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何芹阮柔 全集
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何芹阮柔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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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芹阮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何芹阮柔 全集》,由网络作家“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支书在村里颇具盛名,据说他年轻时,村里遭了土匪,是老支书带着村里一群年轻人顽强抵抗,最终坚持等到了援军,那一战,老支书落了病根,可也在村里人的心里成为了不可取代的存在。就连选村长时,往往老支书一句话就能改变村里人的选票风向,可见他的威严是绝对不容侵犯的。这也正是为什么,沈潇能够上赶着给赵红花做上门女婿的原因,只要能娶了赵红花,在这村里,他绝对能过上好日子。这次,何芹将老支书气到了医院,要是一般人,肯定在这村子里待不下去了,可她是赵成的准媳妇,外人也只能在背地里指指点点。何芹自知理亏,也就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了一段时间,不少人带着东西去老支书家慰问,带了点吃的用的,让老支书媳妇放宽心,如果钱不够,村子里挨家挨户可以凑一点,一定...

章节试读

老支书在村里颇具盛名,据说他年轻时,村里遭了土匪,是老支书带着村里一群年轻人顽强抵抗,最终坚持等到了援军,那一战,老支书落了病根,可也在村里人的心里成为了不可取代的存在。
就连选村长时,往往老支书一句话就能改变村里人的选票风向,可见他的威严是绝对不容侵犯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沈潇能够上赶着给赵红花做上门女婿的原因,只要能娶了赵红花,在这村里,他绝对能过上好日子。
这次,何芹将老支书气到了医院,要是一般人,肯定在这村子里待不下去了,可她是赵成的准媳妇,外人也只能在背地里指指点点。
何芹自知理亏,也就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了一段时间,
不少人带着东西去老支书家慰问,带了点吃的用的,让老支书媳妇放宽心,如果钱不够,村子里挨家挨户可以凑一点,一定要把病治了。
这个时候,正是阮柔看望自己那宝贝樱桃树和牡丹花的好时机,可当天下午,却被刘翠芳拉去老支书家。
美其名曰,要与隔壁邻家打好关系。
阮柔虽惦记着自家宝贝,却还是跟着去了,毕竟刘翠芳可是为了她好。
到了老支书家,刘翠芳将自己那五岁的女儿托付给了阮柔看着,自己则与那几个熟稔的村妇聊天去了。
她牵着小妮子的手,往一旁的树下走去,那边的聊天声不断往她耳朵里钻。
“这两天你咋去哪儿都带着那阮知青呢?以前咋没见你对哪个知青这么好。”
“该不会是想让人家知青做你儿媳妇吧。”
“这么说来也是,哈哈,你家儿子不是在部队当兵么,阮知青虽然性格不咋好,可那张脸,啧啧,真是嫩呀。”
“就是,咱们山里人,娶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说出去也倍有面儿。”
“你那儿子在部队这么多年,以后呀,你估计也也会跟着出去享福,儿媳妇不用回做农活,只要孝敬你就行。”
听着这些话,阮柔皱了皱眉,看向那边满面笑容的刘翠芳,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姐姐。”
软软的手掌攥着她手指,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小妮子笑容甜美,脸颊有着明显的高原红,光滑的小脸上有些污渍,阮柔用手帕帮她擦了擦。
“怎么啦?”
小妮子仰头指着头顶的树道:“妮妮要枣枣。”
小孩子说话吐字不清,这特有的奶音却显得格外软萌,阮柔弯弯眉眼,抬头看去,原来自己正站在一棵枣树下面。
枣子是绿的,还没熟,只有指甲大小,枝叶繁茂,不少人在树底下乘凉。
她笑道:“现在枣子还没熟,不能吃呢。”
这下,小妮子不乐意了,偏偏要吃,直接倒在地上大声嚎叫起来,阮柔被吓了一跳,她是第一次与这小妮子接触,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姐姐这里有糖,给你糖好不好?”
