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序陆招招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by林知序陆招招》,由网络作家“陆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那时候简直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去接受这个消息。他母亲站着讥笑她同床共枕多年的伴侣,她说,“要怪,就怪你对她妈妈旧情难忘吧。”“我们虽然是商业联姻,但是你也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华阴集团的脸面,往哪儿搁?”两人不欢而散,推门出来时,才看见门口的林知序。那时候林知序看着林夫人在他爸爸离开之后骤然颓倾下来的面容,她那时候刚大病一场。但是她却依然在当时死死的握着林知序的手,她说,“知序,林家只能是你的,你要争气。”“那个女人要离婚和你爸爸远走高飞,林青书想踹了我们两个过新生活。”“他要给别人当爸爸,给别的女人当老公,他怎么能不要我们?!”那时候他宛如第一次认识他的母亲,她简直是疯魔了一般。她攥着他的胳膊,目光紧紧...
他母亲站着讥笑她同床共枕多年的伴侣,她说,“要怪,就怪你对她妈妈旧情难忘吧。”
“我们虽然是商业联姻,但是你也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华阴集团的脸面,往哪儿搁?”
两人不欢而散,推门出来时,才看见门口的林知序。
那时候林知序看着林夫人在他爸爸离开之后骤然颓倾下来的面容,她那时候刚大病一场。
但是她却依然在当时死死的握着林知序的手,她说,“知序,林家只能是你的,你要争气。”
“那个女人要离婚和你爸爸远走高飞,林青书想踹了我们两个过新生活。”
“他要给别人当爸爸,给别的女人当老公,他怎么能不要我们?!”
那时候他宛如第一次认识他的母亲,她简直是疯魔了一般。
她攥着他的胳膊,目光紧紧锁定他,“你爸爸从你小就不愿意回家,这些我都忍了,但是这件事我忍不了!”
她流着泪,暗哑颤抖的和他说,“知序,妈妈从小带你,你知道有多不容易,你会帮妈妈的,对吗?”
他没办法,这是他妈。
多少次辗转反侧,他都痛苦的彻夜难眠。
后来他才明白,林夫人远比他想的要疯的多。
林青书一意孤行的坚决离婚,没过多久就暴毙而亡,他后来才知道,这也是林夫人的手笔。
她爱恨都太绝,情欲也过于深重。
他得知真相那天,只觉得自己从没真的认识过他的母亲,恍惚落水一病不起。
那时候他母亲憔悴的守在他床前好几天,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放。
她说,“知序,妈妈只有你了。”
他问她为什么要对爸爸下手,她回答他,“我不能让他抛弃我们,如果你注定没有爸爸,我只接受这种原因。”
“我付出了那么多,不管是林青书还是林家,都只能是我和你的。”
“要怪,就怪他非要离婚吧。”
他五脏六腑里情绪翻腾,从没想到她冷血至此。
所以他问,“如果有一天我阻碍了你的利益,你也会对我动手吗?”
那天林夫人狠狠的打了他一嘴巴,震惊伤心的凝视他,“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我自己吗?”
“还不是为了你?”
他嘴角破裂,心里也在淌血,他想说又不是我逼你这样做的,但是看着她伤心至极的眼神,他说不出这句话。
就像她说的那句话一样,不管怎么样,他也只有许挽婷这个母亲了。
所以他能怎么办?
他不能怎么办,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只能忍着,熬着,苟延残喘的活着。
林夫人恨招招的母亲,所以连带着招招也恨之入骨,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陆招招搞在一起。
但是,那是陆招招。
是他年少时就喜欢的人。
是他捧在手里宠爱养大的小姑娘。
那是年少的林知序跪在祠堂里,被林夫人打的满背都是血,都要带在身边的人。
后来爸爸没了之后,林夫人声泪俱下的质问他,“你是想让陆招招死,还是想让我死?”
那句话让人振聋发聩,他害怕了。
他怕林夫人真的对招招做什么,也怕她的狠毒伤人伤己。
所以他只能出国,来找宋韶音演这么一出戏。
林夫人亲口说的,只要他结婚,那之后她就不会再干涉他的决定。
现如今,看着依旧盛气凌人的林夫人,他恍惚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做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她现在说陆招招不配入林家门,可是林知序喉咙干涩的和她说,“妈,不是她不配,是我不配。”
他们之间这样的血海深仇,他一言以蔽之,字字诛心。
林夫人平静下来,“所以,你要我拿命还她吗?”
