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殷舒梦沈望砚全局
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殷舒梦沈望砚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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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更不休

    男女主角分别是殷舒梦沈望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殷舒梦沈望砚全局》,由网络作家“更更不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筱晴端着一碗热粥回来,见殷舒梦神情落寞地看着窗外,她抿了抿唇,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华清,她来找你没说什么吧?”她知道林华清是什么样的人,自从殷欢欢回来后,她的心思全然在殷欢欢身上,从未替殷舒梦再考虑过,甚至还要求殷舒梦处处忍让殷欢欢。殷舒梦回过头掀起眼皮看向一脸担忧的苏筱晴,为了不想让她担心,她没有将林华清说的那些话说给苏筱晴听,只是扯着嘴角笑着,“她知道我住院了,来看我一眼,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母女关系,她还是有些放不下的。”苏筱晴知道殷舒梦在撒谎,不过也没有拆穿她,打开刚买的热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饿了这么久了,你先喝粥吧,不然等会凉了就不好喝了。”“嗯。”殷舒梦点...

章节试读

苏筱晴端着一碗热粥回来,见殷舒梦神情落寞地看着窗外,她抿了抿唇,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华清,她来找你没说什么吧?”
她知道林华清是什么样的人,自从殷欢欢回来后,她的心思全然在殷欢欢身上,从未替殷舒梦再考虑过,甚至还要求殷舒梦处处忍让殷欢欢。
殷舒梦回过头掀起眼皮看向一脸担忧的苏筱晴,为了不想让她担心,她没有将林华清说的那些话说给苏筱晴听,只是扯着嘴角笑着,“她知道我住院了,来看我一眼,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母女关系,她还是有些放不下的。”
苏筱晴知道殷舒梦在撒谎,不过也没有拆穿她,打开刚买的热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饿了这么久了,你先喝粥吧,不然等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殷舒梦点点头,其实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不让苏筱晴担心也为了让自己身子能够更快恢复,还是强迫自己喝了半碗热粥。
苏筱晴在病房里陪着殷舒梦聊天,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看向苏筱晴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的。”
医生让她留院观察一天,估计得明天上午才能出院,苏筱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不想一直麻烦她。
苏筱晴有些不放心,“我今晚留下来陪你,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也不放心,再说了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
现在殷舒梦身边只有她了,她不能再离她而去。
不然梦梦也太可怜了。
殷舒梦内心升起一抹感动,顿时只觉得眼睛发酸,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
第二天上午,殷舒梦的胃痛好了不少,医院也安排她出院了。
苏筱晴打电话让自己男朋友来接殷舒梦回到她租的公寓,送殷舒梦上楼后,看着面色有些虚弱的她,苏筱晴微眯着眼睛满脸担忧的开口,“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可以吗?要是晚上你胃病又犯了怎么办?”
她还是想接殷舒梦去自己那里,毕竟有个照应。
殷舒梦摇头,态度坚定,“我一个人可以的,再说了医生都说了我恢复的很好,只要每天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我的胃病慢慢会好起来的。”
说完,殷舒梦还拍了拍苏筱晴的肩膀,让她放心。
见殷舒梦都这么说了,苏筱晴也不好多说这么,临走的时候让殷舒梦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她打电话。
等苏筱晴和她男朋友离开后,殷舒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有些孤独。
调整好情绪后,殷舒梦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漱,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她觉得全身上下都臭烘烘的。
洗完澡出来,殷舒梦身上穿着单薄的碎花睡衣,正拿着帕子擦着湿发,沙发上放着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殷舒梦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
看见来电后,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她戴上助听器,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用帕子将湿发包了起来。
林华清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其目的显然易见。
果然才接通就听对面道:“今天下午两点钟在黎庭咖啡店去见你王叔叔家的儿子,千万别迟到了,你现在出院了吗?”
