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没好气瞪了苏如曼一脸。
她有心脏病，每个月进口特效药就是五十万。
苏如曼自己可以吃苦，可以没钱。
她妈可等不及。
五十万，卖掉女儿的婚姻，这是一场划算的买卖。
苏如曼被她妈压着签了字。
拿到离婚证后，她崩溃冲她妈吼：
“这下你满意了吗？”
丈母娘看都没看她一眼，马上跑到医院买药去了。
李明轩这时却带着尚恩来接她，可苏如曼在气头上，看见他们父子就来气。
尚恩看不懂脸色，扑进苏如曼怀里：
“妈妈，你怎么了，尚恩抱抱你好不好？”
苏如曼一脚把他踢飞好几米，尚恩头撞到石墙上，瞬间昏迷了过去。
李明轩冲苏如曼破口大骂，谁知就连他，苏如曼也直接赏了他一个巴掌！
“滚！”
我站在不远处，愣了愣神，司机提醒我：
“少爷，陆总今天在家里等您，该上车了。”
苏氏由于断现金流，加上行业内见苏如曼得罪了我妈，纷纷不同苏如曼合作。
一时之间，公司的员工八层都跳槽离开。
苏如曼回天乏力，她竟然拉着李明轩跪在公司楼下，一直给我磕头认错。
怕影响到陆氏，我最终还是下楼查看。
苏如曼看见我，她瞬间扑倒我怀里。
蕾丝短裙，低胸上衣。
从前她不愿意穿给我看的，如今倒是舍得了。
但我眼底再也没有了对她的爱意，一把把她推到地上，直接开口：
“不想惹事现在就滚，不然待会请警察来了就不是这么简单！”
苏如曼抓住我的裤脚，泪眼哗哗往下流：
“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叶阳，公司要破产了，这是我们共同的心血啊，难道你眼睁睁看着公司倒闭吗？”
我一脚踹在她洁白的胸口，毫不怜惜。
当初是因为喜欢她，我才心甘情愿陪她创业。
现在没有感情了，公司倒闭不倒闭，又有什么关系。
苏如曼很快爬起来，一脚踹在李明轩脊梁骨。
“是因为他，你还在和我生气对不对？都是李明轩的错，现在你给叶阳道歉磕头认错！”
苏如曼动作可一点都没收着力度，一脚下去我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叶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坏你和苏总的感情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烈日暴晒下，李明轩一直往地砖上面磕头。
额头上的皮肤已经破开了皮，鲜血糊了一脸。
“都是我该死，我不该抢了你的位置，我现在已经退出苏氏了，你可以马上回去！”
苏如曼又抽出鞭子，倒刺打在李明轩的背上，血肉都被勾了出来。
李明轩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着和我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小时过去，李明轩终于撑不住，倒了过去。
苏如曼开口问道：
“现在可以和我复婚吗？我会公开你丈夫的身份，优优也可以叫我妈妈，我不会再任性为难你们了！”
我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新的红本。
“我结婚了，和钟雨彤。”
“陆总，你不知道他和多少老女人周旋，你别被他一张脸给骗了，他就是个废物公司和家里的活他都干不好，留着他有什么用……”
啪——
这一次，我妈没等她说话。
又一巴掌甩过去。
苏如曼终于闭了嘴，只是盯着我的眼神，带着无边的怒意。
我并不计较，对我妈说：
“走吧，不值得为了他们生气。”
这时候，优优却从车里冲了进来。
她扑向我妈的怀里，一口一个叫着：
“奶奶，奶奶抱！”
“奶奶？叶阳，陆总是你……妈？”
苏如曼不可置信地开口，连双手都在颤抖。
李明轩往后倒退几步，倒在地上，他双手指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慌。
“不可能，叶阳姓叶，陆总姓陆，你们怎么可能是母子呢？”
我冷笑一声。
“有没有可能，我跟我爸姓？”
我妈抱起优优，我跟在他们身后，三个人潇洒离开。
苏如曼和李明轩还在消化刚才的消息，两人像被抽了魂一般，瘫坐在位置上，长久都没挪动一分。
直到我上了车，苏如曼追了上来。
“叶阳，你等等！”
我妈公司还有要事处理，我就让她先走了。
苏如曼对着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如今我妈撤资，苏氏集团断了现金流，她发不出工资了。
见我不说话，她朝女儿招了招手：
“优优，过来妈妈这里。”
谁知道女儿看见她，一个劲的往后退。
这时候，钟雨彤从车内缓缓下来，优优冲进她的怀里，兴奋地大叫：
