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舒然顾惊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来边境入队,狼王夜夜烧水!陆舒然顾惊全局》,由网络作家“唐福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舒然慌乱地低下头,用长发轻轻遮住脸颊上的伤疤,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伤口,眼神已经不知落在哪里是好。顾惊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通过下颚线能看出他紧咬后槽牙,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顾惊绝伸手攥住陆舒然的衣领,将她拎到自己面前,她像只落入狼口无辜的小兔子,眼神无措不敢直视眼前男人的双眸。“劣质品。”顾惊绝另一只手捏住陆舒然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扭到自己的面前。顾惊绝突然觉得可笑。什么对他关心才会想到帮他张罗婚事,原来只不过是把他们不要的残次品像扔垃圾一样的扔过来罢了。陆家的丑女!他的几位好哥哥不要的女人!顾惊绝的脸色阴沉地吓人,露出弑杀的气场。陆舒然突然被顾惊绝扼住喉咙,她见识过顾惊绝如何轻松地徒手将野狼杀死,也不会怀疑顾惊绝的道德感。“真的...
顾惊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通过下颚线能看出他紧咬后槽牙,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顾惊绝伸手攥住陆舒然的衣领,将她拎到自己面前,她像只落入狼口无辜的小兔子,眼神无措不敢直视眼前男人的双眸。
“劣质品。”顾惊绝另一只手捏住陆舒然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扭到自己的面前。
顾惊绝突然觉得可笑。
什么对他关心才会想到帮他张罗婚事,原来只不过是把他们不要的残次品像扔垃圾一样的扔过来罢了。
陆家的丑女!他的几位好哥哥不要的女人!
顾惊绝的脸色阴沉地吓人,露出弑杀的气场。
陆舒然突然被顾惊绝扼住喉咙,她见识过顾惊绝如何轻松地徒手将野狼杀死,也不会怀疑顾惊绝的道德感。
“真的想死?”没有见到陆舒然极端的挣扎恐惧,顾惊绝低声道。
他真的会这样轻易杀了自己,陆舒然毫不怀疑。
她也确实很害怕,但她不能,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唔......”进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陆舒然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我......我知道,顾团长,你怎么会不敢杀我,你杀我轻而易举,但陆家......”
“我会怕陆家?”顾惊绝听到这话之后,更是觉得可笑。
“你当然不怕,但陆家是牛皮癣,是无赖,他们不敢怎么样,但会恶心你,其实我死不死他们根本不在意,因为......我不过是个他们的弃子,随手可以扔掉的垃圾,我死了没什么,但你会更麻烦......真的要,这么做吗?”
顾惊绝眉头轻轻一挑,在听到“弃子”两个字的时候,怒意仿佛突然消散了不少,他松了手,陆舒然立马按住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
顾惊绝觉得自己好像又嗅到一股奇怪的栀子花香味,猛然回忆起。
一个多月前,他回京都办事,突然闯入他包间的女孩,也是这种气味。
平日里割肉刮骨的疼痛他都能,却偏偏被这气息诱惑,犯下了他自己绝不能容忍的错误。
眼前的陆舒然,就是那天那个女孩吗?那她现在又在装什么无辜?
顾惊绝并没有说破,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小丑在自己的面前,要演点什么。
不过是其他人用来恶心自己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顾惊绝一瞬间也觉得她说得对。
弄死了,或许会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
陆舒然惊魂未定,没想到自己竟然逃过了这一劫。
栀子花香越来越清晰,顾惊绝稍稍侧过脸:“你平时这样勾引男人的?”
“什么?”陆舒然不知道顾惊绝什么意思,无措地望着他。
屋子里那种诱人的栀子花香却越来越浓郁,仿佛充满了整间屋子。
顾惊绝的呼吸突然变得异常粗重,有种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从身体内部仿佛要倾泻而出。
和那天一样,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不断从陆舒然身上散发出的栀子花香好像比这世界上最催情的药物还要更浓烈几分。
没有任何预兆,男人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想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按住她,用力咬上了她的唇。
陆舒然惊呼一声,但她的力道却没有能撼动顾惊绝丝毫。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疯子!
前一刻还想要杀了他,这会儿,却莫名其妙地吻了上来。
好过分!
男人将她抵在墙上深吻,陆舒然双唇被堵住,几乎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不可以!想想办法,推开他!