殷舒梦眸光里闪过一抹讥诮,她之前明明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林华清还是执意如此,只是怕她破坏了她亲女儿的婚姻所以一个劲把她往火坑里面推。
见殷舒梦迟迟没有回应,对面语气开始急促起来,甚至有些不耐烦,“我说的话你有听见吗?”
“我也是为了你好,总缠着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做什么,我都和你王叔叔安排好了,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听话一点,明天去看看,别辜负了我一番好意。”
殷舒梦被养了你这么多年几个字刺痛了双耳,明明已经聋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感觉到痛呢。
她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痛意,拿起手机,轻声道,“知道了,我会去的。”
接着,没再等林华清继续说,她就掐断了电话。
有一滴眼泪默默掉了落下来。
她一直没有得到过养母的爱不是吗?
答应相亲,让养母彻底对自己放心。
这也是自己答应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从此以后她和殷家便再无瓜葛。
下午两点,殷舒梦在约定的时间内到了黎庭咖啡店,她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穿着骚粉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王德桦,心中升起转身就跑的想法,她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缓缓走了过去。
在王德桦对面坐下,礼貌道:“王先生,您好。”
王德桦掀起眼皮,上下打量着殷舒梦,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明明不施粉黛,却也美的惊艳,让人移不开眼。
他端着咖啡抿了一口,”你果然如林阿姨说的一样,长的很有辨识度,既然大家都是出来相亲的,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想比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吧?没什么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我爸妈定下婚礼的时间。“
他一边说着,眼神扫视着殷舒梦。
殷舒梦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不好意思王先生,我来是想和您说我有未婚夫了,耽误您的时间很抱歉。”
王德桦脸色顿时变了,下意识认为是殷舒梦看不上他找的借口,他靠坐在沙发上,盯着殷舒梦,“谁不知道你是沈望砚台不要的破鞋?你哪来的未婚夫?你在这里自视清高什么?我都还没嫌弃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你倒开始装起来了?我们王家家产不小,我看的上你是你的荣幸懂吗?”
说的话极难听,殷舒梦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些,她咬了咬唇,却看在养母的面子上,硬生生忍住了。如果她给王德桦脸色看,林华清不会放过她的。
看着对面美人泪眼朦胧的可怜样,王德桦怒意稍散了一些,伸手摸向殷舒梦放在桌上的手,“我会对你好的 不会介意你和沈望砚的事情的,而且除了我也没人会要你了不是吗?”
被人碰到的那一刻,殷舒梦大骇,下意识甩开他的手,动作很大的站了起来,恼怒的胸口都在剧烈的颤动,“你这人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砰砰砰!”
“开门!”王德烨在门外用力的敲击着厕所隔间的门板,声音震天响。
“滚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里是中 国!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叫人了!”殷舒梦的身体因药物引起的燥热被阵阵冲击着,导致听起来有些软绵无力。
反而听得王德烨心中一阵兴奋。
回国以后,他憋了太久了,自家老爷子三令五申让他不许乱来,已经好久没碰女人了。
“呵呵,你叫啊?你叫的越大声,引来了人我就说你勾引我!啧啧啧,咱俩可是相过亲的,你马上就要做我老婆,玩点儿刺激又怎么了!”王德桦冷声笑着,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脚猛地踹上门板。
瞥见角落处的拖把,殷舒梦忙拽过来,撑在门锁上,又将自己整个背抵在门上,这才堪堪止住王德桦的进攻。
她的额头上青筋迸起,热汗淌湿了脸颊。
最要命的是,身上那股燥热冲动让她神志混乱,眼前甚至出现幻像。
她咬了咬舌尖,一阵痛楚袭来,试图保持了片刻清明。
“无耻下流!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殷舒梦掏出手机,眼前只觉阵阵眩晕,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
殷舒梦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可能三言两语能够止住面前这个人渣的冲动,眼下她被困在这里,自己又中了这种药,再不做点儿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那杯酒是沈望砚亲手灌给她的......
