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囤货千亿姻缘旺,她掀桌躺平沈宁顾长庚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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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多米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顾长庚的女频言情小说《囤货千亿姻缘旺,她掀桌躺平沈宁顾长庚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多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面容狰狞,眼神中凶狠,像是要活活从沈宁身上咬下一块肉。这母夜叉的形象和平日那慈眉善目,贤良淑德的模样大相径庭。沈宁垂着脸色惨白,垂着脑袋,身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两天伤得厉害,一直在昏睡......”众人面色古怪,看向王爱华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鄙夷。偏疼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有几个继母能将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大家都不会说什么。可偏偏王爱华要立善良后母人设平日装得最是疼爱沈宁这个继女,没想到私底下这般磋磨孩子,简直是人品败坏,道德沦丧。王爱华还没意识到自己平日精心维护的形象已经破灭。此刻她心头的怒火急需一个发泄口,“小贱货,我看这事就跟你脱不开关系!你说,是不是你联合外人,把东西都...

章节试读

她面容狰狞,眼神中凶狠,像是要活活从沈宁身上咬下一块肉。这母夜叉的形象和平日那慈眉善目,贤良淑德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宁垂着脸色惨白,垂着脑袋,身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两天伤得厉害,一直在昏睡......”
众人面色古怪,看向王爱华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鄙夷。
偏疼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有几个继母能将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大家都不会说什么。
可偏偏王爱华要立善良后母人设平日装得最是疼爱沈宁这个继女,没想到私底下这般磋磨孩子,简直是人品败坏,道德沦丧。
王爱华还没意识到自己平日精心维护的形象已经破灭。此刻她心头的怒火急需一个发泄口,“小贱货,我看这事就跟你脱不开关系!
你说,是不是你联合外人,把东西都偷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说着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要冲着沈宁挥巴掌。
钢铁厂的孙叔看到这,挡了挡,“家里进贼了,你怪孩子做什么?你一个大人,连家被搬空了都不知道。
她一个小丫头被关在杂物间,能知道啥?再说,你看她这也受这伤呢?”
“放屁!她那伤是我妈打的!家里进贼了,我和妈都受了伤,就她没事,我不信!”
王宝珠的后脑还在一阵阵的抽疼,脸上胀痛,此刻丢了珠子更让她惶恐不安,心烦意乱,总觉得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她怒吼道,“还有我的珠子,肯定是你拿了!赶紧还我!”
沈宁闻言惊讶抬头,眼眶通红,“你......你把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弄丢了?报警!快报警啊!”
王宝珠还在叫嚣,“什么你的,那是我的东西!别给我装,赶紧还我!不然等我哥回来,我让他打死你!”
围观邻居连连摇头,“已经报警了,就是不知道丢的这些东西能不能那个找得回来。”
一旁的李嫂子总算看清了这对母女的真面目,神色紧绷,“沈宁头上的伤是你们打的?你们将她打成这样,不送她去医院,还将她反锁在杂物间,你们这是要害死她吗?”
李嫂子本来就是街道办事处的干事,此刻更是义愤填膺,气势大盛,见沈宁胆怯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王爱华!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你当年带着两个拖油瓶从乡下逃到城里就连套干净的衣服都没有。
嫁到沈家后,人家沈淮对你不错吧,给了你们一家三口安稳的生活,让你的孩子吃饱穿暖,还有书念。
就连你的工作也是沈淮四处奔波,最后替你找的。可人家沈淮才走了多久啊,你就这么折磨他留下的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是,难怪古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邻里大院人来人往,议论纷纷,彻底撕开了王爱华的遮羞布。
王爱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扭曲的面容慌忙挤出一丝笑,往前走了两步,试图将沈宁拽回来。
“呵呵,这都是误会,误会啊。宁宁,你快说句话,王姨平时对你怎样啊?”
沈宁迅速地抬起手护住自己的头,肥大的袖子顺着胳膊往上滑,露出一道道青紫的痕迹,“挺......挺好的,王姨平日待我和宝珠一样好,你们都误会了....”
