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小说 其他类型 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小说结局
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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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诗清白沐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葡萄的冰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诗清在香雪的搀扶下,缓缓坐于一侧,轻声细语道:“谢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代白老夫人传话,迎接贵府二小姐进府为妾。您若觉得此事不妥,大可到白老夫人那里去理论。”她话音刚落,便向一旁的香雪递了个眼色。香雪随即领着三位端着托盘的女婢上前。谢大人跌坐在原地,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似有发作之意:“荒谬!我女儿怎能做妾?你们白家简直是欺人太甚!”就在这时,谢媚媚和谢夫人满脸堆笑地步入厅堂。她们见到叶诗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叶诗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谢大人,我们瑞国公府历来注重礼数,即便是纳妾也不能马虎。除了白家族长亲笔书写的纳妾文书,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作为纳妾之资,另有一件新衣,供二小姐入府时...

章节试读

叶诗清在香雪的搀扶下,缓缓坐于一侧,轻声细语道:“谢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代白老夫人传话,迎接贵府二小姐进府为妾。您若觉得此事不妥,大可到白老夫人那里去理论。”
她话音刚落,便向一旁的香雪递了个眼色。
香雪随即领着三位端着托盘的女婢上前。
谢大人跌坐在原地,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
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似有发作之意:“荒谬!我女儿怎能做妾?你们白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谢媚媚和谢夫人满脸堆笑地步入厅堂。
她们见到叶诗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叶诗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谢大人,我们瑞国公府历来注重礼数,即便是纳妾也不能马虎。除了白家族长亲笔书写的纳妾文书,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作为纳妾之资,另有一件新衣,供二小姐入府时穿着。”
何为纳妾之资?
纳妾之资,亦称买妾之资。
今日只要谢家收下这两样东西,谢媚媚便是白府买来的妾,与谢家再无瓜葛。
谢大人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看向那三位一字排开的女婢。
“你......”他咬牙切齿,捂住胸口,重重地跌回椅子上,“你们!给我滚出去!”
“父亲!”谢媚媚快步走到谢大人跟前,急切地呼唤道,“父亲!您没事吧?”
谢大人强忍疼痛,用尽力气将谢媚媚的手狠狠推开:“看看,看看你们母女俩干的好事!我们谢家几十年的清誉,就这么被你们给毁了!”
谢媚媚看着那纳妾文书,看着那五十两的买妾之资,还有那青楼女子才穿的衣裙,顿时羞愤交加。
她抬起刚才还满面笑容的脸庞,恶狠狠地盯着叶诗清:“是你,是你嫉妒二公子喜欢我,所以特地来羞辱我!我要去告诉白沐风,让他来替我做主!”
叶诗清低垂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嫉妒?
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
“今日我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谢府,白沐风若真有心娶你,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叶诗清冷冷地说道。
她带着人马来到谢府时,白沐风曾想阻拦她,但在白老夫人的劝阻下,得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后,算是默认了叶诗清的所作所为。
谢媚媚咬牙切齿地盯着叶诗清,原本还扮演着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角色,此刻却满脸戾气,一双眼睛犹如锋利的弯刀:“你胡说!白沐风对我情深意重,他不会让我受如此委屈。”
叶诗清将纳妾文书拿出:“上面的瑞国公府印章,你可认得?”
谢媚媚抬头望去,见到那鲜红的“瑞国公”几个大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眸中的光芒变得混乱而黯淡,恐惧与绝望弥漫开来。
上一秒,谢媚媚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能风风光光地嫁进白府,此刻却只能以妾室的身份入府,只是一瞬间,便从云端跌落谷底。
叶诗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谢媚媚一向心高气傲,此刻受此屈辱,早已怒火中烧,与她当初仗着平妻之位侮辱叶诗清为贱妇时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谢媚媚绝非轻易言败之人,此女心狠手辣,堪比豺狼。
叶诗清继续说道:“谢媚媚,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的名声,今日这纳妾文书就在此,你若不愿为妾,大可将其烧毁,从此与白家再无瓜葛!”
