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归舟李丞溪的女频言情小说《桃溪浅处不胜舟小说林归舟李丞溪》,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渡通过后视镜,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心中莫名浮现了戴望舒的《雨巷》。一个像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给他很沉重的感觉,似乎有很多心事,有化不开的仇怨,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符。但相比这个,她看他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她好像认识他。林归舟。江渡咀嚼着她的名字,仔细回忆了一番,也没有印象。后座的来林归舟下车,绕到驾驶座,朝他扬起笑脸:“江同志,谢谢你送我回来,请务必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安顿好了,请你吃饭。”林归舟拿到了江渡的联系方式,并约定第二天晚上请他吃饭,便跟他告别。目送车子离开后,林归舟才转身,在学校旁边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林归舟怀着忐忑的心情入睡,第二天早早起来,去江城大学招生办的办公室等着。“通知书被毁?”那老师转过头来细细打量着...
江渡通过后视镜,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心中莫名浮现了戴望舒的《雨巷》。
一个像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给他很沉重的感觉,似乎有很多心事,有化不开的仇怨,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符。
但相比这个,她看他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
她好像认识他。
林归舟。
江渡咀嚼着她的名字,仔细回忆了一番,也没有印象。
后座的来林归舟下车,绕到驾驶座,朝他扬起笑脸:“江同志,谢谢你送我回来,请务必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安顿好了,请你吃饭。”
林归舟拿到了江渡的联系方式,并约定第二天晚上请他吃饭,便跟他告别。
目送车子离开后,林归舟才转身,在学校旁边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林归舟怀着忐忑的心情入睡,第二天早早起来,去江城大学招生办的办公室等着。
“通知书被毁?”
那老师转过头来细细打量着林归舟,这几年高考恢复,招生时出现了很多问题。
有顶替入学的,有卖录取通知书的,他细细大量着的眼前的女孩,有将她的身份资料仔细核对,将她的考卷调出来抽查,才松了口。
精神紧绷了一上午的林归舟这才松了口气,又问起户口转入的事情。
她走的时候偷走了家里的户口本,就是为了将自己的户口迁到学校,免去以后的麻烦。
将所有的流程问清楚,她就要去办理补通知书的流程了。
她站起来,万分感激地给老师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那老师也大概了解她的情况,安慰她:“你不用担心,好好学习,学校有给学生发补助的。”
林归舟郑重点头,走出招生办,正午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很烫,将她心中积攒郁气直接蒸发了大半。
她这才开始打量起校园,沿着主道慢慢踱步逛了起来。
江城大学,她前世最大的遗憾,今生也险些错过。
她用脚丈量着脚下的土地,直到这一刻,才有了重生的踏实感。
林归舟直到夕阳西斜才办完所有手续,她出了校门,便看到江渡骑着自行车,在江城大学门口等着。
她快步走过去,朝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江同志。”
江渡看着她的笑脸,敏锐地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似乎挣脱了沉重的枷锁,比起昨天,整个人透着一股轻松。
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中有些好奇,总觉得林归舟身上有很多谜题。
两人推着自行车,在学校附近的饭馆坐下,通过闲聊,两人互通了彼此的信息。
林归舟得知江渡是本地人,这次回来是有事要处理,明天一早就要离开。
林归舟追问他军区的地址和电话,打着报恩的名义,说要给他送礼。
江渡再三推脱,但看着她清澈执拗的脸庞,鬼使神差地又将地址给了她。
看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耳朵也悄悄地红了。
到买单的时候,老板说江渡已经结过了。
对上林归舟的视线,他清了清嗓子:“我收到你的心意了,你还是学生,不要破费。”
林归舟没说扫兴话,正好借着机会道:“那下次,等你回来,一定让我请你!”
