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江岁宁陈婉儿小说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江岁宁陈婉儿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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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春信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陈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江岁宁陈婉儿小说》,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岁宁合理的怀疑夜君辞是故意的,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苏清梦身怀有孕,而她腹中孩子的生父正是平王。当今陛下还未曾册立太子,在夜君辞没回京之前,这太子人选不是齐王就是平王。但陛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外戚势力过大,因此他们的王妃人选都并非世家大族出身。为的就是避嫌。国公府之所以要和相府议婚,就是为了帮齐王拉拢相府,为齐王争储做准备。而平王也不甘示弱,于是便暗中勾引苏清梦,哄得她芳心暗许,未婚先孕,好端端的一桩婚事这才会变成这样。苏清梦正是听到平王被陛下赐了婚,她王妃的美梦碎了,这才不堪打击晕了过去。相府一阵兵荒马乱的,自然也没有人理会江岁宁,她跟着方夫人一起离开了相府。坐在马车上,方夫人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我当这二小姐怀了身子,为何不将这孽种打掉...

章节试读

江岁宁合理的怀疑夜君辞是故意的,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苏清梦身怀有孕,而她腹中孩子的生父正是平王。
当今陛下还未曾册立太子,在夜君辞没回京之前,这太子人选不是齐王就是平王。
但陛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外戚势力过大,因此他们的王妃人选都并非世家大族出身。
为的就是避嫌。
国公府之所以要和相府议婚,就是为了帮齐王拉拢相府,为齐王争储做准备。
而平王也不甘示弱,于是便暗中勾引苏清梦,哄得她芳心暗许,未婚先孕,好端端的一桩婚事这才会变成这样。
苏清梦正是听到平王被陛下赐了婚,她王妃的美梦碎了,这才不堪打击晕了过去。
相府一阵兵荒马乱的,自然也没有人理会江岁宁,她跟着方夫人一起离开了相府。
坐在马车上,方夫人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我当这二小姐怀了身子,为何不将这孽种打掉,原来是平王殿下的种,好,真是好的很啊!”
她心火难平,若非今日来这一遭她还不知道平王竟然把手都伸到了相府去了,简直欺人太甚。
江岁宁轻轻拍着方夫人的背道:“夫人息怒。”
方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渐渐的平复下来,她道:“你早就知道二小姐怀了身孕,所以才让我今日带着大夫登门的吧?”
昨日,江岁宁在离开前提议让她明日带着大夫去府上给二小姐把脉,当时她也没有多想。
左右大小姐是不能嫁到国公府来了,而这婚事又不能退,既然二小姐染了急症,她理应前来探望。
哪料,竟给了她莫大的“惊喜”。
江岁宁闻言跪在了方夫人的面前,她低着头柔柔的声音道:“是云萝利用了夫人。
云萝这么做只是想寻求夫人的庇护,夫人也看见了,爹娘心中在意的只有妹妹,而我如今被凌王殿下给盯上,我不想任人宰割所以只能放手一搏。”
“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方夫人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道:“如果不是你,我们国公府还被蒙在鼓里,你是个聪明的,只是......”
江岁宁知道她想说什么,无缘无故国公府凭什么为了她而得罪凌王,想要寻求庇护,就一定要让国公府认为她值得。
她打断了方夫人道:“夫人放心,倘若我医不好大公子,夫人只管将我赶出去,让我自生自灭便是。”
方夫人微微一愣。
这姑娘心思通透确实是聪明,她若真有这个本事自然是皆大欢喜,若只是虚张声势,那也不能怪她翻脸无情了。
回到国公府,方夫人让下人带着江岁宁先去收拾。
江岁宁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赴宴穿的那件,这衣服上都染了血,国公府的下人为她准备了热水以及换洗的衣物。
她遣退了伺候的婢女,独自进去沐浴更衣,泡在洒了花瓣的热水中,江岁宁紧绷的心弦这才松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胡乱的想着事情,忽而肩上多了一只粗粝的手掌,惊得她浑身一颤。
不待她回头,就听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你以为攀上国公府便能躲得掉了,苏大小姐!”
