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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沈青拂宁玄礼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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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拂宁玄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沈青拂宁玄礼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剥壳的小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殿下赏赐!”“谢殿下赏!”他好似从未有过这样的欢愉,既痛快又高兴,更有一丝欣慰。“阿拂,这自然是真的。”听见了他的肯定,沈青拂恍然似才从梦中醒过来,欣喜一笑,“妾竟有如此福分,能为殿下诞育皇嗣。”这影门的孕丹,竟当真连医术最为高超的院判都能瞒骗过去,实是不简。她从容卧在男人怀里,“太好了,殿下。”宁玄礼下颚抵在她额头上,嗓音低哑却含着喜色,“阿拂,你就是最有福气的人,我们的孩子,也会是最有福气的孩子。”他旋即传来季长晖。“长晖,去坤宁宫报喜,沈侧妃有孕,东宫大喜,母后大喜,当与之同乐。”季长晖一愣,好家伙,沈侧妃有喜了!“属下即刻去坤宁宫!”坤宁宫得到消息时,皇后还在礼佛,一听到沈侧妃有孕,当即喜笑颜开。“好,甚好!遍传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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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殿下赏赐!”

“谢殿下赏!”

他好似从未有过这样的欢愉,既痛快又高兴,更有一丝欣慰。

“阿拂,这自然是真的。”

听见了他的肯定,

沈青拂恍然似才从梦中醒过来,欣喜一笑,“妾竟有如此福分,能为殿下诞育皇嗣。”

这影门的孕丹,竟当真连医术最为高超的院判都能瞒骗过去,实是不简。

她从容卧在男人怀里,“太好了,殿下。”

宁玄礼下颚抵在她额头上,嗓音低哑却含着喜色,“阿拂,你就是最有福气的人,我们的孩子,也会是最有福气的孩子。”

他旋即传来季长晖。

“长晖,去坤宁宫报喜,沈侧妃有孕,东宫大喜,母后大喜,当与之同乐。”

季长晖一愣,

好家伙,沈侧妃有喜了!

“属下即刻去坤宁宫!”

坤宁宫得到消息时,皇后还在礼佛,一听到沈侧妃有孕,当即喜笑颜开。

“好,甚好!遍传东宫!”

皇后又吩咐道,“福泉,这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本宫要叩谢祖宗保佑,待选个良辰吉日,叫上太子跟元侧妃,沈侧妃,一并酬谢宗庙,行大礼。”

崔福泉应下,“奴才明白。”

消息很快传遍了东宫,自然也少不了芳华殿。

芳华殿内,

众侍婢都退下。

只有楚灿跟杜若两个人。

昏暗的烛火明明灭灭。

杜若瞄了一眼元侧妃的表情,思索道,“姐姐,如今沈侧妃是有喜了,不过姐姐才是殿下的太子妃,她是越不过您去的。”

烛火半明,遮掩住楚灿一半的脸庞,她不甘心的捏紧手指。

“可她若真的生下皇子,岂不是殿下长子吗!”

杜若眼里的思量一闪即逝。

她转而宽慰道,“姐姐安心便是,万一生的是个小公主,也是没什么用的。”

楚灿瞥她一眼,“若我要除掉沈侧妃腹中之子,你可有办法?”

杜若陷入沉思。

上次赏菊宴,那张写着大不敬之语的画纸,都没能除去沈侧妃。

可见沈侧妃绝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沉默了一晌,淡笑道,“姐姐,这女子怀胎要历时十个月,从怀上到生产,必得仔细再仔细,若有一丝不慎,恐怕就难以保住。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姐姐即将封为太子妃,还是待您稳住太子妃之位,再有动作为好,眼下东宫可不宜再生事端了。”

楚灿略一沉思。

莲儿的事已让宁玄礼疑心她,确实不宜这么快就下手。

待过了中秋行了册封礼,

到那时,还不过一个月,也不迟。

楚灿勉强才沉住气,“好,就再等一个月。”

杜若似乎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姐姐英明。”

“还有一件事。”

楚灿顿了顿,“今年这场中秋夜宴太后颇为看重,我必得料理妥当,让太后放心,杜奉仪,你随我一同料理,如何?”

