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可苏泽偏偏也喊头疼。
傅嫣然顾不得这些，揽着苏泽开车离去。
我吐出一口鲜血，却没人靠近我。
我一点点爬到路边，打了一辆车。
傅嫣然喊了整座医院的专家赶到苏泽的病房。
但事实上，苏泽什么事没有。
可他不放心。
其中一个医生擦着汗冲进来。
“楼下有位先生内脏破裂，大出血，需要急救！”
专家想去，却看着傅嫣然的脸色不敢动。
傅嫣然沉声。
“再给他做一套全身检查。”
三个小时后，傅嫣然的助理跌跌撞撞打开大门。
“傅总，先生，先生他在楼下大出血……已经，已经死了！”

婚礼当天，未婚妻和我弟开房被扫黄抓了。
在爸妈的施压下，我穿着礼服去赎人，她却主动提出退婚，要嫁给我弟苏泽。
即便不能接受，我也只能接受。
谁知第二天，满城都说是我生性放荡，婚前聚众淫乱，这才被退婚。
别人笑我是个烂黄瓜，家里却是为了弟弟的名声不让我出面解释。
就在我被家里逼迫入赘八十岁富婆时，未婚妻的小姑傅嫣然来向我求婚。
她说她爱我多年，不嫌弃我的经历。
我哭着答应，并且恳求她帮我澄清事实。
傅嫣然同意澄清，只是婚后已经三年，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天酒店丢失的视频。
直到有次我在电脑上登错了微信，看到她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嫣然，你明明那么爱苏泽，把他让出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嫁给牧星阑呢，他名声不好，根本不利于你的事业！”
“星阑手里有苏家的股权，如果不嫁给他，怎么帮阿泽争取全部财产？”
“况且，是我亲手毁了他的名声，我会负责。至于阿泽，他开心快乐就够了。”
1.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给自己戴绿帽啊？你的那个病……你真就那么大方，看着他和不同的女人上床？”
“我无法生育，永远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让星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是我为阿泽谋划未来的最后一步。到时候，我会用这件事威胁苏家，让他永远失去财产继承权……”
“是我对不起星阑，但我一定会用一生来爱他。”
对面的人沉默很久，才发出一条消息。
“傅嫣然，你真够疯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当年苏泽在你名下的酒店和傅萱被抓是有所图谋吗？”
“阿泽很单纯，他只是太信任我了。他被抓都是因为我，是我太过嫉妒傅萱……够了，这事以后不许再说。”
“你就不怕牧星阑知道这一切后离开你？”
明明只是文字，傅嫣然发出去的最后一句看着却十分自信。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泪已经糊了满脸。
手抖得拿不稳鼠标，却又自虐般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十几行文字，每一句，都像是傅嫣然亲手给我的耳光。
原来三年
前，我被全城人耻笑，罪魁祸首是我信赖深爱着的妻子。
她嫁给我，不是为了救赎我。
只是希望她内心的白月光，有一个干净的名声。
我颤抖的指尖一点点抚摸怀里的孩子。
就连这个孩子，也是傅嫣然每晚给我下安眠药，让我和不同女人上床才得来的。
难怪每次同房和她都要蒙上双眼。
难怪她生孩子之前总是躲着我。
从前只觉得是她太忙，现在才知，原来这根本不是她生的孩子。
就在这时，傅嫣然带着浑身水汽从背后拥我入怀。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她抬眼，看向发出微弱亮光的屏幕。
屏幕里，播放着无聊狗血的肥皂剧。
可傅嫣然转眼，却被我满脸泪水惊到了。
“怎么哭了？”
她侧头吻过我眼角的泪水，温柔缱绻。
傅嫣然对我总是这样，淡淡的，不是那种浓烈的深爱，但又能感觉到她的在意。
如今得知真相后，我才明白，这都是为了监视我。
因为她全部炽热的爱，都给了我弟弟苏泽。
“没事，只是看电视被感动到了。”
我强忍着愤怒引起的颤抖。
傅嫣然却自以为我太感性，无奈一笑。
“傻瓜，这些都是假的。”
“对了，阿泽明天回国准备参加比赛，晚上的家宴，你和我一起回老宅吧。”
见我不说话，傅嫣然又捏捏我的脸颊。
“好了，当年是傅萱对不起你，阿泽也是无辜被牵连。再说，你不是也要参加那个钢琴比赛吗，正好，阿泽学成归来，你们兄弟可以聊聊。”
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很久。
孩子刚出生时天天哭闹需要我哄睡，无论多晚我也在坚持练琴。
不管苏泽如何，我都一定会参加。
我装作淡定地点头。
傅嫣然松了口气，手机微震，她看了一眼就露出笑容。
“临时有工作，我先去书房了。”