王爱华嘴角抽了抽,“你个死丫头,故意作出这个死样子是什么意思?啊,你说我虐待你了吗?我少你吃穿了吗?你说话啊!”
沈宁一脸惧怕地后退两步,话还没说完,李嫂子将人一把扶住,“宁丫头你别怕,婶子在.....”
王宝珠也不依不饶地追着怒骂,“沈宁你装什么啊...”
这时人群叫嚷起来,“民警同志来了!民警同志来了!”
王宝珠目光对上赶来调查的民警,尖锐的嗓音愣是在空中劈了个叉,一颤三抖,明显带了几分惧怕的意味,“同...同志您好,她偷了我家的东西......”
不仅是她,就连围观的群众的下意识地噤声。
人群已经自动让开,沈宁抬眸打量,为首的民警叫郑鸿,英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身正气。
可跟在他身边名为顾长庚的男子,五官硬朗,眉骨处有一道疤,平添几分凶相,若不是跟在民警身边,只怕会被人认成土匪头子,他眼神锐利的轻轻扫过几人,周围瞬间噤声,安静极了.......
沈宁不由得屏息微微蹙眉,心里着慌,可想到自己的空间,又安稳几分。
“谁报的案?”
王爱华连忙冲到民警面前,连哭带骂,唾沫星子满天飞,“警察同志,是这样......”
来办案的民警倒是认真听着,同行的人检查一番,也摸着下巴表示不解,“你们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
王宝珠挤开人群,看向沈宁的眸光像是淬了火,恶狠狠道,“是她!肯定是她记恨我们!她肯定是那个内贼,呸!真不要脸,还偷我玉珠!”
李嫂子已经听不下去了,站在沈宁身前,像只护崽的母鸡,“王宝珠你要脸行不?别的先不说,就说那玉珠到底是谁的?
人沈宁自小带着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你当我们职工大院的人都是瞎子!
你说她联合外人偷了你们的东西,这里也是她的家,这些东西更是沈家的东西。她还没说话,你们这两个外姓的倒是吵吵起来了!
怎么不说是你家那个不省心的老大,成天偷鸡摸狗的,没准就是他招来的祸事!”
沈宁暗暗给李嫂子竖起大拇指,抬头看向民警,“王宝民这几天确实没回来,前两天也刚和人吵架还动了手......”
“小贱人,你闭嘴!”
眼见办案民警将怀疑目标转到自家大儿子身上,王爱华彻底慌了,也担心此事牵扯自己儿子,当下又哭又嚎。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家里东西丢了,你们不快帮我找找啊,还怀疑我儿子,这是什么事啊!
一定是她,我们都受了伤,可唯独她毫发无损,难道这不能算证据吗?”
事到如今的王爱华也顾不得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了,丢的可是自己积攒半生的全部家当,半点马虎不得,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昨夜我被人打了闷棍,迷糊间看到那人的身影,又瘦又小,肯定是她!她记恨我给她报名下乡,也有理由报复我!你们快将她抓起来,好好审问,一定有同伙!”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议论四起。看向王爱华的眼神更是鄙夷。
一脸凶相的男子,眉头一皱,眼神锐利如鹰,他一眼便瞧出沈宁头上的伤是二次撕裂,绝不是新伤,心下也有了些怀疑。
他朝着沈宁走了过去,压迫感十足,“同志......”

“嘘!死孩子,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李主任看着自己那毫无心眼的傻姑娘忍不住头疼,可以想到沈宁正是因为失去了双亲的庇佑,才变得这般懂事稳重,叹了口气,傻就傻吧,好歹有人护着。
李甜甜看着办公室的沈宁一愣,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哪来的,看着沈宁破旧的衣服,吸了吸鼻子。
沈宁父亲在世时,沈宁是全院最好看的小姑娘,衣服永远整整齐齐,哪穿过这么破的衣衫。
沈宁忍不住轻笑,这对母女都是嗓门大泪窝子浅的,慌忙说道,“快点办手续吧,我怕夜长梦多,被我那继母知道了......”