倘若谢媚媚真能做到这一步,叶诗清或许还会对她有几分敬意。
只可惜,她绝不会如此。
谢媚媚对权势地位有着近乎痴迷的渴望,她绝不会放过这次踏入国公府的机会。
谢夫人紧紧拉着谢媚媚的手:“孩子,别怕她的恐吓,做妾又如何?只要能进国公府,将来你生下男丁,那国公府的主母之位还不是迟早要落到你的头上?”
谢媚媚眉头紧锁:“娘,你糊涂啊!不能做平妻,哪怕是侧室也勉强可以接受,可你瞧瞧这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是偏房贵妾,我哪怕生下再多的男丁,也别想被扶正!”
白老夫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让谢氏成为正妻,自然也不会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贵妾之上还有偏室、侧室。
叶诗清故意没写清楚,就是要断了谢媚媚的后路。
今日谢媚媚尚有选择的余地。
一旦进了府,她此生都只能是妾。
谢媚媚和谢夫人陷入两难境地,犹豫不决。
谢大人扶着椅子缓缓站起,手指着她们母女俩,声色俱厉:“当初给你们寻了一门体面的亲事,你们不肯,如今却巴巴地要给人做妾,真是不要脸至极!”
他情绪激动时,狠狠地拍打着桌子,大声骂道:“从今往后,你谢媚媚不再是我谢家的女儿!我们断绝父女关系,你的死活与我们谢家再无任何瓜葛!”
谢大人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原本得知谢媚媚与白沐风之事,他还想着通过女儿的高嫁来提升自家的门第。
如今被叶诗清这么一闹,弄得满城风雨,他大儿子尚未娶亲,若是此事影响到他的婚事,谢家可就真的完了。
他宁愿舍弃这个女儿,也要保住谢家的声誉。
“父亲!”谢媚媚惊慌失措,“父亲,我去求白沐风,他不会让我这么委屈地做妾的,父亲!”
谢大人手一挥:“他不会,那白家呢?”
“白家会让你做平妻?做正室?!”
谢大人一语中的。
世家大族的门槛没那么好迈。
叶诗清缓缓转身:“谢二小姐,轿子在门外候着,你若愿意为妾,就随我入府。”
谢媚媚瞪着她,眼中满是怨毒。
叶诗清迎上她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只等这条毒蛇自投罗网。
来吧,白家这个无底深渊正等着你!
叶诗清耐性十足,她在谢家府邸内悠然自得地品了五盏香茗。
第五盏茶毕,谢媚媚毅然起身,向谢大人深深跪拜:“父亲,我与白二公子情深意重,只要能伴其左右,为妾亦在所不惜。”
谢大人望着她,眼神空洞,心如寒冰:“既如此,那你便去吧。”言罢,衣袖轻拂,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谢媚媚向他重重叩首,接过那份纳妾文书,连同那五十两银子也一并收下。
唯独那套象征卑微身份的舞衣,她未曾触碰分毫。
叶诗清轻轻放下茶杯,淡然问道:“谢二小姐,这是决定要进府了?”
谢媚媚收起方才的狠厉之色,双眸含泪,楚楚动人地向她行礼:“二少奶奶让我为妾,我自当遵从,岂敢有丝毫怨言。”
言语间,尽是指责之意。
叶诗清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地俯视着她:“谢二小姐,你要明白,非我强求你为妾,而是白老夫人,是......白家之意。”

都说娶妻需良辰,纳妾亦当择吉日,而明日恰恰是个大吉之日。
香雪面露忧虑:“小姐,那白姑爷他......”