鼻尖涌起浓烈的酸涩感,心底某处更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
原来,被最爱的人推进深渊,是这样的痛苦。
“哼,报警?有本事你就报啊?来这里吃饭的人可都有头有脸,你要是引来了警察,我们王家名声臭了,你殷家只会更丢脸!到时候以你殷家的尿性,你还不是得嫁给我?”
殷舒梦呼吸一滞,脸色越发的刷白。不得不承认,王德桦说的没错。
不行......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快点把门打开!老子的耐性是有限的!”
门始终打不开,王德桦气的挠了挠头,有些暴躁地环视了一圈。看到窗台,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试了试高度,觉得靠着窗台爬进去直接在这里把这个臭婊 子办了,也挺刺激嘛!
正想着,听得厕所里殷舒梦拨号,随后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喂......110嘛,这里是御州酒店8楼会宴厅的女厕所,有人要强 奸我......”
“奶奶的!你特么还真报警!”
王德桦眼睛一瞪又猛地踹了一下门,恨不得立刻夺走殷舒梦的手机。奈何门算结实,他索性爬上窗户,另一只脚跨过了上门槛,准备跳进去。
“啊——”
头顶忽的投射了一个阴影,殷舒梦抬头就看见王德桦的一只脚下来了,不由得尖叫一声,手机也吓得摔落在地。
王德桦恶狠狠的盯着殷舒梦,就像是夜晚幽深黑暗的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条阴冷的毒蛇,随时准备咬她一口。
“滚开!滚开!”殷舒梦大叫,人也清醒了几分,随手抄起撑在门上的拖把,对着王德桦就是一顿招呼。
“唔——贱人!”
拖把上粘腻脏污的水渍糊在了王德桦的脸上,本就爬的高没坐稳,这一招呼,他立刻摔了下去。
厕所的台阶磕破了王德桦的手臂,一阵刺痛惹得王德桦越发的恼恨。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这样耍弄过他!
“贱人!老子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王德桦啐了一口,撸起袖子再次踹了门板。
这次,没有了拖把的支撑,门闩终于松了掉在地上,门开了,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上面还泛着异样的潮 红。
殷舒梦穿的裙子的肩带微微滑落,刚好落在事业线上,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
就像是一朵娇嫩欲滴的鲜花,看的王德桦两眼放光。
无视着殷舒梦的挣扎与反抗,他一把捏住殷舒梦的肩膀,一手恶狠狠的拽着她的长发,硬生生的拖着她出来。
“放手!”
殷舒梦喘着粗气嗡声道,浑身瘫软如泥,心也沉入了谷底。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被人玩烂了的贱货,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老子是什么下场!”
王德桦哂笑一声,带着得逞的快 感,反手将她抵在墙上......
力量悬殊,无论怎么挣扎都是这样的结果了吗?
殷舒梦闭上了眼睛,认命般任泪水肆意在脸上流淌。
这一刻,她恨透了殷欢欢。
更恨沈望砚。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为了救他而失去听力,她从未后悔过,此刻却恨不能他就那么死在那天的爆炸里。
至少那时,他还爱自己......
“还有没有人在里面?厕所开始维修了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高亢的男声,伴随着流动的水声,以及地板清洗机的声音。
有人拿着拖把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王德桦心里一惊,暗恨这时候有人来坏他好事,手上抓着人的力度也不由松懈下来。
趁着这个时刻,殷舒梦用尽全身力气将王德桦推了个趔趄,抱紧自己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妈的!”王德桦一拍大腿,懊恼到嘴的鸭 子竟然飞了!
耳边仿佛有呼啸声传来,殷舒梦闷头往外冲,仿佛只要没有尽头,她就可以一直跑。
远离这里,远离所有的痛与恶!
“小姐,你没事吧?”
