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蕴州刘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拒当舔狗,校草前夫你急什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福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贺蕴州的糟糠妻。他是光芒万丈的校草学霸,豪门阔少时,我是吊车尾的学渣,为了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我努力学习到差点猝死。我拼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结果等到的是,他和刘雨薇恋爱。待他从天之骄子豪门跌落,沦为任人随意践踏的残疾时,我放弃出国深造,助他东山再起,风头无两。他问我想要什么补偿?我看着爱慕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激动地说:“我要当你的老婆。”夜色下,泳池水面洒着稀碎的灯光,浪漫又多情。“哗啦!”贺蕴州将我拽人泳池,红唇划过我的香肩,我反手紧紧抱住他,欢喜又酸涩。水波荡漾,颈项相交,我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急促,焦灼。情到浓处,我在他耳边低语:“蕴州......”“叮咚!叮咚,叮咚!”不和谐的短信提示声催魂似得响起,将满池的暧昧破坏得...
我是贺蕴州的糟糠妻。
他是光芒万丈的校草学霸,豪门阔少时,我是吊车尾的学渣,为了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我努力学习到差点猝死。
我拼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结果等到的是,他和刘雨薇恋爱。
待他从天之骄子豪门跌落,沦为任人随意践踏的残疾时,我放弃出国深造,助他东山再起,风头无两。
他问我想要什么补偿?
我看着爱慕了很多很多年的男人,激动地说:“我要当你的老婆。”
夜色下,泳池水面洒着稀碎的灯光,浪漫又多情。
“哗啦!”
贺蕴州将我拽人泳池,红唇划过我的香肩,我反手紧紧抱住他,欢喜又酸涩。
水波荡漾,颈项相交,我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急促,焦灼。
情到浓处,我在他耳边低语:“蕴州......”
“叮咚!叮咚,叮咚!”
不和谐的短信提示声催魂似得响起,将满池的暧昧破坏得彻底。
我默默看着贺蕴州从我身边游走,看着他在发现屏幕上亮起——
薇薇。
两个字,俊脸上浮现的担忧。
我骤然感到窒息和恐慌。
不能让他走!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拼命游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他。
脸贴着他的脊背,低声哀求,“蕴州,”
“别离开我,”
“只少今晚,待在我身边。”
手机里传来女人短信语言,柔美而凄楚:
“蕴州。”
下一秒,贺蕴州挣脱开我,拿着手机快步离开。
他站在泳池边上打电话,神色是我求而不得的温柔。
明明他离我那么近,却咫尺天涯。
刚才还因为两人浓情蜜意,暧昧的池水,骤然变成了寒潭,冰冷的池水一点点渗透进我的身体,心也跟着发凉,发冷。
夜色下,我站在寒潭中满心委屈,挫败,绝望。
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贺蕴州终于挂断电话,看样子像是又要离开。
“啪!”
我爬上岸,却因为太过急切重重摔倒在地。
“你去找薇薇了?”
贺蕴州就这么居高临下,对我兴师问罪,似乎根本就意识不到我摔倒了,我也是人,我会疼。
我沉默一瞬,扯出抹苦笑,
“对,我不但去见她了,还故意删了她给你发的消息,电话。”
贺蕴州俊脸骤然阴沉,眼里都是怒意。
似是懒得再在我这个垃圾身上浪费时间,头也不回地离开。
“贺蕴州!”
我手指扣着地砖缝,拼命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贺蕴州头也不回地说,“苏景枫,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下不为例。”
刘雨薇是他的底线,那我是什么?
他甚至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
我悲怆得浑身颤抖,在绝望中孤注一掷地盯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放狠话,
“只要你踏出这个家一步,我们就离婚!”
“随你。”
贺蕴州走得更快了,似乎多跟我待一秒都是浪费。
自动门无声合上,却震耳欲聋。
心疼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骤然瘫倒地,强忍的泪水如洪水般决堤。
我捂住发疼的胸口,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痛哭流涕。
女佣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哭晕死过去。
她又将我送到了医院,医生用了治疗抑郁的精神镇定药,我昏昏沉沉睡去。
梦中,周围有很多同学对我鄙夷地指指点点,
“快看了呐!她竟然穿着婚纱。”
“她可真不要脸!全校谁不知道贺蕴州和刘雨薇是一对儿啊。”
“我最恨知三当三的人,太贱了!”
