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沈牧尘白栀的小说写得相思几许
沈牧尘白栀的小说写得相思几许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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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牧尘白栀的女频言情小说《沈牧尘白栀的小说写得相思几许》,由网络作家“初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栀手一松,藤条掉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望向沈牧尘,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真的要离开?”“你要丢下我,和这个女人走,是吗?”沈思恒脸色阴沉下来:“白栀,你在干什么?”白栀就像没听见似的,扳过沈牧尘的脸,逼他直视她的眼睛。她红着眼,一字一句,就像当初他们给彼此戴上婚戒时那样认真。“沈牧尘,回答我,你要离开我了是不是?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四目交汇,寂静无声。沈牧尘不会忘。白栀对他许下的每一句誓言,他都刻在心里,那是支撑他继续人生的力量。可现在,他一个字也不愿意想起。沈思恒攥紧了双拳,一个眼神甩给蒋蓉。蒋蓉心领神会,搂过白栀,将她摁在沙发上,语重心长。“栀栀啊,你紧张什么?沈牧尘这个废物东西,站都站不起来,还出国?他出国去捡垃圾都抢...

章节试读




白栀手一松,藤条掉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沈牧尘,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真的要离开?”

“你要丢下我,和这个女人走,是吗?”

沈思恒脸色阴沉下来:“白栀,你在干什么?”

白栀就像没听见似的,扳过沈牧尘的脸,逼他直视她的眼睛。

她红着眼,一字一句,就像当初他们给彼此戴上婚戒时那样认真。

“沈牧尘,回答我,你要离开我了是不是?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

四目交汇,寂静无声。

沈牧尘不会忘。

白栀对他许下的每一句誓言,他都刻在心里,那是支撑他继续人生的力量。

可现在,他一个字也不愿意想起。

沈思恒攥紧了双拳,一个眼神甩给蒋蓉。

蒋蓉心领神会,搂过白栀,将她摁在沙发上,语重心长。

“栀栀啊,你紧张什么?沈牧尘这个废物东西,站都站不起来,还出国?他出国去捡垃圾都抢不过别人!”

“他是我生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不过想借着离开的由头和思恒争宠,这种下作的手段他早就在沈家用过无数次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把他赶出家门!”

沈牧尘看着沈思恒将烟头摁在自己的大腿上,硬生生的逼出了眼泪。

他摘下手上的戒指,扔出窗外。

“白栀姐姐,我知道我终究是多余的,我一个被捡来的小孩儿,不配得到姐姐的爱。”

“戒指我不要了,你和哥哥好好的,就好......”

他擦了把通红的眼睛,转身就要走。

“思恒!”

白栀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他:“别......”

沈牧尘只感觉身和心的痛,如同涨潮的浪花,一层一层交叠翻涌而来。

他是被所有人抛弃的弃子。

没有会在意他的来去,他的死活。

他所有嘶声,呐喊,痛呼,都是自取其辱。

沈牧尘筋疲力尽了。

他只想,离开的体面一点。

“白栀,思恒,爸,妈,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要离开。”

指甲深深的抠进掌心,他强撑着,让自己笑的好看些:“是我让她那样说的,我就是......想气气你们。”

“看,我说准了吧!”蒋蓉的手拍在白栀手上,笑的看不见眼睛:“沈牧尘一个残废,你给他口饭吃都不错了,他怎么敢离开你?”

“栀栀,和思恒好好的,协议结婚还有几天就结束了,你又刚刚检查出怀孕,阿姨还等着等你进门呢!”

沈牧尘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沈博康朝着他啐了一口:“狗都不如,下贱!”

白栀紧缩的身体舒展开来,她点点头,轻眯着眼睛,眼中流露出怜悯的神情。

“我就知道。”

“你残疾了这么多年,离不开我的。”

“沈牧尘,以后不要再闹这种小把戏了,看多了,我保不准会像叔叔阿姨一样厌烦。”

沈牧尘垂下头,心里酸的厉害:“好。”

他背后和双臂上的鞭痕已经渗出血水,白栀拉着沈思恒和他擦肩而过,小跑着去院里找戒指。

“白栀姐姐,都怪我,要是找不到了,你可是要再买十个戒指补偿我,戴满我每一根指头!”

