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在雨落初春离开完结版小说祁斯璟安千夏
在雨落初春离开完结版小说祁斯璟安千夏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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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啦啦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斯璟安千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在雨落初春离开完结版小说祁斯璟安千夏》,由网络作家“噜啦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斯璟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等到天黑,才推着轮椅走到书房前,叩了几下门。安千夏匆匆忙忙挂断电话走了出来。“斯璟,我记错了你的生日,正好马上是三周年纪念日,就放一起庆祝好吗?你想去哪,我都陪你。”祁斯璟看了她一眼,轻轻开口。“去瑞士吧,我想看初雪。”闻言,安千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初雪?再等一个月京北应该会下雪,我们就在家里庆祝吧,你腿脚不方便,不要跑这么远好不好?”祁斯璟摇了摇头,罕见地拒绝了她的提议。他的生命只剩下十五天,等不到一个月以后了。见他这么坚持,安千夏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订了圣诞节飞瑞士的机票。祁斯璟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无他,只是他在日记上看到过,每次她和孟庆帧约会后回家,心底的愧疚就会越来越浓,会想着办法补偿他。他拿...

章节试读




祁斯璟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等到天黑,才推着轮椅走到书房前,叩了几下门。

安千夏匆匆忙忙挂断电话走了出来。

“斯璟,我记错了你的生日,正好马上是三周年纪念日,就放一起庆祝好吗?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祁斯璟看了她一眼,轻轻开口。

“去瑞士吧,我想看初雪。”

闻言,安千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初雪?再等一个月京北应该会下雪,我们就在家里庆祝吧,你腿脚不方便,不要跑这么远好不好?”

祁斯璟摇了摇头,罕见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他的生命只剩下十五天,等不到一个月以后了。

见他这么坚持,安千夏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订了圣诞节飞瑞士的机票。

祁斯璟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无他,只是他在日记上看到过,每次她和孟庆帧约会后回家,心底的愧疚就会越来越浓,会想着办法补偿他。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时钟,设定了一个倒计时,命名为——

《死亡倒计时》

买完机票后,安千夏满脸温柔地看过来,语气里满是纵容。

“圣诞节飞瑞士的机票,我订好了。”

祁斯璟看着她的视线从自己手上滑过,又移开了,轻轻点了点头。

看见他答应了,她也放下了心,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祁斯璟笑了笑。

以前不管他在做什么,她都会凑到身边,探头探脑地问个不停,吸引他的注意力。

现在他的手机上写着这么大几个死亡倒计时,她眼睛都扫过了,却没有发现。

果然是,不喜欢了啊。

相看两厌了,也没什么不好。

再忍一忍,只要再忍十五天。

所有痛苦,都结束了。




“祁先生,这边是瑞士安乐死机构,请问是您本人申请了12月25日的安乐死吗?”

祁斯璟睫毛轻颤了几下,语气很平静,“是。”

“好的,您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审核,这边给你半个月时间,请您安排好后事。”

电话刚挂,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安千夏带着一身冷风走进来,一看见他,她就笑着举起手上包装精美的礼盒,“斯璟,生日快乐。”

祁斯璟笑了笑,“我的生日,是昨天。”

安千夏动作微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

“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了。”

说完,她蹲下来抬起手轻轻覆在他的小腿上按了起来,岔开了话题,“今天感觉怎么样?腿有不舒服吗?”

因为过度用力,那双修长的手泛起了红,手背的青筋兀地凸出来,看起来分外惹眼。

她按摩的手法和力度都很专业,可祁斯璟却没有任何感觉。

久未听到回答,安千夏抬起头,正想问问,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

她拿起来点开,看见备注的一瞬,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那些涌到嘴边的话被抛诸于脑后,她径直起身,丢下一句话就往书房走去。

“斯璟,我工作有点事要处理,等会儿再来帮你按摩。”

祁斯璟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他的脑海里依然清晰地回放着,刚刚她那抹掩饰不住的笑容。

如果是工作,会笑成那样吗?

