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后续+全文
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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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之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路行知夏初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雾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手伸出来!”路老太太再次开口道。夏初禾愣了下,抬头,发现老太太脸上除了严肃点,并不像是发现真相后的恼怒,堂屋除了老太太,还有在书桌后,心情不错练着字的老爷子,以及含笑看着她的路父和路母,以及朝她偷偷眨巴着眼睛的路小蝶,面色漆黑的路青河。“愣着做什么,不是让你把手伸出来吗?”见到夏初禾没有反应,老太太不满地蹙眉。夏初禾伸出手,随着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她手腕就被戴上了一个古老的银色手镯。“这是我曾经的陪嫁,九转玲珑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孙媳妇了,这手镯原本是要传给行知儿媳妇的,现在我老太太慷慨解囊借你戴几年,没有我老太太的允许,手镯不能拿下来。”老太太傲娇地开口。夏初禾一愣,看向了戴在手腕的手镯。手镯似是有些年成了,带着一股...

章节试读

“把手伸出来!”
路老太太再次开口道。
夏初禾愣了下,抬头,发现老太太脸上除了严肃点,并不像是发现真相后的恼怒,堂屋除了老太太,还有在书桌后,心情不错练着字的老爷子,以及含笑看着她的路父和路母,以及朝她偷偷眨巴着眼睛的路小蝶,面色漆黑的路青河。
“愣着做什么,不是让你把手伸出来吗?”
见到夏初禾没有反应,老太太不满地蹙眉。
夏初禾伸出手,随着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她手腕就被戴上了一个古老的银色手镯。
“这是我曾经的陪嫁,九转玲珑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孙媳妇了,这手镯原本是要传给行知儿媳妇的,现在我老太太慷慨解囊借你戴几年,没有我老太太的允许,手镯不能拿下来。”
老太太傲娇地开口。
夏初禾一愣,看向了戴在手腕的手镯。
手镯似是有些年成了,带着一股复古厚重的味道,整个手镯是一条龙身,龙头和龙尾相对,做工最精妙的地方则是手镯内侧,手镯为空心,里面有着一颗不大的珠子,随着抖动,珠子会从龙头滚到龙尾,而后手镯就会发出九声空灵的声响。
“哼,不就是手镯吗?谁没有似得!”
老太太轻哼了声开口。
夏初禾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老太太之所以送她她陪嫁的手镯,是看到苻月娥在酒席上硬生生从她手腕拿走了原本给“女儿”陪嫁的手镯,一滴泪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夏初禾眼角滑落。
“怎么还哭了?”
路母笑着上前将夏初禾从地上扶起,而后拿出了一个红色盒子。
“这是之前答应给你买的手表,原本应该是行知给你的,可行知昨晚走得急,没来得及。”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表,手表有着白色表盘和正红色皮质表链,夏初禾隐隐记得,当时议亲的时候,夏初月确实朝着路家要了三转一响,只是路家只答应了缝纫机,手表和录音机。
“谢谢妈!”
夏初禾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她想,再等等吧!
至少等到路家这股喜气散去,或者等到路行知渡过这一劫,他如果能安然回来,她就告诉所有人真相,到时候路行知如何做,她都尊重对方的选择,如果路行知没有回来,那么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到时候如果路家执意赶她走,她就离开,如果路家没有赶她走,她就留下照顾这一家老小,偿还路家给她这短暂的温暖,以及路小碟上一辈子对她的维护。
回到房间,夏初禾找了一个不大的木箱子,把路母交给她的手表,连同四位老人给她的四个红包一起放进了箱子,并不是她看不上眼,而这一切并不属于她,拿下手镯的时候,夏初禾犹豫了下。
并非是因为她贪念,而是她想起老太太不让她拿下手镯的话,不想让她失望!
给箱子上了锁,放在了衣柜顶,夏初禾躺在床上,晃动了下手镯,九声大小不一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让婚房安静的气息立马变得热闹了起来,就连三月的夜色也不显得那么冷了......
