小姐要是有什么别的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纪凛凛朝她露出苦笑,“好的,辛苦你了。”

眉头皱得紧紧巴巴的。

如果等下霍九霖真的对她强来。

她叫她,能有用吗?

琳达转身离开了房间,并顺手帮她把门给带上了。

明知道可能最后的结果还是躲不掉。

但纪凛凛心里的那股志气还是敦促着她去做点什么无用的挣扎。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在房间里转悠了好大一圈,都没有找到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衣柜,装满了被褥,躲不了。

床底太低,爬不进去。

总不能躲进浴缸里吧?

天呐。

怎么办啊?

正在她万般踌躇之际——

哒、哒、哒……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纪凛凛双眼圆睁,身体瞬间僵住。

他、他这么快就忙完他的事情了吗?

她左右张望,整个人焦急不已。

怎么办?

怎么办?

咔哒。

房间门被从外面推开。

纪凛凛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原地。

望着霍九霖步调悠然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霍九霖抬起步子,走到她身前停了脚步。

对上霍九霖视线的那一刻,纪凛凛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处理完事情了?”

霍九霖笑道,“纪凛凛,我的工作效率可比你要高得多。”

他低头,看着她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衣服。

“我已经签完三份合同了。”

却又漫不经心地询问,“你怎么还没去洗澡?”

“我、”纪凛凛咽着口水,不断找理由。

“我刚刚才进的房间来,还没来得及去。”

“这样啊?”

霍九霖略一哂笑,继而调侃道,

“我还以为你想等我回来帮你洗。”

纪凛凛一听,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你误会了,那我怎么敢劳驾你……”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

霍九霖轻轻抬着她的下颌。

看着她那又清又亮的眼睛,直截了当地回:

“我挺乐意效劳的。”

纪凛凛:“……”

什么也别说了。

逃吧。

想到这里,纪凛凛立刻转了身,蹲在她的那一堆物品前。

在行李箱里翻了半天,随手抓了套衣服就往浴室的方向冲。

“我、我、我去洗澡了。”

霍九霖看着那一溜烟遁走的一小只,在原地摇头。

浴室里。

纪凛凛把门关好反锁后,把淋浴的花洒直接开到最大。

温热的水花哗啦啦地从上方洒下。

蒸腾的水汽很快弥漫在浴室的每一寸空间。

玻璃上也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似一层朦胧的纱幔。

纪凛凛后背抵在门上,大口粗重地喘息。

怎么办?

她这在浴室,躲得了一时,可也躲不了一世啊。

要不……装病吧?

好像……可行。

等先躲过了今天,明天想办法逃出去再说吧。

她拿出戴在手腕上的发圈,想把头发扎起来。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

发圈忽然在她的手里被崩断。

断裂的一端像枚弹片,迅猛弹向她右手手背。

纪凛凛只觉手背一阵刺痛。

就像被一根细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她眉头紧紧皱起,下意识地发出轻“嘶”。

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根断掉的发圈看。


三年前。

曼谷的夜,潮湿闷热。

月色溶溶,湄南河被万缕银辉照得波光粼粼。

纪凛凛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蹲在河边。

女孩的黑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缕发丝轻轻垂在脸侧,灵动却不失庄重。

她小心翼翼地把亲手制作的河灯放在河面。

指尖划过水面,带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随后闭上眼,双手合十。

“信女纪凛凛,今天怀着虔诚之心来到这里,希望神明能听见信女的祈愿。”

“希望妈妈的病能快一点好起来,远离病痛的折磨。”

月光落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映出两颊自然的红晕,像春日桃花般娇艳。

浓密的睫毛如翼般轻覆,在眼睑下方洒落斑驳的碎影。

整个人朦胧又精致。

“谢谢神明的庇佑。”

河灯在晚风的吹拂下越漂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纪凛凛才缓缓起身。

捋了捋褶皱的裙摆,沿着河岸往外婆家的方向走。

妈妈瓦妮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吃了很多药都没有好转。

爸爸希望妈妈能安心养病,就把妈妈送到郊区的外婆家来了。

纪凛凛之前听同学说过:

在鬼面节的时候去放河灯,神明就会听到人们的祈愿。

所以,她才一个人跑来这里放河灯。

夜色渐深。

河岸附近的屋户都已熄了灯,只有最左边那户仍有微弱的灯光漏出窗扉。

屋内。

一个面相凶狠的卷发男人把一个丰乳肥臀的金发女人摁在桌子上,急不可耐地亲吻。

边吻,边粗鲁地扯着女人的裙边,亟欲发泄心中的欲念。

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颤抖着喊他的名字,

“保罗,听说今天是泰国的鬼节。”

说的是意大利语。

保罗动作一顿,不以为意地调笑,“怕鬼?”