江岁宁心下一惊,她真是低估了夜君辞的疯魔程度,国公府他都敢闯,真是不要命了。
她哗的一下从木桶中站了起来,未着寸缕的身上沾着花瓣,那玲珑有致的身姿就这么曼妙的呈现在眼前。
夜君辞一愣,随即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低声斥道:“不知羞耻!”
江岁宁转身看着夜君辞微红的耳尖,勾了勾唇,这狗男人擅闯浴房竟还有脸说她不知羞耻?
她从浴桶中垮出来,伸手扯着棉纱将自己裹了起来道:“是我请王爷来看我洗澡的吗?”
“你......”
夜君辞以为她会缩在水里不敢出来,哪料她竟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被人给看了!
他暗暗握紧双手,心头升出一股无名怒火来。
见屏风上放着女子的衣服,夜君辞顺手取下来就扔给了身后的江岁宁,没好气的声音道:“穿上。”
衣服准确无误的盖在了江岁宁的头上,她伸手将衣服扯下来,却见夜君辞已经站在了屏风外面。
她在心中将这狗男人骂了无数遍,然后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夜君辞回头,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这伤口本来就没好如今又沾了水,猩红的一片十分的可怖。
他皱紧眉头,心中的火气更大了。
夜君辞走过去有些粗鲁的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按在了椅子上,然后拿起药膏帮她上着药。
“嘶,疼......”
男人的动作不太温柔,江岁宁叫了一声疼。
夜君辞闻言,动作轻柔了些许,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不怎么好听:“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国公府的庇护?”
江岁宁抬眸,瞥了一眼正在帮他上药的男人道:“我告诉国公夫人,我愿意嫁给残废的方大公子!”
夜君辞手上的动作一僵,隐在面具下的那双眸子瞬间被烈火点燃,就连语气都冷了许多:“你要嫁给方鹤羽?”
“谁让王爷阴魂不散,总是缠着我,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我至于要把自己卖出去吗?”
江岁宁用了一个卖字,道出了自己的无可奈何以及她的决心,她宁愿去伺候残废的方鹤羽,也不愿给他做妾。
而夜君辞信以为真,不免反思了起来,难道真是自己逼的太紧,让她病急乱投医?
他眼神黯了黯,盯着江岁宁道:“你是认真的?”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如果王爷肯放过我,这方家大公子,我也不是非嫁不可。”
夜君辞:“......”
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威胁了呢?这女人怎么就笃定,他非她不可?
夜君辞气不过,将药膏掷在桌上俯身凑到她耳边道:“呵,放过你,这辈子都没有这种可能。
苏云萝,别在挣扎了,识相的就乖乖的从了本王,不然本王也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他捏着江岁宁的下巴问她:“听到了吗?”
江岁宁倔强的不肯开口,夜君辞见状一口咬上她的唇,威胁道:“说话!”
这时,外面传来方夫人的声音:“云萝,你好了吗?”

夜君辞下了马车,看着碍眼的方玉琢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问:“世子是打算进去坐坐?”
方玉琢笑了笑:“那就叨扰王爷了。”
夜君辞:“......”
他冷着一张脸带着他们进了府,然后对着管家道:“带苏小姐下去休息。”
管家领着江岁宁去安置。
方玉琢见状,正要跟着江岁宁一起去,却被夜君辞给拦了下来道:“客院简陋,苏小姐的住处在后院,世子怕是不便进去参观,还是先请去花厅喝茶吧。”
江岁宁朝着方玉琢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然后跟着管家去了后院。
“就是这里,苏小姐请进。”
管家领着江岁宁来到夜君辞为她准备的院子。
看着匾额上那熟悉的寻芳苑三个字,江岁宁心中有些不适,前世她便是住在这里,直到一场大火将这院子烧成灰烬。
这里有着她太多不好的回忆。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管家道:“你去告诉凌王殿下,我不喜欢这里。”
管家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苏大小姐架子这么大,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遣了婢女陪着江岁宁,而他前去询问。
主院内。
夜君辞刚换好衣服,管家就来了,他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道:“王爷,苏小姐说她不喜欢寻芳苑。”
昨日,王爷就派人把寻芳苑打扫了出来,还添置了很多的东西,那个院子虽然偏,却是府上除了海棠院外风景最好的院子了。
听到江岁宁不喜欢他为她准备的地方,夜君辞的脸色沉了沉,那个女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敢挑三拣四。
想到方玉琢还在府上,夜君辞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去把海棠院收拾出来给苏小姐住。”
管家心头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问了一遍:“王爷是说隔壁的海棠院吗?”