陆舒然突然找到顾惊绝呼吸的一个间隙,合上贝齿,用力咬在了他唇瓣上。
顾惊绝微蹙了一下眉头,尝到口中血腥味,眸中赤红消散了几分,似乎清明过来了一半。
那一瞬间,顾惊绝突然发狠一般,猛地抓住陆舒然的头发,将她推进浴室。
“啊!”好疼!他要干什么?!陆舒然不知顾惊绝又在发什么疯,还没来得及反应,花洒里的水从头淋了下来。
“洗掉你的那些小把戏!”顾惊绝转身走出浴室,用力关上门。
陆舒然微微勾着身体,浑身湿透,像是淋雨又无助的小动物。
顾惊绝,果然是个可怕的大变态......
陆舒然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发疯,但至少,这个男人没有要再杀死自己的意思。
可是她现在浑身湿透,没办法,也只能穿湿了的衣服去找行李换上干衣服了。
陆舒然拖着有些疼痛的脚腕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顾惊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陆舒然找到自己的行李,抖着手从里面掏出自己的衣服,开始换衣服。
衣服刚脱到一半,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谁?!”陆舒然惊呼一声,抱住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
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的顾惊绝喉头微微一动,却依旧面不改色,刚刚那种勾人的香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他抬手一扔,一条白色的浴巾盖在了陆舒然的头上,男人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陆舒然双手紧紧捏住身上的浴巾,有几分后怕地叹息一声,还好,还好他出去了。
不知道男人还会不会回来,陆舒然擦干身上的水渍,换上干了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躺到了床上。
顾惊绝不在,她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如果不睡个好觉,也很难应付明天会到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于是,顾惊绝第二天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满脸无害的少女躺在他的床上,如果忽略脸上那块丑陋的伤疤,睡颜也算得上甜美,长发轻轻散开,呼吸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又想出新的招数来勾引他?
顾惊绝稍稍欠身,没有嗅到昨夜那种令人失控的花香。
应该可以确定,就是陆舒然搞的鬼了。
“醒醒。”顾惊绝沉声叫她。
陆舒然微微怔愣,有些睡懵了,看到眼前那张俊美的脸,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慌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先把你的香水交出来。”既然是有催情效果,那里面一定有违规成分,自然要先行没收,顾惊绝开门见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陆舒然想到昨天他就在问自己香气,香水?那是什么?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
“那就滚出猎战团。”猎战团绝不允许任何不稳定因素的存在。
“她要是伤了,你们所有人都逃不过责罚。”顾惊绝道,“我相信自己的团队。”
所有队员听到顾惊绝的话,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一是因为顾惊绝的狠厉手段,谁也不想被顾惊绝责罚,另一则是顾惊绝给了他们这么大的信任,不论是因为哪一点,他们决不能失手。
已经冲出去的陆舒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背后其实已经是整个猎战团最精英的狙击团队了。
陆舒然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她攥紧拳头,牢记顾惊绝告诉她的几个隐蔽点。
每一条路线,每一个角落,她都在努力刻入自己的脑海。
陆舒然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尽量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危险区。
就在陆舒然即将穿过一个转角时,一声刺耳的枪响令她的身体本能地一震。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一瞬间的紧张让她的反应速度达到了极致。她没有丝毫犹豫,向前一个飞扑,躲进了下一个藏身点。
陆舒然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仍然努力保持着低沉,以免暴露自己的位置。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顾惊绝不由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就在狙击队一枪击毙第三个埋伏着准备伤害陆舒然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试图伤害她的人影。
看来是使这些阴招的人,终于偃旗息鼓。
“不能松懈。”顾惊绝冷着声音提醒身边的狙击手。
众人重新抖擞精神,对方难免来一招欲擒故纵,此刻还不能掉以轻心。
陆舒然这时已经来到孩子的身边,她走过去,将那小小的襁褓抱起。
“啊呜~”这个明显不是瓷国血统的小家伙没有哭闹,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到陆舒然,不哭反笑。
陆舒然松了口气,立马顺着来时的路迅速返回。
好在对方大概也是损兵折将,并没有准备在这方面再做文章,陆舒然顺利回到猎战团营地。
陆舒然脸上带着笑容,一边往前走,一边检查怀中婴儿的状态,包括他的襁褓里是否有其他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包裹着孩子的衣服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给孩子检查身体状况的时候,她却愣住了。
“先别过来!”陆舒然对朝自己走过来的顾惊绝做出一个停的手势。
“发生了什么?”顾惊绝没有再靠近陆舒然,只是提高了几分声音问她,“孩子的身上有什么?炸弹?”