女人脸色渐渐发白,未作回应。

保罗却毫不在意,笑得更灿烂了,“就算有鬼,也只有你这只勾人的艳鬼。”

然后,女人的娇喘和低吟在屋里蔓延。

“砰——!”

忽然,门从外面被暴戾踹开。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在桌上欢爱的男女。

女人整张脸全白了,瞬间从桌子上跳下来,惊慌失色地躲在男人身后。

鬼,鬼……来了吗?

她被吓得裙摆都来不及去整理了,两条腿就那样颤颤巍巍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保罗一手提裤子,另一只手去摸放在桌边的枪。

可就在要触到枪的前一秒,却被人猛力一踹。

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枪也掉落在地。

他弯腰去捡枪,可枪却被一只锃亮的皮鞋死死踩住。

被扰了兴致不说,自己的枪还被屈辱地踩在地上,

保罗怒气横生地吼了句,“操!他妈的什么人?”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而后,太阳穴顿感一凉。

一杆黑洞洞的枪口准确无误地抵了上来。

保罗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也被猛然提起。

那握枪的人语气有几分调侃,“什么人?当然是来索命的鬼。”

他手腕用力,不屑地说,

“卡维拉的东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

保罗的太阳穴被枪口的压力抵得深陷下去。

看清来人后,他瞬间大惊失色。

“赫兰阁下,别、别杀我。”

屋外。

黑色吉普的车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笔直的长腿利落地从车里跨出。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穿着黑色英伦西装、黑色皮鞋,身形高挑。

暗金色的头发,茶褐色的瞳孔深戾淡漠,难辨深浅。

眉宇间英气十足。

骨节分明的指节夹着烟,火星在夜色中忽明忽灭。

烟雾和月光一起缭绕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把他清晰分明的五官笼得影影绰绰,望不真切。

却遮不住身上十足的危险气息。

他掐了烟,沐着月色走进屋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摁在地上的人。

“东西呢?”

声音沉得可怕,像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那双看似慵懒的茶褐色眼睛攻性十足,盛着压制不住的野和狂。

保罗在男人如炬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半个小时前。

他从博物馆馆长手里取到东西,在蒙昭家族的掩护下躲在这个偏僻的村落。

没想到霍九霖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果然,能在整个南欧翻手云覆手雨的卡维拉国际,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保罗很清楚,卡维拉的这位黑道教父——霍九霖的手段和行事风格。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保罗后背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地说,

“霍先生,我要是告诉您东西在哪里,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霍九霖凌厉的目光睨着他,不发一言,只慢条斯理地系着袖口的纽扣。

袖口下,是一排骇人的纹身。

从手背一路往上,蔓延至整条手臂,可怖又醒目。

好像在诉说他传奇般的人生经历。

保罗抬头,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在抖,

“霍先生,我、我是被蒙昭家族威胁的,东西在蒙昭家族手里,我对您是绝对的忠诚……”

霍九霖侧头,掠过一眼旁边的乔科·赫兰。

乔科心领神会地低头,朝保罗露出迷之微笑。

“在卡维拉待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你们霍先生的脾气?”

边笑,边从容不迫地说,“他这个人呀,从不做选择题。”

顿了顿,后半句是,“东西,和你的命,他都要。”

话音刚落。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保罗被一枪爆头,应声倒地。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眉心汩汩喷出,缓缓洇进了潮湿的地面。

“啊——”

金发女人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尖叫,不顾一切地往门口跑。

乔科追了过去,将枪口抵在她花容失色的脸上,表情却分外惋惜,

“你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可惜,跟错了人。”

女人面无血色,恐惧地摇头,“别,别杀我。”

“砰——!”

屋内又传来一声枪响。

女人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正从外面经过的纪凛凛被枪声和眼前的场面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

她这是……

撞见了……杀……杀人现场!!!

那一刻,她连恐惧都顾不上了,强行支着那两条发软的小腿往前跑。

可脚下实在沉重,迈出的每一步都分外艰难。

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她浑身颤抖地抬头,却对上了一双狠厉无温的茶褐色眼睛。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应该不低于190cm。

暗金色头发,茶褐色瞳孔,鼻梁很高,五官轮廓分明。

很显然,并不是一张亚洲人的脸。

自然不是泰国人。

纪凛凛怕得连呼吸都差点忘了,但仍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英文,

“叔、叔叔,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