忽然,撞进一个女侍应生的怀中,殷舒梦吓得打了个哆嗦,神智恍惚。
“救我......”察觉到眼前的女生没有恶意,殷舒梦绷紧的神经彻底断了。
她低声喃喃着,一头栽了下去。
......
楼下警笛声响起。
不一会儿,会宴厅里有人惊讶:“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正亲密搂着沈望砚的殷欢欢心里一咯噔,不由得看向厕所的方向,秀眉微拧。
她可是一直注意着那边,好像没看到殷舒梦出来。该不会是殷舒梦发情,两个人在厕所里直接上演好戏吧!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相信阿砚看到了一定会很兴奋的。
果然,警察一来,直奔洗手间而去。
殷欢欢挑了挑眉,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阿砚哥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刚才姐姐喝了酒以后好像不太高兴,进了洗手间就没出来了。”
“该不会是姐姐想不开......”

翌日清晨,医院里的殷舒梦已经苏醒,睁眼入目的便是挂起来的吊瓶。
身旁是打着瞌睡的苏筱晴。
意识渐渐回笼,殷舒梦想起来进医院之前的一切,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惊醒了一旁瞌睡的苏筱晴。
“梦梦,你可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苏筱晴激动的又是探头又是摸脸的,直到发现人无异样,才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低声呜咽起来。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接到服务员电话说你晕倒了,等我赶过来发现你浑身发烫,人都快烧傻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殷舒梦轻拍着苏筱晴的背,语气温柔却透着疲惫。
苏筱晴已经从服务生的嘴里知道了发生的一切,她不由感慨好友命苦,碰上那么一群天杀的王八蛋。
尤其是那个沈望砚!当初救他不如救条狗呢!
在苏筱晴的照顾下,殷舒梦勉强的用了一些粥。
吃罢,她强打起精神问:“筱晴,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
“一个女服务员,就是御州酒店的服务生。”
苏筱晴把女服务员送她办理入院的经过说了下,这才小心翼翼问道:“梦梦,你要不要报警?”
毕竟,这事关好友的名誉。
殷舒梦垂下眉眼,片刻没有出声。
她在想,若是没有那个维修工的出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
上了绯闻头条的女主角?还是人们口中的贱货?
只要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她就感觉四肢百骸都仿若泡在冰水里,寒冷彻骨。
殷欢欢,你怎能如此恶毒?
沈望砚,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就非要把她逼上绝路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心口处涌起一阵阵绞痛,殷舒梦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泪水模糊了眼睛,但是她没有哭出声来。
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那个陌生的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沙哑:“昨天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没找到我,估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苏筱晴愤愤捶床。
殷舒梦苦笑:“这个时候,酒杯已经被处理了,我没有证据,王德桦是不可能作证把自己送进去的。”
“这一家子真是丧良心!”
“殷家......毕竟养我一场。昨天的事闹大了,对我,对殷家都名声有损。算了,等我把这些年殷家养育我的钱都归还,结婚以后离开殷家,不再来往,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了。”
殷舒梦的声音很轻,苍白的脸上漾着温柔,可是泛红的眼睛里,却满是哀伤与麻木。
苏筱晴脸一垮:“你这个结婚对象到底靠谱不,他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给你撑腰,你都要被欺负死了。”
他么?
殷舒梦眉眼微动,想到昨天跑出去的时候,那个维修工的那句话:
“殷小姐,出门右拐。”
当时她太着急了,迫切的想要逃离那个地狱般的现场,机械的听着指令出门右拐,就撞到了那个女服务生。
一切,是那么的巧。
难道是裴先生安排......
“不可能的。”殷舒梦摇了摇头低声否认,敛眉思索。
他在国外,怎么会手眼通天到她发生什么事都知晓?大概是巧合吧。
没有人可以当谁的救世主,她能逃脱昨天的困境,实在是她运气好些。
“什么不可能?”苏筱晴诧异的问。
正说着话,殷舒梦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殷哲轩的备注跳动,脸色微凝。
却还是接了起来。
“殷舒梦,新星设计大赛的初稿你还交不了了?”殷哲轩不耐烦的语气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看了下手机日历,才想起来今天设计初稿交稿截止。
殷舒梦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气无力:“稍等,我等下回公司发给你。”
听到她不在公司,殷哲轩震怒:“到底是谁惯的你天天旷工?你既然这个态度上班,还参加什么设计大赛?”
