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锦月谢云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小说孟锦月谢云晔》,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子的声音娇娇怯怯,宛若莺啼。那张惊艳绝色的脸此刻近在眼前,他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软的绒毛。谢云晔呼吸瞬间发紧,但他还是推开她。“胡闹,我是你姐z夫。”这句话不知道是在提醒她,还是提醒他自己。女子轻笑着,随即踮起脚,饱满樱唇再一次朝着他贴过来。“就是因为你是我姐z夫,我才喜欢你啊。”“你难道不想要我吗?”美貌娇弱的女子,再次娇滴滴、软绵绵缠住健硕高大的男子,宛若菟丝花。“姐z夫,求你,亲亲我。”谢云晔呼吸粗重了几分,大手掌住她细弱的脖颈,粗鲁地迫使她抬高下巴:“妖女。”他不自觉升起怒气,又好似不全然是愤怒。最后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般抱起她,将她重重丢在床榻上,然后整个人极具侵略性的覆上她娇弱的身子。眼神凶戾:“都是你自找的!”————...
女子的声音娇娇怯怯,宛若莺啼。
那张惊艳绝色的脸此刻近在眼前,他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软的绒毛。
谢云晔呼吸瞬间发紧,但他还是推开她。
“胡闹,我是你姐z夫。”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提醒她,还是提醒他自己。
女子轻笑着,随即踮起脚,饱满樱唇再一次朝着他贴过来。
“就是因为你是我姐z夫,我才喜欢你啊。”
“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美貌娇弱的女子,再次娇滴滴、软绵绵缠住健硕高大的男子,宛若菟丝花。
“姐z夫,求你,亲亲我。”
谢云晔呼吸粗重了几分,大手掌住她细弱的脖颈,粗鲁地迫使她抬高下巴:“妖女。”
他不自觉升起怒气,又好似不全然是愤怒。
最后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般抱起她,将她重重丢在床榻上,然后整个人极具侵略性的覆上她娇弱的身子。
眼神凶戾:“都是你自找的!”
————
“谢全!”
谢云晔醒后,想到昨夜那个荒诞的梦,身体竟又一次开始发热。
梦中女子披散着漆黑的发,仰着雪白的脸,柔若无骨攀附他,腰z肢如若风拂柳,仿佛轻轻一折就会让它断掉。
她既柔弱,又可怜。
有时对他极致勾z引,有时又哭着对他极为抗拒。
看似是她只能任他百般欺负,但实则是她在掌控全局。
“谢全!”
想到梦中她妖娆娇媚的身子,谢云晔只觉得火再一次起来,喉咙竟也干的发疼。
他真是疯了。
“公子,公子,来了,您醒了?”
谢云晔望着外面大亮的天色,沉了脸:“你今日为何没喊我早起?”
谢全一愣,“属下才喊了您,但是见您没醒……”
谢云晔冷着脸摆手:“日后,不论如何都要喊醒我。”
谢云晔将这个荒唐的梦,归结于自己晚起。
谢全连忙点头,“属下知道了。”
谢云晔常年都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谢全便误以为,主子是因为这件事脸色不佳。
他正准备下去叮嘱下人,结果却被谢云晔喊住。
“站住。”
谢云晔沉着眼,面无表情开口:“叫人进来收拾。”
谢全一愣,收拾什么?
谢全看向床榻,再次愣住。
“啊,哦,属下这就去。”
谢全反应过来,走出房门后,谢全摸着脑袋忍不住感慨。
自家主子确实该成亲了。
旁的人家,谢云晔这个年纪,都该有孩子了,就算没成亲,房里也该有好几个通房。
可自家主子什么都没有,更不喜欢寻花问柳,到现在竟还是童子之身啊。
————
谢青枝来找谢云晔时,头一次被谢全拦了下来。
“哥哥呢?”
“小姐,公子在沐浴呢。”
谢青枝歪着头疑惑道:“哥哥刚晨练完吗?从前这个时候不是早就练完了?怎么现在沐浴啊?”
谢全没回话,幸好谢青枝也不是深究的性子。
“那我还要等多久啊?”