阮柔赶紧将一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
一听有水果糖,小妮子立马收了声,眼泪说收就收,紧紧攥着水果糖又往阮柔兜里看去,居然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来,“我还要。”
阮柔见她终于不哭,松了口气,又给了一颗糖。
小妮子咯咯笑出了声,忙不迭将水果糖放进嘴里,“咯咯,妮妮有水果糖吃啦。”
‘水果糖’三字顿时吸引了不少孩子们过来,这里有七八个孩子纷纷朝着阮柔围了过去要水果糖。
她从未与这么小的孩子接触过,也不吝啬,将带在身上的水果糖分了。
回去的路上,小妮子还要水果糖,阮柔将最后一个给了她。
一天能吃三个水果糖,这可是过年才能有的待遇,小妮子高兴得咯咯直笑。
刘翠芳将小妮子抱在怀里,这才语重心长道:“小柔,水果糖这种稀罕东西,今天你不应该拿出来,瞧瞧那些孩子眼馋的,以后见了你可不都围过来要水果糖么,今天惯着他们,以后你要不给,他们又会哭闹。”
“有好吃的,你就在家里给妮子一些就行,咱们自己家吃,财不外露,知道了吗?”
阮柔总觉得刘翠芳的话怪怪的,可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毛病,她便点点头,应好。
此时却听刘翠芳又道:“唉,那么多孩子,要是把水果糖都留给咱们妮子该多好,浪费,浪费。”
那奇怪的感觉更浓了。
村支书被架子车拉回来时,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医院检查出来,村支书腿部旧伤越来越严重,这次被气晕过去,更是雪上加霜,以后不能下地劳作了,得细养着,需要长时间吃药来调理身子。
这样一来,众人就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何芹身上。
当初可是何芹气得老村长身子垮了的。
还好何芹聪明,第一时间做出虔诚的忏悔,并表明,作为赵成未来的媳妇,一定会好好照顾老支书,之后,何芹便直接搬进了老支书家生活。
关于何芹的事情,阮柔并不想多管,她此时正面临着更大的问题。
刘翠芳的那些妯娌们就要回来了。
这么一大家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定然会有各种问题,这正是令阮柔担忧的。
前世的她可是深受其扰,本以为今生可以逃脱这种大宅子生活,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阮柔便已经心生退意,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刘翠芳安慰她,“小柔,你放心,虽然人多了点,你该怎样还怎样,不用顾忌,我那几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小姑子马上就要嫁人了,等她们走后,这里屋子就宽敞多了,我把你这房子与隔壁打通,专门挪出来给你做厨房。”
闻言,阮柔受宠若惊,“不用这样,等到知青点修好后,我就搬出去了,只怕我住在这里会影响她们......”
“没事,你住在这里,他们都是知道的,我已经寄了信,你这样的女孩子,她们都会喜欢的。”
阮柔尴尬笑了笑。
这样一来,她那之前就冒出来的念头越发清晰。
她要给自己盖房子。
在此之前,她得咨询谢岩,要想盖房子需要准备什么。
她把这个想法给谢岩说了,谢岩露出诧异神色,“你想给自己盖房子?”
似乎生出这个念头是多么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似的。

许久没人开口,老书记只能指定人选,他看向了一个壮实汉子。
“赵二娃,你家不是新盖了三间屋么?倒腾倒腾,接一个知青?
“老书记,俺们家可住不了人,那几间屋子我可准备给俺家老二老三做新房的,可不能被糟蹋了。”
那叫做赵二娃的汉子赶紧连连摆手,恨不得现在就挤进地缝去。
老支书将烟头在石头上磕了磕,语气威严了几分,“就住这么一段时间,等知青点建好了,再让他们回来,这样好了,接收一个知青,每家每天多领三两粮。”
这样的激励机制顿时让不少人心动不已,村民们接二连三选择着愿意收留的知青,双方确定之后,知青们就回去收拾行李。
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而最后......居然留下了阮柔一人站在原地。
阮柔脑袋有些昏。
自己怎么的就不受待见了?