——
三天回门这日,路父和路母早早就起床,准备了夏初禾回门所需要的礼品。
除了烟酒糖茶这些必需品,路父还准备两罐麦乳精,十斤五花肉,十斤大米,十斤一等面粉,路母还准备了九尺的确良布料,蜜饯,大枣等吃食,所有东西绑在两个自行车上,绑得满满当当。
这两天,夏初禾看出来,其实路家虽然是双职工,可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富裕。
而因为路行知临时回了部队,路家就怕委屈了她,把能拿出来的所有好东西都让她拿回娘家,可谓是把姿态放得很低,似乎很害怕她回到娘家让夏长春和苻月娥挑理。
夏初禾想到许家老两口,上一世她回门那日,许国祥夫妻两只是为了他们的面子准备了烟酒糖茶,还都是单份,按照许国祥的说法就是,她现在已经嫁到了许家,是许家的人,得学会过日子。
路行知没在,路父便让路青河送夏初禾回去,小叔子代替哥哥送嫂子归宁,倒也没有什么不对。
一新一旧两辆自行车从路家驶出,只是刚走出巷子口,路青河就停下了自行车,把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的网兜拿了下来,不冷不热地塞进了夏初禾的怀中。
“我要去同学家做作业。”
“哦!”
夏初禾笑着应了声,看路青河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似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好说话,路青河抬眸看了眼面前笑眯眯看着他的女子,沉着脸色就准备离开,不想夏初禾竟提着网兜走过来,直接挂在了他的车头,而后从他手中直接接过自行车。
“东西保管好,我大概中午就能回来!”
说完,夏初禾就骑着路青河的自行车朝着出城的方向驶去。
上一世,她为了所谓孝道,让夏长春和苻月娥纵容夏初月和许锦州,连同许家一家趴在她身上如同吸血鬼一般,将她血肉吸干残食,最后沦落到了中毒的下场,这一世她不会了。
他们既然说她是丧门星,那她这个丧门星当了!
其实路青河没有打算送她,夏初禾一点都不意外,上一世夏初月也是独自回的夏家,回去的路上还摔了一跤,这导致一回到夏季,夏初月就哭诉对路家的不满,咒骂路青河不得好死。
只是......看着车头上挂着装着烟酒糖茶的网兜,夏初禾皱了皱眉,她记得上一世,路家让夏初禾带回去的东西也只有双份的烟酒糖茶,并没有其他东西。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山间响起,夏初禾看着手腕上戴着的手镯,唇角微微勾了勾,虽然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可她却无比安心,不知为何,她竟莫名想起了路行知,想到他临走时的那一个吻!
回到龙溪村正好晌午,夏初禾刚走到院外,苻月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就从院子传了出来。
“你说你不声不响地换了亲,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现在倒好,那大衣柜和自行车现在可白白便宜那个丧门星了!”
......

“砰!”
破旧的木门被踢开的时候,夏初禾正穿着嫁衣坐在桌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子静静发着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死后重生了。
“我要和你换!”
夏初月身上同样穿着一身嫁衣,只是看夏初禾的目光充满了怨念。
“你说什么?”
夏初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夏初禾愣神,夏初月似是这才想起什么,突然“腾”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挤出了两滴了泪水,“姐姐,其实我喜欢的一直锦州哥,你就把他让给我吧,我把路行知让给你。”
外面出嫁的酒席还没有散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可夏初禾却全身冰冷。
夏初月的反应,让她心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那就是重生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夏初月。
她和夏初月原本是一对双胞胎,可因为她比夏初月早出来两分钟,所以成为了凡事都应该让着妹妹的姐姐,而夏初月因为是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受尽了宠爱,按照农村人的说法,就是夏初月的营养都被她吸收了,所以她欠她的。
上一世,她嫁给了城里的罐头厂工人许锦州,而夏初月嫁给了在部队当官的营长路行知,只是好景不长,在夏初月嫁过去没几个月,路行知就死在了战场,留下了夏初月守了寡。
反观她这边,在她嫁过去不到一年,许锦州的父亲许国祥从车间主任荣升成为了厂长,而她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车间职工一跃成为了厂长儿媳妇,可谓是水涨船高,改革开放后,罐头厂成为了私营企业。
后来她被推选成为了厂长,更是将罐头厂发扬光大,成为了县里的龙头产业,后来她的初禾集团不仅有罐头厂,还有涉及了食品加工,饮料,她更是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女企业家。
可在这华丽的外表下,竟然是另外一番不堪入目的光景!