这样发自内心的高兴的表情,应该只有在面对喜欢的人时,才会出现吧。

毕竟这样的笑,他曾经见到过很多次。

高中的每个清晨,他急急忙忙地喝完牛奶下楼,一抬眼就能看到这样笑着的安千夏,她会噙着笑走到他身边,等着他一起去学校。

那时候他们都是18岁,眉眼青涩,青春飞扬,眼里只看得到彼此。

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个人,就像所有小说里标配的情节一样,春心萌动,喜欢上了对方。

他们背着学校和家长偷偷谈起了恋爱,约定要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再光明正大地公开。

他们互相督促,一起进步,最后双双以近700分的高分考进了清大。

一切本该在这儿画上一个圆满的符号。

可意外发生了。

就在开学前一天,他们遇到了车祸,危险来临那一刻,祁斯璟第一时间推开了安千夏。

那一天,安千夏安然无事,而他,失去了双腿。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年,他的父母也因飞机失事去世,他接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自此患上了抑郁症。

安千夏心疼不已,大学一毕业,就立马向他求了婚。

她信誓旦旦地给出承诺,说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他。

婚后三年,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直到半个月前,他发现了她的日记。

每天都在说着爱他的人,原来总会在日记里宣泄痛苦。

她说,她之所以会求婚,不过是出于道德压迫,如果不这么做,她觉得所有人都会指责她。

她说,每次一回到家里,那份压抑而禁锢的压迫感就会让她喘不上气,她觉得留在他身边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她说,如果可以重来,那她宁愿他不要救她,哪怕是她在轮椅上度过一辈子都可以,至少不会有这么沉重的负罪感。

她说,她瞒着他喜欢上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叫孟庆帧,他热烈,明媚,阳光,像极了当年还没出车祸前的祁斯璟。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孟庆帧发来的信息。

“祁斯璟,我听千夏说,你的腿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你们既然认识这么多年,那你能不能放过她啊?”

“你不知道吧,因为你,她每天都活得很痛苦,恨不得去死。可她不能死,因为她还要强颜欢笑地照顾你,多可悲的人生啊。”

“如果不是遇到了我,那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疯了,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我真的很心疼她,现在她喜欢的是我,求求你不要再缠着她了,离婚吧,成全我们好不好?”

紧接着,他一连发了十几张亲密照。

镜头都对准了安千夏。

她笑着在调制咖啡,看到孟庆帧在自拍后,亲昵地凑过来比耶。

她剥了一大盘虾肉送到孟庆帧身前,替他擦去手指上沾的汤汁。

她在海边踩着孟庆帧的脚印,笑吟吟地送来一大捧海螺。

一张张看到最后,祁斯璟心脏痛到难以呼吸,说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可他的眼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剩下一片空洞。

他没有回复这些短信,可孟庆帧也没有放过他。

之后每一天,他都会发来很多新的日常,每张照片上都有水印记录着时间。

11月21日,他们漫步着夕阳余晖,在公园里散步;

11月26日,他们一起去了陶艺馆,联手制作了一个花瓶;

12月1日,他们去听了音乐会,聊了很多关于音乐和未来的话题。

……

每一张照片对应的时间,都和安千夏打电话说在加班的时间点吻合。

就连昨天他的生日,他在家里等了她一天一夜,她都没有回来。

而缺席的理由,是为了陪孟庆帧看烟花。

看着孟庆帧发来的照片,那一刻,他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十七岁的安千夏,是那样热烈的喜欢着十七岁的祁斯璟。

可二十五岁的安千夏,不爱二十五岁的,祁斯璟了。

那天晚上,他在窗前坐了一夜,第二天,便向国外的安乐死机构提交了很多资料,申请了结自己的生命。

安千夏,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可你视我为洪水猛兽。

既然如此,我选择放过你,

也,放过我自己。




第二天,祁斯璟很早就起来了。

安千夏十点才醒,一出卧室看到他坐在桌前写着什么,揉着眼睛走了过来。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写了很多字,她一行行看下来,才发现是很多事项。

第一件事,回老宅看看,和朋友们聚聚。

第二件事,去湖边,喂鸽子。

第三件事,去酒吧宿醉一次……

“斯璟,你记下这些事干什么?”