这原来的阮柔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她可怜兮兮看向老支书。
没人要......这也太尴尬了。
老支书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帮她说话,“还剩下阮柔同志,她这两天表现不错,女孩子吃得也不多,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几十双眼睛盯着她,阮柔只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
那些年轻男人们盯着她看,眼睛发亮,可却都被自家老娘揪着耳朵拉了回去。
眼瞅着场面尴尬,老支书点了个人,“春花媳妇,你家......”
“不行!”
却被春花媳妇果断拒绝,毫无商量余地,“老支书啊,不是俺不给您面子,只是俺家这可是独苗苗,将来娶的媳妇一定是会干活的,万一被这个小狐狸精勾引......”
这话倒是引来不少人附和。
“老支书,您也了解俺们,来个能吃的没啥,就怕来个不安分的,要是缠上俺们家孩子,想甩都甩不掉。”
“人家是城里娇养着的,放到家里来,还得当做祖宗供着,俺家没多余口粮了。”
“上次俺还见着她腆着脸跟二蛋说话,可不敢把她放我家里来。”
霎时间,阮柔面色涨红,脖子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愿就不愿,她也不会上赶着,可为什么要诋毁她!
人群中,谢岩站在最后面。
他此时眸色沉沉,目光落在那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女人身上,眸中血色翻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曾经。
一年前,他曾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因父母被人举报,发配去劳改之后,他便被这样对待过。
那段经历,直至现在他仍会梦回惊醒,却不知这么一个柔弱娇娇女会不会精神崩溃。
他若是在此时出声定然会引来不少闲话,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上前一步,嘴唇微动正欲开口,在他之前却有另一个泼辣的谩骂声响起。
却见刘翠芳两手叉腰扯着嗓子,一股子泼辣劲。
“你们这些个没见识的婆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山沟沟里生长的儿子,孬货一堆,阮柔咋看得上?你还嫌人家不会干活,人家才嫌你们臭呢,一个个的,脑袋都要戳天上去......”
刘翠芳这嘴跟打机关枪似的,一连串骂人的话不断往外蹦,这么多中年妇女的战斗力居然不及她一人。
“你......”
怎么滴?一群大老娘们欺负一个小姑娘还要不要点脸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拉着阮柔的手腕,“走,住我家,房子我都收拾好了。”
还有人不满想骂,老支书却摆摆手,“行了,散了,准备准备开工。”
谢岩看了一眼已经被带走的阮柔,眼神微微闪烁,扭头走了。
阮柔小媳妇似的跟在刘翠芳身后。
终于得救了......
她感激地看向刘翠芳,“刘大嫂,您放心,我可会干活了,今天的恩情我一定报答!”
可不就是恩情么。
阮柔这次可是被刘翠芳从泥沼里拉出来的,要是没人要她,估计得尴尬到死。
刘翠芳此时却沉了脸,瞪她一眼,“刚才那几个臭不要脸的这么说你,怎么不怼回去?性子这么软,以后在这村子里可怎么过活,我能帮你一次,不可能每次都帮你,你这性子得改改。”
阮柔乖巧的点头,“您说的是。”
她这副恭敬模样还真是把她当成了长辈,听她训诫,态度诚恳极了。
怎么还这么乖?
“唉,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先去知青点整理整理东西,我家在哪儿你知道吧,我去给你收拾屋子,待会儿自己过来。”
阮柔依旧乖巧,“哎,我知道啦。”
哎哟,这性格可咋改,跟个软包子似的。
等与刘翠芳分别后,阮柔才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哭起来。
泪珠儿不断滚落,她还没忘记用玻璃瓶兜着点,毕竟,自己出品的眼泪,那可都是精品。
娘亲呀,柔柔今天可委屈了。
您不是曾说过,有仇有怨当即就得报了,人要争一口气。
我被人欺负了,可是没办法立马还击,还得再等一段日子,没能依照您的嘱托,对不起......