原本表面看上去温润尔雅的许锦州竟是一个恶魔,婚后不到三个月就开始原形毕露,喝醉酒更是对她拳脚相向,她怀孕六个月,就被他打到流产,甚至被切除了子宫,一生未能做得了母亲。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可每次都会被许锦州打到半死,甚至用他的亲人威胁。
而她的“亲人”,也就是比她晚出来一会的妹妹,在她的多番照顾下,竟然照料到了许锦州的床上,两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老公,竟然在她的餐食中加入了慢性毒药,直到死她才知道,两人竟然背着她还有一个儿子。
“这亲事哪能是说换就能换的?”
夏初禾冷幽幽地提醒道。
“姐姐,我们原本就是双胞胎,一般人根本不会认出来我们谁是谁的,只要我们把嫁衣换了,你不说,我不说,一旦入了洞房,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是许家和路家的人知道了,也已经晚了。”
夏初月跪在地上,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尽是算计。
夏初禾低眸静静看着自己的这位妹妹,她重生醒来的那一刻,原本是打算退婚的,不管是早逝的路行知,还是人面兽心的许锦州,都不是良选。
可她没有想到,她的这位妹妹竟然打着这般的心思。
“好!”
夏初禾淡淡开口吐出了一个字。
几乎在夏初禾话音刚落,夏初月就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眼底是遮都遮不住的欣喜。
夏初禾的嫁衣是一套红色西装裙,下面是一双借来的红色高跟鞋,头上插着粉红色塑料花;而夏初月的嫁衣,是具有民国气息的大红喜袍,上面是红色绣着牡丹的斜襟衣衫,下面是红色百褶裙,脚上是一双红色绣花鞋,头上戴着纯金打造的凤尾发簪。
听说这一身行头还是路行知的奶奶曾经身为大小姐时候的嫁衣,东躲西藏才保存了下来,这次专门送来,就是为了让夏初月出嫁的时候穿!
夏初月从头上拿下发簪的时候,虽然很不舍,可一想到路行知要不了多久就会死,递发簪的手便变得毫不犹豫。
两人换了嫁衣,夏初禾走出房门的时候,眼底一抹冷光闪过。
夏初月,既然你上赶着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夏家院子的酒席已经差不多接近了尾声,好几桌吃酒席的人已经散了,还有几个桌子上的男子正划着拳,一群前来帮忙的妇女正站在一旁扯着八卦,脸上噙着笑容,院中一群孩童还在追逐戏闹。
“你说这初禾和初月是双胞胎,可这打扮起来,初月就是比初禾漂亮!”
几个妇女看到走出柴房的夏初禾,开口,其余一群妇女,闻言,也都纷纷附和着。
“可不是嘛!虽说是两姐妹,平时看着长得都一样,可这穿上嫁衣,初禾就是没有初月好看。”
“平时看着一样,今日一看,谁漂亮立马就能分出来。”
“就是......”
夏初禾的母亲苻月娥刚送完吃酒席的人,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听到众人都都在夸夏初月,嘴角的笑容越发地大了,看了眼夏初禾,也没有细看,就开口提醒道。
“你这丫头怎么出来了,快点回去,行知马上就到了!”
“好!”
夏初禾笑着点了下头,就走进了东厢房。
她原本住在柴房,并不是因为出嫁的缘故,她才搬去的柴房,而是她一直就住在柴房,因为夏初月要学习,因为夏初月身体不好,因为夏初月睡觉轻,所以她不能打扰到她。
夏初月的房间同样贴满了喜字,就连炕上的床单都换成为了大红色。
夏初禾刚在炕上坐下没多久,就看到苻月娥偷偷走了进来,从衣襟下拿出了一个翠绿的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妈出嫁那会,你姥姥戴在娘手上的,你等会出去的时候记得用衣袖遮着点,别让你姐姐看到!”
说完,苻月娥抬头看到自己女儿眉清目秀的面容时,抬手捏了捏夏初禾的脸颊。
“妈的月儿就是好看!”