三?
居然说我是三!
呵,
“我苏景枫在此郑重......”正在我即将要反驳的时候。
“苏景枫,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贺蕴州的声音?
我寻声望去,眼前少年的眉眼,还有他身上的高中蓝白校服,虽然同样的矜贵冷傲,却还锋芒毕露,远远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后的内敛,跟高深莫测。
所以,站在我面前的是,高中时的贺蕴州?
我错愕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和贺蕴州站在舞台上,台下第一排是黑了脸的校领导,后面是满厅上千名师生。
两边墙壁上挂着红色横幅写着——
“清北附属高中,高三二学期开学典礼”。
我掐了把手背上的肉,疼,我居然真的感到疼了,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不是做梦,而是重生了!
重生到七年前,高三二学期开学第一天。
高中时期的贺蕴州虽然对我也不怎么耐烦,可顶多就是距我千里之外,并不是婚后的冷暴力。
等了会,贺蕴州看我傻愣愣地,拧眉冷声说:“苏景枫,这是开学典礼!”
“重点是鼓励同学背水一战,冲刺高考!这关系到同学们的命运,其他事情都要靠边站!”
与记忆中完全重叠的话,还有我穿着的婚纱,让我准确地找到了记忆点。
我打算在高三二学期开学典礼上,向贺蕴州求婚!
两个人考上大学了,直接结婚。
我那时候,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社死得不能再死,我看着贺蕴州头皮发麻,惶恐尴尬地连连后退几步。
“小心!”
“啊!”
我后退的脚猛地踩空,身子向台下栽倒。
身后是领导和师生们的惊呼。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抬眸对上贺蕴州冷俊的眉眼。
我拧眉反驳:“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没时间,怎么了?”
“就你那个垫底的破成绩,就算给你一百年,你也考不上大学,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玩,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让你陪你大哥他们出去,那是你大哥关心你,别不知好歹!”
苏向东的话,把我给气笑了,“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苏向东没想到我敢顶嘴,气的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又要破口大骂。
苏浩泽看苏向东拿我没办法,于是出来当劝,“爸,你少说景枫几句!她高三学习压力大。”
苏向东冷哼,但也没有再说我。
苏浩泽笑着问我:“景枫,你不是一直都想买车吗?只要你愿意帮这个忙,大哥送你!”
我来了兴趣,狮子大开口,“我要七位数的车!”
这个钱以苏泽浩的能力,他完全给得起,只不过会肉疼,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然就看见苏泽浩露出肉疼的表情,咬牙道:“好!”
我饭都没吃,换了身大嫂给我准备的乖乖女套裙,就跟大哥大嫂一起出门了。
没想到是来医院。
苏泽浩忙着探望病人,拍家属马屁。
我站在角落里,拿出包里的零食快速小口小口地吃着。
“你是枫枫?”
惊喜的声音响起,我抬眸对上一双含笑的深邃眼眸,长得跟古巴王子有得一拼的混血狂野X感男神。
看着面熟,但我一时间想不起。
我嘴里包着还没下咽的零食,口齿不清地问:“你认识我?”
狂野X感男神看我跟仓鼠似得不停吃吃吃,贴心地给我送上矿泉水,“你是真的饿了。”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提醒道:“你找错人了,我还没成年。”
狂野男神一愣,“不好意思,打扰了。”
话音落下,他很快反应过来,“你不会怀疑我给你下药吧?”
上辈子,我就是因为被人下药,和货蕴州发生了关系,他被逼无奈跟我结婚后,就没看起过我,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以至于我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一下,我要是不见了,我家里人会着急的。”
狂野X感男不但接受了我的解释,还笑笑起来,眼里像是有繁星璀璨,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是你小学同桌,凯文。”
凯文?
死去的记忆攻击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心情猛地往下沉。
凯文弯着深邃的眼眸问我:“枫枫,苏景枫,我一直记得你。”
苏泽浩走过来笑着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这时,一只围着病床的人群散开,我看见病床上躺着的病人时,感到不寒而栗的恐惧。
苏泽浩,真干得出来啊!