她让管家打开大门,寒风吹进来,她对着林知序说,“你今天如果执意去见她,可以,我不拦着你。”
“但是,你明天也不用办婚礼了,直接给我办丧事吧。”
“怎么选在你,告诉我,还走吗?”
命运让他再次做抉择,看着外面的风雪,站了很久,直到身上的血都快要冻结。
他喉咙沙哑的说,“我……”
“我不走了。”
他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件事让他妈去死,他想,明天一大早他就回去见她。
到时候好好给招招赔罪,她想怎么惩罚他,他都绝无二话。
结婚前夜,林知序去祠堂给父亲上香。
冰冷肃穆的祠堂里取暖设施很老旧了,冷风顺着他的膝盖往里钻,让他心口都透着寒气。
供桌往上,是一排排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其中,也有他的父亲。
林知序还记得,他父亲是一位非常清高孤傲的人,他从小祈求他的宠爱,祈求他某一天可以抱抱他,亲近一下他。
虽然他极少会给他那些微薄的父爱,但是他也曾对他温和的笑,给他念童话书。
想来,其实他爸爸那时候也很不快乐吧。
“爸爸,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好了。”
“这次,我还是选了妈妈。”
“你会怨我恨我,怪我吗?”
“我也想选择她,也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我妈去死。”
他喉咙哽咽,眼眶有些湿润的痕迹,在父亲的牌位面前,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管家看到他眼眶有点红,也心疼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林知序在客厅坐下,外面已经天色暗沉,他失约了。
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飘起了雪花,天寒地冻的气候,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温酒。
“少爷,祠堂寒气重,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林知序饮了一杯温热的黄酒,旁边的壁炉里火焰跃动,不断散发热意。
在温暖的室内,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中。
他仿佛走在大雪里,像是在送什么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但是她身影模糊,他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谁,他只是奋力的往前追。
声嘶力竭的喊她,“停一停,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他使劲儿追,但是怎么也追不上。
那人越走越远,直到快消散在他的视野,最终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林知序肝胆俱碎,心痛难忍,那是他的招招。
她消散在风雪里,然后他的世界风雪骤停,宛如定格在这一瞬,然后是一片漆黑如夜。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他应该是坐在壁炉旁边睡着了。
人怎么也醒不来,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什么人在和他告别,她珍而重之的坐在他的身边,那么饱含情谊的碰了碰他的脸。
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眉心,他蓦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招招十九岁生日,他喝多了两杯酒,三分微醺,酒意上头。
他也是像这样靠坐着,闭着眼睛假寐,然后那个姑娘,轻轻吻在他的眉心。
他那时候,几乎是瞬间心脏宛如擂鼓。
但是世事多歧路,他们后来还是变了样子。
“咚”的一震鸣声,客厅的古董时钟指向了夜里十二点钟。
一滴热泪落下,林知序心头涌现巨大的不安和慌张,他猛的睁开眼。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回去见陆招招。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他起身拿起车钥匙,大步往外走。
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会好好哄她开心。
他一手开车,一手摩擦手边的盒子,这是他三年前就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但是因缘际会之中,这份礼物迟迟没有送出,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步错,步步错,到如今,他已是回头无路。
但是,林知序,已经晚了,彻底的晚了。
他不知道,他和陆招招,生死之间,所有的见面机会,他已经全部用尽了。
在自己家门口,他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比如他要怎么和招招解释昨天失约的事。
他该怎么样,才能哄她开心,让她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
做好一切准备时,他的手指都冻的僵硬,但是想到即将可以见到她,他嘴角又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来。
手握在门把手上,他轻声喃喃。
“招招,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人回应他,能回应他的人早已消散在了风雪中。
而他此时,尚且一无所知。
她抚摸着那把小提琴,在空旷的室内,再次拉起他第一次教她的那首曲子。
辛德勒名单的曲调悠扬响起,仿佛又回到了她十八岁那年的夏天。
他站在她身后,教她拉这首曲子,一点点纠正她的错误,他们那时候靠的很近,近到她踮脚就可以吻到他的眼睛。
现在他们已经离得很远了。
远到已经超出了生的界限,跨万水千山,十年百年,以后都再也不会重逢。
她到录音棚,最后还是拉了那首她为林知序做的曲子。
“红豆”,满满的都是少女情丝,年少慕艾,她遇到了太过于惊艳的人。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在收音设备前,扶着麦,说,“林知序,新婚快乐。”
“我不会再纠缠你,你自由了。”
她也不会再成为他的拖累,“愿你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展翅高飞。”
最后一句说完,她把录音磁带和这把小提琴一起放进香樟木的盒子里。
“梁老师,可以帮我个忙吗?”
