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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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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吱吱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理,他急了,说不在乎世子之位,只要永嘉,但,“永嘉是谁,怎会要你这般一无是处之人。”他说完这句话,就见谢云兆怔愣住,后失魂落魄走出他的书房。如今却以这种下作手段来抢吗?他仇视的目光瞪向谢云兆。谢云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荡迎上,“别这样看我,我不会用这种手段,”尤其是对她。他怎舍得她落水?怎舍得她寻死!舍得她被非议?见他不承认,谢云争收回眸子,已经如此,再争又有何意义?但永嘉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有机会定要告诉她。只有自己,是真心对她好。秋桐院此时已经安静下来,沈书榕有郡王妃陪着,长公主这一天,着实累到了,回去歇息。看着她的赐婚圣旨上,写着谢云兆的名字,沈书榕心里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一胎所出的兄弟,性子却南辕北辙,谢云兆和谢云争活成了...

章节试读


他不理,他急了,说不在乎世子之位,只要永嘉,

但,“永嘉是谁,怎会要你这般一无是处之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见谢云兆怔愣住,后失魂落魄走出他的书房。

如今却以这种下作手段来抢吗?他仇视的目光瞪向谢云兆。

谢云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荡迎上,“别这样看我,我不会用这种手段,”尤其是对她。

他怎舍得她落水?怎舍得她寻死!舍得她被非议?

见他不承认,谢云争收回眸子,已经如此,再争又有何意义?

但永嘉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有机会定要告诉她。

只有自己,是真心对她好。

秋桐院此时已经安静下来,沈书榕有郡王妃陪着,长公主这一天,着实累到了,回去歇息。

看着她的赐婚圣旨上,写着谢云兆的名字,沈书榕心里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一胎所出的兄弟,性子却南辕北辙,谢云兆和谢云争活成了两个极端,两兄弟的话题度都很高,一人都是褒,一人都是贬。

她想由褒换贬,长公主府和郡王府都不会同意,只有在她的性命面前,才能有所退让。

他今天受委屈了,不过她会补偿,

“金芝呢?”

“她哭了,说心疼您,有情人不能钟情眷属,”银芝仔细给她擦手,又细细抹匀桃花膏,郡主的玉手,怎能拿碎瓷片?

郡王妃点点头,这两个丫头从小跟着女儿,是知道为她打算的。

沈书榕淡笑:“她倒是有心,”金小娘,前世谢云争唯一的通房,是在祭奠她自己死去的爱情吧,

她自小身居高位,又被养的太好,从不在意旁人,就连身边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你怎么没哭?”

郡王妃瞪她,都哭了谁伺候你?

银芝垂着头,“奴婢只要您好好的,无论您嫁给谁,奴婢都好好护着您。”

“不觉得谢云兆配不上我?”

“在奴婢眼中,谁都配不上郡主。谢二公子虽然不成器,但胜在自小与您相识,郡主知道他脾性,他也知道郡主娇贵,不算盲婚哑嫁,”

“奴婢觉得,他以后一定大不过郡主,所以一定什么事都听您的。这不,圣旨上都写了不纳妾,谢世子可没这般承诺过。”

郡王妃突然觉得,她劝的有点道理,“照顾好郡主,今天的事就不重罚了,只一月月银,”

“多谢郡王妃,”银芝赶紧垂头行礼,

沈书榕笑,“让金芝休到明日午时,我这没什么事,不必一直伺候,”她现在也不愿看见她,但愿意留着,想看她爱而不得。

“是,”银芝的手一顿,涂抹的动作更慢了,金芝也太不知轻重了些,郡主刚出事,她不在身边伺候。

“郡主,谢世子送的礼都整理好了,”

是婢女岁寒,同样被假死,被送进宫,一直照顾她,现在还是二等,“好,让管家送回鲁国公府,再把我送他的都带回来,”

“是,”岁寒领命而去。

郡王妃摆摆手,让银芝退下,拉着女儿的手,瞧那道划痕,“库房里所有的手串都给你拿来了,换着戴。”

“谢谢娘,”这串红珊瑚,不错。

“哎,其实,世子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呢?”郡王妃叹气,戳戳她的小脸,“把他让出来,京城其他家小姐不定怎么笑你,她们有机会了。”

“娘,争哥哥值得更好的,”沈书榕才不稀罕,谁嫁她给谁添妆。

郡王妃不劝了,再反性,都会怪她,“以后,你和谢二好好相处。”

“娘,”

“嗯,怎么了?”