我们家虽然有钱,但连给贺家这种豪门提鞋的份都不配。
苏泽浩把全家人当血包,来往的也不过是一些空架子豪门,为什么今天会被允许来这里探病?
病床上躺着的是贺蕴州的爷爷,贺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是个咳嗽一声就能让商界抖上三抖的狠角色。
而贺蕴州就站在他爷爷病床旁边,他们爷孙俩望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廉耻低贱的脏东西,这个眼神是我上辈子患上重症精神抑郁的元凶之一。
那怕重生了,我依然会心堵。
“枫枫?”
苏泽浩看我愣在那里,又压低声音喊我,我被死去的记忆攻击,没搭理。
苏泽浩张嘴就想斥责,大嫂,袁晓莉,赶紧走过来笑着打圆场。
我拧眉看着他们,上辈子,凯文也是这样对我友好的出场,我拿他当朋友的时候,他却说想把我做成标本,被我拒绝后,他让我原本就在贺家不受待见的处境雪上加霜。
刘雨薇对贺老爷子有救命之恩,他一直把刘雨薇当孙媳妇,可惜我半路杀出来,搅黄了这桩美事,后来还间接逼的刘雨薇进了娱乐圈,沾上了不少麻烦。
我照顾瘫痪在病床的贺老爷子五年,他依然非常厌恨我。
这辈子,我再也不要讨好贺家任何人,绝不!
“我家枫枫,跟贺少是同班同学,贺少平时也很照顾她。上次他们学校去海边玩,枫枫掉海里,还是贺少救的她,给她做的人工呼吸。”
“我们家枫枫除了以身相许,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了。”
苏浩泽说这话的时候,把舔狗的谄媚表现得惟妙惟肖,就像是买妹求饶的狗汉奸。
厚颜无耻!
我没想到苏浩泽会这么不要脸,直白的说出这种话,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就在这时,我对上贺蕴州嘲讽轻蔑的眼神,更让我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得烧。
我好像听见他说:“你跟卖的有什么区别?”
也对!
苏泽浩现在可不就把我卖给贺家,换取他要的利益吗?
我手指把掌心掐得生疼,忍下屈辱,刚要开口辩解,就听见贺老爷子笑着对贺蕴州说:
“男孩子在外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别光想着别人,不然救人还救出人情债来了。”
贺蕴州眸光冰冷地盯着我,冷漠疏离地声音里带着嘲讽,“当时怎么回事,我已经跟苏同学的大哥解释过了,他似乎还是不相信,不如苏同学自己说?”
虽然我已经决定放弃贺蕴州,可他这样鄙夷我的态度,还是会让我感到难受。
“枫枫,别怕,你照实说!”
苏浩泽表面上这么说,实则在疯狂暗示我按照他的意思来,甚至还在只有我们能看见的角度比了个开车的姿势。
“呵,”
我冷笑出声,苏浩泽太天真了,以为贺家的大腿这么好抱?
我不再看苏浩泽,别开视线,冷声说:
“我当时只是在海边散步,跟贺少打了个招呼,仅此而已。”
“海边有监控,不相信可以调出来看。”
众人听我这么说,各怀心思。
我不管那么多,继续说:“没想到会给贺少带来这么多麻烦,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说着,我诚恳地弯腰鞠躬。
接着,我直起身子看向贺蕴州爷孙俩,无比诚恳地说:“之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妄想成为贺少的女朋友,现在我明白了,贺少这样的人不是我配得上的。”
“以后我会安分守己,不再给贺少添麻烦,还望贺老能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我自认为已经表态表得很清楚,我是真的放弃,不要贺蕴州了,他却不信,眼里的鄙夷更盛。
一离开病房,苏浩泽凶恶地扬手打我耳光。
我早就预判到他会这么做,躲开了。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凶狠地大骂,“你个白眼狼!跟老子作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看你是打少了!”
我拿起手机就要报警,他猛地抢走,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过来。
“啪!”