陆舒然犹豫了一下,没有直说:“不是,待会儿跟你说,你先安排一些我需要的东西给我。”
陆舒然话音刚落,就看到顾惊绝像是没听到自己的话一般,大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陆舒然望着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的顾惊绝,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未拆封的口罩递给他,“快戴......”
顾惊绝一把攥住陆舒然的手腕,目光毫无畏惧,“我倒要看看,什么洪水猛兽,这样可怕?”
陆舒然看出顾惊绝的无所畏惧,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先戴上口罩,你看这个孩子,脖子上,这种小红点,还有过高的体温,很难说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我待会儿回去,得隔离......”陆舒然顿了一下,抬眼瞪了顾惊绝一眼,“你也需要隔离,我刚刚不明说,是怕太多人听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停止前行!”顾惊绝抬眼命令身后的队员,转脸对陆舒然说道,“现在联系梁金雯。”
陆舒然点头,这种时候,确实需要梁金雯的经验和专业知识来帮助处理。
于是,两个人就被梁金雯开着专车接走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团长和一个小护士,带着那个孩子再没出现过。
将两个人送到了离营地不远的一个独栋小楼里。
梁金雯下车,头也没回就走了。
离开之后才发了条短信给他俩。
给孩子采过血,送去帝都传染病医院进行化验,可能需要两天。你就和团长先自我隔离吧,如果没事,我第一时间给你们通知。有什么需要......反正有团长在,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请示他。
陆舒然看着梁金发来的消息,回复了一个收到。
将孩子放回床上,拿来梁金雯留下的一些药物,梁金雯给了一些用药指导,但最终该给这么点大的孩子吃点什么药,如何治疗的权利,还是落在了她的手上。
不管怎么说,先给孩子退烧,再让他吃点东西,补充水分才是当务之急。
好在孩子虽然病了,却能吃得下东西,算是好兆头。
陆舒然做这些事的时候,顾惊绝全程靠在门边就这样看着,时而拿起手机回复一些工作信息。
很奇妙,只是这样共处一室,顾惊绝并没有嗅到来自陆舒然身上的那股异香。
是陆舒然能够对这香气掌控自如,还是有什么触发条件?
直到陆舒然安顿好了孩子,才得空顾及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不是告诉你不要过来。”陆舒然无奈地走向顾惊绝,“现在倒好,团长大人你也过来隔离了......”
“这是你对待团长的态度?陆舒然,第几次了?”顾惊绝双眸深深望她,陆舒然说不准他此刻心中想法,不过也懒得再去猜测。
从昨天被顾惊绝罚跑,陆舒然连轴转了两夜一天,早已经晕头转向,撑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报告团长,不管第几次,我真的要睡了。要罚也等明天再说。”
“这就困了?”顾惊绝冷笑一声。
陆舒然揉了揉眼角,怨念地望着顾惊绝:“报告团长,人不睡觉会死的。你以为......”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像个活人?
“这么贪睡,扔进山林第一天就被野兽吃了。”
“我又不是脑子不好,干嘛去那种地方?”没有睡眠的陆舒然也没了什么好脾气,只觉得顾惊绝是莫名其妙在找自己茬,“那......得是超人才能走出原始森林吧。”
陆舒然头开始疼了起来,她不知道顾惊绝怎么会突然有兴趣和自己聊天。
好在顾惊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接话。
超人......
顾惊绝唇角勾出一个不知算不算笑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带了些其他的情绪。
他从来只听到过别人叫他怪物。
而此刻,栀子花的香气已经一点点爬进了他的鼻子里,嗅觉莫名开始启动。
他喉头微微颤动。
男人半靠在沙发上,长腿伸出,喉头上下微微颤动了一下,人到底在什么情况下会吃了东西也依旧感觉到饥饿?
是一种欲望的不满足。
他有时候也在想,与其真的等到自己真的被陆舒然这个丫头用下作的手段控制了心神,还不如,就先将她直接解决。
虽然陆舒然曾经也说过陆家难缠又恶心,但如果他想杀陆舒然的冲动特别强烈,就不会在意这么点小麻烦。
顾惊绝知道,自己之所以被很多人认为是怪物,就在于,他一个人类,却时常有着独属于野兽一般的最直接的非人类思考方式。
碍事的小玩意儿,就让她去死好了。
陆舒然端着两碗面,放到餐桌上。
“团长。”陆舒然转身,叫了顾惊绝一声,“你应该还能吃得下吧?”