“多给女儿点嫁妆吧。”

郡王妃想笑,这丫头不哭就开始精,“娘知道了 ,给你多多的。”

......

鲁国公府,谢云争看到他送的礼被全数奉还,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喘不上气。

“谢世子,麻烦您把郡主送的礼找出来,老奴带走。”

谢云争一口气没上来,呛到,咳了好久,摆摆手让小厮去收拾。

陆子骞摸进谢云兆的临风居,一掌拍在傻笑的人肩膀,“想什么呢,进来人都不知道?”

谢云兆剜他,“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谢云兆咬着唇不吭声,他不想高兴,会觉得自己很卑劣,可是,他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

打开上锁的箱子,拿出圣旨递给他,“自己看。”

陆子骞给跪了,哭丧着脸,“惊动陛下了?”

接过来,打开一看,双目瞪圆,“你你你,你娶郡主?”抬眼,眼底惊涛骇浪,“那世子……”

谢云兆背手,“这是圣旨,”他又奈何?

陆子骞抚了抚胸口,真是好大的变故,“还给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拿出来吓人。”

圣旨拿走,方才起身,“我说进门时怎么看到长公主府管家来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谢云兆回头看过来,

“不知道啊,但听说是送给世子的。”

“青竹,去问问,”谢云兆对门口补充:“要敬着,”

“属下马上去,”青竹知道该敬谁,总不会是朝晖院的人。

“还说今天不是去找着落的?”陆子骞嘻嘻踢他一脚。

谢云兆又瞪他,他怎会以这种方式,“连你也这样揣度我?”

陆子骞收了打趣,“怎会?我只是为你高兴。”

“只是,”

“只是什么?大方说,”欲言又止,有病。

“郡主她,对你大哥……”

谢云兆垂眸,原本的喜悦一扫而空,“是我欠她的,会尽我所能补偿她。”

陆子骞凑过来,点他心口窝,眼眯起,“你这里不介意?”

介意什么?她的心吗?

她肯不寻死,同意嫁给自己,就是要他命,都可。

陆子骞看不懂,他又不说,顿觉无趣,坐下喝茶。

青竹很快回来,“二爷,郡主把之前送过的礼全部还回。”

谢云兆眼眸一亮,“送客,”

陆子骞:送客?送谁?

“陆三公子请,”青竹已经请人。

谢云兆没空搭理他,榕榕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不留谢云争东西,可以留自己的。


就算同住国公府,想必她也不会与自己多聊。

“本郡主有些不舒服,要回马车更衣,抱歉,失陪。”

李婉儿错愕,郡主这么大谱吗?

她将来是她嫂嫂,家中中馈也会交由她管,巴结讨好不至于,毕竟是郡主。

但也该礼貌些,企图以后妯娌关系融洽吧?

李婉儿收了笑,微微退后一步,“郡主慢走。”

沈书榕只微微颔首,离开。

李婉儿皱了皱眉,她又不求她什么,不愿意和她相处算了。

散步间,又遇到几位贵女,听到几人话语中带有永嘉郡主的字眼,便没上去打招呼,只装作赏花。

“你们说,谢世子未婚妻在京里,今天会不会邀请她来?”

“应该会吧,只是我看到永嘉郡主的马车了,若是被永嘉郡主看到,定会难过,”

“是啊,好好的婚事,就这么换了人。”

李婉儿神色一变,永嘉郡主为何会难过?

再看婆子,已经抖成了筛子,捏着她的手腕走去隐蔽处,一巴掌扇在婆子脸上,“永嘉郡主和谢世子到底什么关系?还不给我说来!”

贴身丫鬟吓坏了,忙拉她手,这可是夫人赏的婆子。

婆子噗通跪地,“小,小姐,永嘉郡主,原本与鲁国公府有婚约,大家都以为她会嫁给谢世子,可一次意外落水,被谢二公子所救,这才知道,和郡主有婚约的是二公子。”

“这种话你也信?分明就是她和谢世子被迫分开!”

“我说她刚刚不理人,这不明摆着放不下谢世子,厌恶我吗?”

“小姐您别这么想,郡主已经同意,自然……”

啪——

“不及时告知我,还为她开脱,你到底是谁家奴婢!”