“我今天还给你买了套正装，就在卧室，你去试试。”
她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但眼神却一直黏在手机上。
等她进了书房，我再次点进电脑里的微信。
就看见苏泽发来的信息。
第一条就是他身穿清凉的衣服，衬衫都遮不住胸肌。
“小姑，
却一下被我满脸的悲伤震惊。
她想抱抱我，却被我推开。
我缓步走到一个角落吹风，傅嫣然没有跟来。
我叫来一个侍者，给了他一张卡。
“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这笔钱就是你的。”
*
等到夕阳下沉，我还在屋外吃着小点心。
苏泽背着光走来。
他一只手拿着被手帕包裹的领带夹，一只手是几张泛黄的纸。
“牧星阑，被你戴过的脏东西我可不要！”
苏泽把领带夹砸在我脸上，又忍不住哈哈笑。
“哦对了，谢谢你的琴谱，我会好好比赛的。”
我猛地抬头，这才看清，那几张纸是我三年来呕心沥血写出的钢琴曲！
牙齿都被我咬得咯咯作响。
“你从哪儿偷来的！”
苏泽勾唇一笑。
“嫣然亲手拿给我的哦，他说了，这个冠军只能是我的。
“你这种名声尽毁的男人，怎么配弹钢琴！”
这几年，我每天都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里。
只有音乐能让我平静。
为什么苏泽什么都有，却还要抢走它？
我愤怒地起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苏泽故意上前一步，下一秒直接跌坐在地。
“哥哥，我只不过是来找你叙旧，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这边的动静太大，傅嫣然闻声而来，想也不想就扇了我一巴掌。
“牧星阑，你在干什么！”
我重重撞在石头上，浑身都在疼痛。
我再也不想忍气吞声了。
“傅嫣然，为什么你要把我的琴谱给苏泽？！”
傅嫣然双眼飘忽，装听不见一样扶起苏泽。
“小姑，我的头好疼啊……”
闻言，傅嫣然双眼全是怒火。
“牧星阑，道歉！”
“我问你，傅嫣然，你为什么把我的东西给他！”
我像感受不到身上的剧痛，一遍遍质问。
而今天也是这三年来傅嫣然第一次对我生气。
她捏着我的下巴。
“星阑，你什么都有了，而阿泽这几年远没有那么幸福。”
“你让让他。”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里，我忍不住笑出声。
边笑，边掉眼泪。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女人。
突然，内脏传来的剧痛如海浪席卷，让我叫出
明天家宴，我穿这件好不好？”
“阿泽，明天降温，穿这个会着凉。”
“好吧，那……我就只穿给小姑看。”
“好。”
我的心脏仿佛被大手攥紧又松开。
好半天，我才退出登录。
找出手机，打出那个电话。
……
回到卧室，就看见床上果然放着一套正装。
这个品牌是傅嫣然常买的，她甚至是店里的SVIP。
为了在外人面前做好她的丈夫，我也去了解过这些品牌。
所以我一眼就认出，这不是最新款，甚至不是新衣服。
凭借着印象翻找苏泽的朋友圈。
很快，就在去年的十二月发现了这套正装。
苏泽穿着它，搂着一个女人喝酒。
我不喜欢苏泽，所以从来不去注意这些。
现在一看，才知道他抱着的女人就是傅嫣然。
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没有婚戒，只有淡淡的戒痕。
再往上看，就发现每一年，每一个季度的最新款，都在往苏泽那儿送。
难怪，傅嫣然是SVIP。
原来，我穿的永远是别人不要的。
想到这里，我跌跌撞撞冲到收藏柜前翻找我的藏品。
戒指、手表、领带夹……
全部，都刻了字母S。
傅嫣然，真是爱惨了苏泽。
再抬眼看看这冷冰冰的卧室，没有一张属于我们的合影。
即使是婚纱照，都在婚后一个月被收进了地下室。
当时我十分不解，但傅嫣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
“我不太喜欢家里有照片，况且，我认为我对你的爱，不需要通过照片来证明。”
一晚的雷雨，我根本睡不着。
就蜷缩在床上，等天亮。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傅嫣然在哄苏泽睡觉。
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居然在讲小美人鱼的故事。
等到电话那边传来呼吸声，她才爬上床，轻抚我的眉眼。
她声音轻轻的。
“星阑，再辛苦一段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我装作无意识地转头，眼泪掉进枕头里。
是啊，很快就结束了。
一早起来，枕边已经凉透了。
挂在一边的大衣口袋一直在震动。
我以为是傅嫣然上班忘了带手机，走过去摸出来。
却发现是一部我从没见他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