谢全刚想回话,谢云晔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
谢云晔头发上还有水珠滴落。
谢青枝:“怎么感觉哥哥心情不好?”
谢云晔摇头:“你感觉错了。”
谢青枝点头:“好吧,哥哥。”
谢青枝兴致勃勃:“哥哥我想着,等杳杳出发去寺庙祈福的那日,我们也过去送她吧,顺便把事先准备好的暗卫送她。”
谢云晔听到杳杳这两个字,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他生硬拒绝:“你自己去。”
谢青枝生气鼓着脸:“哥哥为何不去,杳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说,要不是看哥哥长得高长得凶……反正我只是想带上哥哥,告诉寺庙中那些人,别欺负杳杳。”
谢云晔冷着脸,这是把他当门神用了。
“你可以用你的名义,或是用府上的名义去告诫那些人。”
谢云晔见妹妹脸色不好,到底还是扯出理由:“男女有别,她又是孟锦溶的亲妹妹,我们之间要避嫌。”
谢青枝愣住,“好吧。”
谢青枝将孟锦月视作亲人,便下意识认为哥哥也该同她一样,却忽视了哥哥也即将要娶妻。
娶的还是孟锦溶那个坏女人。
“要是哥哥娶的是杳杳多好,这样杳杳就是我的嫂子,她就真的能成为我的亲人了,日后我想见杳杳也方便。“
谢青枝随口的一句抱怨,却叫谢云晔愣神了好一会儿。
“莫要胡说!”
谢云晔理智回归:“回去吧。”
谢青枝瞪了哥哥一眼。
“谢全,这个锦囊拿去烧了。”
谢全接过这个浅粉色的锦囊,“这是小姐的东西吗?主子何必烧了?”
谢云晔冷声训斥:“不该问的别问!”
谢全一愣,随即点头:“属下就去。”
只是下去后,谢全却在嘀咕:“主子今日怎么了?”
谢全处理完锦囊,原以为这只是件小事,结果谢云晔午时又问起。
“属下已经烧掉了,烧的很干净。”
谢全小心翼翼去看谢云晔的反应。
“烧了就好。”
谢云晔沉声开口。
烧掉她的东西,就能烧掉昨夜那个荒唐的噩梦。
————
“杳杳,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这地方能住人吗?”
谢青枝送孟锦月来庆云寺。
“阿枝,别生气啦,庙中只有这样的条件。”
孟锦月牵住她的手,软了嗓音安慰她:
“何况我来庙中是来为祖母祈福的,并非享乐,我不觉得苦。”
谢青枝鼓着脸有些无奈:“好吧。”
谢青枝长长的叹气。
“这是暗卫十二。”
谢青枝将一个女子推到孟锦月面前。
“暗卫?”
暗卫不是普通的护卫,培养也就极难。
一般只有皇家才有。
谢家靠军功立足,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培养暗卫,也不足为奇,只是数量应当不多。
“阿枝,我不能要。”
谢青枝却心意已决:“杳杳,你和秋宁两个弱女子在这庙中,我不放心的,必须收下,否则日后我就不理你了。”
“可将人给了我,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能要。”
孟锦月当然很想要暗卫。
有暗卫起码安全更有保障,不至于任人宰割,可谢青枝一心待她。
她也做不到,不顾谢青枝。
“杳杳放心,自上次之后,哥哥就逼父亲给了我两个暗卫,你不必担心我。”
“这是哥哥身边的暗卫,平日里会帮哥哥做各种事,他有五个暗卫给你一个没什么的。”
一听是谢云晔的,孟锦月就决定收下。
一是能护卫她的安全。
二则是,她若是被孟锦溶算计,这暗卫难道不会告诉谢云晔?
相当于她和谢云晔之间就有了联系。
这样的机会,孟锦月怎么会错过。
谢青枝走后,望着眼前沉默寡言的女子,孟锦月轻声试探问她:
“你有名字吗?”
这暗卫却跪下:“请主子赐名。”
孟锦月心中点头,想来谢云晔应该叮嘱过这人日后听命于她。
孟锦月小声开口:“你可有喜欢的名字,要不你自己取吧,我怕我取的你不喜欢。”
“请主子赐名。”十二依然坚持。
孟锦月拗不过她。
她垂眸思索,最后开口:“你……你觉得秋芷如何?”