夜君辞目光一凛,语气已有些不善:“难不成府上还有第二个海棠院?”
管家吓得匆忙低下了头然后退了下去,走在路上他忍不住在心中盘算了起来。
看来这位苏小姐不是一般人啊,竟然能住到海棠院去,要知道这个院子可是未来王府主母的住处。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麻利的让下人将海棠院打扫出来,然后请江岁宁过去。
看着夜君辞重新为她准备的地方,江岁宁不免也有些意外,未来王妃住的地方夜君辞竟然让她住了进来。
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呢?
江岁宁在院子里转了转,不愧是主母住的院子不仅地方大,风景也好,只是不知道前世最后是谁住到了这里?
正想着,忽然就听身后传来夜君辞的声音:“苏小姐,这个院子你是否还满意?”
江岁宁回头冲着走过来的夜君辞嫣然一笑:“满意,多谢义兄。”
一声义兄叫的夜君辞一愣,他拧着眉冷声道:“方鹤羽也是你的义兄,可我怎么记得你叫的是大哥?”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问:“王爷不喜欢义兄这个称呼?那我叫你......三哥?”
夜君辞:“......”
方鹤羽是大哥,方玉琢是二哥,他是三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三兄弟呢。
他冷着一张脸道:“本王不喜欢,换一个。”
就像她不喜欢寻芳苑要换住处一样,他也不喜欢三哥这个称呼,非得让她换到他满意才行。
江岁宁如何看不出来,夜君辞是在故意刁难。
她摸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看着夜君辞,拉长了尾音一连喊了三个:“夜哥哥?君哥哥?辞......哥哥。”
夜君辞被她叫的浑身一麻,面具下那张脸差点绷不住,只是他不想承认这三声哥哥叫的十分好听。
若是能让她哭着叫出来,肯定会更动人,哪天一定要试试。
他哼了一声道:“难怪方家人被你哄的团团转,原来就是靠的这张小嘴巧言令色。
本王警告你,这样的招数不要用在本王身上,本王不吃你这套。”
江岁宁噘着嘴,一双眼睛里水灵灵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低着头道:“知道了,王爷不喜欢我叫你哥哥,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夜君辞一噎,盯着江岁宁半晌无语,真不知是应该说她聪明还是应该说她蠢呢?
他捏了捏拳头,气得转身就走。
江岁宁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就听夜君辞没好气的声音道:“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方玉琢还在府上,你再不去见他,他怕是要杀进来了!”
江岁宁小跑几步跟上他,同他一起去了花厅。
听到夜君辞并没有苛待江岁宁,方玉琢这才放心的离开,临走之前他留了一个婢女,一个侍卫给江岁宁。
这也算是对夜君辞的一种警告。
把人送走后,江岁宁问着夜君辞:“王爷,不知病人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吧。”
“急什么?”
夜君辞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本王空闲的时候自会带你过去。”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去了书房。
江岁宁撇了撇嘴,让她来看病却又不让她去见病人,不就是想把她留在府上,不想让她离开吗?
既如此,那就别怪她作了!
她勾了勾唇,回到海棠院后就让人把管家叫了过来,指着房间里的那些摆设挑挑拣拣。
意思只有一个,她要换新的。
书房里。
夜君辞正在处理政事,就见管家一趟又一趟的过来禀报。
“王爷,苏小姐想要添置新的梨花木桌椅。”
“王爷,苏小姐嫌府上的饭菜不合胃口,要吃翠云楼的招牌菜。”
“王爷......”
夜君辞猛的一拍桌子打断了管家问:“她还有完没完?”
管家缩了缩脖子,回道:“这次不是苏小姐,是武陵侯府的世子派人来给苏小姐送东西。”
听到是顾言今,夜君辞脸色一沉问道:“什么东西?”