白栀媚眼如丝的勾过沈思恒的腰带,手指不停的游走:“不对。”

“应该买十一个,你的每一根......都属于我。”

沈牧尘仰起头:“知夏,还得再麻烦你一次,我的手抬不起来了。”

“你就这样走?你,你没看见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吗?!”

沈牧尘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就这样走。”

......

白栀给他的那张卡里还剩了五十多万,他全部捐给了福利院。

扔掉自己的生活用品,将最后的行李打包完。

走到门口,沈牧尘回头望着空空荡荡的家。

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让花成花,让树成树,这是沈牧尘最满意的结局。

就在协议结婚期到期的那一天,何知夏和他一起,带着行李,奔向机场。

值机的时候,沈牧尘突然接到了白栀打来的电话。

她声音懒懒的:“半个月后是我爸六十大寿,沈牧尘,按道理你还是我们白家的女婿,寿宴你必须来。”

“我爸妈一直也看不上你,你记得买点礼物讨他们开心,钱不够了跟我说。”

电话那头,沈家人毫不避讳的大声嚷嚷:“栀栀,你怀孕需要营养,妈给你买了水果和燕窝,你按时吃着!”

“妈......你偏心白栀姐姐,我也要!”

他们一向知道是怎么刺痛沈牧尘的。

可看着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何知夏。

沈牧尘突然就想明白了。

有些鸟是没有家的,它一辈子都只能不停地飞。

挂断电话,拔掉电话卡,他没有一点留恋的扔进垃圾箱。

山高路远。

没有了白栀,他也会有很远很远的未来。




沈牧尘将申请表被撕毁的事情告诉了闵琛。

“没关系,我刚联系上了知夏,她就在京市,可以送新的申请表给你。”

“知夏?”

沈牧尘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啊,何知夏,我们康复中心的国内负责人。”

“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玩过的,后来她举家去投奔国外的亲戚了,说起来,我们仨还是青梅竹马呢。”

等了没多久,何知夏就开车来了。

小时候她就风风火火的,天天领着他和闵琛捣蛋,多年不见,她一点也没变。

二话不说递上申请表,她又俯身下去为沈牧尘双腿做检查:“你的腿拖了五年,萎缩的太严重了,必须尽快治疗复健!否则,你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她和沈牧尘好像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叉着腰:“明明能治,为什么不早些治?”

自他出事,和白栀结婚后,闵琛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沈牧尘不是没想过出国治疗。

可是那时,白栀刚刚接手家里的生意,每天不是应酬就是开会。

沈牧尘不能帮她解决棘手的客户,只能陪在她身边,在她难受的时候递上一杯蜂蜜水。

那天,白栀醉眼朦胧的拉住他的手:“牧尘,我好累,我只有你,等我们协议结婚期到了,我们就真的结婚,求求你,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一句话,坚定了沈牧尘动摇的心。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白栀的爱,他不能走,哪怕再也不能潜水走路,他也要守在白栀身边,一辈子。

“算了。”

何知夏早就从闵琛那儿得知了沈牧尘的事情。

她不忍心再追问下去:“既然要离开,就不要再想曾经了,不过......你要离开的事情,真的不告诉白栀吗?”

沈牧尘又何曾不想好好的和白栀告别。

可白栀,哪里给过他机会呢?

好巧不巧,白栀的电话突然打来。

自尊心开始作祟,当爱被当成筹码,就算沈牧尘已经all in,他也想知道这场豪赌,有没有一点回本的可能。

鼓足勇气,他郑重的摁下接听:“白栀,我......”

“狗东西,果然拿白栀的手机就能联系到你!”

是沈牧尘的妈妈蒋蓉。

她尖叫着:“竟然敢打思恒,你想死是不是?现在就给我滚回家来,否则,别怪我报警,告你故意伤害!”

电话毫不留情的被挂断,只剩沈牧尘僵在空中的手。

何知夏难以置信:“你妈妈她......”

沈牧尘苦笑:“残疾人不好叫车,麻烦你捎我一趟吧......”

“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

正如沈牧尘所想,沈思恒和白栀一起给他爸妈告了状。

回到沈家的时候,沈思恒正抱着蒋蓉撒娇:“妈,我真的是可怜死了!无家可归,好不容易去白栀姐姐家暂住,却被我哥赶了出来!”

白栀附和着:“是啊,阿姨,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思恒会受多大的委屈呢!”

蒋蓉心疼的连连擦眼泪。

看到沈牧尘,她冲上来就是一巴掌:“什么都要和你弟弟抢!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贱种!给你弟弟道歉!”

