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如璋素素的女频言情小说《七年风霜过眼,梨花自有下一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蔓越莓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着她说话而轻轻晃动,摇曳生姿。见我望向她的头饰,齐素素又得意道:“段姐姐别在意,我替表哥给你道个歉。他是今日陪我去城里买首饰挑了太久,有些累了,可不是故意对你不耐的。”她将金钗摘下,向我递来:“可是选了半天,也只挑到这两件——到底咱们林州不比京城繁华,首饰也没有太好的……段姐姐,你也试一下吧?”这金钗的价钱,大约可以买二十支我那样的银簪了。而这,只是郑如璋赠她的最平常不过之物。换做以前,我定会怒火中烧,将那金钗夺过摔在地,和她争个高低。而今日,我只捏着帕子,静静地看着她惺惺作态。齐素素没料到我会如此,拿着金钗的手在空中悬了半晌,先是有些不知所措,又转头看向郑如璋,强笑道:“都怪表哥,你看,段姐姐生我气了呢。”郑如璋脸色更差:“梨娘,...
见我望向她的头饰,齐素素又得意道:“段姐姐别在意,我替表哥给你道个歉。他是今日陪我去城里买首饰挑了太久,有些累了,可不是故意对你不耐的。”
她将金钗摘下,向我递来:“可是选了半天,也只挑到这两件——到底咱们林州不比京城繁华,首饰也没有太好的……段姐姐,你也试一下吧?”
这金钗的价钱,大约可以买二十支我那样的银簪了。
而这,只是郑如璋赠她的最平常不过之物。
换做以前,我定会怒火中烧,将那金钗夺过摔在地,和她争个高低。
而今日,我只捏着帕子,静静地看着她惺惺作态。
齐素素没料到我会如此,拿着金钗的手在空中悬了半晌,先是有些不知所措,又转头看向郑如璋,强笑道:“都怪表哥,你看,段姐姐生我气了呢。”
郑如璋脸色更差:“梨娘,你越发不懂事了。素素年轻,又一贯是这般天真烂漫的性子。你当姐姐的,理应让着她。”
姐姐?我一脸不解:“齐素素不过是你的表妹,与我并没半分干系,我是她哪门子的姐姐?”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的表妹便是你的表妹……”
我笑着转身:“既是未过门,便不算夫妻,还是分清些好。我可不敢与齐娘子胡乱攀亲呢。”
说罢,就进了自己的小院,将那二人关在了门外,也将这七年来的烦恼都关在了外面。
第二日,我开始着手收拾行囊。
郑府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带走。
一张包袱皮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装的就是我在郑府的七年光阴。
我拿着这小包裹,望向空荡荡的窗外,就好像看到了七年前孤身来到郑府的自己。
我娘和郑夫人是多年的手帕交。二人同年出阁,同年生子,早就为我和郑如璋定下了婚约。
后来因为爹调任,我们举家迁往京城。再后来,爹病逝于任上,娘伤心过度,不久后也跟着去了。
祖父和外祖父家都人丁凋零,我几乎是举目无亲。幸好家中还有个看着我长大的乳母,千里迢迢护送我来了林州投奔郑家。
刚到郑家时,郑夫人很是怜惜我,郑如璋也和我十分
寄居未婚夫郑如璋家的第七年,他依然不提婚事,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变得玩味了起来。
他的表妹在和贵女们交际时,更是掩口嗤笑:
“我这位未来嫂嫂啊,当初可是千里迢迢追来表哥家呢。”
“还未过门就赖着不走,哪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郑如璋非但没有否认她,反而还对着流泪的我不耐:
“素素年轻不懂事,你和她计较什么?”
于是,我不再计较了。
转头出门典当了他赠我的定情梨花簪,付了去京城的船资。
可后来,他却重金赎回了梨花簪捧到我面前,嗓音发颤:
“梨娘,你当真一点都不顾念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了么?”