叶诗清以杏仁般的眼眸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自当好好感激我这位正妻,温婉贤淑地替他迎娶美妾入门。”
次日,晨星隐退,天色初明。
春风轻拂,院内梨花如雪花般飘落,叶诗清踏着晨雾,早早地从白老夫人手中接过了纳妾文书。
今日,她特意换上了一身碧绿色的交领长衫,长衫上银色滚边熠熠生辉,下身搭配着雪青色的白霜襦裙。她的发髻盘得高高的,中间点缀着盛开的牡丹花饰,花瓣四周镶嵌着玉珠银钗,两侧垂下的步摇在阳光下银光闪烁,额前还装饰着淡蓝色的花钿。
她眉如远山,眸似深潭,唇若丹砂,齿若编贝,肌肤白皙如玉,未施粉黛却天生丽质,气质非凡,端庄温婉。
往昔,白沐风自幼饱读诗书,才情出众,性格高傲,一直偏爱那些清丽脱俗的女子。
而叶诗清长相美艳,容貌倾城,却成了他口中的俗艳之辈。
加之他对迎娶商贾之女极为不满,心中对叶诗清充满了厌恶。
每日都会对叶诗清的穿着打扮评头论足。
叶诗清从原本的娇贵大小姐,变得自卑敏感,只能乖乖按照白沐风的要求梳妆打扮,穿着朴素的白衣,戴着毫无生气的玉簪,整日如同道姑一般。
如今想来,白沐风这是有意为之。
他深知要毁掉一个人,就要先摧毁那个人的意志。
叶诗清将房中的素衣全部换成了平日里她最爱的衣裙,并将那些被闲置在一旁的珠宝首饰重新拿了出来。
梳妆完毕后,叶诗清带着香雪找来的粉色衣裙和纳妾文书,坐上了前往谢家的马车。
谢家只是个小户人家,靠着吕氏的关系在京城落了脚,在城南有一座简陋的小院。
叶诗清的马车一路疾驰,眼看就要到达谢府门口。
府门前的家丁远远望见国公府的马车驶来,连忙跑进府内禀报。
“老爷,夫人,大小姐,国公府的人来了。”
正在梳妆的谢媚媚听到传唤,欣喜地丢下手中的木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房门。
谢夫人满脸笑意地走来:“媚儿,国公府的人来了。”
谢媚媚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头上只插着一枚简单的玉簪,巴掌大的小脸,樱桃小嘴,在这小门小户中也算得上清丽脱俗。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绣帕,抬头向前院张望:“一定是阿风来下聘了,他说过,会尽快娶我进府的。”
谢夫人眼眶微红,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媚儿,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
作为七品官员的女儿,能嫁到国公府,这可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高攀。
三年前,谢媚媚在白沐风新婚之夜与他私定终身,等的就是这一天。
谢夫人与白府的吕氏夫人虽同出一族,但因父辈家道中落,只能委身谢家成为继室。
谢家已有嫡出的长子,她身为继室,若要在家中立足,只能依靠这位姿色出众的独生女儿。
三年前,谢夫人曾有意将女儿许配给长公主的独子,不惜花费重金打点关系,只为求得谢媚媚与摄政王的一次邂逅。
岂料摄政王对女色毫无兴趣,不仅对谢媚媚视而不见,还出言斥责,气得谢夫人在家中拍桌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摄政王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常人见了都要敬畏三分,更何况是出身卑微的谢家。
那日谢媚媚初见摄政王,吓得浑身颤抖,几乎要瘫倒在地,自然不敢再有所奢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正是在那次宴会上,谢媚媚结识了瑞国公府的二公子白沐风。
谢夫人得知此事后,便为女儿出谋划策,多次设法撮合他们二人,甚至制造机会让他们在京城郊外私会。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她们心中自然是欢天喜地。
叶诗清在谢家门前并未等待谢大人和谢夫人出门迎接,而是命身旁的小厮敲锣打鼓,高声宣布:“谢家二小姐,身怀六甲,瑞国公府二少奶奶叶氏特来迎接谢氏入府为妾!”
“谢家二小姐,身怀六甲!”
“瑞国公府二少奶奶叶氏特来迎接谢氏入府!”
