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萧渡将手机放在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低头看着桌上的账单，目光复杂。

“三个月的存款就这么出去了。”他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明天要是翻不过去，这钱真是白花了。”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却始终没有后悔——为了守住自己的清白，为了保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他别无选择。

联系“陌生号码”的真实意义

回忆起之前收到的匿名短信，萧渡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虽然对方的每一条信息都无比精准，但他始终不敢完全信任这个陌生人。可是，在他唯一的计划就是揭露赵全和唐亦申时，这个人却是最可靠的帮手。

他低声喃喃：“这些人，一次比一次要价高，真是吸血鬼……”

他用手撑着额头，目光落在桌上的报告上。他的生活本就捉襟见肘，这样高昂的费用让他压力倍增，可他明白，如果无法在这场博弈中胜出，他甚至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总有一天，我会还清这些。”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屏幕上的数据中。

这时，他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了秦念昭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后，那边传来秦念昭清脆的声音：“萧先生，这么晚了还在忙？”

“嗯，”萧渡的声音平静，略显疲惫，“明天的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在做了，不过今天的数据有一点混乱，我还在核对。”秦念昭的声音透着一丝自信，“您放心，我不会出错的。”

“再复查一遍，把所有可能存在的疑点标记出来。”萧渡的语气依旧冷静，但少了几分平时的压迫感，甚至带着一丝信任。

秦念昭听出了他的疲惫，轻声说道：“萧先生，您也早点休息吧。明天的会议，您一定会赢的。”

挂断电话后，萧渡长舒了一口气。他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眼神冷冽如刀。

“赵全……唐亦申……你们的戏码，明天就该收场了。”

唐亦申第一次见到安雯，是在本市一家高档私人俱乐部。那是一次商业晚宴，他作为肖总的助理随行出席，负责替肖总处理一些人情往来的琐碎事务。酒会上觥筹交错，富人们表面上谈笑风生，暗地里却都在为各自的利益角力。

安雯，那时还只是俱乐部的一名驻场经理，负责接待重要客户。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自信与妩媚。那条高开叉的黑色晚礼服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尤其是那双修长的腿和胸前的饱满，更是让在场不少男人目光停留了片刻。

当时的安雯不过二十六七岁，但她已熟知如何应对这些商业场上的男人们。她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亲近，也不会显得生疏，每一句话都点到为止，既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温柔，却又摸不到她的真实想法。

唐亦申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的手腕。不管是应对那些试图搭讪的富商，还是在酒席上周旋于各类人之间，她始终游刃有余。而这样的女人，往往是最有野心的。

那天晚上，安雯不经意间路过唐亦申时，故意撞翻了自己的酒杯，红酒溅在唐亦申的西装上。她歉意地笑着，用手帕轻轻替他擦拭：“不好意思，唐助理，我刚才不小心，您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