……
当铺伙计接过我递过的银簪,诧异抬头打量我一番。
“小娘子,这梨花簪不是俗物,只是曾摔断又修补过,便值不得高价。敢问您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他怕我不懂,又解释道:“若小娘子只是暂时需要银子周转,活当最好。待您手头充裕了,再赎回即可……”
我开口打断:“死当。钱货两清,再无瓜葛。”
那簪子被他收下。而我,拿到了五两银子。
七年前郑如璋赠我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定情信物,就值这么多钱。
我又来到运河码头,找船家打听去京城的客船何时出发。
“五日之后有,船资要五两银子。若是小娘子不急,再过半个月我们要去京城卸货,可以把小娘子捎带上,只要三两银子就行……”
我笑着打断船娘子的话:“我等不及,五日之后出发即可。”
付过船资后,我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回到郑府,却听到郑如璋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梨娘,你到哪里去了?”
我回头,只见郑如璋立在我的小院门口,眉头紧锁,满脸不快。
曾几何时,他面对我的时候,一直是面带微笑,温煦如春风。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微笑,只给别人了。
这个“别人”,此刻就在他身旁。
“表哥,你别那么粗声大气地对段姐姐说话嘛。”
齐素素娇俏地说。她头上戴了个我从未见过的金钿,一支点翠金钗垂下的珍珠更是随
要好。
有一日他磨磨蹭蹭出现在我门前,张了张嘴又好半天没说出话,脸却先红了。
最后,还是在我追问下,他才郑重地拿出一支包了好几层帕子的银簪。
那簪子的样式,俨然是我最喜爱的梨花。
“等你及笄了,我们便成婚……”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可就我及笄前一年,他的姨母一家搬来了林州。
齐素素就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起初,我拿她当自己亲妹妹般疼爱,后来却慢慢发现,她心机颇深,看向郑如璋的眼里也有说不尽的情意。
她每次和郑如璋嬉笑时,话里话外总要踩我几句。
从郑如璋那里得了什么东西,也第一个到我面前炫耀一番。
我慢慢醒悟过来,去找郑如璋理论,他却总是一句“素素年纪小,你何必与她计较?”
这些小事,我确实可以不与她计较,但我的婚事却不行。
时光一晃而过,我从二七,到二八,再到双十,郑如璋始终再未提起婚事。
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子寄居他人家中七年之久。久而久之,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味。
我的枕巾不知被哭湿了多少次,后来更是郁结于心,大病一场。
缠绵病榻半年,我看尽了郑府中的白眼,受够了郑如璋的漠视,泪也干了。
也许是我父母暗暗庇佑,到来年开春时,我的病终于好了。
一病如新生。我不想再缠着郑如璋了。
既然他无情,我也何必腆着脸留在这里?
第三日,恰好是郑如璋同窗好友的大婚。他带了我和齐素素同往。
婚仪热闹非凡。新妇却扇时,桃花般的容颜上满是娇羞。
这不就是我盼望了七年,争取了七年,都未能得到的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向过去的自己道别。
这动静被身边的齐素素察觉到。她向我一笑,又对正在给她布菜的郑如璋娇嗔道:“表哥,你别光顾着我,也照顾照顾段姐姐呀。段姐姐怕是伤心了,在独酌呢。”
旁边有人听到齐素素说话,纷纷打笑:“看平日里郑兄一副不苟言笑的君子模样,原来家里竟有齐人之福,赴宴还是带着两位小娘子来的!”
这话说得有些不尊重
在最后关头出了什么意外。
最后检查了一遍包裹,想好了明日的路线,正要睡下时,郑如璋推开了我的院门。
他的脸有些红,脚步也蹒跚着,张口便有浓重的酒气:“梨娘,这几日你怎么不理我了?”
他又看向我头上,疑惑道:“梨娘,我赠你的梨花银簪,怎么好久不见你戴了?”