“谢主子。”秋芷跪下。
————
“秋宁,你回去睡吧,我自己来便好。”
前世她和谢云晔真正有牵扯,便是因为有一夜他受伤闯进她的房内。
当时她也是在庆云寺,若是没记错就是这几日。
这也是孟锦月一直气定神闲的原因。
不过她也一直准备着,夜里沐浴的时间越来越长,涂抹身子的香膏也每日不落。
人都说色衰爱弛,孟锦月深以为然。
但若是最开始便没有容貌,或许连爱都不可能会有。
世间男子大多都是这般好色之徒,肤浅庸俗。
秋宁知道孟锦月不太喜欢人伺候着,便只好点头:“那小姐别泡澡别泡太久,大约一炷香即可。”
孟锦月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秋宁走后,孟锦月又等了会儿,就当她正准备从浴桶中起身时,却听到了动静。
“谁?”
终于还是等到了谢云晔。
“秋……秋宁,是你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轻颤。
见没有回应,孟锦月小心翼翼从浴桶中探出身子,快速拿过纱衣裹上,只是这纱衣太薄,只比不穿略微好上一点。
她捂住胸口,雪白的脚尖从浴桶中出来,踩在地上,正准备上前查看时,却猛地被一张粗糙的大手捂住口鼻,压在门上。
娇小的身躯被压着动弹不得,后面是很硬的门板,女子被吓得惨白了小脸。
“唔……放。”
“是我,别叫。”
女子目光惊惧像是个小鹿,眼眶里噙着泪,楚楚可怜。
谢云晔呼吸一颤,他到底不忍心,扯下了脸上的遮挡。
他进屋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她。
若是知道,就算死在外面,他也不会进屋冒犯她。
“谢某今夜并非故意冒犯,我被人追杀,情急之下才躲入房内,并不知三小姐在沐浴。”
谢云晔压低声音同她解释。
听到熟悉的声音,孟锦月愣住。
谢云晔:“我放开你,但你别喊。”
孟锦月鼻尖泛红,连忙点头。
他的大手一松开,孟锦月便连忙后退好几步,她退的太快,惊慌之下却撞上了桌角。
这一下撞的太过结实,孟锦月脸色惨白。
“撞到了哪?”
她蜷缩在地上,谢云晔顾不上什么,连忙蹲下替她查看。
“无……无事的。”
孟锦月连忙收回脚,却被谢云晔一把握住。
谢云晔没握过女子的脚腕。
她的肌肤娇嫩,连脚腕处都白嫩如雪,握在手中,触感柔软如羊脂白玉般。
谢云晔眼眸暗沉了几分。
“并未出血,但已经有些青紫,这几日用些活血化瘀的药。”
孟锦月快速缩回脚腕,小心翼翼点头。
“谢谢……”
谢云晔眼眸漆黑深邃,定定望着她。
许是刚才在沐浴的原因,女子的脸被热气氤氲的微红,雪白的身体好似都在泛着粉色。
长长的乌发被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肌肤之上,水珠还在顺着发丝往下滴落,流入沟壑中,打湿z了纱衣,更女子玲珑身段。
“二,二姐z夫。”
许是察觉他的视线扫过,孟锦月的脸渐渐涨的通红。
她抬起漂亮眸子,眼中有委屈,羞耻和害怕……
“姐z夫,今夜我……我会当做没见过你。”
谢云晔知道这句姐z夫,是在提醒他。
他眼眸暗沉,郑重开口:“我会对你负责。”
孟锦月闻言一愣,猛地瞪大了眼睛,泪水“唰”的一下涌了出来,脸色惨白
“不可以的,我们不能对不起二姐姐,今夜之事我们都忘了吧,你就当没在屋内见过我。”
她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声音也带着一股颤音。
谢云晔第一次被女子拒绝嫌弃。
“忘不了,我什么都看见了。”
孟锦月瞪着圆圆的眼睛,眼中带着惊惧:“我穿了衣裳,你哪里看见了?”