李婉儿很生气,爹娘只说谢世子多么多么好,可丝毫没说他订过婚,“所以,谢世子选我,也是退而求其次,是吗?”毕竟他都没见过她。

婆子不敢回话,但又不能不说,“当然不是,小姐出水芙蓉一般,谢世子只是以前没见过您,只要他见过,心里定然装不下别人。”

“你以为我会信?回家,我要退婚!”李婉儿自认长的算美,也不似京城贵女浓妆艳抹,但刚刚看到永嘉郡主,她的好感不光是她的为人,也是被她的美惊到,自问比不上她。

而且他们二人自幼都在京城,自然比她熟稔,又有多年婚约在,她怎能比得上永嘉郡主在谢世子心中的位置?

“小姐,您说什么胡话诶,”婆子爬起来去追,可要了她老命了!

李婉儿甩开她的手,气她不及时告诉实情。

她不是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女人,明知道夫君心里有别人,还上赶着嫁,当她傻吗?

正愤愤的走着,突然一匹马在她身前勒停,前蹄扬起,李婉儿被吓得,下意识抬手挡。

“吁——”

“什么人?不要命了突然冒出来!”护卫打扮的人走上前,

婆子急忙站出来,“对不起,冒犯了谢世子,我家小姐正是李尚书之女,李婉儿。”

马上之人盯着她看,李婉儿?

李婉儿放下手,抬头看向骑马的男人。

这一看,就看呆了,好看的眉眼,高贵的气质,一双凤眸空洞无波,目空一切的样子,矜贵又肃然。

对了,刚刚婆子说,谢世子……

他就是谢云争?

李婉儿回神,退后一步,福身行礼:“李婉儿见过世子。”

看着即将和他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谢云争没什么表情,内心毫无波澜,但也知道礼数,翻身下马。

“李姑娘好,”看着她要去的方向,“是要回府吗?”

李婉儿抿唇摇头,“不是,只是回马车取帕子,”


是他不好,没护好她。

沈书榕一惊,搂住他脖子,“快放我下来,你伤的这么重。”

谢云兆呲着牙,嘿嘿一笑,“我伤的是后背,抱你轻松的很。”

沈书榕的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是要让她感动死吗?

头贴在他的身上,泪滴没入他的衣袖。

刚过来的人,盯着谢云兆的后背,心思各异,

四公主心疼又难过,他为了她,不惜伤害自己,她就这么重要吗?

太子公主被护卫护送回宫,这场球赛就这样结束,

李婉儿还没回过神,她刚刚看到谢云争也向着永嘉郡主冲了过去,虽然她也在旁边,但她知道,他不是紧张自己。

她从小到大,还没输过,李婉儿的眼眸闪过冷芒,永嘉郡主,劝你别招惹世子,否则……

谢云争见她半天没动,以为吓到了,出于礼貌,走过来安抚,“别怕,马已经控制住了。”

李婉儿看到他,点了点头,不愧是父亲赞赏的人,善后之事做的井井有条,

垂眸收敛思绪,又抬起,神色已恢复如常,“我没事,就是谢二公子和永嘉郡主,伤的重些,二公子对郡主真是情深意重,竟然为了她牺牲自己,后背伤的不轻,”

谢云争不愿意听这话,冷冷说道:“并未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郡主已经请了太医,”

待散场后,谢云争走进一间柴房,木柴堆后走出一男子,刚要解释,就被打了一巴掌,

“敢对郡主下手?”

男子被打懵了,为了达到目的,伤不伤到郡主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还对郡主……余情未了?

“他一直黏着郡主,只能以此诱之。”

“闭嘴,以后不许伤她!”

“是,”男子要委屈死了,爹凭什么让他伺候?

他谁都不想伺候了!

沈书榕的马车上,她心疼的要命,谢云兆还在笑,

他的榕榕好关心他,就凭这一点,疼死都值得。

伸出手给她拭泪,又怕自己伤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哭成小花猫,不好看了。”

沈书榕被他逗笑,“不好看你还娶不娶?”

“娶,你什么样我都娶,”谢云兆不敢逗了,“我真没事!”

“这事蹊跷,咱们的马应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知道,谢云争不是让人查呢吗?”

沈书榕噘嘴,“还真信他?”