一个成年男人的食量,当然不可能只是几片吐司。
顾惊绝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餐桌边,稍稍垂眸便能看得到陆舒然漂亮的后脖颈。
虽然脸上有着丑陋的疤痕,但陆舒然的身材很好,皮肤也白嫩,饶是在边疆这种风沙极大的地方,受影响程度也比别人小了很多。
只是这里,他伸出手来,稍一用力很轻松就能拧断。
“这里有两碗,一碗青菜面,一碗鸡蛋柿子面,你要先选吗?”陆舒然歪着脑袋望着顾惊绝。
“你在讨好我?”收回思绪,顾惊绝嗅到桌上面条的香气,浑身的戾气意外地消散了不少。
“我是大发善心。”陆舒然干脆坐下,捧过鸡蛋柿子面,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吃了一口,“你只有一次机会,不选的话,我先选了。”
顾惊绝坐下,尝了一口陆舒然做的面。
明明很简单,只是一碗普通的面,上面飘着几根青菜,还窝着一颗荷包蛋,吃起来,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口滚烫从嘴里,一直到胃里,就算是吐司烤得再热,也没有这口面落进胃里的踏实感。
瓷国比其他国家的人都更爱讲究“家”这个概念,工作结束,晚上回家之后为你点亮一盏灯,还是早晨起床,有人为你做好的一碗面,都简单到不值一提,但却充满了“家”味儿。
只是顾惊绝从未感受过来自家庭的关爱,没吃过猪肉也从来没关心过猪跑,他觉得这种情绪很神奇,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舒然却是明白的。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这里,吃一顿早餐,难得的祥和宁静,如果......
如果两个人假装订婚,过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好啊。
陆舒然看着顾惊绝低垂眉眼,吃她做的面,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可怕程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
“其实......你没必要拒绝我。”陆舒然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有些羞于启齿,但最终还是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和你......怎么样。只是你看,我们也能这样坐在一起,面对面吃饭,说明你也没那么讨厌我,我们假装订婚,我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
“不讨厌你?”顾惊绝嗤之以鼻地轻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被迫关在这里的?”
陆舒然握着筷子的手,不由捏紧了几分。
真是可笑,刚刚一瞬间,她还以为两个人之间拉近了一些。
对啊,他们是被迫关在这里的。
如果不是这样,顾惊绝会坐下来吃她做的这碗不值一提的面吗?
“没关系,还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只要我以自己的能力留在了猎战团,你就不能赶我走。”陆舒然说道。
顾惊绝看了一眼陆舒然,似是有话要说,却突然被二楼传来的婴儿啼哭声打断。
“哭了。”陆舒然放下手里的碗筷,上楼去看,“能哭得这么洪亮,倒也不是坏事。”
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该换尿片了,更有可能是两种问题同时发生。
陆舒然上了两步楼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望向还坐在那里的顾惊绝说道:“报告团长,您是不是,应该也和我一起上楼啊?”
顾惊绝的目光重新落在陆舒然的身上。
“照顾这个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陆舒然说道,“昨晚我照顾了孩子一夜,您总不能一点都不付出吧?”
顾惊绝此刻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陆舒然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就是故意要让他吃个瘪。
陆舒然知道,顾惊绝虽然冷漠性格怪癖,却不是不负责的人,要不然猎战团也不会发展到至今这样的规模。
两个人一同上了楼,陆舒然拿出奶瓶给这小东西泡奶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算熟练。
“你先把他放平在桌子上,诶!不是脸朝下,你要把他憋死吗?脸朝上,对。”陆舒然在一旁指挥顾惊绝给小东西换尿片。
顾惊绝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一副极度不情愿的样子。
他精致的袖口挽起,露出强健的手臂,用这双平时用来拿枪的手,拿起一块尿不湿。
小婴儿似乎能感受到顾惊绝的不情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应该是感觉不舒服了,你快点把新的尿不湿给他换上,应该就好了。”
顾惊绝一只手握住婴儿的两只脚腕,直接将小家伙倒吊着拎起。
陆舒然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忙喊道:“你温柔点!他还只是个小婴儿!”