到底是主任,跟厂长打过招呼,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李甜甜泪汪汪地将手中的钱票都塞进她的手里,“宁宁,我还有点零花钱,回头都拿给你。”
沈宁看着手里除了一千二百元还有的工业票,布票,粮票,油票,肉票连忙拒绝。
“够了够了,你和李姨已经给得够多的了。我如今也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用得了这么多,倒是甜甜姐,你该多给自己留点布票,听说你好事将近。”
沈宁抽出几张布票,塞进她的手里,“我是吃不到你的喜酒了,就盼望你和姐夫过得和和美美......”
李主任明白这是沈宁的心意,倒是没有推脱,“宁宁,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王爱华不做人,我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欺负你。”
沈宁轻笑,“李姨,我倒还真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你说,只要李姨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我那房子打算尽快脱手,价格都好商量,最好两天之内就能现款结清,价格在三千左右。”
李主任倒吸一口凉气,“宁宁,这可不是小事,房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房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但不是我的。有王爱华王宝民在,这房子迟早要改姓,我这一去还不是多久才能回来,倒不如卖了干脆!”
“宁宁说得没错,妈妈,这房子不卖,最后也便宜了姓王的,卖了,这钱还能落到宁宁口袋里。
对了,舅舅家的几个哥哥一直因为住房紧张,到现在都不好说亲,舅妈成天着急上火,妈你还不快去问问?”
沈宁一听有戏,立刻说道,“既然是李姨的亲戚,那两千八百元就行。不过我那继母是个难缠的,您还是要提前和买家说清楚。”
“不怕的,我那舅舅生了四个儿子,二表哥更是个混不吝的,胡同里就没人敢招惹他,他往那一站,小孩都不敢哭。”
沈宁被这比喻逗笑,李主任也哭笑不得,“哪有这么编排自己表哥的,行,等下班了,我立刻回去问问。
今晚你也别走了,就跟我回去住一晚,你那继母着实不是个好东西,也省得你回去受气。”
沈宁轻笑拒绝,不回去怎么看王爱华和王宝珠的惨样?
下乡的日子尽在眼前,上辈子挨饿受冻的日子她过够了,如今有了空间加持,又不缺钱,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囤货采买了......
谢绝了李主任的好意,沈宁出了纺织厂一头扎进供销社,为了防止遇见熟人,惹来不必要的事端,沈宁还特意做了公交车去了十公里外的片区。
这时的供销社像个万金油的小店,什么都卖,但是种类不多,因为是工作日店里顾客也不多。
沈宁也不急,安静地等前面的顾客买完东西,才上前开口道,“同志你好,我要三十斤大米,三十斤面粉,一桶油,两套大棉袄,两床十斤的棉被。
还要十斤红糖,二十斤白糖,十斤大白兔奶糖,水果糖酥糖也要十斤,鸡蛋二十斤,麦乳精两桶,红塔山来两条,还要两瓶老白干.....”
沈宁刚开口就引得售货员侧目,“这么多?单有粮票可不行,要有粮油供应本......”
沈宁点点头,拿出了王爱华的粮油本,她是棉纺织厂的工人,每个月有35斤的配额。
那售货员检查一番,笑着搭话,“买这么多生活用品,你这是准备结婚用的吗?怎么不见你对象?”
沈宁也知道自己买的东西太多,准备结婚的喜宴倒是个不错的借口,慌忙点头,“对对对,我对象是军人,我只好自己来了。新家啥都没有,只能现买了......”
售货一边称糖,一边笑,“原来是这样,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货。对了你住得远吗,我们店里有个拉货的板车,你给两块押金,借你用用。”
“那可太谢谢姐姐了,我正愁怎么拿回去呢?”
沈宁眉眼弯弯,更添几分灵动,从已经装好的袋子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这个请你吃,我要的东西又多又杂,真是太麻烦您了。”
沈宁嘴甜模样又好,售货员收下糖心情也不错,“不麻烦,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你结婚要添置的东西多,你随便看看,床单被罩,暖水壶,脸盆毛巾,雪花膏,蛤蜊油.......”