想起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娘亲,今生难得再见,阮柔哭得更惨。
“别哭了。”
忽而,一只手伸了过来,递给她一方棉帕,干干净净散发着皂角香味。
阮柔一愣,抽噎着扭过头去。
居然是谢岩!
他愿意主动和她说话了?
谢岩却不知此时小姑娘的心中所想,见她哭得凄惨,大概是刚才那事当真留下了心理阴影,难免联想到自己的曾经,不禁心生怜悯。
“这种时候,流泪,是最没用的举动。”他道。
阮柔更呆了,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平日里对他比如蛇蝎的谢岩会忽然过来说出这么一番话。
“做给她们看,让她们后悔当初的选择,知道了吗?”
想要攻破谣言,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阮柔眨眨眼,柔声柔气道:“她们那么嫌弃我,我要让她们后悔,最好以后能跪下求我,你的意思是这个么?”
一派天真无邪,娇软可欺的模样,可说出的话怎么......
呃,跪下求你之类的,只是你的自由发挥吧。

被人关切的滋味真好,阮柔甜甜一笑,赶紧道:“刘大嫂,我已经骂回去了,而且,我也没哭呀。”
刘翠芳脚步一顿,扭头来看她的眼睛,大着嗓门,“我可是听他们说你都哭成了个泪人儿,居然说你看上了人家赵建国,这群嘴碎的。”
她将阮柔打量一番,眼睛没红也没肿,还能笑得出来,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刘翠芳松了口气,又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咱们村里的那些泥猴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谁有几斤几两我还是能看得准的,别看赵建国这小子老实,其实憋着一肚子坏水,以后和他接触的时候小心一些。”
阮柔听她指点自己,便认认真真听了,连连点头。
她之前的确与赵建国接触过,那赵建国的确有着生意人的潜质,也不至于憋了一肚子坏水,却也是与正常憨厚淳朴老实巴交村民们有些区别。
到了下午,阮柔终于有了时间抽空上山。
种植这几样植物的事情可耽误不得,她的眼泪只有催熟功能,缺不可能将死掉的植物救活。
沿着蜿蜒山路一直往上,走在半山腰,阮柔气喘吁吁擦了一把汗,终于到了之前挖野菜的那处山梁平地处,这里的野菜几乎被人挖光,阮柔翻开杂草看了看,幸好上次埋的那个西瓜藤蔓还在,隐藏在草丛之中,没有人察觉。
她从背篓中拿出工具,迫不及待想要挖坑,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樱桃树埋下,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心下一凛,紧张得直咽口水,可没忘记,上次见到谢岩时,他手里捏了一条蛇。
而且听这动静,难不成是更大的猛兽?
正在她紧张时,却听那声音越来越响,依稀还伴随着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她顿时眉头一皱,看来不是野兽,好像是人?
心存疑虑,她正要扬声大喊一句‘谁在哪里’,可声音还没出口,便被一只手捂住口鼻。
她受惊不小,拼命挣扎。
“嘘,小声点,别说话。”谢岩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阮柔心跳如雷,终于不再挣扎,原来是谢岩啊......
她赶紧掰开捂着自己嘴的手,后退几步,远离他几步,同样压低了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可吓死她了。
谢岩也知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过分,可却事态紧急,不得不做。
“小心一些,不要惊动那两个人。”谢岩沉声道:“要是惊动那两人,你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他沉下脸,做出个手抹脖子的动作,煞气凛然。
阮柔被吓得不轻,泪水在眼眶打转,后怕摸着自己的脖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为,为什么呀?”