沈牧尘被打的偏过头去,嘴里渗出一股血腥味。

他坚决的摇头:“我没打他,我绝不道歉。”

“老沈,你还喝什么茶,儿子都被这个杂种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你还不上家法!”

沈博康犹豫了一瞬。

沈思恒擦着眼泪:“爸......我的脸好痛......”

沈博康蓦地站起身来,抄起家伙,毫不留情的打在沈牧尘背上。

沈家的家法是一根坚韧结实的藤条。

它原本是沈牧尘和爸妈去爬山捡的,沈牧尘编了一路的花环,戴在蒋蓉头上时,夫妻俩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不愧是我儿子,手真巧!”

“你还说儿子是皮夹克,老沈,咱家儿子才是最暖和的贴心小棉袄!”

沈思恒来到沈家后,他送给妈妈的心意,却成了被体罚时最得力的工具。

“沈牧尘,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给不给你弟弟道歉!”

轮椅被佣人死死的摁住,藤条一下一下的打在他身上,他咬着牙忍着。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仅有的一点尊严,他不想再丢在地上让这些伤害他的人践踏!

沈思恒夹着烟,拉着白栀走到他面前,坏笑着将藤条塞进白栀手里:“白栀姐姐,哥哥那一拳都快把我的牙打碎了,你既然说爱我,那就替我......好好让哥哥长长记性吧!”

白栀心虚的躲避着沈牧尘的眼神:“思恒......他也挨打了,我就不用再打了吧......”

沈思恒一秒收敛了笑意:“你不打,那我们也没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

“好!”

白栀喘着粗气,努力的说服着自己:“你别生气......我打,就是了。”

这一鞭,最终还是没能落下来。

冲进沈家的何知夏死死的拉住白栀的手:“你们非要把沈牧尘逼死才高兴吗?”

“他机票都已经买好了,我会带着他出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




那天晚上,沈牧尘梦见了他和白栀的初遇。

收养沈思恒的那个冬天,爸妈接下了三个大单,赚的盆满钵满,搬进了富人区里的别墅。

沈思恒成了全家的小福星,但他还是不满足。

他趁着沈牧尘不在,将自己的新年红包偷偷塞到沈牧尘枕头下,说他偷钱。

沈牧尘被爸妈痛打一顿后,赶出家门,在雪地里罚跪。

他跪的膝盖都快碎了,爸妈也没放他进去。

是白栀,打着伞,将快要冻死的沈牧尘带回了家。

满屋子的佣人,白栀却亲自给沈牧尘喂药。

喂一勺吐一勺,沈牧尘看着白栀被弄脏的白色睡衣,自己都觉得羞愧,可白栀不嫌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第二天,白栀只身一人去了沈家,她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对着沈牧尘爸妈厉声道:“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狠心的爸妈,要不是我救他,他真的会冻死!”

“下次如果让我再看见你们虐待沈牧尘,我一定会报警!”

从前,被沈思恒欺负,被亲情和双腿背叛,沈牧尘也从没有放弃过自己。

他知道,白栀永远坚定的站在他身后。

可现在,她已然成了背叛的一员。

世界这么大,却再也没有了属于沈牧尘的家。

醒来的时候,眼泪打湿了枕头。

沈牧尘费劲的转过身,却发现,身旁的白栀不见了踪影。

沈牧尘强撑着坐在轮椅上一间一间房寻去,沈思恒所在的客房被子被掀开,也是空的。

正准备找下楼去,他却突然看见了沈思恒床边垃圾桶里......撕开的避孕套。

哪怕亲眼见过,亲耳听过,再看到时,沈牧尘的心还是不可控的停滞了一瞬。

他们是有多忍不住?才能在他一墙之隔的房间云雨?

好歹是夫妻一场......

白栀,你就忍心这么欺负我吗?

“那个残废知道白栀姐姐喜欢看星星,还挺会买,这天文望远镜我喜欢!”

楼下,突然传来沈思恒的说话声。

白栀含着笑,像个雀跃的小女生:“喜欢你就拿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把望远镜藏在客房柜子里,他不会想给我个惊喜吧?真是蠢。”

“要不是你动作太激烈弄倒了柜子,我们还看不到这么美的夜空呢!”

“白栀姐姐......”沈思恒的语气变得暧昧:“你想不想在夜空下再来一次......”