沈宁眸光一亮,立刻释放了买买买的天性,要不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是真想把这家店盘下来。
除了售货员说的那些东西,又买了水果罐头,粗布棉布各买几匹。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着店里款式不多的成衣,按照自己的尺寸,里里外外买了六套。
最后结账的时候,售货员点钱的手都是抖的,除了零零散散的各种票据,总共花了二百六十二元八角。
沈宁推着板车走到没人的胡同里,迅速将东西通通收入空间,折返三趟才将东西全部带走。
心底像是终于被填满了一般,舒畅极了。
想到如今政策已经放宽许多,再过几年国家就会重新组织高考,知青便能陆陆续续返程,自己有钱有粮,自然不在意那点工分,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
回到王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还没踏进院门就听见王爱华的咒骂,家里一贫如洗,自己去厂里好说歹说才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添置了些生活必需品,不然还真要活活饿死了。
大儿子向来不着五六,小闺女又娇惯得厉害。沈宁不在家,这些活儿都落在自己身上,身体上的伤还痛得厉害,可比起心里的疼,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自从嫁入沈家后,又和那头搭上线,王爱华已经许多年不曾这般狼狈了。
可那杀千刀的小偷,连锅都撬走了,如今这娘俩正泪眼汪汪地吃着生冷的窝窝头,就着凉水。
一见沈宁回来,憋闷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地......

看到一行六个人,只有沈宁一人是座票,其他几人都是硬卧票,方恒的脸色更难看了,看向孙苗的眼神带着审视。
“怎么搞的?沈宁的票为什么是座票?两天一夜呢,你就让她坐着去?”
这个时候的硬座火车,人流大得可怕。
不仅装人也装货,还常常有人带活禽家畜,整个车厢挤得水泄不通,连个下脚的地也没有。又臭又脏,治安也不好,还常常有扒手出没......
整整两天一夜,别说沈宁一个弱女子受不了,就是健壮的成年男子在那样的环境下呆上两天也要掉层皮......
孙苗红着眼眶,委屈道,“可是没票了啊,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你就是这般办的?
两天一夜的硬座,她一个女同志能受得了吗?车票都是提前买好的,这么多天你也没说到火车站给她问问,补个票!”
方恒语气十分严厉,就差指着鼻子骂她办事不牢了。这回看看热闹的人可不敢出声,毕竟谁也不想和沈宁换票。
孙苗当然不敢说自己是故意的,自从沈宁父亲死后,她被继母折磨得越发沉默寡言,要是往常她根本不敢出声,就算心里有怨气,只要自己哄哄,她肯定就会妥协。
上一世的确如此,孙苗将自己拉到一边,说自己有多么辛苦,火车票有多么难买,队里的事太多了,她一时疏忽,只能委屈沈宁,等上了车她会和自己轮流休息......
沈宁体谅她的不易,自然没有声张此事,便独自去了硬座的车厢,可直到下车也不见孙苗人影。
生生熬了两天,腰都要断了,还遇上了咸猪手,又怕又怒又委屈,可那时的自己囊中羞涩,并没有钱给自己补一张卧票......
孙苗也没料到今天的沈宁哪哪都是刺,还没上车她就闹起来了,害得自己被方恒指责,当即掉下眼泪,哭哭啼啼,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沈宁,你别生气,我没想到这火车票这么紧俏,我今天早早来了,想给你补一张硬卧的票,可是一直都没有票,这样吧,我跟你换......”
沈宁闻言笑笑,“好呀,本来也是你工作失误,放心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下次你办事可要周全些才好......”
孙苗一愣,“啊?”
沈宁已经伸手去扯她手中的车票,孙苗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缩回手,语调尖锐刺耳,“不行!”
她可是特意给自己和方恒买的下铺,两人的床位就隔了一个小小的过道......
沈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行?那你刚才还说跟我换?感情是说着玩的?笃定我不会跟你换?你可真是......虚伪啊?”