他早已忘记了。有一次齐素素看到了那银簪,非要赏玩,却装作“失手”将它摔断。
当时我委屈落泪。郑如璋却说,不过一个不值钱的簪子而已,何必为此小事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后来,还是我自己悄悄把那簪子修补好。但一条裂痕,却也永久地留在了簪子上。
见我不语,他又道:“就算丢了也不打紧,我再买给你更好的便是了……”
我不想与他废话,只敷衍道:“好好……”又说今日太晚了,他在这里于礼不合,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关上院门后,我还听见他在外面喃喃自语。
“梨娘,还是你这般温柔娴静的女子好……”
“素素虽青春貌美,但到底缺了教养。昨日酒席上之事弄的满城皆知,连带得我郑家也丢了面子……”
我将郑如璋关在门外,转身熄了灯,合衣躺下。
过了许久,他带着醉意的絮语才渐渐低了下去,大约是小厮将他扶回房了。
黑暗中,我合上眼,心中只有一件事。
只剩一天。不,只是几个时辰,我便能重获新生了。
可越是这样想,时间就越显得漫长。
不由得起身掀起帷帐向窗外看去,那里依然一片漆黑。
只好又回身躺下。
不知这般反复了几次,我索性披衣坐起,倚在床边,静静听着这夜的声音。远处隐约传来一声犬吠,又很快被黑暗吞没了。
这个夜,真长。
最后,窗外终于透进一丝微光。
离开的日子,到了。
我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轻手轻脚打开门,绕过巡夜的小厮,推开了通往后巷的小门。
几乎是雀跃着来到码头。那里,江边的晨雾薄薄地笼罩在水面上,船影隐约可见。
船娘已经立在船头,笑着向我招手了。
可直到上了船,看着船娘收起锚,船儿缓缓离岸,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
“你……”从未有人这般对齐素素说话过。她气得一张桃花脸都扭曲起来,伸手指着他,却半天骂不出什么。
郑如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要和他理论。他却伸个懒腰,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今日喜酒喝完,也尽兴了,恕不奉陪。”竟径直离席走了。
大家面面相觑,原来竟无人知道他的身份。去问新郎,新郎只笑称是他的旧友。大家再追问时,他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婚仪完毕,酒过三巡,我们也准备离席回府。
齐素素登车时,忽然身子一晃,顺势倒在了去搀扶她的郑如璋怀中,口中还娇嗔:“表哥,都怪我今日贪杯,实在是醉得起不了身了。劳驾表哥扶我上车吧。”
这种把戏,我实在是看倦了。
我头也不回,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第四日,我在小院里浇花时,居然看到了郑如璋。他已经有很久没踏入过我的院子了。
他有些踌躇,半晌才开口;“梨娘,这几日你仿佛变了个人,让我觉得很陌生……”
正午的日光刺得我眯了眯眼睛。这院子里,原本有几颗梨树为我遮阳蔽雨的。但如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
他有些心虚:“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我命人砍掉了这里的梨树……可是素素她有哮喘症,闻了梨花的味道便喘不上气来……”
那梨树,是我到郑府第二年,郑如璋亲手栽的。
他明知我最爱梨花,以至名字里都有个梨字。但当齐素素对他哭诉说梨花会诱发她的哮喘症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命家丁一伐而尽。
那时我哭着求他,说这梨树只长在我院子里,只要齐素素不进来,根本妨碍不到她。
却只收获了他冰冷的言语:“在你心中,几棵树比性命还要紧?”
而后来,我缠绵病榻时,他却被齐素素缠着去城外赏花。
所以,性命确实要紧,只是要看是谁的命罢了。
……
我淡淡开口:“几棵树罢了,总重要不过齐娘子的性命的。”
他讪讪道:“我和素素只是兄妹之情,我对她多照拂些也是应该的。你莫要多心……”
我只微笑不语,放下水壶转身回房去了。
第五日,我越发谨言慎行,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