杜若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姐姐,妾出身微寒,怎么懂得这些,还怕给姐姐添麻烦呢,还是姐姐独自料理中秋宴为好。”

楚灿哼了声,“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杜若俯身行礼,“都是妾无能。”

楚灿烦躁的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妾告退。”

……

翌日,常熹殿。

太子殿下送来的赏赐摞得老高,安枕用的一对玉如意,八宝玲珑骰子,双熊昭瑞摆件,更有其他珍宝。

皇后也送来了不少赏赐。

几个侍女盘点了许久,才收入库房。

不多时,侍琴进来禀告,“主子,杜奉仪到访。”

此刻还是辰时,

来得还真够早的。

沈青拂红唇微勾,“请进来吧。”

“是,主子。”

杜若被侍琴引进来,她匆匆掠过这些忙碌的侍女,心下也是暗自一惊。

想不到常熹殿如此热闹。

她心中更有一丝窃喜,还好她今日过来了,没有拖到更晚的时间再来拜访。

“给侧妃姐姐请安。”

“妹妹快起来吧。”

沈青拂给她倒了杯茶,微笑,“杜奉仪,我如今有孕喝不了茶,这茶是毛尖,你若觉着喝起来尚可,那便多尝尝吧。”

她看起来真是平易近人。

说话也没有漏洞。

尤其是望着自己的腹处,还尚有为人母的喜悦跟慰藉。

看来沈侧妃这胎,的确没有什么异样。

杜若哎了声,接过茶,一边品茶一边笑道,“侧妃姐姐真是好福气啊,这么快就有孕了,妹妹可要好好沾一沾姐姐的福气。”

沈青拂害羞的抿起红唇,“若论福气,有谁能比得过楚姐姐呢。”

“啊,是了。”

杜若不露痕迹的说道,“我听说,元侧妃要主理中秋宴,等过了中秋,她也就正式被封为太子妃了。”

沈青拂眼里满是真诚,她真心实意,“那可真要好好恭喜楚姐姐了。”


常熹殿。

浴池荡开一圈圈涟漪,沈青拂裹上浴巾,从水里踏出,纤细白皙的脚腕还有莹莹水珠。

侍琴不禁望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身材,红了脸。

主子这身材,女子看了都沉醉,

更不要说太子殿下了。

“主子,奴婢把珍珠养颜膏拿过来了,还有您常用的玉容膏。”

这些珍珠养颜膏,还是宁玄礼送的。

沈青拂在同样是他送的珍稀药材里面挑了几样,如雪莲人参等等,一并加进了玉容膏里,敷在身上更加白皙。

涂了这些膏后,

她身上泛着盈透的光泽。

软榻上,她半眯着眼,任由侍琴给她做指甲,凤仙花和木槿花调的汁子,染在指甲上格外好看,再添上一朵小巧的丹桂。

“太子殿下送来的那些养颜膏,你们全数分了去,我一个人哪用得完这许多。”

“主子,这怎么行,殿下送的那可都是御赐的,进贡来的,稀罕着呢,奴婢们怎么敢用啊。”

沈青拂睁开眸,毫不在意,“我说行就行。”

“你们都听好,咱们女人要爱惜自己,女不为悦己者容,女要为自悦而容,可晓得?”

侍琴似懂非懂,“奴婢晓得了。”

侍棋噗嗤一声笑,“主子,这哪个宫里的侍女都没咱们常熹殿过得滋润。”除了可以用御赐的养颜膏,前些日子太子殿下还赐了半年的月俸,足够她们平日花销了。

常熹殿。

太子殿下改的名字。

沈青拂还有点不习惯这个新的殿名,听起来略像供菩萨的庙,还是香火常盛的那种,当着宁玄礼的面,她也只得违心的说喜欢。

哪天她非得逼着宁玄礼也要违心说喜欢。

侍书进来禀告,“主子。”

“咱们放在芳华殿的眼线来报,元侧妃给萧良娣那儿放了眼线,并给杜奉仪送去了黄金以作拉拢。”

“知道了。”

沈青拂略勾了一下红唇,“侍书的手艺最好,明日要帮我上个憔悴的妆。”

侍书会心一笑,“奴婢明白。”

……

翌日,芳华殿。

楚灿端坐,眼底没什么情绪。

“诸位姐妹都是头一天入东宫,若有不习惯之处,尽管跟我说,我自会为你们安排。”

她手里已有太子妃金册,

自是可以代执太子妃之权。

萧良娣脸上尽是不屑,“元侧妃姐姐,如今已经算是半个太子妃了,东宫后院事务繁杂,姐姐可要掌好金册啊,金册重得很。”