“啧,软绵绵的娇弱东西,果然最恶心。”顾惊绝看着那片湿漉漉的尿片,脸上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
一瞬间,陆舒然觉得自己被阴阳了,但又没有证据。
好在,顾惊绝咬紧了后槽牙,硬着头皮还是在陆舒然的指导下,给这个小家伙换上了干净的尿不湿。
大概哭累了,也终于舒服了,小家伙的哭声也渐渐消失了。
“看,他不哭了,是不是照顾孩子也有点成就感?”陆舒然上前一步,探着身体靠近了查看小家伙的状态。
“臭死了。”顾惊绝怎么想怎么觉得那气味恶心,就算是小孩子,也感觉一刻都忍不了似的。
“他还是个孩,你就包......唔。”陆舒然话未说完,便被顾惊绝直接扯进怀里,低下头吻住了唇。
独属于陆舒然的花香气息,重新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顾惊绝不由自主加深了这个吻......
刚刚有些飘忽的思绪都随着这股勾人的香气全部回归。
顾惊绝看着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女孩,原本有几分动摇的心冷了几分。
看着天真,其实也只是顾家安排来恶心自己的罢了,表面的纯真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顾惊绝向来看人很准,就算看错,也要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难得,也会被骗。
不,应该说是险些被骗。
“陆舒然。”顾惊绝沉着声音,后槽牙咬紧,握住她的手腕,“这种时候了,就别耍小心思了。”
这人,怎么又开始莫名其妙说胡话了。
陆舒然挣扎了一下,没有从他的掌心挣脱。
顾惊绝嗅到花香已经满屋,明明是清新的香气,但对他来说却像是最致命的诱惑,他潜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与路数离得更近。
“梁老师,你怎么来了?”陆舒然望着门外大喊一声。
顾惊绝条件反射转脸。
陆舒然趁着他分神,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顺势用力将顾惊绝推出了门外。
然后用力关门反锁,一套动作在顾惊绝为那香气昏头的时候,成功将他关在了外面。
陆舒然靠在门后,按着自己的胸口,她心跳得飞快,想到刚刚顾惊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像是一只要将人吞食入腹的野兽。
他的眼神里满是侵略性,那一瞬间,她恍然间像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舒然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别多想了,肯定是今天太累了。
“报告团长,我要洗澡休息了,你......你也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吧。”陆舒然提高了声音说完,就冲进了浴室。
顾惊绝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还残留着极其细微的余香,还有陆舒然的体温。
明明是她勾引在先,现在这种态度是......
欲拒还迎?
顾惊绝转身,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之前让你帮我查的事情还没结果?”
对面同样是个清亮的男声:“四少,你给我的几个信息都这么无厘头,我也得慢慢查啊,这种歪门邪道奇术异能,古今中外,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也是很难查的。”
电话这头的顾惊绝没有回应,但也没挂断电话。
那人听顾惊绝没有挂,也不敢轻易就挂。
沉默半晌,顾惊绝终于开口:“郭立新,一个女人用这种手段勾引一个人,对方上钩她却故作矜持,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难得听到顾惊绝一句话能说这么多字,郭立新其实很好奇他提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但本家做事,轮不到他们外戚有任何插嘴。
能被顾惊绝信任,郭立新自然也是最有眼力见的人。
于是他就着顾惊绝给出的这几点来分析。
“四少,您是不是身在此山中,反而被迷惑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的最终目的?或许她并不是想要和这个男人真正发生点什么,而是......掌控。”
顾惊绝听着郭立新的话,眉头微蹙,却似乎又摸到了些答案。
陆舒然一直以来并没有像一些想要上位的女人那样,对表现出特别急切拉进关系的态度。
这也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陆舒然。
但听了郭立新这话之后,他心里重新有了思量。
陆舒然用这种奇巧淫技来勾引自己,比起和他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让自己为她着迷,掌控自己,或许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这样一想,她平日里偶尔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的纯真可人,也就有理可循了。