旁观的知青也发出阵阵嗤笑,孙苗被这样的目光刺得无地自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车票攥得都皱巴了......
一旁的方恒更是脸色难看,瞪了孙苗一眼,眼瞅发车时间就要到了,“没有硬卧,总有软卧吧,沈宁把你的介绍信给我,我去给你补票。”
“不行!大家都是硬卧,她凭什么睡软卧,你用的是公家钱,不能这么挥霍!”
方恒简直被气笑了,“我自掏腰包给她,行了吧!”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是为了宁宁着想。
对,软卧票又那么贵,她怎么能接受你这么贵的车票,对......对她名声不好......”
孙苗磕磕巴巴的说着,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和自己预计的完全不一样!
沈宁皱眉看向这两人,更觉得厌烦,正好也想离他们远远的,“不必费心了,你我非亲非故,不能让你破费。”
这时火车已经靠站,列车员喊道,“先下后上,先下后上啊!别挤别挤!别耽误时间啊,火车停靠时间很短!”
众人当即也顾不得沈宁,提着包裹,大包小包往上挤,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孙苗也趁机拉着方恒,“快走吧,等会儿误了车,可就麻烦了。至于沈宁......”
方恒厌烦地甩开了孙苗的手,回头看向沈宁吩咐道,“先上车,位置的事一会说。”
孙苗终于顺了一口气,眼底的得意几乎藏不住,她可不信沈宁有钱补软卧票,不过是逞强嘴硬!
沈宁悠哉悠哉地在人群后上了车,列车员看了眼沈宁的车票,皱着眉头拒绝道,“同志,你这是硬座车厢,不在这儿。”
沈宁露出个笑脸,“同志,我去黑省,可是没买着硬卧,方便给我补张卧票吗?”
那列车员皱眉,“你去黑省,这价格可不便宜。”
沈宁点头,她现在可不缺钱。
从来重来一世,再让她去硬座车厢遭罪受累那是不可能的。
她当即从小挎包掏出一张大团结,“行,那麻烦通同志了,我现在就补票。”
总算上了车,沈宁刚找到自己的铺位,火车鸣笛猛地向前开了起来。
沈宁一时没站稳,一双宽厚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小心。”
声音很冷,却莫名耳熟。
沈宁心下一惊,不会这么倒霉吧?
有些迟疑地转头看去,果然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顾长庚。此刻他穿着皮鞋,板正的军服上有四个口袋,肩章上一杠三星。
他很高,两人又站得很近,沈宁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他面相很凶,若不是穿着这身军服,只怕会被人误认为是从哪座山头跑来的土匪头子。
沈宁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意,没想到顾长庚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个营长了,“好巧。”
“嗯。”
顾长庚瞥了她一眼,低头看了眼她的行李,并没有想跟她搭话的意思,冷淡地应了一声,绕过她,接着往前面的走去。
倒是他身后的四个士兵,眼底闪烁着八卦之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沈宁好几眼,互相交换着眼神,害羞地朝沈宁笑笑,快步跟了上去。
沈宁当即松了口气,迅速将自己的箱子放到床位下,坐下休息,面对顾长庚,她总是有些莫名的心虚。
好在顾长庚看上去也不想搭理自己,沈宁喘了口气,掏出水壶,喝了一口空间里带出的泉水。
走了一早上的疲乏瞬间消散了许多。空间带出的泉水不仅能解乏,还能增强体质。
沈宁看着自己的小胳膊,握了握拳,总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打了不少,要是现在再给王宝珠一棒槌,肯定一下能把她脑袋打开花。
沈宁有些跃跃欲试,真想找个机会试试......
车厢的另一头,顾长庚想到沈宁提的那个小箱子,眉头皱起,黑省可不比苏市,现在已经开始降温了......
转念一想,她带没带够御冬的衣服被褥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顾长庚的脸色更冷了,跟着他的几个小兵不明所以,只觉得营长现在看起来更可怕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朝着沈宁走了过去,压迫感十足,“同志......”