“如果三天后林知序来这里找我,请你把这个交给他。”
梁老师疑惑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为什么不自己给他,问到,“如果他没来呢?”
她笑一笑,温和乖顺的很,回答说,“如果他不来,那就算了。”
那就等以后的某一天他想起这把琴再说吧,或许等百年后,说不定会有其他人打开这个箱子。
也或许,它就这样被时间腐朽。
就像她一样,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记得。
从工作室出来,她到了首饰店,拿回了之前放在这里清理的那条手绳。
现在它已经去除了血迹和泥土,变得和新的一样,装在精美的礼品盒里。
店员拿给她的时候羡慕不已,“这是送给你男朋友的吗?你们感情真好。”
招招摇摇头,“不是男朋友,是我哥哥。”
她不会再痴心妄想了,现在她是真的只把他当做兄长。
她说,“我哥哥要结婚了,他们很般配。”
店员说了恭喜,招招拿着盒子出了门。
回家的时候林知序和宋韶音都在家,他们在商量明天去试婚纱的事。
宋韶音亲昵的拉着招招的手,“到时候招招陪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怪无聊的,你还能帮我弄一下衣服。”
招招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她表面笑着,实际上手劲儿却很大。
林知序在低头看文件,“招招一起去吧,到时候顺便试试伴娘服。”
“到时候省得结婚那天,衣服尺码不合适。”
招招猛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她说,“那天我有事,去不了的。”
他抬起头,把视线从文件上落到招招身上,“什么大事,能让你连我的婚礼都不去?”
招招嘴角嗫喏,她没办法去的,因为她早就死掉了,他婚礼那天,她甚至连魂魄都消散了。
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所以,她又该怎么去赴这场婚礼的邀约呢?
林知序以为她还在跟自己生气,还对他贼心不死,所以才不愿意去他和宋韶音的婚礼。
他不悦的压着眉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还没想明白吗?”
“陆招招,我只把你当做妹妹,如果你不认我这个哥,那就随你的便好了。”
说完,他不高兴的上楼去了。
客厅里只留下宋韶音和招招两个人。
宋韶音幸灾乐祸的笑话招招,“你怎么又把他惹生气了?”
“就这样,你还怎么跟我争,怎么跟我斗啊?”
招招起身,和她直白的说,“我没想跟你争,也没想跟你斗什么。”
“宋韶音,我希望你是真心喜欢他的,以后好好跟我哥过。”
“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负责人的丈夫。”
“不要辜负他。”
这话把对她敌意满满的宋韶音给弄不会了,一直到招招上楼,也没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她。
林知序从上楼后,一句话不再和她说,他在生气招招不去他婚礼的事,单方面和她冷战。
又是这样,一直这样。
她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他就冷着眉目不和她说话,等她去哄他了他才愿意和她和好。
十九岁告白之后,他冷战抛弃了她三年,现在,他还在等她去低头。
回魂第五天,第五枚灯油熄灭,她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这一天,他们只见了匆匆一面,然后冷战一夜没有说话。
下户口,也就是注销户籍,一般这种都是家里人给去世之人办理的手续。
林知序身子骨一下有点发软,他有点使不上劲儿的踉跄着摔坐在沙发上。
“下户口?”
他下一瞬顷刻间怒吼出声,“谁他妈的给她办的下户口?!”
“她只是离家出走,她只是生气了和我闹矛盾!她不是死了!!”
“这种事没有我的允许谁敢给她办?谁?!”
助理得知的时候也觉得挺离谱,但是,他说,“户籍档案处的人说,是陆小姐自己办理的下户口。”
愤怒在林知序的脸上凝固,显得此时他的表情有些怪诞的滑稽。
“她自己?”
“那不是瞎搞吗?她还活着呢,还自己办什么下户口?!”