预想中的被打耳光的疼没有到来,睁开眼看见,是凯文一把抓住了苏浩泽打耳光的手,声音戏谑地说:
“苏总,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赚钱能力不怎么样,打自己亲妹妹的巴掌倒是挺狠。”
这家医院是贺蕴州家的私人医院,在森林公园旁边,叫了很久的网约车也没有人接单。
我只能给周靓雅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周靓雅一听我在手机里的语气,就知道我不对劲,担心地说:“枫枫,我马上就过来,很快。”
幸好我还有周靓雅这个闺蜜,能在我走途无路的时候收留我。
张市多雨,刚才还出太阳转眼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站在山脚的风雨亭,看着外面的雨幕感到浑身疲累。
上一世为了追求爱情,飞蛾扑火。
重生了,我只想好好活着,跟贺蕴州他们彻底斩断。
但重生归来我,却被迫频繁地跟贺蕴州他们发生冲突,就像是宿命躲都躲不掉。
有风吹来,我很冷,双手抱住自己,对未来的不确定,越发感到害怕,迷茫。
“枫枫!”
“哔哔哔!”
周靓雅喊了我一声,看我没有反应,又摁了几声喇叭。
我这才转头看向她。
雨很大,周靓雅踩着高跟鞋,撑着伞快步朝我走来,雨水顺着倾斜的伞面,淋湿了她大半个肩头,她恍然未觉,只担心地问我:
“枫枫,走!跟我回家。”
我点点头,由她搀扶着上车。
冰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周靓雅拧眉说:“你好像发烧了,好烫。”
我摇摇头,“没事,等下买点感冒药就好了。”
我虽然父母双全,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妹妹,家里还有佣人伺候,但我是经常被忽略的那个。
感冒发烧这点小毛病,我早就手到擒来。
周靓雅拗不过我,只能妥协。
我靠在周靓雅肩头,浑浑噩噩地睡去。
梦里一下子是上辈子,跟贺蕴州、刘雨薇、凯文三个人感情纠缠;一下子是苏浩泽,爸妈的亲情绑架,我像是被无数道枷锁困住,无法呼吸难受得快要死掉。
“枫枫,枫枫你醒醒。”
睡梦中我听见周靓雅喊我,努力张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着急又难受得要命。
耳边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瞬间撕|裂了困住我的恶梦,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我的额头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睁开眼,看见是周靓雅用手护住了我,她却撞在了前面的车椅背疼的龇牙咧嘴。
“小雅,撞痛了吧,快让我看看。”
“我,我没事。”
她强笑着摇头。
我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担忧地问:“是不是我去你家不方便?”
“没有!他们出差了,你来刚好跟我作伴。”
周靓雅爸妈走的是官途,夫妻俩常年忙碌。
我心里稍定,但看周靓雅不停地摁灭收在身侧的手机,显然怕我看见,我直接问:“谁打来的?”
周靓雅咬唇犹豫。
“怎么,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笑着看向她。
周靓雅试探地问:“你是不是跟贺蕴州吵架了?”
我心一沉,“是我家里人给你打电话了?让我回去道歉。”
上辈子,只要我得罪了贺蕴州,他们就会这样,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问,就让我道歉,直到贺蕴州消气为止。
那时候,我虽然觉得委屈,但因为爱着贺蕴州也不会觉得家里人,把我当血包,不顾我处境地拼命压榨。
现在不爱了,这种被利用的感觉,让我气得浑身颤抖。
周靓雅赶紧说:“枫枫,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逼你!你家里人也不行,只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周靓雅身高才一米六二,却说出了万丈豪情。
我感动地抱住她,“小雅幸好有你。”
周靓雅拍了拍我,“我们是闺蜜嘛,我肯定护着你。不过要是贺蕴州来找你了,你会见他吗?”
贺蕴州来找我了?
我震惊地回头,透过后车窗被雨水模糊的玻璃,看见贺蕴州骑着摩托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那么讨厌我,现在又冒着倾盆大雨来追我是怎么回事?