沈宁则两眼一翻,意识抽离进入了空间,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
忙了一晚上,又是打人又是收东西,沈宁也疲累得厉害,管他外面天翻地覆,自己只想好好地睡上一大觉,至于民警办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古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即使民警同志有怀疑,可没有证据,便奈何不了自己。
至于王家母女的指控,一个虐待孩子的恶毒继母,一个抢人东西的娇纵继妹,她们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
晕过去的小姑娘瘦弱得厉害,顾长庚眉头一皱,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遍布青紫,刚才众人的议论他也听得七七八八,不管这盗窃案跟这小姑娘有没有关系,继母虐待孩子却是违法行为。
王爱华也看出来这群民警以顾长庚为首,当下又冲了上来,喋喋不休,翻来覆去地说,不停地指控沈宁,说她是贼......
顾长庚冷着脸,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你说的那些有证据吗?你怀疑她是小偷,却拿不出实质的证据。
但她身上点伤痕却是实打实的。按照我国法律,打骂子女,情节严重属于虐待罪,也是要判刑的......”
王爱华一僵,看着他怀里沈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去捶打沈宁。
顾长庚侧身一避,王爱华收不住火,直接打在顾长庚的背上。
“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在这儿你还敢打人!当我们是摆设吗?”
一旁的民警连忙将她制住,王爱华已经被激疯了,“你们不去找杀千刀的小偷,找回我家丢失的财物,你们却计较这些小事?
我打她怎么了?我是沈宁是后妈,后妈也是妈,当妈的打几下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长庚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刚才打的是我,涉嫌袭警,程度严重的话,我们有权将你带回去调查......”
一旁的王宝珠傻了眼,“不是不是,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误会。
家里被偷光了,我妈妈就是太着急上火,才胡说八道的,现在还是调查失窃案为重啊。
我家里也绝对没有虐待沈宁,不信等她醒来你问问她......”
王宝珠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沈宁,她就不信那个怂包敢乱说话!
这时一个民警凑到顾长庚耳边说了几句,他的面色沉了下来,垂眸打量了下怀中的姑娘,“我先送她去医院,剩下的交给你们来办......”
......
沈宁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四周满是浓郁的消毒水味,额上伤口已经包扎过了,手上还输着葡萄糖。
一旁的小护士注意到她醒来,有些怜悯地上前安慰道,“你头还晕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喝点粥吧。”
沈宁连忙拒绝,那护士已经将饭盒递了过去,温热的触感让沈宁一愣,前世的遭遇让她下意识地抗拒和陌生人接触,却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那圆脸小护士轻笑,“谢啥,这不是我买的,是送你来的民警买的,就是长得有点凶。
对了你的医药费已经结过了,你休息一会,等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能会留疤,小心这几日不要碰水......”
此时病房门被推开,两位民警打了声招呼,便打开记事本,开始询问。
“前夜你可听见什么动静,或是看到可疑的人?”
沈宁垂下眼眸,“没有,我伤得厉害,被他们关在杂物房,又没吃喝,根本不知道家里被人偷了,还是邻居找到我的......”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继母和妹妹打的?”
“为什么?”
“他们要王宝珠顶替我在纺织厂的会计工作,还让我下乡,我不愿意......”
“王宝民和你有联系吗?”
“......”
......
民警又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起身告辞了。
沈宁也松了口气,心情愉悦,看样子是洗清了嫌疑。
想到空间那满满的家当,七千多块钱在这个年代,足够自己过上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日子了,不过现在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下乡的日子越发近了,自己临走前可要给老王家留点惊喜才是.......
......
带着老王家的户口本,沈宁直奔知青办。
“王宝珠是吧,你这小姑娘不错,很有觉悟啊。
现在这帮小青年啊,吃苦怕累,宁愿做个无业游民在城里晃荡鬼混,也不愿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参与国家的建设.......”
沈宁漾出一个甜甜的笑,也不嫌办事员啰嗦,反倒是连连点头,很是赞同的模样,“您说得对,我就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自愿报名下乡。
只是我妈妈她实在放心不下,毕竟农村条件艰苦,我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又没人照应.......”