“先下山。”谢岩道。
阮柔忙不迭点头,根本不敢回头看,生怕那草丛中的人忽然跳出来杀自己灭口。
所幸,自始至终,他们这边的动静并未惊动那两人,走了一段距离,阮柔终于忍不住问:“那边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没什么,只不过是两个正在偷情的人而已,我们只是知青,不好招惹。”
谢岩神色淡淡,他拿了一根棍子击打着前面草丛开路。
偷情?
阮柔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睛,“怎,怎么......”
“别多问,这事与你无关。”谢岩脚步微顿,看了一眼身侧那娇软女人,欲言又止。
迟疑稍许,他还是道:“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时间点,你来过这里。”
阮柔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抿唇道:“嗯,我知道的,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这里。”
“还算聪明。”
忽而此时,一抹碧绿长影自草丛中飚掠而出,阮柔受惊不小,还好及时捂住了嘴没有尖叫出声,谢岩眼捷手快,探手一抓,居然捏住了那蛇的七寸死穴,稍稍用力,那长蛇便直接一命呜呼。
这还是阮柔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蛇,吓得花容失色,身子不自觉往谢岩那边靠。
温香软玉接近,谢岩有些不适,却也没再后退,知道她真的吓到了。
缓了好几口气,阮柔终于回过神来,定睛看去,蛇体已经失去了力道,像是一根软绳一般被谢岩拎着。
“这里居然有蛇!”
谢岩随手将蛇扔的远远的,“这个季节,正是蛇活跃的时候,女人家家的,根本不敢一个人上山,也只有你这个愣头青,独自往山上跑,这蛇毒性很强,只要咬上一口,就能立马中毒而亡,以后别独自上山了。”
经过此事,阮柔自然吓得不敢上山,忙不迭点头,可又想到自己的宝贝樱桃和牡丹,又不知应该种在哪里......
忽而,她眼睛一亮,激动之下扯住了谢岩胳膊。
“谢岩,我这里有三样花草,不知道应该种在哪里,你家应该有院子吧,能不能种你哪儿?”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谢岩时为数不多对她露出善意的人,这人应该信得过。
刘翠芳那里可种不得,她那里有一大家子人,虽然现在都不在,可以后总是会回来的,一棵樱桃树的果子,总不能被那么多人分了吃,她可舍不得。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谢岩能帮这个忙。
谢岩却闻言眉头一皱,“我不会侍弄花草。”
“很简单的,只要把他们埋进土里就行。”阮柔从背篓里拿出那几样根枝,郑重其事道:“只要埋进土里,保证它们不死就行,我抽空过去照顾,等樱桃熟了,我分一半给你,怎么样?”
“樱桃?”
谢岩有些诧异,看着那只有拇指大小的枝干,上面还挂了个不怎么新鲜的树叶,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是樱桃树。
可......这才这么小一点点,等能吃到樱桃,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想到那鲜嫩多汁的樱桃,阮柔又吞了口口水,“别看这么小小的一截树枝,只要种植得当,很快就能结果子呢。”
“行。”
他咋不知道这女人还会种树?大概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两人下山后,默契分开,对刚才山上那事只字不提。
阮柔去摘了蔬菜,眼睛却提溜时不时往山脚处看去,她很好奇,刚才那偷情的两个人究竟是谁。
没过多久,终于有人从山脚拐过来了,阮柔定睛一看,那满面春色的女人居然还是个熟人。
是......赵红花?
她不是已经和沈潇订婚了吗?怎么还......
那么问题来了,男方是谁?