等到苻月娥出去,夏初禾看着手腕的手镯,倏地笑了,要不是重生,她竟然不知,上一世还有这一出。
同样是女儿,可她这位母亲的心竟然偏心至此,上一世她听惯了她应该让着夏初月,她不应该和夏初月争,这都是她欠夏初月类似的话,以至于,她即使在许家过得不如意,也不愿回来寻求庇护。
夏初禾在房间坐了没多久,就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她拿起绣着鸳鸯的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房门被推开,夕阳给来人在地上投上了一抹颀长的身影......

闻言,夏初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没血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才起身将吃食端坐到他面前。
夏初禾用勺子盛了点米粥往路行知嘴边送去,抬眼的瞬间,忽地撞进他深邃浓情的眼眸里。
她一怔,赶紧垂下眼眸,努力克制自己胡乱跳动的心动。
察觉到夏初禾的异样,满心欢喜的路行知迟疑了一瞬便明白了过来,肯定是因为自己拜完堂就离开,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才惹得她不高兴。
想到这里,路行知满心愧疚不已,心里暗暗发誓,一定竭尽自己所有去对她好。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我伤口痊愈,再弥补你。”
夏初禾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更加苦涩不已。
之后的日子里,在夏初禾贴心照料下,路行知伤势恢复得很快,不日就下床溜达了。
因为这次战役他立了大功,部队领导格外关照他,不管是住的,还是吃的,一切都是按领导的水准来标配。
路行知伤势恢复后,夏初禾为了避开他,特意申请去后勤伤情处帮忙照顾重伤未愈的战士们。
所以尽管两人隔得这么近,却很难碰头,而这样的局面,正是夏初禾想要的。
夏初禾虽然有意想避开路行知,但路行知可不会轻易被避开。
除了每日养伤和和领导汇报战况外,路行知恨不得整日跟在夏初禾身边,看她忙着给其他伤员诊治,他也不打扰,而是默默在一旁帮忙搭把手。
一开始夏初禾还开口赶人,奈何路行知充耳不闻,直接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久而久之,夏初禾也不赶了,一副随便他的态度。
“路小子,你就放心吧,你媳妇在这儿丢不了,你不用每天都过来盯梢!”
夏初禾刚给一位常年饱受伤痛的老兵用针灸缓解疼痛,路行知就来了,并且还贴心在她身后打着扇子。
天气本来就炎热,夏初禾专心给老兵扎针,丝毫没注意到路行知的到来,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清凉,老兵开口,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被老兵打趣,路行知笑了笑,目光流转在故意不看他的夏初禾身上。
“李叔,媳妇虽然丢不了,但也得看着不是?”
“哈哈哈......你小子......”
“没看出来你是个媳妇迷啊!”
李叔被路行知逗得“哈哈”大笑,一点也看不出此刻伤痛缠身。
“有这么好的媳妇,我当然也落俗套了。”
路行知一边和老兵交谈,一边替夏初禾打着蒲扇,一手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阵阵药草香,夏初禾心情复杂不已。
给老兵处理完旧伤,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伤情处。
走到无人的地方,路行知快步上前,握住夏初禾的手,顺势并肩而行。
夏初禾身子一僵,随即想挣脱开,只是越挣扎,路行知握得越紧,无奈之下,只好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路行知......”
“嗯?”
剑目星眉下,路行知双眼含情,正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一副明知故问的姿态。
“这里是军营。”
夏初禾说道。
路行知点了点头表示。
“我知道。”
“那我们这样......”
说着,夏初禾将路行知紧握她的那只手举了起来。
“是不是不太好?”
“不会。”
见夏初禾是担心这个问题,他斩钉截铁的肯定道。
“你千里救夫的事早就传遍整个军营,现在整个军营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妻子!”
看着路行知满心满眼都是她,夏初禾一颗心又酸又涩,她低下头掩盖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努力做出冷淡的姿态。
“可是我觉得不好......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这话一出,路行知一愣,沉默片刻,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看着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因为她一句话而变得小心翼翼,夏初禾心里坠胀,难受不已,只好赶紧找补。
“也不是,是我性格原因,我不太喜欢在外人面前亲密......”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路行知,团长找你!”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喊道。
“你快去吧。”
夏初禾如释重负,催促他赶紧过去。
“好,这个你拿着。”
说着,路行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夏初禾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路行知已经走远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罐头!