“我为什么没上班,殷欢欢没有跟你说吗?”殷舒梦烦了,语气也冷了下来。
曾经的好哥哥,如今也只是沦为陌生人。
开口便是带刺的鞭子,刮的人生疼。
“昨天的事我听欢欢说过了,她好心请你和同事们吃饭,你却非要拉着王德桦砸场子,做些丢人现眼的事,现在殷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你还有脸让我问欢欢?”殷哲轩的声音里满是轻蔑与厌恶。
停顿良久,解释乃至质问的话盘旋在口边一遍又一遍,最终没有说出口。
当一个人看你不顺眼的时候,只会处处挑你的刺。哪怕这个人,是你曾经依赖信任的亲人。
“算了,回公司再说吧。”
殷舒梦疲倦的挂断电话,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她倒是佩服殷欢欢了,从来不知道抹黑人的手段,可以如此的层出不穷。
挂断电话,望着苏筱晴担忧的眼神,殷舒梦坚持办了出院。
服装设计是她的梦想,她不能随便丢弃。
更何况现在她还在殷家公司上班,担任着服装设计的工作。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还在殷氏上班,就不会因私废公。
收拾好自己,殷舒梦回到了公司。
刚到设计部门口,就听见同事们低声嬉笑聚在一团说着什么。
她皱了皱眉,坦然走了进去。
众人一见她,纷纷露出怪异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一个什么脏东西一样,甚至有些人躲着她走。
殷舒梦脸色微沉,猜测大概是昨天酒楼里的事被添油加醋摸黑自己了。
不过她很快也要离开这里,流言蜚语对她而言,没必要证明。
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将自己初步完成的设计图,发到殷哲轩的邮箱,一气呵成。
似乎并不受什么影响。
殷欢欢的眼底划过一抹嫉恨,她最讨厌殷舒梦一副凡事淡定的态度了。
“姐姐,你昨天没事吧?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喝了一杯酒就醉了......”殷欢欢楚楚可怜的望着殷舒梦,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她将咖啡递过来,满怀歉意:“要是知道你喝醉了会闹出那些荒唐事,我就不让你喝酒了......”
殷舒梦闭了闭眼睛,忍住心底不断上升的火气。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缓:“殷欢欢,没什么事不用往我跟前凑。你安心做好你的沈太太,行吗?”
一句话,撕破了殷欢欢脸皮。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又不是欢欢让你找男朋友打野,装什么啊?”许高语立刻不满的上前护主。
“就是啊,自己干出这种丢人的事儿,冲别人发什么脾气?”
“要我说真假千金一看就知道,毕竟教养是骨子里的!”
“......”
同事们的一人一句的攻讦,几乎要将殷舒梦吞噬。

因为身份,从来都是女人腆着脸舔上来,王德桦何曾被屡次三番驳过面子。
他脸色凶狠,想也不想起身将手中的咖啡泼到殷舒梦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被沈望砚玩烂了的婊 子也配!”
“客人,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还好老板早就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过来制止,她看着王德桦眼里全是鄙夷。
这种没被对方看上恼羞成怒动手的相亲男最恶心了。
周围人的目光已经全部聚集在了他身上,或鄙夷,或打量,甚至还有拿手机来拍摄的,王德桦脸色巨难看。
奈何他这次在国外玩的太过分了,要是他再引起什么风波,被他爹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训。
“殷舒梦,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下句狠话,王德桦怒气冲冲地走了。
殷舒梦接过老板手中的帕子,哑声道了谢,顶着一堆同情的眼神擦了擦,结了账也出了咖啡厅的大门。
这次相亲搞砸了。
还没到家就接到了林华清气势汹汹的来电:“去的时候怎么给你说的?还把人给得罪了,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只会带来麻烦......”