据说,他父母是首都大学教授,他父亲是历史系的,喜好收藏古玩,却被学生举报,被批斗改造。
记忆中只有这张脸尤为深刻,可明明他的身材也很好嘛。
小声嘟囔一句,眼看着人要过来,她正欲上前打招呼,男人在见到她时,脚步微顿,几米开外,只是颔首打了个招呼,复又加快脚步,那强健有力的腿迈了几步,便很快消失在田垄。
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她懊恼瘪嘴。
原身成为知青的这几天,原身为了逃避做工,做了很多努力。
用钱收买队长不成,便将主意打在这些年轻力壮的男人身上,村里也只有谢岩力气最大,做起活来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正是因此,她对谢岩百般纠缠,用尽浑身解数想要他给自己帮忙干活。
被原身烦成这样,还能礼貌地打个招呼,已经很有教养了。
她是做不来舔着脸上赶着的事情,便将目光落在田地里。
村里对他们几个知青不偏不倚,分工明确,男人负责碾麦等重活,而她们女人家便负责割麦子拾麦穗之类的轻活。
沿着田垄转了一圈,她找到了那分配给自己的地,金黄的小麦随风飘扬,这么大片面积,这要做到什么时候去啊?再看看其他人,已经劳作一个上午,所负责的麦田已经割了大半。
她咬咬牙,抹了一把眼泪,撸起袖子准备割麦,既来之则安之,她需要在最短时间内熟悉这里的生活,否则以后会吃更多苦头。
当年,被贬为庶人之后,娘亲率先带领众人做手工赚银子,这是她常说的话。
干了半个小时,手心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睛通红,这种力气活,做起来真的不容易啊。
不多时,村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村长领着披头散发,浑身伤痕的何芹从田垄经过去知青点,看到那咬着牙努力割麦的阮柔,有些惊讶。
“阮柔,你居然在干活?”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这一届知青下乡已经七天了,那些娇生惯养的知识分子,从刚开始的偷奸摸滑,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做工就不能吃饭,他们挨不了饿,只能老老实实做工。
可偏偏这阮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居然凭借一张漂亮脸蛋就能在村里混开,不做工也有人上赶着送饭,这可令其他女人恨得咬碎了牙。
这次见她下地干活,着实震惊。
阮柔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软声软气道:“村长叔叔,您放心,我以后会努力上工的。”
村长看了看她身后那地里只割了一米的小麦,无奈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身子骨虚,今天破例让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给你重新安排工作,这......”
说到这里,村长抬头便看见远处那壮硕身影,扬声叫了一句,“谢岩,这里有块地,交给你了,这地里的公分也都给你。”
很快,阮柔便见那谢岩将一个脸盘大的玉米面馒头三五口吃完,利落的开始割麦,动作娴熟,行如流水,转眼间便完成了三分之一。
跟着村长来到知青点,这里的知青们已经全都去上工了,空无一人。
村长面色凝重看向何芹,“推阮柔下水的事,是你亲口承认的,按理说这是要记大过的。”
何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面如死灰,苦苦哀求着,“村,村长,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记过对知青们而言,无异于直接拉入黑名单,过段时间会有各个大队调整换知青的事情,他们三大队已经是最好的了,她可不想换去那更穷苦的地方。
村长并未回答,却砸吧一口旱烟,转而去看阮柔,“阮柔,你是苦主,你觉得呢?”
阮柔拧眉想了想,大度笑了笑,“那就不用记过了,都是一起下乡的,我们应该互帮互助。”
村长大概也想息事宁人,既然给了她台阶,那便下吧,寄人篱下,得罪了村长,可不是闹着玩的。
村长这才满意一笑,“还是阮柔有思想觉悟,那行吧,这次惩罚暂且保留,何芹,你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给阮柔道个歉,这件事咱们就过去了。”
何芹真是对阮柔恨的牙痒痒,要不是阮柔,她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气恼眸光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阮柔却很大度的甜甜一笑,“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何芹你要是真的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出来,别总是在背后捅我软刀子。”
见两人相处的还算“平和”,村长砸吧一口老烟,“阮柔,明天起你去山上拔野菜,要去的早一点。”
“知道啦,谢谢村长您的照顾。”
等到村长离开后,何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上前一步就要揪她衣领,却被阮柔轻描淡写一句话吓唬住只能暂且按耐。
“你敢动我,小心我告诉村长,给你记大过。”
何芹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却还不免冷嘲热讽起来,“臭不要脸的,害我变成这样,阮柔,我和你没完!”