谢云兆一愣,他已经留下青鹰,就是让他亲自查的,这么说,是他以为榕榕更放心谢云争。

“你不信他?”他微微倾身,盯着沈书榕看,心里期待着。

沈书榕也不能欺骗人,大方说道:“以前信他,但自从和你绑在一起,我只信你。”

谢云兆高兴的想窜天上去,他死死的咬着唇,不敢笑出声,“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会一直护着你。”

沈书榕当然信,揉揉他发顶,都是土,“我们要携手一生,所以,我也会护着你,”她已经让花妈妈福顺去查

两个人之间的温情,逐渐升高,谢云兆以前浑浑噩噩的活着,在这一刻,清醒明了的知道,他有了要守护一生之人。

而这个人,也会护着他!

两人回到鲁国公府,国公夫人吓得抹着眼泪来扶儿子进屋躺下,

沈书榕坐在榻上,等着太医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国公夫人急得不行,怎么就都受伤了?

“我叫了太医,国公夫人不用担心,世子已经在查马场,”

“好好,我去看看太医来了没,先让府医过来看看。”

长公主府郡王府等人得到消息,也急急赶来鲁国公府,在看到谢云兆后背的伤时,均倒吸口凉气,可想而知,这要是伤在永嘉身上……


沈书榕回房后,简单梳洗便睡下,今日没午睡,已是累极。

谢云兆骑着马,颠颠的回鲁国公府,去院子里呼呼舞剑,睡不着,心里美。

三公主回去发了一通脾气,她才是公主,凭什么所有的风光都被一个郡主夺去?

四公主也蔫蔫的,他好维护永嘉,

太子回去后,砸了东宫书房,老虔婆把着不撒手,好的很,

沈书榕,竟然还敢要郡主府!

谢云争回去后,砸了朝晖院书房,谢云兆为什么活着?

老太傅缠着长公主,询问丞相是不是在帮着长公主府说话,

长公主嫌烦,把人赶去书房睡,老太傅更酸了,一定是。

郡王府一家没想到沈书榕会接下财库,打算明天去长公主府问问情况。

这一夜,只有沈书榕睡得安稳。

夜深,一黑衣男子暗处穿梭,溜进一高门大院,

“美了?”

男子拿过茶壶倒了一杯饮下,“羡慕?”

“呵,有了财库……”

“等等,什么叫有了财库?”

“你爹你大哥的心思,他们没得到,你先得到。”

“我没得到,这是她的,”

“她的不就是你的?”

“错,她的就是她的,我的也是她的,”

“呵呵,”男人无奈,继续抗争,“用时行个方便总可以吧?”

“看情况,”

“白高兴了,”

“我娶媳妇,你高兴什么?”

男人彻底被打败,“那你来干什么,只为显摆?”

“怎么,嫉妒?”

“快走!看你就烦。”

……

第二日清晨,陆子骞特意早点来鲁国公府,结果,扑了个空,

五天了吧,叫不出来,帖子不接,堵人都堵不着。

谢云兆已经巴巴赶去长公主府用早膳了。

国公夫人想把他那份喂狗,媳妇还没娶回来呢,就陪人家吃饭去了,到底是娶儿媳还是嫁儿子?

门房看着比昨日还早的谢二公子,忍着笑,带人进来前院,让人去通报郡主。

谢云兆赏了他十两银子,以后少不了大早上打扰,

门房千恩万谢,姑爷脾气真好,和颜悦色,还给赏钱,

岁寒又来请人,谢云兆给青竹使眼色,青竹了然,这位得多给些。

沈书榕还没梳妆,如瀑的乌发随意披散着,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间,更添几分慵懒。

披着外衫,歪在榻上,衣袂轻垂,自在又闲适,仿佛这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谢云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心怦怦直跳,她不介意他看到?

但他,好像打扰她休息了,

“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沈书榕微微点头,她的确还没精神,想说以后不必这样早。

“你不用管我,我来了就等着,你睡好再叫我。”

沈书榕又想笑了,傻小子,怕是恨不得住这不走。

“谢二公子来了,奴婢记得您喜欢碧螺春,正巧煮了新茶,二公子尝尝,”

谢云兆回头,皱眉,金芝,之前拦他的大丫头,

银芝岁寒也微微蹙眉,她怎么突然待见二公子了?

茶里不会下了药吧?