“四少?那个......我也就是发表一下我自己的意见,也不一定对哈。”郭立新小心翼翼,就怕惹恼了这位爷,虽然他是和顾惊绝的关系已经相当亲近了,但他也是见识过的他疯与狠的。
“你尽早查,抓紧时间给我答案。”顾惊绝又变回了惜字如金的样子。
反倒是这样的顾惊绝让人觉得熟悉和正常。
陆舒然这个时候已经没那个心思去想乱七八的东西了,好好洗了个澡,滚上床,脑袋一沾枕头立马就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一夜,旁边的小家伙竟然也没哭没闹,乖得不像话。
陆舒然在一阵烤吐司的香气中醒过来,前两天吃了战地餐,都是简单填饱肚子就行。
现在也是饿得不行。
她醒过来第一件事,还是查看那个救回来的纳帕国婴儿。
那孩子小脸通红,皮肤滚烫,难怪一夜都没出声,原来是已经烧迷糊了。
陆舒然赶忙给孩子配药,这么点大的孩子,能吃药就解决,就先吃药,喂上药再给他贴上退热贴,试了一下孩子还能吃进一点奶粉。
陆舒然和婴儿接触完,严格消毒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吐司的香气从厨房传出来,陆舒然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看到了顾惊绝。
男人随意地站在厨房里,上身浅蓝色条纹衬衫,衣领敞开只扣到胸口处,下搭米白色的休闲裤,线条简洁利落。站姿不似平日里那样板正,脊背稍稍往后舒展,日光透过厨房侧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形。他的面无表情,口中咬着一片吐司,露出几分痞气。
顾惊绝听到声音,抬起眼,看到了陆舒然,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鄙夷。
因为事态紧急,两个人直接从边境战线就来到了这个用来隔离的小屋,陆舒然还没来得及带换洗衣服,浴室里有浴袍,她便穿在了身上。
而这件真丝睡袍很显然对于陆舒然来说并不太合身,下摆短到膝盖之上,衣领却动一下就会滑到手臂上。
陆舒然将从肩头滑下的浴袍往上拉了拉。
“长得丑,又想用这种手段?”顾惊绝打量的目光上下扫了扫陆舒然。
陆舒然自然,赶忙解释:“你别多想,梁老师让人待会儿就把我的行李送来。”
陆舒然也走进厨房,决定看看有没有食材能够用来做早饭。
打开冰箱,陆舒然被里面储藏的食材闪瞎了眼:“所以......冰箱里都是东西,你就给自己做了个烤吐司?”
“能吃饱就行了。”
顾惊绝皱着眉远离厨房一些,陆舒然身上甜腻的栀子花和她大喇喇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肌肤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都让他觉得无比烦躁。
顾惊绝吞咽下最后一口吐司,还是觉得胃里很空。
烤吐司确实不怎么饱腹。
“还知道遮住脸。”顾惊绝声音虽然没有波动,但陆舒然听得出他有几分不悦了。
其他人就这样看着顾惊绝将这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孩抱起,还非常亲昵的在说话。
难道这就是团长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
“顾团长,我前面那个男孩子,他有心脏病需要马上就医。”陆舒然忍着脚腕的疼痛,强撑着说道。
“还有这样的心思管别人。”顾惊绝只觉得她可笑,但话音未落,一旁有人惊呼,有人晕倒了。
“快放我下来。”陆舒然拍了拍顾惊绝的手臂,“我能救他!”
顾惊绝虽然不将陆舒然的话当真,却有几分好奇,这女孩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将陆舒然放下,看着小丫头一瘸一拐地走向那个倒下的人,大声喊:“散开,散开一些,让他呼吸新鲜空气。”
“他是突发心脏病,快点让人开车来。”陆舒然转过脸对顾惊绝喊了一声。
“还不快点去!”顾惊绝一声怒吼,令身旁的人像是瞬间清醒过来一般。
“不行,他现在有些缺氧,需要人工呼吸。”陆舒然刚做准备动作,便被顾惊绝一把扯了过来。
“心肺复苏,是我们救援队的基本素养吧?”顾惊绝话音刚落,便立马有人上前开始对那个躺着的男生进行人工呼吸。
“放心吧,他们都是专业的。”顾惊绝重新将陆舒然抱起来带离现场。
“看清自己有多懦弱了吗?”顾惊绝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在弱肉强食的边疆,不仅面对动物,即便是面对人类,你也只会是第一个被吞噬的对象。”
陆舒然知道,他是想要劝退自己。
“我可能有些虚弱,但绝不懦弱。”陆舒然坚定地对顾惊绝说道。
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看不起的感觉,顾惊绝如果这样肯定她不可能在边疆待下去,她偏要留在这里,让他看看。
“是吗?”顾惊绝眼神戏谑,“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证明我可以在边疆生存下来,你就不赶走我?”陆舒然听到顾惊绝这么说,反而觉得自己留下来有希望了。
顾惊绝垂首与陆舒然说话的时候,又嗅到了那种甜腻的花香:“又使小花招,就这么想嫁给我?”