很快我就想通了,肯定是他舍不得刘雨薇受委屈,想追我回去道歉。
亏我刚才差点还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我自嘲一笑,心里悲凉。
我转头,冷漠地说:“他追我,我就要搭理?别管他。”
周靓雅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下,但还是对司机说:“继续开。”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继续在风雨中前进。
高考即将来临,我与其把精力浪费在上辈子伤害过我的人身上,还不如专心学习。
我从包里摸出平板,摒除杂念认真刷题。
周靓雅看我这么认真,好几次想说话都咽回去了,只是她身侧的手机还时不时地亮起,她索性将手机关了。
她看我时不时咳嗽,还在刷题,一把将平板抢了,“你都发烧了,还这么拼,不要命了?”
“不拼怎么办?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苦涩一笑。
考上清北去京城,才能光明正大地离开家。
周靓雅叹气,“枫枫,之前你追贺蕴州,我虽然不看好,但觉得你要真跟他好上了,有他罩着你,你家里人也不敢欺负你。可现在......”
“我现在很好啊,不追他了,靠自己!”
“你是真的不要他了?”
“可你之前明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我让你不要追了,你还要跟我绝交。”
我可不就是爱他爱得死了,现在又活过来重生了吗?
我自嘲一笑,“我累了。”
周靓雅抱着我,拍了拍我的后背,“想通了也好,为了安抚你受伤的心灵,我们直接改道去夜色,再喊上头牌十八K黄金鸭作陪!”
我上辈子被贺蕴州迷了眼,放弃了大好的成片森林,这辈子怎么也要玩个够本,我眼睛发亮地问:“那得有多帅?”
“当然了!要不然怎么是纯十八K黄金鸭,不但颜值逆天还才大器粗。”
周靓雅嘻嘻,“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正想问问她手机上有没有照片,司机突然一个猛刹,我赶紧用手抓住车门把手才堪堪坐稳。
我一抬头,就隔着车前挡风玻璃,看见贺蕴州骑着摩托横拦在车前,动作嚣张又霸道。
周靓雅气地就要下车,“枫枫你坐在这别动,我去把他赶走!”
“还是我去吧。”
我拉住周靓雅,推开车门下车。
雨不算大,但足以渲染气氛,让我冰冷的内心一片潮湿。
贺蕴州大长腿撑着摩托车,横栏在马路中央,雨水打湿的额前碎发下面,一双黑眸朝我沉沉看来,视线带着责问外,隐隐还有些委屈。
委屈?不存在!肯定是错觉。
我在离他还有五六步的距离时,顿住,冷声问:“有什么事?”
“苏景枫,你长脾气了。”贺蕴州的声音带着感冒的沙哑,跟鼻音。
我挑眉,觉得有些好笑,“不当你舔狗,受不了,急眼了?”
18岁的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恋爱脑。
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你是疯儿我是傻,根本就是脑残。
好在我重生得及时,求婚的话还没说出口,戒指也还没送出去。
虽然穿着婚纱,但还能抢救一下。
既然重生了,我就不会再重蹈覆辙,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挣脱开还抓住我手臂的贺蕴州,将话筒拿到嘴边,当着全校领导,师生的面,指天宣示:
“我苏景枫在此宣示!”
“心中无情爱,学习自然神,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嫁给学习!奋力拼搏,扬我校风,努力学习,破釜沉舟,勇争金榜,顶峰相见!”
贺蕴州看着苏景枫穿着婚纱宣示,震惊了。
而我提着婚纱裙摆,将话筒丢给他,转身就跑。
众人哗然。
“苏景枫这是闹得哪一出?她穿婚纱,不是要向贺蕴州求婚吗?怎么变成要嫁给学习,还心中无情爱,学习自然神了?”
“难道苏景枫也扛不住贺蕴州的冷拒,要放弃?”
“苏景枫能坚持到现在算很不错的了,很多追求贺蕴州的女生,都被他的高冷给劝退了。”
“之前苏景枫还为了,能跟贺蕴州一起考入清北连续熬夜学习,差点在图书馆猝死。”
“苏景枫一个学渣,也想考清北,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我看她就是吹牛皮吹大了,怕丢人,才上台来这么一出补救吧。”
“苏景枫放弃了,贺蕴州肯定开心,估计早就被苏景枫给烦死了。”
议论声中,贺蕴州愣愣地望着落荒而逃的倩影,薄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直线。
我逃回女生宿舍,看着镜子里18岁的自己,冲击力不是一般大。
脑海中25岁时的自我形象已经根深蒂固,虽然也还年轻,可经历了不幸婚姻家庭的摧残,还得了重度抑郁症,早就失去了美丽的颜色,精神萎靡,情绪极度不稳定,肤色暗沉,脱发严重,经期紊乱,失眠心悸......