知青办的主任眉头一皱,看着面前小姑娘干瘦的模样,头上还带着伤,也叹了口气。
“这样,你看看这表格里,有没有远方亲戚在下放的知青点附近,我就近安排,到时也好有个照应。”
沈宁立刻道谢,“太谢谢了,您真是个大好人,处处为我们这些普通小百姓考虑....”
一通恭维让知青办的主任很是受用,看向小姑娘的眼神更加慈爱。
沈宁垂下眼眸,很快便在表格中找到了前世那个如噩梦般的存在,“黑省黑河的红旗公社”。
手指轻轻一点,很快便敲定了王宝珠的去处,毕竟王爱华收了人家三百的彩礼,总不好让自己表侄人财两空才是......
又领了知青的下乡补贴六十元,全国通用的粮油肉票,笑容满面地出知青办。
一想到王家现在家徒四壁的惨相,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这会还没到饭点,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沈宁被饭菜的香气勾得咽了咽口水,看着小黑板上的菜单,对着爱答不理的服务员说道,“同志你好,我要一碗牛肉面,再加两个肉包。”
服务员翻了个白眼,见她穿的衣服老旧明显不合身,袖口处还打了补丁,不耐烦地摆摆手,“滚滚滚,这里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该来的地方......”

得了卖房的钱款,沈宁在外转了好大一圈,又跑了好几个供销社,总算将自己在空间里的小院子填得满满当当。
大到洗澡的浴桶、洗脸架,小到牙刷牙膏、香皂香膏、袜子、棉麻手套、火柴打火机、搪瓷水杯,饭盒,胶鞋、解放鞋,事无巨细但凡能买的都尽收囊中。
就连生产工具,竹筐扁担、背篓、铁锹、镐头、小铲子、竹篮、各类蔬菜瓜果的种子也没放过。
空间里的小院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种植生产,这些东西提前准备总没有坏处......
下放插队的村子离城镇太远,村里头大多都是地里刨食刚刚温饱的村民,就算手上有票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东西。
倒不如一次性买齐了,有备无患。
上辈子挨饿受冻的不好经历,使得沈宁在囤积粮食上分外用心,可国家目前还实行统销购,买粮食时自然受到了很多限制。
沈宁有些遗憾,幸好糕点类的食品只要有票有钱倒是不限量。把手中的票盘了盘,将仅能在本地流通的糕点票糖票挑了出来,通通用了个干净。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沈宁豪气地将柜台上能买得到的点心都买了个遍,什么鸡蛋糕、桂花糕、绿豆糕、酥麻糖、核桃酥、铁盒饼干、糖水罐头、梅干果饯、麦乳精和各种糖果......
引得众人侧目,沈宁一律以自己家中要办喜宴搪塞过去。
路过服装店,沈宁又进去采购了好几套成衣、棉袄、面巾、大棉帽、厚围脖、厚棉手套,内衣裤,秋衣裤,袜子里里外外都置办妥帖。
看到角落里模特身上的布拉吉,当即挪不开脚步,思绪也恍惚起来,甚至记不清自己上次穿裙子是什么时候了。
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十六岁的稚嫩模样,正是花一样漂亮的年纪。
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的怯懦模样已经消退,像是蒙尘的珍珠,逐渐展露出明亮耀眼的光彩......
沈宁指了指着模特身上的布拉吉,售货员眼神一亮,立刻将店里所有的样品都翻了出来,沈宁身姿窈窕,长得又好,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最后选了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五条布拉吉,终于心满意足,背着大包小包昂首阔步地离开了服装店。
她将东西整理了一遍,直奔邮局,虽然有空间在手,可这些东西总不能凭空变出来,自然要有一个合理的途径。
算了算时间,至少这些东西至少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到达黑省。
逛了这么一大圈,沈宁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路过到国营饭店便进去饱餐一顿。
临走时她又买了五十个大肉包和一百个大白馒头。
还是上次那个眼高于顶的服务员,只是这次她什么都没说,收了钱票,麻溜地到后厨备货了。
最后沈宁拎着整整两大竹篓,快步走出了国营饭店,全然顾不得身后人的议论和艳羡,总之这家国营饭店是不可能再来了,引起怀疑可就不妙了......