在这食物紧缺的战场上,别说普通的食物,就是馒头也弥足珍贵,可路行知却给了她一个猪肉罐头。
这下,夏初禾本就复杂的心情此刻更加沉重不已。
因为打了胜仗,上级领导连夜送来了几头羊犒赏大家。
这消息一出,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刚到傍晚,大伙就热火朝天的搞起了烤全羊,开起了篝火晚会。
路行知被领导叫去还没回来,夏初禾对这种场合不太感兴趣,奈何架不住后勤医疗队的护士小何邀请,只好跟着她来了。
护士小何是个爽朗大方的性格,夏初禾刚来军营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就是她带着她熟悉的环境。
所以两人关系还不错,甚至是同住一处营帐。
两人刚找了位置坐下,小何就被其他人邀请去跳舞了。
夏初禾坐了许久也没人来邀请她,周围其他女孩都被邀请去了,唯独留下她一个人,就在她不明所以之时,杨立万端着两块羊肉走了过来。
“不用看了,没人会邀请你。”
“为什么?”
夏初禾疑惑不已。
“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杨立万不答反问道。
“什么意思?”
这下,夏初禾是彻底糊涂了。
杨立万看了她一眼,一边将手中烤好的羊肉递了过去,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
“现在全军营上下谁不知道你是路行知的妻子......这种场合,谁敢邀请你。”
简单的一句话,夏初禾恍然大悟。
是了,她是打着救路行知的目的来的,想着自己不是他的心里的小女孩,一直努力和他保持距离,打算回去就把事情说清楚,所以心里一直没把自己和他联系在一起。

山路崎岖,又是深夜,加上对周遭环境的陌生,虽有微弱月光,但也如同瞎子过河,夏初禾只能亦步亦趋小心再小心的摸索前进。
路过一处陡坡,月光被旁边的乌云挡住,夏初禾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举着路上随手捡的一根木棍小心翼翼试探着前进。
一段小小的窄坡路,夏初禾走得极为艰辛,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她以为快走完的时候,被乌云挡住的月光再次出现,照亮脚下的路。
她高兴不已,扔掉手中的木棍,可刚扔完木棍,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细沙滚了下去。
“啊——”
凄厉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极为刺耳,深怕将敌人引来,夏初禾赶紧闭紧嘴巴,任由身体被带滚下去。
“嘭——”
身体终于停了下来,夏初禾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砸碎,她躺在坡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身体火辣辣的疼,整个身子疼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平复了好一会儿,夏初禾才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身,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赶紧检查起带来的药物食物。
那可是救命的关键,要是掉了,那找到路行知也没办法救他。
见带来的药物食物完好无损,夏初禾长舒了一口气。
顶着浑身疼痛,她走到坡底,借着月光看着被炮火冲击出一大个缺口的斗坡,虽然没亲眼所见,但是凭借遗留下来的惨状,还是能窥探出这场战争有多凶险。
想到这里,夏初禾不敢在停留,因为路行知还等着她去救命。
她每耽误一分钟,路行知就危险一分钟。
顺着刚才滚下来的陡坡,借着微弱的月光,夏初禾不敢在大意,找了一根木棍小心的试探着前路,确定稳固之后才敢爬过去。
一段小小的陡坡,她爬了许久才爬上去。
夏季燥热,再加上她刚在泥里滚来滚去,汗水浸湿了衣裳,混合着泥土,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尽管如此,夏初禾也顾不上自己,此刻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赶紧找到路行知。
绕过陡坡后,夏初禾凭借着小时候经常帮爷爷在山里采药的经验,顺着有水源的地方找去。
在路过一条小河时,夏初禾刚踩进河里准备趟过去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呵。
“站住!
夏初禾猛地一惊,回头就看到两个身着敌方衣裳的人拿着手枪指着她呵斥。
“你是什么人?”
两人一边质问着她,一边快步朝她走来。
夏初禾没回应他们,鼓足勇气踩着河水就往前跑。
她知道这样很危险,即便是躲过后面的追兵,也有可能踩到河水深水区掉下去。
可是她顾不上这么多,她得赌一把,掉进河里还有生还的可能,要是落入敌人手里,那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站住!”