白良娣偷笑一声,借着饮茶的动作遮掩笑意。

穆良媛感激的看着楚灿,行礼,“妹妹家世不高,能得皇后青眼,皆因家父是骠骑大将军手下的守将,妹妹实在要感谢元姐姐。”

楚灿眼里淡漠,随意嗯了声。

“不要动辄行礼了,大家同为姐妹,不必拘束。”

“是。”

正说着,沈青拂姗姗来迟。

“给姐姐请安。”

“起来,坐吧。”

楚灿戏谑的眼神掠过她,淡笑,“沈侧妃昨夜没睡好吧,难怪今日会来迟了。”

沈青拂失魂落魄,自嘲似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让姐姐见笑了。”

她白皙的脸上,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憔悴失落,连眼睛都是肿的,黯然神伤,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看上去就知道她一夜未睡。

这样憔悴也盖不住她的容貌。

萧良娣向来自负貌美,少见的惊讶了一下。

楚灿同情的目光看了眼沈青拂,微笑,“今日诸位姐妹已互相见过了,太子殿下政务繁忙,日后也有相见之机,不急一时。”

“是。”

谢良媛的脸上似有失落,稍纵即逝。

陆昭训只顾着吃藕粉桂花糖糕,也不抬头看人。

杜奉仪不说话,一直缄默。

楚灿继而道,“前些日子,我手抄了女论语一书,颇有心得。皇后娘娘又向来都喜欢人品贵重的女子,诸位姐妹不如也回宫抄录一份女论语,明日呈送上来。”

萧良娣脸色微变。

这还没正式当上太子妃呢,就要立威了。

白良娣心直口快,“元姐姐,您深得皇后娘娘喜欢,我们就不跟着掺和了,手抄女论语这样的事,还是只有姐姐才配得上。”

她竟当众反驳。

楚灿不悦的扫了她一眼。

沈青拂人畜无害的眨了眨眼,“白良娣,太子妃的意思,也是为了我们好啊。”

白良娣脸色变了又变。

太子妃!

这沈侧妃竟然称呼楚灿为太子妃!

楚灿微笑,语调顺畅,“我手持太子妃金册,自要为皇后娘娘分忧,诸位姐妹,莫不是要否定皇后娘娘吧?”

萧良娣哟了声,“元侧妃姐姐真是深得人心啊。”

她咬了咬牙,哼,太子妃,什么太子妃,还没行册封礼呢,就算不上太子妃!

杜奉仪若有所思,并未说话。

只听楚灿道,“今日就这样吧,你们都退下。”

“妾告退。”

……

数日过后,太子殿下都未曾进过后院。

这些新人他谁也没见,只在乾清殿处理政务。

萧良娣已派人去了数趟,邀太子殿下用膳,太子也不曾应允。

“主子,芳华殿的眼线来报,说萧良娣一直想请殿下过去用膳,目的是为了对元侧妃有所动作,元侧妃知晓此事,心中已有防备。”

侍琴递上鱼食,“不过萧良娣卡在了第一步,殿下一直没应允她。”

沈青拂一边喂鱼,一边拿支鱼竿往水缸里搅了搅,这下,鱼池活泛多了。

她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帮她一把好了。”

乾清殿。

沈青拂递上一个食盒,“季侍卫,这是我为殿下做的人参茶,劳你送进去,我就不叨扰殿下了。”

“属下明白。”

季长晖转身入殿呈上食盒,“殿下,这是沈侧妃着属下转送给您的人参茶,她说不叨扰殿下了,眼下人已经走了。”

宁玄礼皱眉,“叫她回来。”

“……呃,是!”

季长晖又匆匆赶出去,当太子殿下的侍卫太难了。

“沈侧妃,请留步!太子殿下请您回去呢。”

沈青拂意外的转过身,旋即点了点头,“哦,是吗?那我这就回乾清殿。”

她一身鹅黄色绣芙蓉花裙衫,步态轻盈,进了殿内。

宁玄礼记得她这身衣裳是当日在百花园穿得那件,不自知的勾起了唇角,“跑得这样快,都不想见孤吗。”

沈青拂从容的走到他身侧,

“只是送一碗茶罢了,殿下政事繁忙,妾不愿叨扰。”

他视线落在她新作的指甲上,“你这双手生得纤长白嫩,已是足够漂亮了,怎么还配上这样的指甲,倒是好看。”

沈青拂笑了笑,“殿下的墨用完了,妾给殿下研墨吧。”

那双手扶着墨条,一点一点的研磨。

格外好看。

宁玄礼看了好一会,才垂眸接着批折子。

未过多时,季长晖又进来请示,“殿下,萧良娣想请您于午时往永安殿一同用膳,您要去吗?”