而此时镜子里的我,少女感十足,白嫩光滑的皮肤吹弹可破,唇红齿白,眼里有光,头发乌黑浓密,没有脱发忧虑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一头秀发的含金量。
原来18岁的我这么漂亮啊!
我此时才有确实的重生感,太开心了!
“又在臭美!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贺蕴州喜欢的人又不是你。”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突然响起,“贺蕴州跟刘雨薇才是天生一对!”
我回头,看到说话的女生,正跟丫环似得站在刘雨薇身后,而刘雨薇但并没有否认。
我嗤笑一声,看向嘲讽我的女生,“既然你知道我漂亮,就该知道追我的男生多的是,犯不着吊死在贺蕴州这一棵树上。”
那女生瞥了瞥嘴。
那怕重生了,决定放弃贺蕴州,我也讨厌刘雨薇!
上辈子,在我和贺蕴州结婚后,她第三者插足,没少恶心我。
但既然重生了,我不想再成为刘雨薇,和贺蕴州爱情pay的一环。
我双手抱臂看着刘雨薇,坦荡地说: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男人身上。”
“祝你和贺蕴州有情人终成眷属。”
刘雨薇显然不信,却并没有质疑,而是温柔体贴地说:
“景枫,你放心,没人把你说要为了贺蕴州,考上清北的事情当真。”
“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
她的话不但没有让我得到大家的理解,反而引起了对我更多的不满。
“清北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考的吗?真是自不量力!到时候考不上,只会在贺蕴州面前自取其辱,我就没见过这么蠢又不要脸的三儿。”
“她可能觉得清北分数太高,所以没人敢报考,只有她,不就刚好录取了吗?哈哈哈......”
“哈哈哈......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居然说我是三!
我最恨的就是三,刘雨薇跟贺蕴州大学才谈呢!
重生前,我不敢打脸打回去,是怕贺蕴州觉得我欺负刘雨薇。
现在我已经放弃贺蕴州了!
我张口就怼,“人越是没什么,就越是喜欢显摆什么。”
“刘雨薇你们说这么多,不就是怕我把贺蕴州真的追到手?”
“不过你们放心,我考清北是为了我自己。你们喜欢贺蕴州,就加油追,别扯上我,贺蕴州我已经追腻了。”
刘雨薇被我说中心事,脸色一白。
看见刘雨薇难受,我别提多爽,就在这时候一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来。
是贺蕴州!
来为刘雨薇打抱不平吗?
我不屑地冷哼。
“你们不用上课?”
贺蕴州冷着脸,气势逼人。
众人呼吸一窒,连忙散开。
我路过贺蕴州身边,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冰冷视线,明显是生气了。
换做重生前,我肯定会着急上火,陷入严重的精神内耗,拼了命想要补救。
现在?
关我屁事!
我冷漠地提着书袋,从他身边快步离开。
路过小卖部时,遇见了闺蜜周靓雅,她开玩笑地说:
“枫枫可以啊,表白贺蕴州,变成表白学习了,有进步,都学会欲擒故纵了!”
“可惜班草好像依然没看上你啊......”
说着朝我身后扬了扬下巴。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后面肯定是贺蕴州和刘雨薇。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要我帮你买的咖啡,”周靓雅将一杯咖啡递过来劝道,“我看你还是别给贺蕴州了。”
“你天天倒贴,男人不会珍惜的。”
“你还不如请我喝咖啡。”
“行啊,这杯请你了。”我爽快的说。
“你!”
周靓雅气到了,这是请谁咖啡的事吗?
就在这时,刘雨薇小跑过来。
“静枫谢谢你。”
我一脸懵逼,“谢我什么?”