“我命令你站住!”
“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
话音刚落,夏初禾就听到子弹从自己身边穿入水中的声音。
此刻的她顾不得害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跑过这条河就好了。
心里这么想,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那两人没想到夏初禾一个女流之辈竟然跑这么快,于是一边朝她开枪一边追了过来。
终于,她艰难的从河里跑到了对岸,而身后的两人还紧追不舍。
夏初禾不敢停,拼着命往前跑。
可她终究是女流之辈,身体素质还是比不上常年在战场厮杀的男人,眼看着就快要被追上,她着急的流下眼泪。
以为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的时候,身旁的丛林里忽然钻出一个人影,将她带进一旁的丛林,一手环抱着她,一手举着枪在她头顶击杀追上来的敌人。
随着开枪的声音和几声闷哼,刚嘈杂的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除了远处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外,在无其他的声响。
此刻,天色已经灰灰亮,早在路行知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夏初禾就已经认出救她的人是路行知。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和相认,路行知就晕厥了过去。
路行知在掩护部队撤退的时候遭受到偷袭,一路艰难险阻逃进了山谷,因为伤势严重,这些天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浑浑噩噩不知白天黑夜。
刚才之所以清醒过来,也不过是听到夏初禾手腕处手镯传来的声音,那是奶奶九转玲珑镯子才能发出的声音。
冥冥中像是有什么指引,他立马清醒了过来,并且很快摸清了当前的局势,所以才能利用地势救下夏初禾。
只是救下夏初禾后,本就伤势沉重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再次晕倒在她怀里。
“路行知——”
“路行知,你醒醒......”
“你怎么了?”
“你快醒醒......”
“......”
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路行知,夏初禾一边摇晃着他,一边泪流满面。
这一路太过艰辛了!
好在,她终于找到了路行知,也改变了他离世的结局。
——
天色逐渐大亮,想着附近还有巡逻的敌人,夏初禾不敢耽搁,拖着路行知就往山谷里去。
只有躲进密林里,才能躲过不可控的危险。
她拖着路行知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处密林处找到一个山洞。
夏初禾将路行知拖进山洞,找了一些干树叶和枯草做成一个简易的床铺,将路行知放了上去,然后检查起他的伤势来。
检查完后,夏初禾这才知道为何上辈子路行知在失去踪迹后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因为他的伤势太严重了。
除了脚上,手上,还有额头的伤势,还有不断流血的腹部。
她刚检查了一下,里面子弹太深,加上天气炎热,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并且鲜血还不停地流淌。
就路行知现在这副身体还能支撑起来救她,简直就是神明保佑。
想到这里,夏初禾不敢耽搁,她急忙离开山洞出去采药,然后用树叶弄了一些水回来。
她先是替路行知简单的擦拭伤口,再把带来的药物敷了上去,最后才开始处理危及他性命的腹部枪伤。
凭借着从爷爷那里学来的医术,夏初禾也顾不上自己是第一次操作,她将带来的工具打开消毒,然后划开路行知的衣服......

提起这事,李旭东忍不住一阵后怕,从杨立万那儿得知夏初禾竟独自一人偷偷前去寻找路行知的消息时,他差点都炸开了。
要不是伤口还没彻底恢复,又被杨立万给拦住了,当时就要出发去寻人了。
路行知已经出了意外,要是夏初禾再出什么事,他要怎么给路家一家老小交代啊!
好在一切都平安无事,甚至夏初禾还把路行知给带回来了。
对此,李旭东沉重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对不起啊......”
虽然李旭东话里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夏初禾还是很歉疚。
“我当时心急如焚,想着既然没找到尸体,那就还有一半的希望,所以不管是死是活,我都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路行知,收敛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怕给你们添麻烦,又怕你们阻拦,所以这才偷偷摸摸独自前往......没想到,还是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
见她难受,李旭东赶紧安抚她道。
“没事!没事!现在看来,多亏你心里挂念着行知......不然他现在......”
“好了!好了!现在人没事就行,都是皆大欢喜的事,干嘛一个个哭丧着脸啊!”