“孤没空,不去。”

宁玄礼只埋头批折子,“她是不嫌絮叨得慌吗,每日都让人过来问。”

一旁研墨的沈青拂却叹了声,“哎,妾听闻萧良娣为了讨殿下高兴,一直在忙着研究新菜式,听说那白玉蹄花清脆酸甜,咬一口都要回味无穷,花胶蟹爪羹,甘美异常,还有一味素锦莲藕,佐上时节下最鲜嫩的笋尖尖,更是清香好滋味了,殿下,您就不馋吗?”

“孤看是你馋了才对。”

宁玄礼瞟她一眼,“忙活这么久,才研出这点墨来。正事不好好干,光想着吃。”

沈青拂扁扁嘴,“妾手都酸了。”

宁玄礼捏过她的手,替她揉了揉,语调平淡的回了季长晖,“既然沈侧妃提起,孤就去了也罢,着萧氏好好备着,孤和沈侧妃同去。”

“属下明白。”

季长晖赶忙回了萧良娣身边的杨柳,“殿下同意了,午时便会过去。”

杨柳大喜,“奴婢这就去回主子,多谢季侍卫。”

她说完激动的就跑了。

季长晖哽住,他还没说完呢,怎么跑得这么快啊,他还没说,沈侧妃也会跟殿下一块过去啊。

巳正时分。

书案上几尺高的奏折可算是批的差不多了。

沈青拂看了眼窗外的阳光,已经到巳正了啊,也是时候了。

“殿下,妾记得永安殿那附近还有一座凉亭,正适合下棋,殿下要不要跟妾下两盘?”

宁玄礼捏了捏她的手,“阿拂今日这么勤快给孤磨墨,叫孤怎么回绝。”

“那就谢过殿下啦。”沈青拂笑着贴近男人的侧脸,亲了一下。

宁玄礼耳畔陡然泛红,跟着墨眸染上一点欲色,他倾身,她却利落的旋身躲了开,鹅黄色的长裙在空中转了个圈。

“走嘛,殿下,下棋去。”

她摇晃着手里的团扇,遮住唇间笑意,那双眼分明慧黠,又很快变得纯净清冷。

宁玄礼视线难以移开。

……

永安殿,附近凉亭。

冷暖玉棋子触手生温,黑白对弈,各占棋局一半,难分胜负。

本是打算多下几盘,岂料这一盘下得都如此之久。

宁玄礼很有兴致,能跟他杀得有来有回的人不多,棋局的趣味就在于,破招,解招,拆招,可若是无棋艺相当之人对弈,对个几回合便被杀退,又何来交手的乐趣。

“阿拂棋艺不错。”

“妾只为了赢,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说着落下一棋,看似自杀的一步,却逼迫他被迫入局,也要跟着被吃掉一大片子。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里算得上高明。”

“以身为棋,要的是气魄,跟胆量。”

她的棋似乎有起死回生之势,隐透出一种宁为玉碎的架势。

宁玄礼淡淡一笑,“阿拂怎么知道,孤就一定会输给你呢。”他说着也落下一子,锋芒毕露。

沈青拂不紧不慢的跟着下。

随即,捏起一颗他的白棋子,慢慢把玩,“妾不止想赢棋……”

宁玄礼挑眉,“还想赢什么?”

她拉过他的手,把棋子按在他手心,“妾还想赢殿下的心。”

宁玄礼陡然怔住。

冷暖玉棋子的温度,岂能比上她手的温度,她继续拢着他的手,带他捏住白棋落在棋盘上,这一步,走错歧路,一子错,满盘输。

她佯装惊讶,“哎呀,殿下,你输了呢。”

宁玄礼眸色晦暗不明,翻涌起波澜,抱着她坐在棋桌之上,“阿拂这样下棋,对孤公平么?”

沈青拂慢悠悠哦了声,“那不然,殿下罚我?”