得知这个消息,他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恐慌了,她能去办这个,肯定是还活着的。
那这样一来就明白了,她肯定是故意气他的,或许还想吓唬吓唬他。
如果是这样,她的目的百分百达到了,他真的快被她吓死了。
“她就是跟我开玩笑,在故意气我,你们接着找。”
助理犹豫片刻,和他说,“但是,先生,陆小姐是回家第二天办理的下户口。”
“听工作人员说,她那时候好像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
林知序手里刚点起来的烟从手里滑落,掉在地面上,那点微弱的火光被摔的稀碎。
他失神的说,“什么,你刚说什么?”
还没等助理重复,他马上打断他,“不用说了。”
他颤抖着手重新点了一支烟,笃定的说,“假的,都是假的。”
“她肯定是故意那么和人说的,就是因为……因为我三年没回来,对,是因为这个,她肯定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找,接着找,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我带她回家。”
助理叹口气,他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林知序都是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现在很明显的在自欺欺人。
又找了好些天,依旧是杳无音讯的。
所有人都怨声载道,这么冷的天,找一个已经下户口的人,这不纯有病吗?
林知序整个人状态都非常不好,但是他停不下来,找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这个一向不信鬼神的人,三跪一叩的去珈蓝寺求那满天神佛。
他跪在蒲团上,久久没有起身。
浑厚的钟声响起,他看着悲天悯人的佛像,“显灵吧,求你了,你……你不是佛吗?你显灵啊!”
他声音哽咽嘶哑,泣不成声。
主持肩膀披着红色袈裟,手持檀木佛珠,不知在他身后看了多久。
“你求什么呢?”
听到问话,林知序猛然回头,“我……我找人。”
主持摇摇头,慈眉善目中透着一抹哀愁和忧伤,“可是,你要找的人,她早就已经去世了啊。”
林知序身子僵住,嘴里还在执拗着,“没有,她没死。”
主持看着他,静默的不言不语。
林知序手指紧紧攥着那条她唯一留下的红色手绳,主持问他,“你知道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东西吗?”
林知序茫然的摇头,主持告诉他,“这是祈大福用的,只有珈蓝寺能求这种手绳。”
“这种手绳只能为别人求,不能为自己求,而且需要三步一跪五步一叩的从山下求到山上。”
“看到上面的结了吗?”
“每年求一次,一次打一结,七次七年,也才能为一个人求来这一条。”
“施主,她死时,刚为你求完这最后一次。”
林知序心神震荡,他才知道,原来这条手绳这么的难得。
她原来那么早就为他求这条手绳,一个人默默的什么也不说,为他求了这么多年。
他喉咙哽咽两声,“我……我对不起她。”
他不应该那么对她的,这样浓烈的爱着他的姑娘,他竟然那么的辜负她。
他起身,“我去找她,我要带她回家。”
主持想问,你去哪儿找她呢?
林知序自己也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他要去找招招,他想见她,哪怕一面。
还没出门,他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与此同时外面广场上投放的显示屏正在播报一桩手段残忍的奸杀碎尸案。
“喂,是林知序林先生吗?”
他应声,“我是,你哪位?”
对面的话让他直接愣在门口,对面说,“我们是虞城公安局的,我们破案了一桩情节非常恶劣的奸杀碎尸事件。”
林知序迷惑不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面传来非常沉痛的声音,“很抱歉,你是死者唯一有亲密关系的人,她叫陆招招,你……”
后面的话,林知序再也听不清了。
他看到不远处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内容,案发现场被技术手段还原,大片大片的血色。
主持人:“本案共七个嫌疑人,现已全部落网,根据凶手口供,我们沉痛的发现,死者属于先奸后杀。”
“死者是被活着扭断所有关节,甚至慢慢碾碎骨骼被虐杀而亡,甚至临死之前被刨开胸腔摘除了所有可用内脏。”
“据我们所知,犯案全程,他们并没有打麻药,摘除内脏时,她还清醒着。”
陆招招提着一盏小巧的油灯回去时,正看到林知序要出门,看到招招他停下脚步。
“陆招招,你翅膀硬了是吗?”
“我不接你电话,你就给我玩失踪,昨晚一整晚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还发消息说你被绑架了,说的像是要死了一样,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在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我林知序可不吃你这套!”