“你不是喜欢人家谢岩么?切,人家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知道不,他刚把你救上岸就直接把你扔那儿了,还是其他人把你抬回来的......”
回应她的却是关门声响,顿时,只觉得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何芹瞪着那紧闭着的房门半晌,跺了跺脚,愤愤然离开。
原来是谢岩救了她啊......
是不是应该准备点谢礼呢?
阮柔思索着,环顾房间,这里只是很普通的民房,镂花木窗户上还贴着早已泛白的喜字。
屋内简陋,是两人居室,只有一副桌椅,桌上摆放着两个搪瓷碗,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
循着记忆,她从炕头枕头底下抽出一个信封,里面还有一些一毛五毛的零散钱。
这正是她不做工也能蹭吃蹭喝的主要法宝,钱。
来时,她带了将近五十块钱,现在已经用掉将近一半,这才七天,如果这么快花光,以后该怎么办?看来,接下来她得好好合计合计。
下午时分,她用钱在隔壁换了些玉米面,趁着其他知青们还没回来,来灶上蒸馍。
前世,她是学过做饭的,厨艺还得了那些师傅们的大肆夸赞,可现在......她看着面前的灶台一筹莫展。
问题是,她不会用灶台啊!
没事,不会可以学。
循着记忆,她摸索着塞了一把木头进去尝试着点燃。
好不容易点了火星子,结果木头一直冒烟,熏得她泪水止不住的流,捂嘴咳嗽不止。
“咳咳......”
忽而,只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靠近,随即,一只大手拎着她衣领,将她拎了出来。

大概是睡得糊涂了,阮柔衣领微敞,露出那白腻皮肤,在灯光下白的发亮,令她嫉妒不已,扯着嗓子,“嫂子们,你们要不在厨房再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那谢岩。”
刘翠芳黑了脸,冰冷的视线往田叶身上一扫,“厨房已经找了好几遍,连个男人影子也没看到,你这巴不得别人遭殃的嘴脸能不能收敛一点。
“不过,你这性格倒是和那何芹有点像,你们是姐妹吗?哟,仔细瞧瞧,你们两个的五官也有点像......注意着点,瞧瞧何芹的下场,可别学她。”
可这似是漫不经心的话,却让田叶心里咯噔一跳。
她收敛棱角,讪讪一笑,“怎么可能,她姓何,我姓田,不,不是一家人。”
阮柔却不动声色多看了田叶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神色。
她身边真的是群狼环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被那披着羊皮的狼咬一口,真可怕。
今日这事,她怎么能想不明白。
大概是自己出来时被知青点某人发现并且举报了呗。
还好她和谢岩反应够快,及时逃了一劫,看来以后在这里需要更小心谨慎。
又想哭了......
这里好可怕,连个能信任的身边人都没有,我怎么这么惨,呜呜......
没过多久,谢岩终于出现,还拉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原来,他从后院翻出去后,恰巧看见鬼鬼祟祟的赵旺,一路尾随,却见他摸进了刘翠芳家偷东西,就顺手抓住了这真正的小偷。
赵旺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平日里经常做偷鸡摸狗的事,要不是他那厉害的娘护着,早就被赶出村了。
这次算是人赃俱获,可以直接把人扭送派出所。
村长问起时,谢岩半真半假的说,自己只是去撒泡尿,没想到刚好遇见赵旺,就跟了过去,抓了个人赃俱获。
村里人去了赵旺家里,还找到了其他人之前就丢的物件,就连村长媳妇丢了很久的金项链也在赵旺家找到了。
一时间,谢岩在村里的人气大涨。
天已经露肚白,阮柔饿得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谢岩昨晚那话。
谢岩不是说他锅里还有点肉吗?
太饿了......