“妈妈，妈妈，苏阿姨想要抱我，可是我不喜欢她，我不要她抱我！”
苏如曼听见这话，立马暴露原型，指责道。
“优优，我才是你妈，我十月怀胎辛苦把你生下来，她才不是你妈！”
见她想要抢走优优，我伸手把她拦下。
“优优会说话后，是你让她叫你阿姨的！”
当初是她不喜欢优优，听见优优叫她妈妈就开始打优优。
优优被她折磨的全身是伤，被打怕了之后，优优终于改口叫她“阿姨”。
“但优优总是我身上一块肉，叶阳，你是我老公，她是我的女儿，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她挤了挤眼泪，立马泪眼汪汪看着我。
换作以前，我肯定又心疼把她搂在怀里，然后马上和她复合。
只是如今我心冷了，冷漠地推开苏如曼后，我提醒她。
“我和你二十天后就要领离婚证了，离婚协议书你也签了字，你已经放弃优优的抚养权了！”
苏如曼大惊失色！
当初签字的时候她怒上心头，也根本想不到我真的会和她离婚。
她连里面的内容都没看两眼就签了字。
见我态度坚决，她转头攻击钟雨彤：
“是你，是你抢走了我老公和女儿，你是不是在公司就和叶阳勾搭在一起了，你们两是不是背着我偷情？”
我刚要反驳，往日里脾气最好的钟雨彤气得直冲苏如曼吼：
“我和叶总勾搭在一起，在公司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两是夫妻！”
是啊，在公司的时候，苏如曼不准我靠近她两米远。
叫她也不准叫曼曼或者苏如曼，只准我叫苏总！
她对我冷淡又刻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仇人。
钟雨彤提醒道。
“在公司你和李明轩眉来眼去，两个人在办公室一呆就是一下午，出入也是成双入对的，苏总，全公司可都以为你和他才是一对呢！”
“优优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偏心一个外人？苏如曼，你有没有良心？”
苏如曼没有说话。
哪怕优优哭着盯着她，她依然把目光转向尚恩。
“尚恩乖，不哭啊，等下阿姨给你买新玩具。”
我一把把尚恩扔在地上。
优优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他捂着心脏，在地上开始打滚。
李明轩冲我喊：
“优优，你对尚恩干什么！”
苏如曼把他护在怀里：
“优优，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小孩？”
我把女儿护在身后，回敬道：
“优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两人被我噎的说不出话。
尚恩哭的更大声，苏如曼和李明轩纷纷上前哄他。
这时，学校的管理人员出来，李明轩抱着尚恩上前：
“我是李尚恩的爸爸李明轩，是刘总对吧，这是苏氏集团的懂事，我们电话里联系过，还麻烦您到校门口来接我们，真不好意思！”
来人皱起了眉头。
李明轩挑衅地嘲讽我：
“你女儿在这里捡垃圾，住破小区，我儿子却有曼曼送的学区房，尚恩还要读京市最好的幼儿园！你不知道吧，这里可是京市的名人儿女才能读，不是有两个臭钱就可以进来的学校！”
优优撇了撇嘴：
“他在说什么啊，我们不就住在旁边的别墅吗？”
苏如曼好想听见什么，警惕地问了一句：
“什么别墅？”
“刘总，人都到齐了，我们进去谈尚恩入学的事情吧？”苏如曼催促道。
刘总仿佛没听见他两说话一样，径直朝我走过来。
“叶先生，优优同学对吗？来之前王董吩咐好了，班级也安排好了，优优可以直接入学！”
我点了点头，抱着优优走了进去。
刘总跟在我后面，吩咐保安把门关上。
“叶阳的女儿怎么会读这个学校，他究竟什么身份……”李明轩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苏如曼的脸色，也黑的不像话。
“爸爸，你不知道阿姨刚才脸色不可怕，尚恩还躺在地上闹，谁知道保安直接把他们三个赶走了……”
我笑了笑。
好的学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这间幼儿园，是我妈投资的。
我的女儿，自然想读就读。
送女儿进去后，我和苏如曼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李明轩拉着尚恩在一旁酸溜溜开口：
“爸爸学不会爬老女人床这种事，没法送你去那里读书，尚恩，你能原谅爸爸吗？”
尚恩点点头。
“爸爸不屑于干这种事，才不像有些人呢！”
连苏如曼也冷冰冰开口。