刘雨薇笑着说,“当然是谢谢你帮蕴州买咖啡啊,不过蕴州说把这杯咖啡送给我了。”
“我没帮贺蕴州买啊。”
“你每天都帮蕴州买咖啡,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大家都知道,贺蕴州一次也没喝过,不是随手送人,就是丢垃圾桶。
刘雨薇伸手就来拿我的咖啡。
我提着咖啡躲过,将咖啡塞给周靓雅,“快喝,你来大姨妈了,喝冷咖啡又要肚子疼。”
周靓雅一愣,“啊?这,这真是给我买的?”
“废话,你刚才不是说让我请你喝咖啡吗?”
我撕开吸管外包装,给周靓雅手里的咖啡插上。
“算你有良心,嘻嘻。”
周靓雅咬着吸管一脸奸笑。
看见刘雨薇脸上的表情如同便秘一样,我心情大好转身离开。
刘雨薇不甘心地上前,“你是因为我要喝咖啡,才这样的吗?”
“不是。”我不耐烦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把咖啡给我喝?就因为我讲,没人把你说为了蕴州考清北的事情当真,你就记恨我了?”
“大姐,买咖啡要钱的!贺蕴州又没给我钱。而且贺蕴州要请你喝咖啡,你怎么不去找他?”
走过来的贺蕴州听到这话,气压骤降。
刘雨薇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眼贺蕴州,发现贺蕴州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心里暗喜,继续追问我,
“那你怎么请周靓雅喝咖啡?难道她给你钱了。”
我理所应当地说:“没有,但周靓雅是我闺蜜。”
“我请闺蜜喝咖啡有问题?”
“你!”
刘雨薇想反驳,可又发现确实不占道理,再说下去,就变成她为了杯咖啡胡搅蛮缠了。
跟贺蕴州走在一起的男生,诧异地说:
“苏景枫居然不给贺蕴州买咖啡了,她之前可都觉得,能给蕴州买东西是她的荣幸,什么时候说过要钱的话?”
“我现在怀疑苏景枫每天这么努力,不是在准备高考,而是在努力学习怎么追男神了。”
“这手段明显比之前高明多了,我跟你们打赌,只要蕴州不搭理她,下晚自习前,她就会来给蕴州道歉!”
刘雨薇的朋友也跟着说:“贺蕴州,你快说!也好让苏景枫彻底死心,免得她天天对你死缠烂打,烦你。”
我的心狂跳不止,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贺蕴州。
在我看向贺蕴州的时候,他也看向了我,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碰在了一起。
我从来都看不懂贺蕴州黑眸里的神色,到底是底气不足,很快就别开了眼。
贺蕴州冷嗤,“老师作业布置少了?”
这话直接点了众人的死穴,没人再敢问。
他冷傲地走到了刘雨薇身旁坐下,他们是同桌。
这个举动,他没说,等于什么都说了。
刘雨薇朝我微一笑,是胜利者向失败者的耀武扬威,而我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失败者。
我情绪低落,心中苦闷。
就在这时,班长笑着冲冲地跑回教室。
“各位!成绩出来了。”
我顿时清醒。
我拉住打算找贺蕴州,证明我不是三小的周靓雅低声:“被狗咬了,总不能像狗一样咬回去。我们用事实打狗!”
说着,我朝讲台上那一堆卷子扬了扬下巴。
刘雨薇的朋友哄堂大笑:“学渣居然想用成绩打脸,这是要笑死我吗?”
“大家都坐好,点到名字的上台拿试卷!”
刘雨薇的朋友一心想看我出丑,故意大声嚷嚷:“班长,发试卷的时候顺便唸一下成绩跟班级排名呗!”
班长犹豫:“这不太好吧,还是要给某些同学留点面子。”
刘雨薇的朋友起哄:“她自己都不要脸,有什么好留的?”
刘雨薇憋不住笑,勾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干脆直接唸苏景枫的成绩吧!”
刘雨薇的朋友迫不及待的说。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靓雅唰地下从班长手里抢走成绩排名名单,指着上面我的排名:
“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给我瞧清楚了!”
“枫枫的排名在你们上面,你们嘲笑她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成绩有多差,哪里来的脸?!”