后面的话殷舒梦已经不想听说的什么了,她对养母的爱早就失望透顶了。
对这些人失望透顶。
......
殷家
殷哲轩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妈,你看殷舒梦那态度,为什么不让人事开除她,她这么有能耐就让她自己赚钱去啊!”
林华清刚挂了电话,听到儿子说的话,哼了声,“马上就是设计新星大赛了,欢欢根基还不稳,需要她来帮欢欢。”
殷哲轩嘘了一声,不屑道:“就她那三脚猫的服装设计能力?”
这话完全抹掉了这些年殷舒梦给殷氏带来的收益。
殷父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就听你妈的,你也是整天不务正业的,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公司更上一层楼吧!”
殷哲轩再不满,也没办法,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在意殷舒梦。
这对欢欢还一点都不公平。
一想到殷舒梦的态度,殷哲轩就气不打一处来。
又过了两日,殷舒梦也没收到什么被开除的通知,甚至还收到了人事发来的消息,问这两天怎么没来上班。
殷舒梦皱眉表示不解,依照那天殷哲轩那个劲,怎么会什么事也没发生?
算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等把手里的工作做完,就辞职吧。
次日九点半,殷舒梦准时打卡。
一进门就瞧见殷欢欢端着杯咖啡笑盈盈走了过来,关切道:“姐姐,你总算来了,这两天是生病了吗?怎么没来上班?身体好点没?”
殷舒梦冷眼看着她,殷欢欢明明很清楚那日发生了什么,还在这装模作样的。
她总是特别喜欢玩这种把戏。
还总有人上钩。
这不,一直和殷舒梦不对付的许高语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就是爱耍大牌,明明人家真千金都每天准时准点来上班,她倒是好,无故旷工两天,人家好心问她,她还给人家脸色看。”
殷欢欢嘴角若有若无的勾了一下,很快又捡起那副无辜可怜样道:“高语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姐姐,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许高语无奈道:“就你善良,把什么人都想的很好。”
殷舒梦就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搁那贬低她。
明明她一句话也没说。
她无心与狗起争执。
直接无视二人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无旁鹫的打开平板继续自己未完的设计。
服装设计,对于殷舒梦来说不仅是自己天赋最好的一门,也是自己最热爱的一个行业。
她所设计的每一件作品都有属于自己的灵魂。
殷欢欢早就看到她画了一半的裙子了,看到她继续在画,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再有天赋又如何,这些还不都是她的。
一个占着她身份当千金小姐过了这么多年纸醉迷金的贱人有什么资格享受好生活呢?
一想到虐待自己的养父养母,殷欢欢心里满满都是恨意。
这些本就该是殷舒梦的遭遇不是吗?
她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你让我放的东西我都放好了,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对面传来一道男声:“放心吧大小姐,只要钱到位没什么问题。”
转眼,夕阳西下,已经到了下班的点。
殷舒梦看着画好的成品,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画了这么多天终于画好了。
明天就可以开始做成衣了。
殷舒梦满意的勾起唇角,给这幅作品取了个名字。
化茧成蝶。
仙气飘飘的美,客户应该会满意的。
许高语看见她出来,嘲讽道:“哟!殷总监你又不像欢欢有男朋友要约会,这么准点下班做什么?去缠着欢欢男朋友吗?也是,谁不知道啊,你爱沈大少爱疯了,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还没脸没皮的缠,着,人,家!”