管家回道:“是几匹布料以及一些珠宝首饰,瞧着都十分的贵重,对了还有一封信。”
顿了顿,他又道:“东西已经送到海棠院了。”
夜君辞闻言当即起身出了书房,朝着海棠院去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夜君辞的身上,他们也很好奇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凌王殿下自小离京,十八岁一战成名,而后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三年。
没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陛下对这个儿子心中有愧,回京这段时日风头已经盖过了齐王和平王。
只不过听说凌王殿下毁了容,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也许所谓帮别人医腿是假,凌王打算医脸才是真的。
“是啊,王爷不如说说,你打算让云萝妹妹帮你医治什么人?
既然你和云萝妹妹立了约,我们自然都是见证人,若不说出医者何人,万一事后你不承认可怎么办?”
说话的是方玉琢,他一句云萝妹妹叫的夜君辞脸色一沉,心火更甚。
他的目光落在江岁宁的身上,语气冷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无依无靠的一介孤女,要不要本王把她带来给诸位瞧瞧啊?”
众人脸上讪讪,知道夜君辞是动了怒哪里还敢再问?
夜君辞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江岁宁,却见她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吃着面前的美味佳肴。
他目光蓦地一深,随即自嘲一笑。
江岁宁又不知道他是她的三郎,怎会在乎他身边有没有女人呢?如果她知道的话,又会作何反应?
察觉到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夜君辞当即打断了思绪,他低头端起一杯酒灌入喉中。
品出的只有满腔的苦涩。
他暗暗告诉自己,不应该再对她心存期待,更不能再对她心软,他所做的一切,只为报复!
......
宴会散后。
江岁宁回了房间去休息,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前世发生的种种,而她心中有着太过的疑问。
夜君辞之所以恨她,是因为他亲眼看见放火之人是她,究竟是他中毒产生了幻觉,还是有人假冒她?
黑衣人杀害苏苏拿走的玉佩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师父当年在荒郊野岭将她捡回来的时候,那玉佩就藏在她衣服里,应该是能够证明她身世的东西。
还有前世将她烧死在凌王府的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已经找到了锦云缎这条线索,顺着这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找出那凶手,解开所有的真相。
“云萝。”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方夫人的声音。
江岁宁匆忙起身打开了房门,就见方夫人带着她两个儿子站在外面,她愣了一下随即将人给请了进去。
方家母子三人是为了江岁宁入凌王府治病一事而来的。
方夫人满心愧疚自责道:“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该将你治好羽儿双腿的事情说出来。”
江岁宁握着方夫人的手道:“义母,你别这么说。
对我而言这不是什么坏事,王爷不是答应了我,如果我把人医好他就会放过我吗?
当着众人的面立下的承诺,难道他还能反悔不成?你就放心吧,我能够应付的。”
“可是......”
方夫人知道江岁宁有点小聪明,可她要面对的可是凌王,从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的煞神。
方玉琢道:“母亲,我们应该相信云萝妹妹,这或许是摆脱凌王殿下的机会,以后每隔几日我就去凌王府看她。”
他对着江岁宁道:“倘若凌王殿下欺负你,不必忍着也不要怕,你记住你身后的是安国公府,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江岁宁鼻翼一酸,她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虽然国公府庇护她是出于恩情甚至夹杂了其它的一些利益,但最起码他们的关心和爱护不是假的。
这是她前世今生都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她吸了吸鼻子,见方鹤羽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她道:“大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不能懈怠。
一定要每日锻炼,按时吃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派人通知我,知道吗?”
方鹤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郁道:“放心吧,你在凌王府要照顾好自己。”
其实在来之前,他曾提议想去凌王府小住,只是遭到了母亲和弟弟的反对。
他们怕他在凌王府出什么意外,也怕给江岁宁添麻烦。
如果不是江岁宁,他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然而身为兄长他却护不住她。
“我会的!”