“讨厌!你是狗啊,吃不够!”

那个贵价的天文望远镜,确实是沈牧尘攒了三个月的钱,给白栀的惊喜。

原本想着协议结婚结束后,在流星雨来临那天正式向她求婚。

可现在,不需要了。

沈牧尘挪着轮椅,一点点靠近楼梯,自虐似的看着他们在楼下的花园里拥抱在一起。

理智告诉他,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难过。

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手上一滑,轮子踩空,沈牧尘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腿磕在台阶的大理石边缘,瞬间血肉模糊。

听到动静的白栀急匆匆的跑过来,她心虚的扶起沈牧尘:“牧尘,你,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你怎么哭了?”

擦掉眼泪,他强撑着:“痛......”

“快,思恒,没听见牧尘喊痛啊!快打急救电话,送你哥哥去医院!”

在沈思恒面前,白栀会瞬间忘掉沈牧尘的一切。

他的腿残疾多年,早就没有知觉了。

痛的,是他的心。




沈牧尘和白栀为期五年的协议结婚快结束了。

沈牧尘欣喜的带着户口本,推着轮椅去找白栀领证,成为正式夫妻。

可他却看到,白栀和他从国外回来的弟弟、沈家的养子沈思恒,在他的潜水馆里拥吻。

“姐姐,我回来了,这五年委屈你了,跟一个下半身瘫痪的废物同床共枕......”

白栀忘情的呢喃:“当初和他协议结婚就是为了接近你,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和那个残废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在想你。”

白栀不知道,沈牧尘因为救她而残废的腿,是可以去国外治疗好的。

这五年,沈牧尘是为了她,才拒绝了救治。

沈牧尘悄悄退出去,拨通了国外康复中心的电话。

心死了。

他是时候放手了。

......

电话那头,身为康复中心管理人的闵琛笑出了声。

“沈牧尘,我没听错吧?当初白栀被绑架,拼死救她,你成了残疾。”

“又为了留在她身边,死活不肯接受治疗,宁愿坐在轮椅上坐一辈子。”

“封闭式的康复期长达两年,你能舍得白栀?以兄弟我对你的了解......你怕是一天见不到她都要发疯了吧!”

沈牧尘陷入久久的沉默。

隔着单向玻璃,白栀看不见沈牧尘。

她满眼情欲,褪去泳衣,热情的回应着沈思恒的动作。

“思恒......我就知道,你比你那个废物哥哥强!”

“可哥哥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沈家的真少爷,我只是个捡来的养子,我配不上......”

“不!”

白栀用嘴堵住沈思恒还没说出的话:“当年你拒绝我的告白,要出国,那场绑架案只是一场逼你留下的戏。”

“我也没想到,沈牧尘那个傻帽会当真,还不顾一切的来救我!可我和他结婚都没能留下你......现在你回来了,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沈思恒打趣的停下动作:“我的好姐姐,你可是京市出了名的宠夫狂魔,你真的不爱他吗?我想要哥哥的潜水馆,你也能给我吗?”

白栀坏笑着在沈思恒耳边吹气:“想要顺利继承家业,除了实力,还要我为人的口碑。”

“你不知道,为了打造这个恩重情深的人设,我忍了多少恶心,看到沈牧尘那双萎缩僵硬的腿,我就想吐......”

白栀的话,如同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刺穿了沈牧尘的心。

爸妈因为假少爷沈思恒不要他了,白栀是他晦暗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白栀家教严格,绝不会将女儿交给他这个不受宠的沈家真少爷,他只能偷偷暗恋。

在听到她遭遇绑架时,沈牧尘想也没想,就开车赶去了。

他护着白栀,和绑匪缠斗,绑匪拿着铁棍猛的砸在他的胯上,下半身废了。

他辛辛苦苦考下的潜水证,梦寐以求的潜水生涯,彻底成了泡影。

白栀为了报答他,主动提出协议结婚五年。

这五年,白栀对他无微不至,为了圆他的梦,出资给他开潜水馆。

纪念日,她豪掷千金包下全京市的大屏滚动播放他们的合照。

带着他一同应酬时,合作方讽刺沈牧尘是个残废,她全然不顾订单上千万的利润,拿起酒瓶给对方开了瓢。

为此,还被拘留了数天。

沈牧尘傻傻的以为,白栀真的爱上他了。

他梦中的女孩儿,真的可以和自己相伴余生了。

却不想,自己从来都只是个替身,他是白栀用来气沈思恒,和立人设的工具。

可白栀忘了,他也是人。

他也会难过,也会心痛。

暧昧的呻吟声从潜水馆传出来,沈牧尘红了眼睛,语气却坚决万分。

“我说真的......这次去国外,我不打算回来了。”

闵琛沉默了片刻,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沈牧尘这次的坚决不同以往。

他快速翻看了后台信息:“一个月后,康复中心才有新位置,你......不后悔?”