我成绩一直垫底,刘雨薇跟她朋友排名一直在我前面,根本无法相信,从座位上弹跳起来,纷纷跑到讲台上看排名单上的排名。
周靓雅大大方方地让她们看,还边故意笑着说:“我们家枫枫排名前二十!数学,英语更是把某些人甩了好几十分,到底谁不要脸啊?”
我挑眉,脸上都是胜利得笑。
刘雨薇不敢相信拿着成绩排名单,看了又看,惯有的纯善温柔人设差点崩了。
刚才还出言嘲讽我的乌合之众,脸上都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我的成绩狠狠打了耳光。
我重生回来总算是扳回一局,真爽。
我站在胜利得制高点,睥睨着脸色大便的刘雨薇,丝毫不给她面子的说:
“麻烦你们这些小丑以后离我远点,辣眼睛。”
刘雨薇震惊,没想到我会这么毫无顾忌地撕破脸,一点都不怕得罪她身旁的贺蕴州。
周围的人脸色各异地看向刘雨薇身边坐着的贺蕴州。
有人直接替刘雨薇告状,“贺蕴州,苏景枫太过分了居然这么欺负薇薇。”
刘雨薇像个柔弱不能自理的雨中小白花,委屈隐忍地说:“州哥哥,我没事的,枫枫应该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贺蕴州拧眉,不悦的视线冷冷地落在我身上,偏帮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站在我身边的周靓雅,都替我捏了把冷汗。
我丝毫不惧,梗着脖子,与贺蕴州对视。
要当着全班的面,为了刘雨薇打我的脸吗?来啊,以为我还像上辈子一样是舔狗?
“呵,考了这么点分就骄傲了?”
贺蕴州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更多像是恨铁不成钢?
我从垫底爬到了班上前二十,他居然鄙视我,当人人都跟他一样是天生的六边形学神?
我刚要怼,他猝不及防地夸了句,“虽然差强人意,但进步了,再接再励。”
我懵逼了,他,他不是应该帮刘雨薇出头拉踩我吗?怎么反倒过来鼓励,夸奖我了?
“你要能把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面,还能考得更好。”
贺蕴州说完,就低头看书,不打算再搭理我。
啊?这......
周围的人望着他专心看书的摸样,神色复杂。
他刚才表面上夸赞,实际上是在帮刘雨薇出气,讽刺苏景枫?
大概,或许,可能是吧?
上辈子为了讨好贺蕴州,我精神内耗到重度抑郁也没能如愿以偿,这辈子已经放弃他了,当然不愿意再在他身上浪费一点感情。
我立即将他甩出脑子,不过看见刘雨薇那难看的脸色,我还是很开心地笑了。
“枫枫,贺蕴州刚才居然没有帮刘雨薇,还夸奖你了!你追他追了这么久,总算是有进展了。”
周靓雅抱着我胳膊,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回到座位点开平板APP,就笑不出来了,每天的学习剧量,看的我血压都一路狂飙,太阳穴突突直跳。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要不是看在他给我制定的学习方案确实有神效,不然我都想直接把平板直接砸了。
“不生气不生气,一切都是虚的,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我很快又投入到知识的海洋,拼命地卷。
下午放学,我收拾好东西回家。
如今重活一世,我回到了高中,爸妈也回到了中年。
我回到家,看见爸爸跟大哥大嫂,还有小妹有说有笑,我像是一个外人。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不动声色地背着书包上楼,打算进房间学习。
“枫枫!”
妈妈留意到我,招呼我过来一起坐。
想起上辈子,每次我加入他们总会不欢而散的经历,我摇了摇头,“我作业很多,先进房间了。”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看见我们了也不会喊一声。”爸爸,苏向东凶恶的指责。
大哥,苏泽浩难得地维护我,“枫枫打过招呼,我都听见了。”
“你就惯着她吧!”苏向东语气明显柔和,脸上也有了笑。
反常必有妖,果然下一句我就听见苏浩泽说:“景枫,你打扮一下,等下跟我们出去。”
我厌恶地说:“没空!”
苏泽浩还没生气,苏向东先发飙了,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