祁斯璟拿笔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

“愿望清单。”

听到这,安千夏似是想起了什么,眉眼间含起笑,“你十七岁时,也写过愿望……”

话说到一半卡壳了,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

祁斯璟知道,她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提起了从前会让他不开心。

可现在他已经看开了,并不介怀,还主动接起她的话。

“是啊,那时候我写了100件要在18岁前完成的事情,要去蹦极、滑雪,要去漂流、冲浪……每一样都很疯狂。可你比我还要疯狂,不仅替我记录下了所有过程,还陪着我一起体验了。”

听着他那满是怀念的口吻,安千夏脑海里也浮现出很多泛黄的画面,笑了起来。

“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想跟着。那时候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闭上眼就从几百米高的地方跳了下去……”

祁斯璟静静地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

等到他视线垂下来落在她身上时,他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好久,没有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了。”

安千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空气里的气氛凝固了几秒,她岔开了话题。

“那这次这些愿望,我也陪你一起实现吧?”

祁斯璟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固执,“这是我的愿望,和你无关,你工作这么忙,不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千夏看着他那平淡的表情,心漏了一拍。

她还想劝几句,电话突然响了。

她一点开,刚刚消失的那抹笑又涌了出来。

撂下工作两个字后,她也不看他的表情,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祁斯璟愣了愣。

以前,他也拒绝过她,说要一个人完成挑战。

但她却怎么也不肯答应,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跟着他。

如今,一切都变了。

他甚至劝都不劝了,连“担心你”这样的场面话,也不说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当初还不信。

如今看来,只觉得字字珠玑。

他们的爱情,还没有来得及到达白首如新的未来,就在半路夭折覆灭了。

一点一点,彻底消磨干净,只剩下无尽的疲倦。

祁斯璟一个人默默写完了清单。

最后,他在提前空出来的标题处,端端正正写下了“遗愿清单”几个字。

落笔后,放在一旁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孟庆帧,这次发来的,是坐在安千夏副驾驶上的照片。

之前看到这些消息,祁斯璟只觉得痛不欲生。

可看多了,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是拿起了一旁的笔记本,将消息导入进去。

然后用打印机打印出来,混合着那张愿望清单,一起放进了抽屉里。

这样的挑衅记录,抽屉里已经放了很多,是他这些天陆陆续续存下的。

对他而言,死亡是一种解脱。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成全安千夏和孟庆帧。

安千夏就算不爱了,也应该直接和他坦白,而不是精神出轨。

孟庆帧也不该三番五次地挑衅。

他所做的这一切,和日记里描述的那个美好的男孩大相径庭。

祁斯璟很乐意让安千夏看到他的真面目。




祁斯璟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也没有等到人回来。

午后,天上下起蒙蒙细雨,他也没了耐心,便自己推着轮椅准备下山。

墓园虽然有无障碍通道,但坡势陡而斜,他没控制好力度,轮椅撞上栏杆便倒了。

他沿着通道一路滚到底,手上脸上都擦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额头还被撞出了一道小口子,鲜血不断渗出来,又被雨点冲刷干净。

他一个人躺在地上,无人察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纷纷洒洒的雨滴。

冷雨带来的寒意让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咬着牙强忍着周身传来的痛苦。

可时间是那么难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这儿的时候,安千夏终于撑着伞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一边抱起他,一边痛心疾首地道着歉。

祁斯璟定定地看着他,眼底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如果我有腿,那今天,我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

那个明媚的祁斯璟,彻底死在了十八岁啊。

安千夏的心震了震,自责和惭愧如潮水般涌上来,让她再没有勇气直视怀里的人。

她抬起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

“对不起,斯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之后几天,安千夏愧疚心又发作了,无时无刻都守着他。

不管他是去晒太阳还是发呆,她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端茶递水无微不至,他随口感慨些什么,她也句句有回应。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像是回到了七年前,事故还没有发生时的状态。

可祁斯璟知道,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一时幻影,并不能长久。

所以他只是默默看着,记着数,等着最后一天的到来。

平安夜当天,两个人的飞机落地瑞士。

刚到酒店,安千夏就接了个电话。

聊了半个小时出来,她直接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转身就要走,只说公司出了点急事。

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祁斯璟轻声问道:“非走不可吗?”

安千夏丝毫没有犹豫,语气里满是坚决:“很急,斯璟,你先一个人看雪吧,明天我来接你。”

祁斯璟没有再挽留。

也没有告诉安千夏,明天,她再也接不到他了。

他一个人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坐了一整夜,没有等来预报的初雪。

天亮时,他收到了孟庆帧发来的消息,是一张在医院的照片。

安千夏就坐在一旁,正在宠溺地给他剥着橘子,眉眼含着笑意。

祁斯璟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太阳升起来时,他推着轮椅,离开了酒店,赶到了安乐死的机构。

进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天空,依然没有等到那场期盼已久的初雪。

原来不仅安千夏,连天气预报,都要骗他么?