沈书榕眉眼淡淡的,看来她已经想明白,没有谢云兆,她连国公府都进不去,更别提有机会爬上谢云争的床。

谢云兆没动,一没好感,二也怕她下毒,反常。

金芝有些尴尬,怎么没人说话,她蹲身福礼:“二公子,郡主落水吓到奴婢了,奴婢太过忧心,所以言语多有冲撞,还望二公子海涵。”

屋里依旧无声,谢云兆知道沈书榕有意让他自己处理,“起来吧,你也是担忧郡主,”

“多谢二公子,您以后常陪郡主用膳,喜欢的口味可以告诉奴婢,奴婢吩咐厨房。”

谢云兆不是小气之人,且还是她身边人,“有劳,”

“二公子客气,”金芝给谢云兆倒好茶,缓缓走近沈书榕,“郡主,奴婢这次真知道错了,”

沈书榕没想扔她在家,磨磨性子而已,“好,以后不用避着了。”

金芝感激福礼,“奴婢伺候您梳妆。”

谢云兆收回视线喝茶,不能一直盯着。

眼睛老实的看茶杯,很快又跑到梳妆台前,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长发盘髻,珠钗点缀,逐渐为她增添颜色,直到朱红的口脂,抿在她好看的唇瓣,谢云兆才惊觉看了多久。

慌忙收回视线,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知道自己没救了。

若是从未得到,就谈不到失去,但现在谁敢和他抢榕榕,他定不死不休。

沈书榕装扮好坐过来,早膳摆好,两人安静用膳。

工部侍郎之女叶蔓,国子监祭酒之女乔玥的帖子再次呈上,

沈书榕看到叶蔓的名字,心抽痛,叶蔓死的时候,她哭了两天,结果,她被假死后,却在皇宫里看到了她。

同她一样,也被夫君假死,送上龙床,比她还早两年。

这辈子她改了命,叶蔓怎么办?她的婚期还有一个月。

“今天我们要出去,时间不多,给两位小姐回帖。”

“是,”

沈书榕搅着燕窝粥,吃不下,怎样能退掉她的婚约呢?

谢云兆停下手,盯着她看,她的小姐妹说了什么,怎么不高兴了?

“她们俩,惹你生气了?”

沈书榕抬眸,心中所想问出来,“有什么办法,能退掉两个人的订婚?”

叮——

谢云兆勺子脱手,脸色煞白,她……要和他退婚?

几个丫头也瞪大了眼睛,郡主要退婚?

沈书榕见他变了脸色,突然回过神来,忙摆手,“不是说我们,是……”

不行,沈书榕发现,根本没法说,

难道说以后会怎样吗?

谢云兆心里慌,不是我们是谁,她想让谁退婚?

沈书榕见他更慌了,屏退下人,握住他的手腕,“你别紧张,我说的是叶蔓,她和户部贾侍郎的次子订婚了,一个月后成婚。”

谢云兆知道,贾才庸,“交给我,”

“什么?”沈书榕没明白,什么交给他。

“榕榕想让他们俩退婚,这件事交给我。”

他……不问理由?

沈书榕的疑虑写在脸上,谢云兆拉住她的手,眼眸深邃:“榕榕想做什么,都可以交给我,我不需要理由,只要你不和我退婚。”


暗处的男人脚步顿住,紧攥的手不住的发抖,榕榕……会信他吗?

沈书榕心里一股火窜出,他凭什么这样说谢云兆?

卑劣的是他,不配为人的也是他,谢云争!

“他配不配我不知道,是救我还是害我,我也不清楚,但谢世子单独来见准弟媳,是嫌我死的不够早??”

弟媳?谢云争踉跄着退后,她已经接受了这种关系?

还有,她对他,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忍着心痛,“我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他当着你面,不会说我好。”

沈书榕站起,眉间满是怒意,不遗余力诋毁自己亲弟……错,让他世子之位的亲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多余听他废话。

谢云争的心揪起,仿佛她走了,两个人就再无关联一般,

她生这么大气,连听他说话都不愿,是在意他议亲吗?“郡主,我娘的确在给我议亲,但我谁都没应,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

“世子,”

谢云争的话被打断,紧盯着她,她听进去了吧?

沈书榕懒得回头,侧着斜他一眼:“世子该应就应吧,以免别人揣测与我有关,我的名声已经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沈书榕说罢,提起裙摆走人,真是晦气!

谢云争低着头,眼底晦暗。

沈书榕说什么?让他该应就应!!!

她知不知道,一旦答应,他就是别人的夫君?

她知不知道,一旦娶妻,他们二人再无可能?

谢云兆扬着唇缓缓走出,

谢云争见到,立马恢复神色,这么快反应过来,还算有点脑子,“别高兴的太早,她只不过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谢云兆低着头,踩着好看的石子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为达目的,不惜一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云争转身欲走。

“知道她为何不信你吗?”谢云兆嘴角的嘲讽明显,“因为,我从不在她面前提你。”

谢云争凤眸微眯,即便心里酸的要命,面上依旧高傲,“不敢罢了,怕她忘不掉我,还好意思说?”