陆招招低垂着头,没想到林知序会这么想她,她没有向往常一样和他解释辩驳。
她只乖乖的和他说,“对不起,哥哥。”
她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是的,以后她再也不会这样了。
看她这样子,林知序不仅没有安心,反而心里涌现一股更不舒服的感觉。
陆家和林家是世交,从小俩人就一起玩,小时候的陆招招从会走就是林知序的小尾巴。
她八岁前还叫他哥哥,后来就再也不叫了,他大陆招招六岁,招招上小学的时候,他都上高中了。
后来陆家出事,谁都把陆招招当累赘,那时候只有林知序不嫌弃她。
他当时也是个孩子,但是他很小就知事了,在陆招招以为她会进福利院的时候。
像个王子一样的林知序出现,他笑着问她,“喂,要不要跟我回家,哥养你啊。”
她诡使神差搭上他的手,从此以后的七年里,她被林知序宠上了天。
之前林知序的朋友来家里玩,得知她从不叫他哥哥,他还打趣林知序。
“年下不叫哥,心思不用说。”
现在,她再次叫回了八岁之前的称谓,她叫林知序“哥哥”。
像是超出红线的部分,重新退回了安全线以内。
林知序臭着一张脸,“你最好是。”
他走近几步,神色不虞,“我跟你说过了,我很快就要和宋韶音结婚了,你就算再不喜欢,这也是事实。”
“你以后别再跟她对着干,她是你嫂子,懂了吗?”
前天林知序和陆招招闹了点不愉快,因为宋韶音给林知序送的花被她扔掉了。
他以为陆招招因为喜欢他,所以故意针对宋韶音,其实不是的。
招招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之所以扔掉宋韶音送他的花,是因为林知序栀子花过敏。
她当时就解释过了,可是林知序不信,因为宋韶音说,她送的花里根本没有栀子花。
林知序不信她,他信宋韶音。
所以现在面对林知序的责问,她也只是点点头,怯懦的说,“我明白的。”
林知序那双漂亮的眼睛稍稍下压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你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
“七天之后就是我的婚礼,陆招招,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我是你哥,也只会是你哥。”
她点点头,乖觉的很,“我已经知道了。”
她怎么不明白呢?三年前就明白了。
那时候她过十九岁生日,原本林知序也挺高兴的,他喝了几杯酒,坐在花房里醒神。
样貌秾丽俊朗的青年微微闭着眼睛,像是专门来人间解救她的小菩萨。
她轻轻握住他瘦长的手指,大胆的吻在他的眉心,她和酒意微醺的青年告白了。
那一天她时至今日,记忆犹新。
林知序第一次和她发那么大的火,他说她不知廉耻,他们这是乱伦。
她坠着眼泪,和他说,“不是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林知序那么失望的看着她,“我只把你当妹妹,亲妹妹,你懂吗?”
她早就知道了,林知序对她的期许,从来和爱情无关,他要的是一个乖觉的妹妹。
是她一开始过了界,所以现在,她分外能明白林知序话里的意思。
看她这样,林知序神色难辨的摸摸她的头。
“乖一点,要不然,这个家里就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
“你……”
他顿住,蹙眉看她的膝盖,“怎么回事?”
高大挺拔的青年蹲下来,稍稍掀起一点她的纯白裙摆,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膝盖。
“你怎么弄的?”
他喉咙干哑,看到她这样居然半天一声不吭,心里突然闷闷的难受。
招招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林知序接了个电话,是宋韶音的。
“嗯,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招招对他温软的笑笑,“没关系的,哥哥,我不疼,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
林知序拿着手机的手指绷紧,“你是故意想博得我的同情,想看我心软心疼你是吗?”
怎么摔倒能摔成这样,这伤处明显是被人为虐待出来的。
这么多年虞城谁不知道陆招招是他林知序护着的人,除了她自己,谁敢下这种手?
他想明白后,冷淡的看了她一瞬,然后紧紧攥着手机抬步出门。
“陆招招,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陆招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招他烦了,她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疼。
因为,她已经死了啊,死人,是不会再感觉到疼的。
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索性就没有再解释了。
招招没有向往常一样挽留他,她这次静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林知序到门口时下意识停顿两秒,没听到挽留和辩解,只听见她上楼的动静,他便沉着脸往前走的更快了。
他不知道,回魂七天,是招招最后能陪他的时间。
倒数第七天,他凶了招招一顿,连夜里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