她撑着虚软的身子下炕,姚欣秀顿时警惕,睁眼问她,“阮柔,你要去哪儿?”
昨晚那事,令她神经紧绷,生怕阮柔又梦游。
“我饿,找点东西吃。”
她打开自己的宝贝匣子,有一些被布包着的糕点和糖果,正是上次和谢岩换的。
闻着那香糯气味,她早就按捺不住,分了几块给姚欣秀,赶紧吃了起来。
她挺胸抬头,尽管早就饥肠辘辘,却还是小口小口品尝,只是速度加快了几分,姿态端庄,动作优雅。
狼吞虎咽的姚欣秀抬头时便见她这副姿态,顿时一愣,此时的阮柔仿若从仕女图走下来的古代小姐,矜贵优雅。
糕点不顶饱,只是垫垫底而已,却让阮柔恢复了力气,吃过饭上工前,王军浩叫了众人在院子里开会。
这里地方不大,却住着七八个知青,在葡萄架下,几人围坐一圈。
王军浩清清嗓子,摸了把自己那光溜溜的脑袋。
“咱们都是城里来的知青,应该互帮互助,你们新来的几个,可能有些事情不太明白,那我现在就说清楚了。”
“大家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外人都叫咱们‘一大队知青’,如果有老鼠屎掺和进来,坏的可是咱们‘一大队知青’的名声。”
“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恩怨,私底下解决,别总是惊动村里人,给咱们知青丢脸,尤其是田叶同志。”
被当众点了名的田叶霎时间一张脸变成了猪肝红,“王军浩,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还来针对我,你就是护着阮柔,你们男人都是一个货色,是不是看阮柔长得漂亮才......”
她气得跺脚,本以为这番话能引起其他几个女知青的一致赞同,可说了半天,却发现只是自己演独角戏,待不下去了,气恼地扭身就跑。
阮柔头点如捣蒜,赞同王军浩的话,乖巧道:“以后我会老老实实干活的。”
怎么这么乖......
王军浩嘿嘿一笑,“听话的都是好孩子。”
自封为队长的王军浩很负责,给大家安排今天一整天的活儿,大家伙同吃同住,八人赚取工分领来的粮食放在一起做饭。
之前的阮柔不讨喜,主要因为她不上工,不赚工分,却还要与他们一起分粮食。
这次她自告奋勇成功拿了挖野菜的活儿,使得其他人刮目相看,其他女知青可都是宁愿去割麦,也不愿爬山的。
鸡鸣三遍,天已大亮,外面传来刘翠芳那大嗓门。
“阮柔,上山了。”
闻声,阮柔倏地起身,赶紧背着背篓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去,田间已经有不少人在拉麦秆,拉回去堆在各家自留地里,等到了冬天取暖用。
等到了人少处,刘翠芳见四下无人,靠近阮柔,低声说了一句,“昨晚我看见有人偷偷去了老支书家,是个男人。”
说完这话,不等她开口,刘翠芳将什么物件塞她手里,随即加快了脚步,大声催促她。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
阮柔低头看去,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纽扣......是谢岩衣服上的!
心思杂乱,她赶紧追上刘翠芳。
进了山路刘翠芳才放慢脚步,有意无意等她。
阮柔已顾不得酸软的腿,小跑几步,惨白着脸问她:“刘,刘大嫂,这纽扣是......”
“昨晚我在厨房地上捡的,以后注意着点,别留下痕迹。”刘翠芳意味深长道。
还好昨晚她进去得早,眼疾手快捡了这扣子。
这扣子玻璃材质,圆润光滑,可不是村里人有的,只要找见那衣服便能知道主人,分明就是谢岩身上那件衣服的。
这东西要是被其他人发现,阮柔这次偷情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这孩子,虽然有点小聪明,可做事还不够严谨。
阮柔紧攥着那扣子,扯着刘翠芳袖角,感激道:“谢谢您。”
这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个对她表达善意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