......
想到国营饭店喷香的五花肉,沈宁下意识抿了抿唇,思索再三,还是想去城西的肉联厂碰碰运气。
刚走到肉联厂附近,就瞧见一大妈背着箩筐这和路人拉拉扯扯,后背上的遮盖的白布随着晃动,露出了带着血色的鲜肉。
沈宁眼神一亮,下意识地放缓脚步,那两人见到沈宁,拉扯的动作一滞,又不甘地推搡着,进了附近的胡同。
沈宁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躲到拐角处,听着二人的争吵。
“老李头,你太过分了,要不是你说你家儿子娶妻办酒想要新鲜的猪肉,我怎么会特意留下这么多?
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要害死我吗?”
“我有什么办法,那婚事告吹还办什么喜宴?我跟你说了,我最多给你两元做补偿,你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去找下家!”
“你......你......你这个黑心烂肺的,你明知道我拿出这些肉是冒了多大的风险,还让我大张旗鼓去找买家!
要是被人发现,我全家都要遭殃!要不是家里老伴生病住院了,我怎么会......”
“我说了我不要,这两元补偿我仁至义尽了,你爱要不要!”
那穿着格子衫的大爷恨恨地扔下几张角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肉怎么来的,这事闹到大了,对你可没好处!”
老太太抹着眼泪,恶狠狠地骂道,“我讨不着好,你难道就跑的了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老头身形一顿,接着气冲冲地往胡同外走,沈宁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确定那人走远了,这才进了胡同。
老太太听见脚步声,红着眼慌忙捡着地上零零散散的毛角票,偏巧一张二角钱落到了沈宁脚边。
沈宁捡起递了过去,眉眼弯弯,笑得一脸纯良无辜,“奶奶,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背上的猪肉有多少,我都收了。”
那老太太一惊,后退两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沈宁,“你胡说什么!什么肉!没有没有,小孩子家家别挡道!”
说着就吃力地背着箩筐,绕开沈宁就要离开。
“这天虽然不热,可肉却不经放。若是那大叔倒打一耙,在带着厂里的人去奶奶家搜查,你这未脱手的肉,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证据了。”
沈宁斜倚着墙,还是那副乖顺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
老太太犹豫再三,“好,我不要票,猪肉猪肘一块五一斤,排骨一块一斤,猪蹄八毛,你若是要得多,我那还有几个筒子骨,我都送你了。”
沈宁一愣,眼神冒光,不自觉地分泌着口水,“好,你有多少肉我都要了!”
老太太先是一喜,又是一愣,最后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你要不了,本来是那个杀千刀的说要办酒席,我才......总共有二百多斤呢。”
沈宁咽了咽口水,看着她的背篓,里面估摸也就七八十斤,从小挎包里掏出五张大团结,往前一推,“这是定金,我都要了!”
那老太太喜不自胜,语调都变得尖锐,“都......都要了?你没骗老婆子我?好好好!那你快跟我走!”
这老太太应该是肉联厂的职工家属,沈宁跟着她东绕西绕,走到了最偏僻的小院,进了主院又往里走,见老太太将肉藏在地窖中。
沈宁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保存鲜肉的好地方。
许是看出沈宁的不满,那老太太慌忙解释,“小妮子,你放心,这肉都是新鲜的,我儿子是肉联厂的职工,这猪也是我们偷偷养着的,绝对没问题。他今早刚带出去半扇......
诶,之前那个杀千刀说好要半扇,我才给他留着.....”
沈宁检查一番,确定是刚宰杀不久的猪肉,肉还是热乎的,当下爽快地过秤,一共是二百四十三斤,老太太一合计,又将七八个筒子骨都送给沈宁。
沈宁痛快地补了老太太二百三十元,走的时候,看见厨房挂着的腊肉腊肠,眼神示意老太太,“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