“我......”她当然不是想要嫁给顾惊绝。
陆家人手里有她死也不想被别人看到的东西,还有她相依为命的外公,也被陆家人当成了把柄。
她只能努力留在这里,留在顾惊绝的身边,成为陆家的棋子。
可这些解释有什么意义?反正她在顾惊绝的眼里只会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没等陆舒然回答,顾惊绝突然捏住她的小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陆舒然惊愕不已,试图挣扎,却被顾惊绝紧紧按住。
这个吻霸道而热烈,让陆舒然几乎无法呼吸,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顾惊绝终于放开了她。
“你......”陆舒然面色绯红,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羞耻。
一吻完毕,顾惊绝内心那种原始的躁动减轻了几分:“怎么,不是要嫁给我吗?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知道结婚之后,两个人会做什么吗?”
听到顾惊绝这么说,陆舒然小脸猛的涨红,她又不是不谙世事,怎么不懂什么叫夫妻之实。
顾惊绝察觉到陆舒然身上的香气变得更加浓烈,干脆将她抱进医疗大楼。
边疆条件艰苦,顾惊绝带团的宗旨,就是从不挑衣食住行,但在医疗上下足了本钱,设备与医疗人员不说与帝都最顶级的医院相同,也绝对比大多城市的一线医院要更加优秀。
顾惊绝选了一间无人的病房,将她放在床上。
匆匆赶来一名留着干练短发,模样清秀,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她蹲下身子来捏住陆舒然的脚腕反复查看了一下:“骨头应该没有问题,但还是要拍个片子更放心一些。”
看罢,女医生转身便准备离开。
“医生,请问,刚刚送回来的那个心脏病患者......他怎么样了?”陆舒然开声问道。
女医生上下稍微打量了她一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处理得当,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今后应该不再能在猎战团继续呆着了。”
陆舒然点点头,能帮到他就够了。
“觉得自己很伟大?”顾惊绝捏住陆舒然的小脸,将她的脸扭过来望向自己。
陆舒然摇摇头:“只是觉得他没事太好了,能帮到别人,所有人都会开心吧?难道你不是吗?”
顾惊绝俊眉一挑没有开声说话。
陆舒然继续说道:“猎战团是救援队,你救的人应该很多吧?”
顾惊绝听到陆舒然的突然失笑,拇指移动到陆舒然的唇瓣上用力按住摩擦了一下:“你不会认为我是好人吧?”
你当然不是好人,陆舒然暗暗在心中这样想。她只是不信一个能在野狼口中救了自己的人,会很恶毒。
“如果我现在马上回去京都,猜猜多少人会吓到尿裤子?”顾惊绝淡淡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顾惊绝的脸是在笑着的,但陆舒然却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几分荫翳,像是会啖人血肉的恶鬼。
顾惊绝就这样望着她,陆舒然垂着头,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你自己休息吧,我会安排人给你送吃的。”顾惊绝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陆舒然突然叫住。
“我可以......进医疗队吗?”陆舒然鼓起勇气对顾惊绝说道,“我能证明自己不仅能在边疆活下去,还能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人。”
“你知道猎战团的医疗队有多严格吗?”顾惊绝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
陆舒然面对顾惊绝嘲弄的言语,虽然有些紧张,却还是直面他:“我相信自己可以。”
顾惊绝没有离开,却也没有答应陆舒然这个荒谬的提议。
陆舒然从病床上下来,一瘸一拐朝着顾惊绝的方向走过去。
顾惊绝倒也生出几分好奇,看她还能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陆舒然心中也是忐忑,她不知道这样对顾惊绝示弱有没有用,但......
她脑子里回忆起了之前顾惊绝一次又一次,按着她,吻在她的唇上,这或许是一个可以让他通融一下的方法。
陆舒然靠近顾惊绝,仰起头来,她努力踮了一下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脚。
但顾惊绝太高了......
小丫头到底要干什么?顾惊绝俊眉一挑,难得弯腰,配合起陆舒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