“叶阳，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能让刘总把优优送进国际幼儿园读书，不过总归见不得人，伺候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也就你脸皮厚，不知羞耻做得出来！”
民政局里，所有人听见苏如曼的话，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懒得解释：
“随你怎么想，三十天后记得来领证。”
“傍上富婆了就这么嚣张，刘总总有一天要把你踹了，到时候你还不是爬着回来求我！”
苏如曼说完，拉着李明轩的手离开了。
隔了几天，苏如曼李明轩和我妈见面。
我妈去的晚，两人等了三个小时，我妈才姗姗来迟。
苏如曼竟然也不生气，低着头赔笑。
李明轩更是点头哈腰：
“陆总，感谢你赏脸这次来……”
他话还没说完，我妈端起红酒一把泼在李明轩的脸上。
“我让你说话了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明轩被我妈骂的不敢出声。
只有苏如曼有些疑惑。
可看见我进来站在我妈身侧，还递给我妈一个文件。
“签个字，那边催的紧，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
我妈看都没看，齐刷刷签了字。
苏如曼恍然大悟：
“叶阳，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离开了刘总立马又傍上陆总，你能不能要点脸，天天伺候女人你还没有伺候够吗？难怪陆总挤兑李明轩，是你上了眼药水是不是！”
话音刚落，我妈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啪的一巴掌！
全场再也没有丁点声音。
苏如曼被打懵了。
她忍着剧痛，怨恨地瞪着我。
我妈问道：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叶阳的？”
公司年会上，妻子把我的年终奖给了她的初恋。
面对我的质问，妻子却扬言道：
“叶阳，你靠吃软饭拿到的绩效，配得上一套千万的学区房吗？”
“从现在开始，业务部总监由海归的李明轩接任，叶阳你可以滚了！”
回到家里，女儿泪眼朦胧扑向我：
“爸爸，阿姨她让我和你一起滚！”
和苏如曼结婚五年，她从不让我叫她老婆。
连她和我生的孩子，也必须叫她阿姨。
擦干女儿的泪珠，我终于下定决心：
“妈，停止对苏氏的暗中支持！”
“我会带着你孙女回家接手公司！”
……
“今年年终奖第一名是李明轩，奖励一套学区房！”妻子苏如曼高声宣布。
下面的员工却纷纷不满。
“这一年阳哥东奔西走是公司的销冠，一百个李明轩都没阳哥赚的钱多，凭什么给李明轩啊？”
“是啊，阳哥为了拉客户经常饭都吃不上，他拿奖大家才会服气！”
“就是，阳哥就是想给女儿一套学区房这一年才拼命工作，上个月我还看他喝酒都喝吐血了，李明轩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拿走一套学区房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盖过了妻子的声音，所有人都替我说话。
李明轩尴尬地想下台。
苏如曼踩着高跟鞋径直把奖杯塞在他手里，温柔似水：
“拿着，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她转头疾言厉色瞪着我。
“叶阳是销冠不错，但是他自己出卖身体去卖，我们苏氏的名声都要被他毁了！”
我疑惑地抬头。
我什么时候出卖身体了？
和她结婚五年，我连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李明轩故作为难地看向我，随后指着大屏幕上的照片。
“阳哥，你和刘氏女总裁一起进入酒店，去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放心，我们不会歧视你的，毕竟是为公司办事！”
我气的直接冲过去。
苏如曼却叫保安拦住我！
“叶阳，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被苏氏解雇了，马上滚出公司！”
话音刚落，她立马又宣布：
“叶阳的业务部总监职位，接下来由李明轩担任！”
全场哗然，毕竟李明轩才来公司半年，他谈成的合作大多也是苏如曼帮他谈下来的。
“我不服，阳哥为公司干了快十年才坐到这个位置，李明轩凭什么一来就抢走他的位置？”
“李明轩要是是业务部总监，我就直接走人！”
所有人纷纷附和，拦住保安，不让我走。
苏如曼冷笑一声，大手一挥：
“行啊，你被解雇了，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看向苏如曼。