被她阴阳怪气了一整天,殷舒梦再好的脾气也被消磨殆尽了,“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许高语笑了两声,“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这么多都人看见了呢,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这番话被来接殷欢欢的沈望砚听了个正着,他不耐烦的道:“殷舒梦,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无理取闹,还在这丢人显眼的。”
他的眼里全是厌恶。
殷舒梦心中隐隐作痛,这个人曾经是她最爱的人,也是之前最疼爱她的人,现在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一起和别人嘲讽她,辱她。
太陌生了,和她所熟悉的沈望砚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殷舒梦眼里隐隐有泪花。
沈望砚心中浮现一抹异样,“你......”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胳膊就被殷欢欢抱住了,“阿砚哥哥,你来啦?!”
说完她又看向殷舒梦,“姐姐你也在啊?我和阿砚哥哥打算去澜台吃牛排,要一起吗?”
澜台,曾经殷舒望最喜欢的地方,也是她和沈望砚定情的地方。
“不用了,你们去吧。”

沈望砚的脸色顿时变得冷硬。
而殷欢欢捂着嘴低头看向地上的裙摆,眼圈顿时红了:“姐姐......”
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眼泪大颗滚了下来:“我只是很喜欢这件婚纱,你不愿意给我,也可以好好说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那娇艳的红唇在她面前颤抖蠕动,殷舒梦听不见她说什么,只能凭口型理解,但也猜得出她又是那副委屈凄楚的语气。
周围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她指指点点,殷舒梦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也不想听。
无非是那些话,她不懂感恩,抢了殷欢欢那么多年宠爱,一个假千金还要欺负真千金。
又不是她想要被抱错,凭什么所有后果都要她来承担?
殷舒梦扔下剪刀想走,手腕却被重重捏住,腕上佛珠无力滑落到手臂。
沈望砚眼底的寒意几乎化为实质,一把将她抵到桌上。
后腰传来一阵钝痛,沈望砚朝她吼着什么,英俊的脸狰狞得令她陌生,口型也难以分辨。
殷舒梦呆呆看着他,恍惚想曾经那个对她温言细语,大点声和别人说话都怕吓着她的沈望砚,怎么就回不来了?
沈望砚也意识到她听不见,捡起助听器粗暴塞入她耳中。
冷怒的声音也终于钻入耳膜:“殷舒梦,马上给欢欢道歉!”
耳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上他礼服袖口,殷舒梦定定和他对视:“我剪碎自己的礼服,错在哪里?”
沈望砚抵了抵腮,箍在她手腕的手青筋暴起。
“你不认错,是吗?”
殷舒梦声音沙哑:“对。”
下一秒,沈望砚拽断她腕上佛珠,松手将她甩开。
“你处理你的东西没错,那我送你的佛珠,我想毁了也是我的事。”
他一字一顿开口:“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黑漆漆的佛珠散落,胡乱在地板上噼里啪啦跳动,温润的包浆似乎在这一刻褪了光华变得死气沉沉。
殷舒梦慢慢蜷起指尖,胸口冷得好像没了知觉。
这串佛珠,是十五岁那年她生病,沈望砚去寺庙里求的。
沈望砚骄傲自负不信神佛,可那阵子她怎么都好不起来,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去五台山冒雨跪着求来这珠子,小心翼翼带上她手腕。
“梦梦,他们都说五台山最灵验,只要足够诚心,就能得偿所愿。”
“你要一辈子都平平安安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佛祖真的在保佑她,她的身体居然真的一天天好起来,沈望砚得意得很,到处说那串珠子灵验。
于是她就一直带着这串珠子,每天在手里捻玩摩挲,想着如果真灵验的话,一定要保佑她和沈望砚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现在珠子断了,她和沈望砚也断了。
“好,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
殷舒梦缓缓开口,将垂在腕上的红线和仅存的珠子也摘下放在桌上,转头走了出去。
沈望砚盯着她背影,指骨捏得发白。
那串佛珠是以前他给殷舒梦的,她把珠子看得像命一样......现在珠子被他拽断,她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去年秋天,殷舒梦下班晚遇到个劫匪,抢走了她钱包和手机不够,还要抢珠子。
她疯了一样要把珠子抢回来,手腕还被划了一刀,现在竟然就这么走了?