江岁宁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既然躲不掉那就去面对,只是这一次她要换种方式。
次日。
夜君辞下了早朝连王府都没回就赶来接江岁宁。
听到人来了,江岁宁故意磨磨蹭蹭愣是让夜君辞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出来。
而她身旁还跟着方玉琢。
方玉琢朝着夜君辞拱了拱手道:“让王爷久等了,母亲舍不得云萝妹妹拉着她多叮嘱了几句,这才耽搁了。”
夜君辞听着他那声云萝妹妹实在是刺耳的很,不过转念一想苏云萝又不是她的名字,他爱叫就叫吧。
“上车吧。”
视线从江岁宁的身上划过,他淡淡的声音开了口。
方玉琢笑着道:“不必劳烦王爷了,我亲自送云萝妹妹过去就可以了。”
说话间,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夜君辞眼睁睁看着方玉琢和江岁宁上了国公府的那辆马车,他气得不轻。
他下了朝连衣服都没换就赶了过来,在门前苦等了这么久,结果她上了别的男人的马车?
夜君辞咬了咬牙,撂下帘子没好气的声音道了一声:“走!”
马车缓缓的离开。
路上,夜君辞在心中已经想好了上千种折磨江岁宁的方法,誓要将自己这两日所受的气全都讨回来。
而另外一辆马车里,江岁宁也在思考着要怎么对付夜君辞,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自己如今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不能像之前那般硬来,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她就不信搞定不了这个狗男人!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凌王府门前。
江岁宁下了车,她看着凌王府巍峨的大门,想到前世她被一顶小轿从后门送到了凌王府。
从此被困于后宅,不得天日,最后凄惨而死。
这一次,她要堂堂正正,绝不会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苏云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江岁宁睁开眼睛,佛堂里早已不见了夜君辞的身影,她失了失神,自嘲一笑。
她还以为夜君辞会留下来,等着被人抓奸呢,看来他也要面子知道丢不起这人。
江岁宁敛住思绪,打量着来人,正是周氏的女儿相府的二小姐苏清梦。
相府对外宣称她染了恶疾送到了乡下去休养,可是周氏舍不得女儿在外面吃苦。
知道国公府松了口,愿意让江岁宁来替嫁之后,周氏便悄悄的把女儿给接了回来。
本以为今日过后一切水到渠成,哪料这婚事生了变故。
苏清梦担心这婚事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便来找江岁宁算账,顺便敲打敲打她。
江岁宁笑着道:“我瞧着妹妹精神十足,想来这病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
果然还是妹妹有福气,不像我这福气砸在身上接都接不住,反倒是弄了一身的伤,命都差点丢了。
这就说明这桩好姻缘本就注定是属于妹妹你的。”
苏清梦要被她给气死了,谁要这什么好姻缘啊,她早已找到了更好的归宿。
她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该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难不成是你在乡下的旧情人?”
苏清梦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种可能,否则放着国公府这么一桩好姻缘,她为什么要放弃?
她眯了眯眼睛,走到江岁宁面前道:“你蠢不蠢啊,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放弃国公府这样的高枝?
你可要想清楚,听说你已经被凌王殿下给盯上了,如果不嫁国公府父亲便只能把你送给凌王作妾了。
那凌王殿下貌丑可怖,嗜血成性,你倘若真入了凌王府,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识相的明日便去国公府找国公夫人,说你愿意嫁给方世子,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不是怕国公府要她履行婚约,苏清梦倒是宁愿江岁宁去给凌王作妾,只是父亲说了,国公府的这座靠山不能丢,这婚事不能退!
否则她也不会半夜来这里。
“好。”
江岁宁精疲力尽只想快些打发了她,便假意答应了下来。
苏清梦见她还算识趣,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江岁宁当众退婚这件事当真是奇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让母亲查查她的过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捏在手里的把柄?
如此她才能乖乖听话,任他们摆布。
苏清梦离开后,江岁宁站在原地思绪渐渐的有些飘远。
当初她被苏家接回来时,凭着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便认定了她是苏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至于她的过往,也并没有人细查。
回府这些日子她一直表现的唯唯诺诺,周氏以为她很好控制,自然也不会在乎她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但今日她私自退婚定会让她们心中起疑,不知道她的秘密还能藏多久?