他抱住她腰身的手逐渐收紧了力道,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有点疼,更多的是麻。

“一会儿回乾清殿。”他嗓音哑感。

沈青拂被他拥着,她头搭在他肩膀上,目光却看向天空,太阳正挂在正中央的位置,已是午时了,她红唇的弧度轻轻一勾。

午时。

永安殿,走廊上。

萧沉玉等候楚灿的到来,见她果然应约,心中不免浮上逞意。

“元侧妃姐姐安好。”

楚灿冷淡的望着她,“萧良娣,你派人找我何事。”

“妾听闻姐姐的命格跟殿下相克,妾于坊间寻了一位高人,可以更改命格,姐姐不如一试?”

萧沉玉笑里都是嘲意,“也免得姐姐日夜为此事忧心了。”

楚灿无动于衷。

萧沉玉有些惊讶,她居然不生气?

她咬了咬牙,继续激她,“姐姐自己命格不详也就罢了,若是日后冲撞了殿下,可怎生是好?”

楚灿话音平静,“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萧沉玉有些急迫,午时已经到了,殿下马上就会从走廊上出现,她必须激怒楚灿才行。

她也就不跟她客气了,“姐姐,我大祁可没有不祥之人能做国母的,你也不想想,你这样的人,配吗?”

“你!”

楚灿脸色微变,一下扬起手。

这一巴掌就要打在萧良娣脸上。

萧沉玉惧怕似的后退一步,只要楚灿动了手,就会恰好被太子殿下看见,她惧色中藏下一丝得逞的笑意。

然而,令她意料之外的是,楚灿这一巴掌却没有打下来,而是停在了空中。

楚灿轻蔑一笑,“你请了殿下午时前往永安殿用膳,以为我不知道?”

萧沉玉脸色一变。

楚灿压低声音,“萧良娣,我会让你知道,自作聪明的下场。”

她说着这只手反扣住萧沉玉的手,径直带着她的两只手按在自己脖子上,使劲掐住,楚灿大惊失色,顿时无法呼吸了一般。

“萧良娣,你,你要做什么……”


婢女的冷汗瞬间从脊背一路攀上头顶。

“世子爷,奴婢不敢啊!”

她说着就跪了下去,鞭子也丢在地上,慌忙磕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磕,“求世子爷饶命!”

谢摇光瞬间气结。

心里说不清的憋闷,又痛苦。

“你是观音,你为何下跪,给我起来,我让你打我,你动手啊!”

婢女万分惊诧。

只剩下磕头求饶。

“奴婢不敢!奴婢错了,爷,奴婢不该痴心妄想!都是奴婢的错!”

太错了,一切都太错了。

这个世子爷明显是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

这根高枝不攀也罢,小命要紧……

她还没想到如何能逃出去,就被人一下扼住了脖子,越收越紧。

谢摇光掐着女子的颈项,强行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跟你说了,不要跪,我不准你跪。”

女子艰难的呼吸着,本就蒙着面,这下更是难以呼吸,脸色都跟着泛起闷色。

“世子爷……饶命……”

“滚!”

他松了手,女子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他愤怒的收回视线,“滚出去!”

婢女如蒙大赦般,

落荒而逃,赶忙逃了出去。

管家硬着头皮进来,“爷,这次您也不满意吗。”

谢摇光沉默了许久,却道,“把密探叫回来。”

“啊?是。”

王府密探一头雾水的又回来,“爷,有何吩咐?”

谢摇光沉声,“给元侧妃的信送出去了吗。”

“尚未,属下这就去送。”

“不必了,拿过来。”

密探只得双手奉上。

谢摇光看也不看对准烛台烧了个干净。

管家跟密探两人面面相觑,这,这是怎么回事。

书案上,砚台没墨。

谢摇光从不爱动笔,更不爱书画笔墨,眼下他磨了墨,跟着在信纸上潦草的写了几个字,随手递给密探,“去,给元侧妃回信吧。”

密探惊讶的愣了一会,“是。”

……

东宫,芳华殿。

等待多日的密信终于有了回应。

怜香递信进来,“主子,这是江怀王府的回信。”

楚灿脸上浮现喜色。

她记得谢表哥那儿是有密探的,探听点靖侯府的隐私应是不难。

她接过来,赶忙拆开,

里面只有谢摇光龙飞凤舞的亲笔:

并无异样。

只有这四个字。

楚灿一愣,怎么,怎么没有异样吗?

宫外谢家密探查了这么多天,所有的结果就是,没有异常之处?

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

难道,沈侧妃,真的就是一清二白的无辜吗?

她若真是如此单纯,

又怎么躲得过赏菊宴的杀局?