江渡严肃地点点头,耳朵又悄悄地红了。
两人结伴走回了宾馆,江渡得知学校还有一周才能办理入学,皱了眉头。
“你在大厅坐着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不多时,江渡去而复返,带回来一个安全锁扣,他叫林归舟怎么把它装在门后,等林归舟上去装好后,才放心地走了。
林归舟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
而此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李丞溪,已经两眼无神,憔悴不堪了。
“你这消息都几天前的了,人中午就被放出来了,我都打听清楚了。”
说这话的大妈立刻引来众人的瞩目,她下意识挺挺背,将几人招呼得近一些。
“你们不知道吧,李蓓在乡下被个二流子奸污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嚯!之前不是还说在乡下结婚了?”
“没结婚,都是掩人耳目,就是被那啥然后怀孕了!”
“啧啧啧......”
一个下午,流言像长了翅膀般从大院里飞出去,周边的几个厂都听到了。
人人都知道李厂长家的闺女在乡下出事,未婚先孕,丢尽了李家人的脸!
第二天李母去买菜,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眼光,听着别人的窃窃私语,气得当场转身回家,给了李蓓一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李家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
李丞溪在一旁发呆,他错过了去江城找林归舟的车,正盘算着再去买票。
李蓓憔悴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她垂下眼睑,掩去愤恨的眸光,啜泣出声。
“妈,我没有被那个小流氓奸污,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丞溪的......”
李丞溪听到这话,回归神来,看着李蓓脸上的巴掌印有些心疼:“妈,是真的,那天......”
李丞溪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咬牙说道:“那天我喝了点酒,蓓蓓确实是第一次......”
他难堪极了,但李母总算没有再骂李蓓。
李父带着满身低气压推门进来,李母迎上去:“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不是在厂里上班吗?”
李父看着李丞溪和李蓓,猛地抓起桌上的搪瓷杯砸向地面!
巨大的响声将李蓓吓得尖叫,李母着急得不行:“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李父喘着粗气:“这两个孽障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今天市里的领导来巡查,还问了他俩的事情,今年的先进,我算是没指望了!”
李母听到市里的领导问起这事,看向李蓓的眼神就跟带了刀子一样。
她一转身,连续两个巴掌扇在李蓓脸上。
咬牙切齿地骂:“我当初就不应该养你!你把我们李家都害成什么样了!”
无人阻拦。
待李母出完气,李蓓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她拖着满身的伤去做饭,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大门被敲响。
是邮递员。
“李丞溪,李蓓,你们的信件。”
李丞溪接过两人的信件,看到是学校的信,他有些疑惑。
“退学通知。”
映入眼帘的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将他劈得头晕目眩。
他拿着信的手在颤抖,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中的信件,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良久回不过神。
李蓓也是同样的反应。
李母见两人反应不对,凑上来看,这一看,也愣住了。
学校收到举报两人乱伦通奸的举报信,将他们开除了。
李家想让两人从政,所以两人报的政法大学,这种学校是最严格的,最容不得污点的。
哪怕两人最终的调查结果没有问题,但在这个关键时期,考虑到对学校的影响,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李家几人久久不能回神。
李蓓早已无法维持自己的面具,她神色怨毒,宛如吐着毒液的毒蛇:“林、归、舟!”
李丞溪没说信不信,事已至此,所有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且他就算心里再愤怒,也不可能将她打一顿。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李父肃然开口,他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李蓓,眼中闪着晦暗的光。
李蓓才是这所有事件的源头。
如今大孙子没了,这个养女坏了名声,连累全家人,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林家,他也不会放过!