前世她失了清白后,就被苏家送给了夜君辞成了他的侍妾,自此被囚于后院失去自由,仅仅半年时间就死在了一场大火当中。
彼时夜君辞不在京城,想要她性命的另有其人。
前世那些没有解开的谜团,她所背负的冤屈和仇恨,这一世她都会一一的讨回来。
前提是,绝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困境!
正想得出神,江岁宁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抬头就见夜君辞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
这个狗男人简直阴魂不散!
夜君辞走过来,面具下他那双眸子阴沉沉的盯着江岁宁问:“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已有喜欢的人,是因为他才退了和国公府的这桩婚事?”
他方才躲在佛像后面,听到苏清梦逼迫她嫁给方玉琢时才意识到这桩婚事可能并非她所愿。
江岁宁勾了勾唇,将夜君辞的那点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她故意道:“这跟王爷你有什么关系?”
夜君辞大步走过来,握着她的胳膊情绪有些失控:“告诉我,他是谁?”
江岁宁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双腿一软倒在了夜君辞的怀中,在失去意识之前模糊不清的唤了一声:“三郎。”
“岁岁!”
夜君辞大惊失色,他抱着昏过去的江岁宁,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她方才在叫三郎?
一声三郎勾起过往无数甜蜜的回忆,最后全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看着火中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
她走的是那么决绝!
夜君辞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驱散脑海中的画面,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却再一次将他湮灭。
“为什么?”
这是夜君辞最想问她的话,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杀了他?
她想追求荣华富贵,抛弃过往这些他都能理解,唯独他不能原谅的是她离开前放的那把火。
他多希望不是她做的,可是那是他亲眼所见。
那场大火,烧断了他们所有的旧情,剩下的唯有对她的恨和报复!
......
“三郎,苏苏,不要......不要走!”
江岁宁从噩梦中惊醒,她猛的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缓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她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挚爱,一个是她的挚友,他们全都离她而去了。
江岁宁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是残忍的现实。
她抬头看着佛堂里那尊慈祥的菩萨像,眼前是一片模糊。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挥散眼底的水雾,收回视线就见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
她拿起瓷瓶打开嗅了嗅,是上等的金疮药。
江岁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这伤好像重新被人包扎过,还有脸上被碎片划出的伤口也上了药。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夜君辞做的。
这个男人一边对她恨之入骨,一边对她依依不舍,三年朝夕相处到头来他却不信她。
他笃定当日差点把他烧死的那场大火是她放的,而她根本就无从解释。
想到这些江岁宁就满心悲凉,找不出真凶,夜君辞对她的误解就不会消失,更不会停止对她的报复。
好在,她给自己找了一条出路,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了!

“好。”
方怀瑾大喝一声,对着自己一双儿子道:“羽儿,琢儿,以后云萝便是你们的妹妹,我们国公府的小姐。
你们身为兄长一定要保护好她,莫要让她被人给欺负了,明白吗?”
“是。”
兄弟俩齐声应道。
江岁宁感激不尽,她忙屈膝行了一礼道:“多谢国公爷,夫人。”
“哎,怎么还叫夫人?”
方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该改口了。”
江岁宁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唤道:“义父、义母。”然后又对着两位公子叫了一声:“义兄。”
方鹤羽道:“娘做梦都想给我们添个妹妹,如今总算是心想事成了,以后也别叫义兄了,便叫大哥、二哥吧,听上去更亲切些。”
“大哥,二哥。”
江岁宁一点也不矫情,于她而言国公府就是她摆脱夜君辞的护身符,她自然要好好巴结他们。
更何况以国公府的威望,更方便她报仇行事。
次日。
江岁宁正式的给安国公和他的夫人敬了茶,完成了这认亲的仪式。
国公府为了彰显对她的重视,打算在府上举办一场宴会,正式将她的身份告知于众人。
与此同时,相府收到了国公府送来的退婚书,以及一张请柬。
得知江岁宁攀上了国公府,而国公府为了她还要大摆宴席,昭告天下,周氏气得简直咬碎了银牙。
而老爷对江岁宁的态度也是大有改观,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那小贱人岂不是要盖过了她的女儿?
周氏心中不安。
林嬷嬷劝道:“夫人,大小姐即便认了国公夫人做义母,但您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不是吗?”