“你都好意思污蔑,害怕的人……是你吧?”

谢云争深吸口气,不与他争辩,抬步就走,恰巧经过贵女们玩耍之地,

“谢世子?”

谢云争还没来得及难过,被一群贵女围了起来,

他脑子里闪过沈书榕的话,为了不被说闲话,不被揣测,真要应吗?

看了一圈,庸脂俗粉,千篇一律,谁都比不得她!

没心情应对,摆脱贵女的纠缠,脑海中不断浮出二人相处的身影,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谢云兆,你当真以为,能得到她的心吗?

谢云兆转身去找沈书榕,他不否认谢云争的话,在她面前,的确怕提起他,

但今日他看到希望,她信自己,不信谢云争,不光不信,还恼了他,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

扬着眉,哼着小调,找未来媳妇去。

宫宴快要入场,所有人都向景德殿走去,谁都没注意到,树丛中,一个人龇牙咧嘴,两只手撑着身子,艰难的往出爬,两条腿都断了,

如果谢云争看到,定会认出,正是他收买的内侍。

……

宏伟壮丽的宫殿,根根粗壮的立柱,撑起整个殿堂,柱身雕刻的金龙彩凤,栩栩如生,

内侍和宫女们停止了最后的准备,恭敬的站在殿两侧,等候差遣。

谢云兆送沈书榕坐去长公主身后,再走回鲁国公身后,等成婚,榕榕可以和他坐一起,不必如现在分开。

国公夫人看着沈书榕笑,怎么都是自己儿媳妇,没跑。

侧头看儿子,“你和郡主去哪了?”

“陪她在御花园里歇息,她身体还没恢复好。”

“嗯,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她是郡主,养的娇气。”

谢云兆乖巧点头,“儿子知道,所以娘,您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给郡主留着。”

就惦记她那点东西,国公夫人想翻白眼,又想骂他,

见谢云争过来,住了嘴,“知道了,”

两兄弟坐在父母身后,谁也不搭理谁,

皇家人进来时,沈书榕眸中的恨意转瞬即逝,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太子李琛扶着皇帝坐下,自己坐在皇后身侧,看了鲁国公一眼,鲁国公微微点头。

沈书榕前世的心思从不在此,如今,谁都别想得逞。

皇子公主献寿礼,皇后频频赞赏,表示满意。

觥筹交错,

很快有人把目光对准长公主这边,太子微微点头,那人便站起来,举杯敬长公主,“臣敬长公主,先帝登基前,长公主就掌管财库,至今为止,功不可没。”

“是啊,长公主的确有功,”

长公主回敬,“都是为了大周,为了陛下,应该的,本殿不敢居功。”

李琛举杯附和:“姑祖母过谦,这么多年,您为了财库操劳,大家都看在眼里,侄孙亦是心疼您,”老东西,该交出财库了吧?

“多谢太子惦记,”长公主饮下这杯酒,抬头一瞬眸子发冷,永嘉说的对,真冲财库来的,

见她饮下,举杯之人也都喝光,

放下酒杯,长公主又倒了一杯,起身敬皇帝,“陛下,臣如今年岁已高,财库也该有个接班人,”

此话一出,大殿内所有人的眸子刷一下看过来,

长公主想把财库让出来?

曹丞相微微摇头。

鲁国公眼里有光,

太子就别提了,屁股都向前挪了一点。

殿内寂静无声,

谢云兆知道,榕榕是接班人,他以后是榕榕的小兵,陪她一起管财库。

皇帝如今并不重视财库,毕竟远不如前,“姑母哪里老,再为朕分担几年吧。”

太子的屁股又挪了一点,“父皇,姑祖母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

鲁国公眨眨眼,不赞同,太子着急了。

皇帝沉思片刻,“既如此,姑母有合适的人选吗?”

沈书榕放下手中的筷子,当然有,就是她。

长公主拉着沈书榕站起来行礼,“臣这孙女,心系大周,且自小受我教导,想必跟在身边再学个一年半载,便能胜任。”

长公主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点不显老,最重要的,一点不心虚。

把大周的财库,给一个女娇娃掌管?

太子屁股挪了回去,心底嗤笑,老虔婆玩儿什么把戏,还想留自己家里,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