第二天晚上,李父请了市里一个领导过来吃饭,饭桌上不断让李蓓给对方敬酒,对方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李蓓,让她有些反感。
散席后,李父叫住要去洗碗的李蓓:“你徐叔叔今年才45,前头的妻子因病去世,家里有一个儿子,他不嫌弃你的坏名声,也不嫌弃你不能生,改天挑个好日子,你收拾几身衣服就过去吧。”
李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中拿着准备去清洗的碗筷全部掉到地上,碎了一地,陶瓷碎片蹦得到处都是。
李母下意识要骂人,被李父一个眼神制住。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我李家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你过去,我会给你五百块彩礼。”
45岁,都可以当她爸了,她想起刚才那男人肥头大耳的脸和油腻的啤酒肚,心中止不住的恶心和悲凉,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她想哀求,可李父李母表情冷漠,她又去看李丞溪,他别开了脸。
李蓓垂下头,心中的悲凉慢慢转化为恨意,攥在的两只手指节发白。
再次抬头,已经恢复成平日乖巧的摸样:“只要能为这个家做贡献,我都听爸的。”
“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李父挑的日子就在三日后,他迫不及待地要用李蓓换取利益,来摆脱现在的困境。
李蓓表现得很乖巧,嘴里念着李家这么多年的恩情,说得李父李母对她的态度也软和了几分。
背地里,她跟李丞溪谈了一个条件。
“丞溪,我知道错了,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的。我只是嫉妒她,我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的身边,想要刺激她。”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我知道你还想去找她,你把我带上,我可以跟她解释清楚,只要她原谅你,把举报信撤回来,你还可以去上学,爸妈也会原谅她,这样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丞溪心动了,他买了两人去江城的火车票,趁着爸妈不在家,将李蓓带出来,两人上了去江城的火车。
火车开动,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有了一丝期待。
他收回眼神,落在一旁兀自发呆的李蓓身上。
“李蓓,见到舟舟,你知道怎么说吗?”
李丞溪声音冷漠,透露着几分无情,再无往日的半分柔情,李蓓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酸酸涨涨泛着痛。
她没有开口,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李丞溪没有丝毫动容:“你先给她道歉,承认之前说的所有都是在骗她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乡下的流氓奸污怀上的,你是故意要破坏我们的关系才——”
将林家的人喊了一遍,门内还是没有回应。
林母不是不想开门,她刚才一口气没上来,短暂地晕过去了,她没醒,来帮忙的亲戚面面相觑,做鹌鹑状,连声音都不敢出。
等到林母被人按着人中掐醒,就听门外李丞溪正在对林归舟进行深情告白。
她差点两眼一翻又晕过去,被人搀住了身子,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的,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门外的李丞溪已经快压不住脸色了。
他这辈子没有这样被人下过脸,一时间,一夜的紧张和期待,满心的欢喜和甜蜜都化为泡影。
是林归舟追在他身后跑了他那么多年的,是林家求着他娶林归舟的。
纵然这段时间两人有些不快,但今天是两人大喜的日子,她非要在这样的日子给他难堪吗?
李丞溪胸中的怒火翻涌着,难听的话就要脱口而出时——
门开了。
林母的脸色极难看,不说喜色,连那笑容都是硬挤的,任谁都能看出她眼中的凝重和不安。
喜乐停了下来,林母没有招呼其他人,只让李丞溪跟她进去。
李丞溪看着林母的脸色,屋内脸色凝重的众人,心中闪过不安和恐慌:“怎么了林姨?是不是舟舟生病了?”
林母:“进来再说吧。”
李丞溪边进门边追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很严重吗......”
人群后忽然传来林成舟毛毛躁躁的大喊声:“妈,我找两遍了,林归舟不知道死哪去了——”
少年的大嗓门如同一滴水落入油锅里,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也将林母的遮羞布瞬间扯了下来。
她本来想着想跟李家说清楚,对外就说林归舟病重,等人找回来再说,找不回来,就说她病死了。
可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林归舟逃婚了。
丢了这么大的脸,李家还会放过他们家吗?
林母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人群中的李丞溪本来还以为自己幻听,这会看着林母的反应,想起来刚刚的反常,也反应过来了。
他气血翻涌着,向来温润的人也猩红了眼眶,拳头握得死紧。
他闭上了通红的眼睛,深深地呼吸两口气,才缓缓睁眼,怒极反笑道:“好,林归舟,你好样的!”