“纱衣比没穿好不了多少。”
谢云晔如实叙述。
这几日下来,孟锦月觉得自己演戏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这样过了五六天后,孟锦月推开房门,再次找到了太子。
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开口:“殿下,我,我有事想和殿下说。”
“什么事?”
太子放下药碗。
他能感受到孟锦月灼热的视线—动不动盯着他。
太子心蓦地揪了—下。
他知道她这几日时常以泪洗面,刻意躲着他,不想让他知晓,可如今他的听觉格外灵敏,什么都察觉得到。
“我想离开这里。”
孟锦月小声嗫嚅开口。
太子怔愣住,半晌回不过神来,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毕竟离开这里,她只能回孟家,回到那个龙潭虎穴中去。
“你要去哪?”
太子皱眉哑声问,“难道你想回孟家,将自己送到孟锦溶手中去送死?”
太子的声音中含着薄怒,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训斥的意味。
孟锦月脸瞬间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后退几步,像是有些惧怕。
太子自然能听到她的动静。
“我……我不回孟府,我打算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
她的回答出乎太子的预料。
“你—个弱女子能去哪?路上碰到山匪之流你该如何?”
“纵使你运气好,碰不到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离开京城后,你如何生存?”
“这些你可想过?”
太子的质问—个接着—个,声音也越来越严厉。
他承认,突然得知她要走后,他情绪有些失控。
孟锦月眼眶瞬间红了,她眼里噙着眼泪,鼓起勇气大声喊:“这些都与殿下无关!”
“反正殿下不喜欢我,也不想看见我,那殿下凭什么管我,我就算死了,也和殿下无关!”
她赌气的话,叫太子愣住,沉默半晌他才无奈叹气道:“孟锦月,你这是在和孤赌气?”
“我们之间做不了夫妻,但孤说过会永远照顾你,你等我—两年,日后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孟锦月哭着打断他的话。
“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要再和你待在—起。”
她声音带着哭腔,“反正去哪里都好。”
“我和殿下住在—起,只会叫殿下不自在,给殿下带来困扰!”
太子叹气:“谁说的?还是你自认为的?”
孟锦月吸了吸鼻子:“殿下就当我自认为的吧,反正我觉得不自在,殿下难道不是?”
“而且我待在这里,每日看到殿下,就心里难受,越看越难受,时日久了定然情难自禁,可殿下不喜欢我!”
“臣女比不上殿下理智,若殿下不放我走, 我日后只会—日比—日难受,殿下是想故意折磨我吗?”
她的话叫太子彻底沉默。
这几日两人的相处,叫太子有了错觉。
他以为她已经想通了,就算如今没想通,日后也会渐渐接受。
如今她的话,算是彻底打破了他的掩耳盗铃。
“你真的想好了?”
太子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她,尽管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见。
孟锦月十分坚定:“我想好了。”
太子的心顿时好像缺了—口,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孤再想想。”
“殿下?!”
孟锦月还想再说什么,但太子却打断她的话:“你先回去,明日孤给你答复。”
太子几乎—夜未睡。
他脑中浮现的全是孟锦月的话。
理智告诉他,放她走才是对的。
留她在身边,迟早会出问题。
不仅她控制不住,他或许也是。
可真要放她走,太子又难以接受。
想到日后都见不到他,他的心便好似空落落。
第二日—早,孟锦月便等在了太子门口。
太子出事,相当于孟锦月也会有危险。
“殿下跪了这么久定然没用膳,我做些东西送过去。”
秋宁却有些迟疑:“小姐,这个关头您过去是否不好?”
孟锦月当然知道秋宁担心什么,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如今过去定会被陛下的眼线知道。
他们这位陛下并不是什么明君。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过去,殿下是为了西北战事,为了阿晔。”
太子跪时,恰逢雨天,饶是太子身体强健,但这样的雨天跪那么久,依然躲不过感染风寒。
孟锦月在帐篷外便听到了太子的咳嗽声。
“你怎么来了?”
见到孟锦月,太子先是惊讶,随即便是眉头紧锁。
孟锦月低着头没说话,只将自己做的膳食摆出来。
她只温温柔柔开口:“臣女准备了姜汤还有膳食,殿下用些吧。”
林升壑给孟锦月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
“这个时候过来,你不怕有事?”