莫非,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楚灿茫然的撕碎信纸,跟着扔进花盆里,她思索了一晌。

“怜香,常熹殿有个莲儿,把她喊过来。”

“奴婢这就去。”

……

常熹殿。

近来也快入秋了,空气有些干燥。

沈青拂往手上也涂了一些玉容膏,好好养护她这双手。

“主子。”

“嗯,说吧。”

侍琴压低声音,“奴婢瞧着一直在外殿伺候的莲儿,近来有些不安分,时不时的偷偷往内殿跑,好像还去了芳华殿好几趟。”

“噢,晓得了。”

沈青拂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自己的手,滋润的玉容膏养得她的手都透着一层光泽。

她歪了歪头,微笑,

“既然她们这么想偷窥我,那我怎么也得回送一份大礼。”

乾清殿。

宁玄礼下了早朝,尚未用膳。

季长晖呈上了两个食盒,“殿下,常熹殿送来了早膳。”

第一个食盒里,

清粥小菜,甜食蜜饵。

并无特殊之处。

只是碟子底下压着张纸条,上面是她飘逸灵透的字迹:

沈侍卫染病,今夜无法当值,望殿下原谅。

宁玄礼神闲气定的挑眉。

好好的,病了?


她扁扁嘴,不说话。

男人朗笑的声音,神闲气定不乏慵懒,“你也是有点气运在身上,占便宜的事轮不到你,挨蜇倒是有你的份,还是被万里挑一的蜂王蜇的。”

沈青拂哼唧了声,“殿下光笑话妾。”

“阿拂这么好,孤怎么会笑话你。”

宁玄礼笑着拥住她。

好像所有的倦懒跟疲惫,都能在她这儿得到舒心的缓解跟回应。

沈青拂任由他在背后抱着。

他看不见她的正脸,她恰好也不用做什么表情,淡淡的昂了声,就算作回应。

他手指修长有力,按在她后腰上。

舒缓有度的替她按摩,慢慢摩挲,沈青拂惬意的眯起眼,像猫咪一样喉里发出一声舒坦的音节。

宁玄礼知道她身上的每个开关。

“孤可把卿卿伺候舒服了?”

“妾,谢过殿下。”

沈青拂万分从容,享受着这股力道的摩挲,不时舒服的哼唧声。

彼时,花房着人送来几盆牡丹。

“殿下,沈主子,花房培植的姚黄魏紫送来了。”

送来得还挺快。

宁玄礼吩咐道,“放进来,给沈侧妃观赏。”

花房内侍应下,弓着身子把那几盆姚黄魏紫摆在了殿内。

沈青拂其实并不喜欢牡丹。

她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花,她喜欢各种各样不同品种的花,所以也说不上最喜欢什么。

沈青拂立时坐直了身,

眼底泛起晶亮亮的憧憬和喜悦,红唇勾起,“殿下真的让人送来了妾最喜欢的牡丹花,妾感激不尽。”

她这眼前一亮。

宁玄礼看着她也不自知的勾起了薄唇,“几盆花而已,阿拂喜欢就好。”

她走下榻来,

俯身嗅了嗅姚黄舒展的花瓣。

这张精致清艳的脸上浮现天真的悦色,“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

宁玄礼挑了一下眉梢,

“牡丹香,牡丹香,珠圆玉润沁腑肠。”

他这话音多添几分戏谑。

沈青拂回头看他,脸上似惊怯似企盼,低声喃喃,“花开露芳蕊,不知欲赠谁。”

她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半截肩膀,

蹲在那几盆花之中,显得格外优美,又像凝露的牡丹。

宁玄礼走过去直接抱起了她,嗓音低哑,“赠谁皆失悔,我抱牡丹归。”

榻上帷帐跟着垂下。

……

……

夜晚,常熹殿的烛火未熄。

借着高烛明朗,宁玄礼拄着头,眸光柔软的看着她。

沈青拂背对着他,睡得很安稳。

只是离他不近。

他伸出手一把抱近,却被她一下打掉了手。

沈青拂皱眉,含糊的哼唧,“别碰我。”

她声音含糊,也听不清楚。

宁玄礼俯下身去,笑着问她,“说的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

……

……

宫外,

江怀王府。

管家递来一封密信。

“世子爷,这是太子侧妃的信件,请您阅览。”

“太子侧妃?”