林父也回来了,他主持了大局,将看热闹的人遣散,把亲戚都送走,带着醒过来的林母赶到李家。
李家也得了信,正将宾客送完,见林家的人过来,当着面直接将门甩上,给了一个闭门羹。
林父林母不敢敲门,只能在外面站着,心中压不住对林归舟的怨恨。
李家客厅,李丞溪一脸颓废。
极致的愤怒过后,他这会心中满是颓丧和痛苦。
回来的路上,他忽然想起上次婚礼放林归舟鸽子的事情,她当时是不是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心情,顶着难堪和羞辱下不来台,甚至怀疑两人的感情。
可他已经为此事做出补救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他?
作出这样的事情,两家以后怎么办?
她难道一点没有考虑他们的未来吗?
李丞溪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李父迎面进来,挡住他的去路。
“站住!你想去哪?”
看到林归舟眼神中的决绝,李丞溪心脏极速跳动起来,有些慌张,又觉得荒诞。
林归舟不止一次说过,嫁给他是此生最大的愿望,只要能嫁给她,怎么样都可以,怎么一个搞砸的婚礼,她就完全变了样?
他慌乱地抬脚去追,病房里却传来李蓓痛苦的呼喊,李丞溪身形一僵,转身进了病房。
李蓓看着他空空的身后,眼里闪过笑意,嘴上却关心道:“舟舟还在生气吗?”
“丞溪,舟舟就是没经历过波折,脾气才这样大,你这样的好男孩她都不知道珍惜,要是我......”
她垂下眼睑,泪珠滴滴坠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李丞溪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攥着,难过和内疚裹挟着他,还带着点心疼,想到李蓓刚失去一个孩子,他忍不住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心疼之余,他又想起她的话,想起林归舟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心中对她的紧张逐渐被怒意取代。
林归舟太任性了!
他得好好晾她几天,磨磨她的性子!
林归舟出了医院,趁着家里没人去父母房间里翻找了几遍,却没有找到录取通知书。
她心中着急,也只能按捺下来,去找了高中老师的关系,接了几个给学生补习的活,连着几天,赶着林家父母上班的时间出去挣钱。
中午还得赶回去给弟弟做饭,林成舟不着家,对她的行踪一无所知。
林家父母每天询问婚事的进展,见李丞溪连着几天没来找她,开始逼着她上门道歉。
林归舟跪在院子里,林父手上拿着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夏日衣裳单薄,很快被一条条的血痕浸湿。
林归舟痛得冷汗直流,意识恍惚。
她眼前走马灯似的闪现了很多画面,有林成舟没出生前爸爸把她抱在怀里的画面;有她被妈妈惩罚不许吃饭时爸爸偷偷给她塞馒头弟弟画面;有婚后他对她嘘寒问暖的画面......
随着棍子一次次落下,这些画面统统消散,只留下一个狠厉冰冷的眼神。
林成舟看情况不对,去李家将李丞溪叫来。
李丞溪一进门,便见来林归舟直挺挺跪在院子里,背上全是血痕,脸色白得像纸,却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想到林成舟路上说的,林归舟是不愿去他家道歉才被打成这样,心疼、愤怒中还夹杂着不安。
眼看着棍子朝着林归舟的脑袋落下,李丞溪目眦欲裂,冲上去夺下棍子。
林归舟本就意识模糊,脑袋被砸中之际,温热的血液流下,她嘴角带着释然的笑容,瘫软下去。
昏迷前最后一眼,林归舟看到李丞溪充满担忧的眼神。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全是她和李丞溪的过往。
李父是钢铁厂厂长,林家父母都在钢铁厂打工,从小父母就教她巴结李丞溪。
李丞溪对她好,母亲才会给她笑脸,让她吃饱饭,所以她处处以他为先,追着捧着,满心满眼都是他。
厂里无人不知,林家的小闺女从小就喜欢李丞溪,不害臊地追在身后十几年。
李家家庭条件好,自然瞧不上她,她跟李丞溪也一直不上不下地处着。
高二开学那年,城里多了很多回城的知青,没有工作,在大街上小偷小摸,他们打听了李丞溪的底细,将他堵在巷子里勒索。
路过的人避之不及,唯有她抱着一腔热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