沈牧尘声音很轻:“嗯。”

“不后悔。”

他从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暗恋五年,结婚五年,十年而已,他就全当送给白栀了。

他会放手还白栀自由。

他也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伤口缝合,轻微骨裂,医生要求沈牧尘住院观察一周。

他醒来的时候,床边放着热腾腾的蔬菜粥。

白栀正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又一勺,耐心的帮他吹凉。

十年的感情没办法在一瞬间割舍,沈牧尘的心还是涌起一阵阵的难过。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的背叛,他怎么能相信,对他这样好的白栀竟然会只拿他当一个替身?

“来,老公,我喂你。”

“不用了。”

沈牧尘接过粥,拉开和白栀的距离。

“......怎么了?”

白栀愣了一瞬,随即掖了掖沈牧尘被角,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还在为思恒的事情生气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是你们沈家的孩子,你要是赶他出门,这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怎么办?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

“白栀。”

沈牧尘静静的放下粥,再对上她的眼神:“我们协议结婚五年,已经到期了。”

“我们还是分......”

话没说完,白栀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思恒慵懒的语音条从喇叭里传来:“白栀姐姐,说好今天陪我去参加朋友聚会的,你怎么还没来?”

白栀的脸上闪过一瞬慌张,她手忙脚乱的调成转文字模式。

沈牧尘轻笑一声,低下头:“去吧。”

白栀哑声:“你......不生气了?”

下一秒,她一口亲在沈牧尘脸颊:“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小心眼!他是你弟弟,那也是我弟弟,乖乖等我回来哦!”

她全然不顾沈牧尘还没说完的话,补了妆,踩着高跟走出病房。

也是。

沈牧尘想,白栀只是拿他当替身,她根本不会在意替身离开前,是否有一句正式的告别。

沈思恒似乎是故意的,在朋友聚会上偷偷开了直播,还装作手滑的将直播链接发进了沈家的家族群。

沈牧尘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进去。

“......沈少爷,我可是一直看好你和白栀,这些年可没少挤兑你那个废物哥!”

“对!那个断了腿的沈牧尘怎么配和你抢女人?我还专门找人去他的潜水馆闹事,哈哈哈!那个残废气红了脸的样子,可太好笑了!”

“白栀,刚才你可是当着大家的面答应了思恒的告白,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给我们思恒一个名分?”

白栀嗔怪:“说什么呢你们?”

沈牧尘屏着气,颤抖着手调大了音量。

“我们只是协议结婚,连证都没有,赶他走就行了,和我的名字一起写在结婚证上......他配吗?”

人群哄笑一团,白栀尖锐的笑声尤为刺耳:“我还存着潜水馆闹事那个视频呢,都来看看,今天让你们好好开心开心!”

医院的暖气很足,沈牧尘却如坠冰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每当有朋友阴阳怪气的讽刺他时,白栀总是会骂回去,她说,她宁愿一个朋友也不要了,只要沈牧尘。

潜水馆被闹事那一次,那群人趁他行动不便,卡住轮椅,借着推搡,乱七八糟的拳头落在他头上。

白栀丢下生意,从外地连夜开车赶回来。

她蹲在地上,红着眼,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对不起......早知道成为我的丈夫会让你遭受这些,我宁愿不继承家业,我真的......好讨厌我的名声和家世。”

曾经包裹住的沈牧尘蜜糖全部成了玻璃渣,扎的他的心千疮百孔。

心疼是假的,眼泪是假的。

那到底什么是真的?

他不敢再去细想。

闵琛的电话打断了直播间的声音。

“封闭式康复需要你手写填写一份申请表,你确定离开的话,我会让国内负责人给你邮寄,否则填表盖章后反悔,定金不退还的。”

看着直播间里,在沈思恒怀中巧笑嫣然的白栀。

沈牧尘闭上眼:“不用劝我,我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