刚才说话的钟雨彤可是苏如曼创业初期就跟着她一起的，现在说解雇就解雇。
“你们想和叶阳一起走的，马上收拾东西，公司不养有二心的人！”
见苏如曼认真，所有人扭扭捏捏朝我道歉。
“叶总，我还有女儿要养，暂时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也是，我妈80了……”
我打断他们的话：
“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别为了我意气用事。”
说完，苏如曼示意保安把我和钟雨彤的东西扔出去。
离开之前，李明轩朝我挑衅又得意一笑。
随后传来一条短信，妻子苏如曼枕在他的腿上，从上往下俯拍，连蕾丝花边都可以看清楚。
“叶阳，只要我招招手苏如曼就来舔我了，你拿什么来赢我？”
我关掉手机，心里的凉意沁透到谷地。
五年前苏如曼同我结婚，床上我发现她竟然不是第一次。
要知道，她家教很严，从不在外过夜。
婚前一个月，她还羞着脸说自己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那晚她没有流血，我生出一丝疑惑，她却解释：
“不是每个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的。”
我知道这是真的。
但她动作熟悉，操控着我来了一遍又一遍，全然不像第一次生疏的样子。
五年后，李明轩离婚，回到京市，他第一时间给我传来一个视频。
是苏如曼的裸照，床单上还有丝丝血迹。
时间，恰好是我们结婚前一周。
苏如曼躺在他的怀里，娇嗔道：
“不能做你的女人，我也要把第一次给你！”
麻木着回到家，意识被女儿的哭声拉回了现实。
“爸爸，阿姨她让我和你滚出这个家！”
女儿扑到我怀里，泪水打湿了整张脸。
和苏如曼结婚五年，孩子四岁，她始终不愿意让优优叫她妈妈。
坚持说自己只是优优的“阿姨”。
“要怪只能怪你爸爸，谁让他提供的精子是个女儿，我们家如曼说好了要男孩的！”
丈母娘磕着瓜子，不屑地嘲笑。
我伸手擦去女儿的泪水，却发现她额角好大一道刮痕。
我立马问道：
“优优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妈，怎么回事？”
我刚质问，优优乖巧地低下头。
“爸爸，我没事，你别为难奶奶，不然阿姨又要生气了……”
女儿是我的命根子，我才不管苏如曼生什么气。
冲到电视机前，我径直拔掉了电源。
丈母娘不满地把瓜子壳扔过来：
“今天没去接她，她被电动车撞伤了。”
“优优才四岁，马路上那么多车，您每天在家没事干，为什么不去接她？”听见丈母娘的话，怒火蹭的一下往上冒。
丈母娘也怒吼道：
“不就一点小伤吗？叶阳，你朝我吼什么吼，你信不信我让曼曼和你离婚？”
“行啊，让她和我离婚，正好我也不想过了！”
甩下这句话，我牵着女儿回房间包扎。
这四年为了讨苏如曼开心，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看着她额头的伤，对苏如曼的爱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把优优抱在怀里，问道：
“爸爸不想和你阿姨过了，等下我们就搬走，回奶奶家生活好不好？”
优优乖巧的点头，问我：
“爸爸，是那个住大房子，穿漂亮衣服的奶奶吗？你不是不愿意回去吗？优优希望爸爸开心，不想爸爸为了优优做不喜欢的事。”
听着女儿的话，我冷了一天的心才热了起来。
去年我妈闹着非要看孙女，无奈之下我背着苏如曼带优优回了一趟家里的豪宅。
我一直没告诉苏如曼，我妈是京市豪门掌权人。
打印好离婚协议书，我在上面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牵着优优走出房门，丈母娘上下打量了我们父女一眼：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去煮饭，曼曼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你已经被公司剔掉了，叶阳，就你这种废物也只有我们曼曼可怜你，让你做个家庭煮夫，实现自己的价值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
丈母娘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吩咐：
“曼曼今晚想吃城东那家和牛，你去打包一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