见李旭东情绪上来,王立峰赶紧打断他,把氛围推到轻松里来。
“嗯。”
李旭东点头应道。
在他们二人一唱一和配合下,夏初禾原本难受的心这才缓了缓。
回到驻军地后,众人见夏初禾把生死未卜的路行知给救了回来,众人纷纷感叹她情比金坚,是个有勇有谋的奇女子。
众人纷纷感叹的同时,又纷纷对路行知艳羡不已,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就算了,还这么能干,能干就算了,还对他情根深种,不顾危险去救他,可以说是生死相随了。
因为路行知还未清醒过来,加上他这次立了大功,所以部队里特意给他安排了个人专属营帐,实则是方便夏初禾和他单独相处。
回到驻军地后,有了部队提供的专属药品和专业的医生为路行知治疗,路行知身体很快恢复过来。
只是一直未苏醒,而他未苏醒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夏初禾衣不解裳的在照顾他。
这日清晨,营帐外陆续传来说话声,因为彻夜不休照顾路行知,夏初禾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路行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被一根簪子随意别在脑后,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这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有多秀丽。
他抬起沉重的手缓缓向头发摸去,如他想的一般,顺滑无比,发尖划过指尖的流畅,让他本就情动的心剧烈跳动。
此刻,发尖的主人还沉睡着,不知道身后的人对着她疯狂心动。
指尖顺滑的长发太过诱人,路行知突然觉得很不满足,他想把头发的主人狠狠抱进怀里,在她耳边深情的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和爱意。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只是刚一起身,还未恢复的伤口扯得发痛,让他忍不住轻呼出声。
“嘶......”
“嗯......?”
听到动静的夏初禾立马起身,和举动怪异的路行知眼神碰上。
她愣了愣,眼角的泪意瞬间倾泻而出。
此刻压抑许久的担心,心酸,所经历的危险,艰苦,通通化作无尽的眼泪哗哗流下,她再也压抑不住,扑进路行知怀里大哭起来。
“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呜呜呜......”
路行知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一手顺她的后背,一边歉疚的安抚。
“都是我不好......别,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都随你......别哭了......”
夏初禾这一哭,哭得路行知心都碎了,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赔罪。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寻找到的小姑娘,也是他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妻子,更是不远万里不顾艰难险阻从重重危险中将她救回来的救世主。
这辈子,他路行知欠她太多,也辜负她太多,只能后半生竭尽所能的去爱护她,呵护她,把她宠上天。
“月儿,别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听到月儿两个字,原本放肆发泄的夏初禾浑身一震,理智迅速回笼。
是了!
她是夏初禾,不是夏初月。
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是她!
清醒过来后,夏初禾抬手擦干眼泪,离开了路行知的怀抱。
“那个......”
她避开了路行知的眼睛。
“你刚醒来,伤势还没恢复好......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不等路行知回答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营。
路行知一头雾水,低头闻了闻身上,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清香的中药味。
那这是为何......
离开营帐后,夏初禾来到河边将脸上的泪水洗净,蹲在岸边调整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路行知心里的小女孩是夏初月这件事她早就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假冒的,之所以冒着风险来救路行知,不过是为了报答路家人对她的好。
现在人救回来了,她也该放心准备离开了。
可为什么......
心里会这么难过呢?
夏初禾蹲在岸边调整了许久,将复杂的情绪掩盖下去后,才重新回到营帐。
既然路行知已经安然无恙,那么她也该是时候礼貌退场了。
夏初禾端着吃食回到营帐时,路行知已经起身,正由军营里的医生更换伤口的药物。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医生看到夏初禾,朝着路行知挤眉弄眼,然后对她正色道。
夏初禾将端来的吃食放到一旁的桌上,淡淡笑道。
“没事,不着急。”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医生是个极为有眼力见的人,尤其是在听说夏初禾千里“救”夫后,更是对她刮目相看,佩服不已,所以三下五除二弄完赶紧退了出去。
医生离开后,营帐里就只剩夏初禾和路行知面面相觑。
“你能自己吃吗?”
看着路行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手臂,夏初禾疏离的问道。
路行知抬了抬自己其实已经能动的手臂。
“好像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