原来生命的最后一天,他还是没看到,那场初雪啊。

祁斯璟嘴边扯出一抹笑,最后转过头,推着轮椅,缓缓奔向自己的死亡之路。

很快,工作人员把他推到了安乐死的房间。

他们扶着他躺下,临终照例问了他几个问题。

“祁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见的人吗?”

“没有。”

“你有临终遗言需要我们传达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未了的遗愿吗?”

“没有。”

他平静地回答了所有问题,对于安千夏,他一句遗言,都没有。

眼看着工作人员拿出药剂,他轻声道:“我死之后,请你们将我立即送去火化,骨灰也不用下葬,等到初雪降临那天,找个地方撒了就是,麻烦了。”

工作人员答应了。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从手上传来,又很快平息了。

祁斯璟原本清醒的意识慢慢变得混沌起来。

他脑海里不断闪现过很多画面,有奔跑的少女,也有孩提时代的嬉戏,有午后炽热的阳光,也有吵闹不休的课堂……

慢慢的,所有声响和影像都幻化成了漫天朦胧的云雾,将他笼罩在其中。

他沉溺在这样虚幻而潮湿的氛围里。

最后,缓缓闭上双眼,再无声息。




回到家后,安千夏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包扎着祁斯璟身上的伤口,心里满是懊悔和心疼。

之后几天,她也没有再出去,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对于她表现出来的愧疚,祁斯璟一直没什么反应。

等到夜深人静,他推着轮椅进了书房,找到她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日记本。

一打开,他看着写满整页纸的“安千夏,你真不是个东西”的自讽,又合上了日记本。

他刚出书房,卧室门就被推开了,安千夏衣衫不整、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冲了出来。

看见他完好无损,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斯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干什么?”

祁斯璟别开眼睛,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渴了,倒杯水喝。”

安千夏连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他手里,语气里还带着惊魂未定。

“以后这种小事,你叫我就好,不然你要再出什么事,我真的命都要吓没了。”

听到这话,祁斯璟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安千夏,你最近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安千夏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只要她说出真相,祁斯璟就会坦然放手的。

可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她依然不肯说实话。

他阖上眼眸,笑了笑,掩住眼底的失望。

第二天,祁斯璟拿出相册,也不避讳,把所有照片全部剪烂了。

看着满地零落的碎片,安千夏直接愣住了,语气里满是震惊:“好好的照片,怎么都剪了?”

祁斯璟懒得找理由,只说太潮湿都失真,留着也没什么用,以后再补拍吧。

看着他一脸平静地说出这话,安千夏心里忽然有些慌乱,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第三天,他又叫来了保姆,把柜子里收藏的情侣杯子、围巾、衣服、钥匙扣都收拾了出来,一起丢到了楼下。

安千夏发现后,又去问他,他依然找了个发霉了的借口就糊弄了她。

又过了几天,他把她送给他的所有礼物都捐给了慈善机构,说款式太老旧了,要她以后送新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被清理出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属于祁斯璟的,从堆满房间到寥寥无几,最后终于空了。

而安千夏毫无察觉。

祁斯璟父母忌日那天,安千夏也跟着一起去了墓园。

可听着他在墓碑前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慌乱。

“爸,妈,你们在天上还好吗?不用担心我,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再见了吧……”

安千夏记得从前来祭拜,他倾诉的都是思念之情。

可现在越听下去,她越觉得不对劲,正想好好问问,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千夏,姐夫,好巧。”

被这么一打岔,她一下就忘了刚刚想说什么,满眼诧异地转过头。

孟庆帧站在几步之外,似是受了伤,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看着他虚浮着的左脚,安千夏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与担忧。

“你怎么在这儿?受伤了?”

“来看看我奶奶,雨天路滑,刚刚脚崴了。”

听见他这满是委屈的声音,安千夏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扶住他。

孟庆帧看向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千夏,你方便送我去医院吗?”

安千夏越发心疼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给祁斯璟留下了一句话。

“斯璟,你和爸妈多聊聊,我去一趟医院马上回来。”

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祁斯璟的意愿,就把他抛在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