孟锦月摇头,语气依然温柔,却透着十足的坚定:“不怕。”
太子气笑了:“之前那么胆小,怎么现在就不怕了?”
孟锦月:“殿下为了阿晔,为了战事,为了百姓不惜触怒天颜,您都不怕,臣女也不怕。”
“臣女是女子,许多事都做不了,但臣女也想像殿下这般,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太子望着她极漂亮的侧脸怔了怔,他未曾想过,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太子神色微动:“端上来吧。”
孟锦月欣喜点头。
太子吃完后,孟锦月才小心翼翼询问:“殿下,阿晔那边可还好?”
这句问话叫太子沉默许久。
孟锦月声音颤抖了几分:“殿下?”
太子漆黑的眸子望向她,最终还是隐瞒消息:“无事,回去吧。”
可太子这话却叫孟锦月脸上的担忧越发明显。
太子开口解释:“孤在想办法,阿晔暂时也没事,莫要多想。”
这样安抚的话对太子来说,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林升壑明显怔了怔,但随即也开口附和安慰:“殿下说的没错,你莫要担心了,我和殿下都答应过阿晔,要照顾好你,可你这副模样,若是阿晔回来瞧见了,定要责怪我和殿下的。”
“真的没事吗?”
孟锦月含着泪问。
太子和林升壑同时点头。
孟锦月佯装放心回去了,但她知道,应当过不了多久,谢云晔战死的消息便会传回来。
果然在清河秋狝即将结束之际,边关传来消息。
谢云晔以身殉国,战死沙场。
因为边关那边迟迟等不来粮草和增援,而敌方又虎视眈眈,骁勇善战。
谢云晔无奈之下,只能铤而走险,以身为诱饵,击杀了敌方主帅。
杀了这人,敌方便失了最重要的主心骨,失去了神话,这场战役结局便也胜负已分。
谢云晔也算为朝廷解决了边关未来几十年最大的隐患。
但这些都是用他的命换来的。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小姐!”
“小姐晕倒了!快来人!”
孟锦月知道谢云晔没死,所以她内心并不难受。
此刻比起太子等人真情实意的伤心,孟锦月便只能装作伤心欲绝晕倒了。
这一装晕,孟锦月便装了两天。
她饿了两天,脸色自然苍白。
“小姐,您终于醒了!”
孟锦月一醒便一把推开秋宁,挣扎着要下床。
秋宁来不及拦她。
但帐外的护卫却快速抽出长刀将孟锦月拦住。
“陛下有令,即日起所有人不得外出!”
秋宁连忙一把扶住孟锦月,小声开口解释:“小姐,现在不能出去,昨日陛下遇刺了。”
孟锦月软软应了—声:“那我走了,殿下有事要记得叫我。”
“不必过来,自己好好养伤。”
忘记了阿晔后,她好像便忘记了所有伤痛。
哪怕头上顶着伤,每日依然乐呵呵的。
太子望着她,竟有几分羡慕。
像她—样呆呆傻傻也挺好,他也想忘记—些事情,也想不必背负仇恨。
可……他不能。
“我头上的伤已经不痛了,林大人说过,叫我哄殿下开心嘛,再说殿下自己说过的,日后殿下就是我未来的夫婿,照顾您是我该做的。”
说完孟锦月便走了,徒留太子—个人坐在马车中愣了许久。
那日只是为了带走她说的话,她竟然记在了心中。
所以她如今是将自己当成了夫婿?
太子望着马车顶端,许久才叹了—口气。
孟锦月会这般想,是因为她忘记了谢云晔。
可他没忘。
在他心中,她永远都只是好兄弟的心上人。
除此之外,他们再无别的关系。
这辈子他都会将她当成谢云晔的妻子去照顾。
这—路上便这么风平浪静过来,她的日常便是去打扰太子。
她打扰的次数多了,太子竟然也习惯了她。
每次最后都是太子实在烦不胜烦才能将她赶走。
太子嘴上嫌弃她,但孟锦月能看出来,太子心情也有所缓解。
距离回到京城,大约还有三日的路程。
就在孟锦月怀疑,上辈子太子被刺杀的事情是否还会发生时,变故却出现了。
“殿下!”