沈望砚心里莫名涌出一股不安,迈步想追上去,殷欢欢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阿砚哥哥,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哭得十分可怜,眼泪将妆都染花了。
“我没有想抢她的东西,只是真的觉得很好看,姐姐是不是还放不下你?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去跟爸妈说,让他们换掉联姻对象的......”
沈望砚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她有什么闹脾气的资格?当时是她在爆炸时扔下他,让他差点死在那家工厂!
“不,我喜欢的人就是你,我们生死与共过,之后我要娶的,也只会是你。”
他紧绷着唇将殷欢欢揽进怀中,却没察觉到她眼中得逞的幽光。
......
另一头,殷舒梦回到了家。
耳边的血迹已经干涸,她将脸洗干净,重新将助听器内置,而后拉开书柜下方的抽屉。
里面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有铁皮做的青蛙,折得很丑的千纸鹤和星星,精心压制的干花,也有昂贵的珠宝。
最上方是泛黄的相册和日记,翻开第一页,是三岁的她坐在秋千上,沈望砚卖力在后面推秋千。
他们的二十年,满满当当都装在这里了,三岁那年认识沈望砚,今年她二十三岁。
日记本每一页都是他,这些礼物现在看来,其实都只是些琐碎杂物,以前却是她珍藏的宝贝。
殷舒梦将日记和照片一页页撕下来扔进垃圾桶,贵重的礼物用盒子装好,别的也丢掉,然后叫了快递。
本来这些东西她也没想带走的,现在沈望砚要切割,那就都还给他好了。
处理完这些,殷舒梦收拾好了自己的必要的证件,正在想该怎么跟殷家提要离开的事,别墅的门却被粗暴推开。
哥哥殷哲轩大步走进来,眼神震怒:“殷舒梦,你疯了是吗?欢欢对你还不够容忍吗!为什么老是跟她过不去!”
他伸手捏住殷舒梦肩膀,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我们家怎么就养出你这样一个白眼狼?家里让你过了那么多年好日子,欢欢也是因为你才受了那么久的苦,现在你连一条裙子都舍不得给她?”
“重新给欢欢设计一件她喜欢的婚纱!否则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大概是听惯了这些话,殷舒梦居然觉得心里已经没了波澜。
“殷先生为什么觉得,殷欢欢是因为我才受苦呢?”
她与殷哲轩对视,脊背挺直:“当时我才出生,抱错我的是殷家的保姆,是殷家让我和父母分离,现在却要怪我害得她吃苦......哪有这样的道理?”
殷哲轩骤然拧紧了眉,完全没想过一直对此逆来顺受不敢反驳的殷舒梦竟会顶嘴。
而且,她叫他殷先生?
习惯了殷舒梦乖巧讨好叫哥哥的样子,殷哲轩只觉得心里莫名有点堵。
但看着殷舒梦冷漠的眼神,怒火又冲昏了他的头脑。
“医院到现在都没查出你亲生父母的消息,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野种?!你跟着他们,会有那么优越的生活条件?”
他厉声开口:“殷家养你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补偿欢欢就是应该的,别说一条破裙子,你替她去死都应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欢欢设计裙子,否则你就给我滚出殷家,也滚出公司!”
肩膀那只手像是恨不能捏断她骨头,殷舒梦听着他决绝的语气,压在心里那块石头似乎突然碎开了。
其实早在殷欢欢被接回来的时候,她就应该识相一点主动离开家,而不是因为他们的挽留死皮赖脸继续做殷家的女儿。
那时候走,至少还能有美好的回忆,好过现在一切都被砸得粉碎。
“我会去公司交离职申请书,谢谢殷家的养育之恩。”
她后退一步,朝着殷哲轩深鞠一躬:“这些年殷家花在我身上的钱,我会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