一句话点醒了周氏,她怕江岁宁借着国公府的势踩到清梦的头上,可是只要她还姓苏,便是他们苏家的女儿。
这婚事还是由她这个母亲说了算。
周氏舒了舒眉,拿着国公府送来的请柬道:“你说的对,我苏家的女儿岂有一直住在国公府的道理,这若传出去还以为我们相府不待见她呢?
等国公府的宴会结束,咱们就风风光光的把大小姐给接回来,然后再帮她寻个好人家,我倒是觉得凌王殿下就不错。”
那小贱人以为攀上国公府就能避免去给凌王做妾的命运,那她可就想错了,老爷可是巴不得她去伺候凌王的。
因为这样一来,最有夺嫡希望的三位皇子,便都同相府有了牵扯,以后无论是谁入主东宫,相府都会屹立不倒。
......
转眼到了国公府设宴的日子。
一大早江岁宁就起来梳妆打扮,为今日的宴会做准备。
她看着方夫人为她准备的锦衣华服,朱钗宝饰,样样精美都是前世她见都没有见过的。
听说今日前来赴宴的达官显贵比上次宴会上的还要多,不知她能不能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什么线索?
江岁宁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然后深吸一口气。
她挑了一件低调的衣服,简单的配上首饰便去了前院。
方夫人见她打扮的如此素雅,不免有些心疼,她道:“你小小年纪就应该张扬活泼一些,怎么把自己打扮的如此简单?今个是你的大日子,自该要光彩夺目才行。”
江岁宁笑着道:“义母教训的是,等宴会开始之前我再去换,保证惊艳众人,绝不会给义母你丢人。”
方夫人见她有主意这才放下心来,她拉着江岁宁的手道:“今个来的都是一些贵客,我先带你去认识认识。”
江岁宁跟着方夫人来到府门前,迎接上门来的贵客,而这正合江岁宁的心意。
她在方夫人的引导下,一一的给各位贵人见礼,举止大方得体丝毫都不露怯,很多贵夫人都对她称赞有加。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江岁宁的脸都要笑僵了,然而她却一无所获。
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方夫人看了看时辰,正要让江岁宁回去换衣服,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前。
夜君辞下了马车,朝着这边走来。
看见他,江岁宁本来就有些僵硬的脸是越发的难看了,就连一旁的方夫人也有些意外。
知道凌王对江岁宁不怀好意,所以他们国公府并没有给夜君辞下帖子,哪料这个男人竟然不请自来。
来都来了,又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于是方夫人只得和颜悦色的上前去见礼问安。
夜君辞目不斜视,淡淡的声音问:“听闻国公府有喜事,本王特意前来恭贺,夫人不会见怪吧?”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快里面请。”
方夫人讪讪一笑,伸手做了请邀他进去。
夜君辞迈步进了府,只是路过江岁宁身边的时候他脚步一顿,面具下投来一道冷厉的目光。
江岁宁莫名的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她觉得今日的夜君辞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寒意。
她低着头心中惴惴不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他纵然是天潢贵胄也不敢在我们国公府乱来。
放心吧,你现在是我们国公府的小姐,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江岁宁咬着唇点了点头。
方夫人道:“宴会快开始了,你快回去换衣服吧。”
江岁宁敛住思绪,朝着方夫人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国公府的前院和后院中间隔着一个花园,途径假山石林的时候,江岁宁突然想起上次宴会上,就是在这里,夜君辞将她掳去了一旁的假山石洞,肆意欺辱。
她加快脚步,想要逃离这里。
谁料一侧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转瞬的功夫她就被男人带进了那昏暗的石洞中。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身后的石壁上。
他脸上冰冷的面具贴着她的脸颊,耳畔是温热的声音:“苏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江岁宁暗暗握紧双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王爷是想故技重施吗?”
夜君辞低头去看她,她脖子上的伤已经结痂,长长的一道哪怕穿着高领的衣服都遮不住。
他的眸光骤然一深,然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心中涌起的一丝愧疚瞬间湮灭,就连眼神都冷了几分。
夜君辞捏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道:“你当真是苏相的女儿,苏家的大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