谢摇光心中一紧,单手接过来,一瞧,原来是元侧妃的信。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自嘲。

拆开,信中掉出了一幅画像,

画中之人,面容既清冷又妩媚,那双眼透着几分天真与慧黠,又矛盾又精致。

谢摇光不禁抬手抚上去,

可惜,这幅画,仍未画出她的神韵,她应该是更冷漠的,更有野心的,更没人味儿的。

信上写:

表兄亲启,

东宫沈侧妃似有异样,望表兄查之,必有重谢。

似有异样?

又岂止只是异样那么简单。

怎么元侧妃现在才发觉吗?

谢摇光轻蔑的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查查吧。”

“是,世子爷。”

几日后,江怀王府密探来报。

“世子,这些就是属下查访靖侯府所获的隐秘。请世子一览。”


宁玄礼心中一紧。

他安抚的抱着她,手中力道越收越紧,很怕真的突然就失去她,指节扣在她手腕上,都扣得有些发白。

“孤自会为你证明。”

沈青拂眼底一颤,一滴泪珠跟着坠落。

她覆手攀上他的手弯处,陡然哽住无言,僵硬的摇了摇头,半晌才慌张挤出几个字来,“不,不要,殿下……”

宁玄礼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她掌中温度也是冰凉。

他安抚的抚上她纤细的后背,慢慢的轻拍两下,“别怕。”

他旋即扫了一眼宫内众人,眼神幽邃。

白雅然有些不自然的避开太子殿下的视线,心里犯嘀咕,明明证据确凿,殿下为何还要如此袒护沈侧妃?

谢瑾瑜从容迎上太子的目光。

她看得很仔细,太子殿下一直在安抚沈侧妃,像殿下这样尊贵的男子,国之储君,将来便是九五之尊……竟然也会主动挽住一个女人的手,这样亲密的安慰她?

要是她也能像沈侧妃一样,

得到半点太子的垂怜,回顾,也不枉入宫一遭了。

她思绪萦绕,仿佛又回到了万寿节那日。

直到听见太子殿下低沉阴郁的声音,“后宫之中,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之事从未断绝,单凭一个侍女污蔑之词,你们就怀疑沈侧妃,置她于不义之地,若是谁敢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个字,妄图毁坏沈侧妃的清誉,孤绝不轻饶。”

“殿下息怒,妾等谨遵圣意。”

“殿下息怒,妾等谨遵圣意。”

宁玄礼云淡风轻的语气,“你们不是很想知道这次事端的原委吗。”

他宽袖略垂,一把折扇顺势而出,只见一枚红色鱼形玉佩就挂在折扇的尾巴上,轻轻摇晃。

分明与那块白玉佩正是一对。

楚灿顿时脸色大变。

这另一枚玉佩信物,竟然在宁玄礼身上!

白良娣好半天没回过神,磕磕绊绊的说道,“殿下,这对双鱼玉佩的另一枚信物,怎么会在您这里?”

谢良媛恍然的怔了怔。

“如此说来,跟沈侧妃在一起幽会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吗……”

沈青拂盯着那只红鱼儿,泪盈于睫。

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殿下……都是妾的错。”

楚灿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就算沈侧妃没有与人私通,她女扮男装媚惑君上,竟用这种手段勾引储君,此事也非同小可,殿下,您这是受她蒙蔽了!”

“沈侧妃没有勾引孤。”

宁玄礼眼神平静,语调相当自然,“是孤勾引的她,孤就是你们要找的李侍卫,李玄宁。”

什么?

众人俱是一愣。

穆良媛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谢良媛难以置信的愣住。

就连内殿听到此番动静的皇后,都没忍住扶住了额头,这次是真疼了。

沈青拂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心中陡然一窒,坚定的跪在地上请罪,“姐姐,此事尽是妾一人所为,都是妾媚惑君上,罪该万死!与殿下无涉!”

她浑身都在颤抖。

伏在地上那后背都浸湿了汗意。

宁玄礼一把将她强行拽了起来,语调安慰又带着命令的强制口吻,“沈侧妃,不要乱说。”

沈青拂深切的望着他轻轻摇头,红唇微颤,做了一个“不”的口型。

楚灿心中震颤。

她不禁问道,“殿下,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宁玄礼依旧淡然的语气,“孤自然知道。”

他薄唇轻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孤监国理政日理万机,也总会有纵情之时,沈侧妃向来温婉知礼,怎么懂得这些,她的侍卫服都是孤赐下的,也是孤亲自下旨命她女扮男装,更是孤与她暗自幽会,苟且玩乐。都听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