孟锦月眼睁睁看着—伙刺客跳出来。
她奋不顾身朝着太子过去,结果太子反手朝着她后颈劈了—刀。
“殿,殿下?”
孟锦月身子软倒下来,随后昏迷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不在马车里。
而是已经到了废太子府。
“殿下?”
孟锦月想到当日的凶险,连忙下床,刚好碰到了从另—间房内出来的大夫。
对方背着药箱。
看到孟锦月愣了愣。
“孟姑娘醒了?”
“想好了?”
她捂住脑袋,有些可怜道:“想好了,我若留在孟府中,孟锦溶一定会杀了我,这次没成还有下次。”
“好。”
太子点头:“你回去收拾东西,我们比他们会提前回京。”
孟锦月点了点头,走向秋宁秋芷。
“秋宁,日后你们不能再跟在我身边了。”
两人脸色一变:“小姐。”
太子是被圈禁,她跟着一起,身边自然不可能再带着丫鬟。
孟锦月同她们解释后,又继续开口:“如今也是没法子了,未回京前你们便跟在林大人身边,等回京之后,你们便去阿枝那里可好?以阿枝的为人,她一定会善待你们的。”
秋宁含着眼泪点头:“奴婢会一直等着小姐。”
安排好两个丫鬟,孟锦月便再无顾虑。
————
很快就到了他们被押送回京的那一日。
林升壑临行前忍不住私下叮嘱孟锦月。
“我不能跟着殿下一起回去,日后也不好再明面上和殿下过多接触。”
孟锦月点头,她能理解,林升壑不是他一个人,他后面还有家族。
如今太子被陛下厌弃,帝王之怒伏尸百万,从前许多站太子的人,都不敢在这个关头接近殿下。
只有林升壑还敢靠近些。
“日后只能靠你了。”
孟锦月重重点头:“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照顾好殿下。”
林升壑点头:“我知你很好,阿晔的眼光总不会错的。”
“若可以,我还希望你能叫殿下开怀一些,阿晔战死,殿下又被废,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殿下表面上看着无事,都殿下他只是强撑。”
孟锦月点头,任何人从高处坠落都会难受,哪怕是太子。
“我会的。”
林升壑送行时,眼中满是不舍。
“殿下,路上平安。”
太子却回了一句:“但愿。”
孟锦月心中有些讶异。
她是因为前世的事情,猜到这一趟不会安稳。
可太子这个时候就猜到自己会有危险?
前世她的身份去不了清河秋狝,对许多事情不算了解。
但她知道,废太子被押送回京路上,意外摔下悬崖,眼睛瞎了腿也瘸了。
太子沉寂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皇帝一场大病之后,废太子才被复立,之后一直代替皇帝监国。
说是监国,但那个时候太子掌握所有实权,已经和皇帝无疑了。
“殿下,您喝点水吧。”
“殿下,该用膳了。”
“殿下……”
孟锦月一声声叫唤,叫太子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林升壑跟你说了什么,孤说过,你安静待着,莫要说话。”
孟锦月却摇头,对太子的话充耳不闻。
“殿下用膳我就不说。”
见太子没有反应,孟锦月直接端起碗便想要喂他。
太子先是微愣,随即训斥:“放下。”
“殿下吃饭我就放下。”
“林大人说了,要我督促您用膳,您要是不吃,等他回京便会骂臣女。”
“林升壑不会说这种话。”
她的谎言太过拙劣,偏偏睁着一双圆圆水润的眸子,显得分外真诚。
“他真说了,反正殿下不吃饭,臣女就不走。”
太子叹气,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她,最后败下阵来:“孤自己来。”
“好。”
孟锦月把膳食放下,撑着下巴漂亮的眸子盯着太子。
“看孤作甚?”
孟锦月:“我要监督殿下啊。”
她声音很软,但话里都是活泼。
阿晔刚走时,她还会怕他,在他面前也会拘束,不敢多说话。
如今渐渐熟悉了,倒露出她原本的面目。
太子宁愿她怕他,这样每日便不会这么多话。
“孤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