锣鼓声震耳欲聋,一声声“身怀六甲”引得路人们纷纷驻足围观。
在此之前,此事只有谢家和白家知晓,今日被叶诗清这么一闹,全京城的人都将得知此事。
谢家二小姐,不知检点,与白府二少爷私通有孕。
这样的丑闻,谁不想看个究竟?
很快,四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不顾他人眼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谢家小姐好歹也是出身官宦之家,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是啊,亏得白家这位二少奶奶心地善良,还想将她迎进府做妾,要是我,定不让她进门。”
“谢家小姐今日若不进门,日后还有谁敢娶她这个荡妇!”
“平日里看她总是一身素衣,还以为她冰清玉洁,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堪。”
“听说还有人送了她个‘莲花居士’的雅号。”
“呸!醉花楼的花魁都比她贞洁!”
路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刺耳。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国公府的二公子还真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看来白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
叶诗清听到这句话时,眼神明显一亮。
白沐风因才学出众被京中人士吹捧多年,如今也到了该跌落神坛的时候了。
香雪看向周围的行人,担忧道:“小姐,这样下去,白夫人和老夫人会不会怪罪您?”
“放心,现在钱庄和铺子都牢牢掌握在我手中,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叶诗清目光沉静,注视着谢府的大门。
谢大人听到府外的喧闹声,气得满脸通红,满心都是对妻女的埋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叶诗清迎进府中。
“谢大人。”叶诗清微微欠身行礼。
谢大人面色铁青,怒不可遏:“你们瑞国公府之前与我们明明说好,要娶我家媚媚为平妻,为何如今出尔反尔,还在外面大肆宣扬此事?”

那几个庶妹的话叶诗清自然是没听到,不过就算是听到了也只是笑笑罢了,几个人加一起的脑子估计还没有谢媚媚一个人的好使,叶诗清是真的看不起。
逛了许久还是有些累了,刚好这也到了晌午,抬眼一看街角处矗立着一座两层的酒楼。
内里的装饰还是不错的,颇有些附庸风雅的感觉,一楼的大堂也是坐了不少读书人。
两人这才入内立马就有小二上前,看这穿着打扮也不需要询问,极为有眼色的给带入了二层的雅间里。态度虽说有些谄媚却让人不讨厌,倒也是种本事。
雅间内,木窗敞着,微风拂过,轻纱幔帐轻轻飘动,带动着一旁的风铃声,是个不错的地方。叶诗清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抬眼便能俯瞰街市。
“客官,您看,来些什么?”
“随意上些招牌菜吧。”
吩咐完之后香雪开始拿出帕子仔细的擦着面前的桌子,生怕有一丝的油污。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叶诗清只觉得好笑:“又没有旁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坐吧。”
不多时这菜就一道道的端了上来,大多是些女子喜爱的吃食。而且这每上一道菜那小二就会仔仔细细的介绍所需的食材,语言倒是诙谐有趣,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叶诗清手里也有酒楼,看着这小二顿时生了几分惜才之心,只是不知这给人挖走的几率如何。
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把这小二培养出来酒楼怕是也废了不少的心思,她倒是做不出这种事情。
桌上的菜味道不错,称得上一句色香味俱全,而且份量也是刚好的,两人吃的正开心时外面传出一道声响。
只见酒楼外,原本热闹的街市突然乱成一团,一位穿着考究的男子红着脸骑着马在街市狂奔。眼看着这要涌入了人群中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小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位,行人四处奔逃,叫骂声此起彼伏。
“这是谁家的公子,竟敢在街市跑马?”
香雪摇了摇头,京中贵公子实在是太多了,好些人根本记不下来。不过大多是些纨绔罢了,也不值得浪费什么时间。
在两人说话之间,一个年幼的孩童被这混乱场景吓得愣在路中央,望着飞奔而来的骏马,吓得哇哇大哭。眼看马蹄就要踩到孩子,周围人痘吓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街头飞驰而来。只见一个男人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锋利长剑,身姿矫健,气势非凡,几个起落把孩子给抱起来放在了路边。
见孩子无事便直接来到闹事者面前,长剑一出那马腿竟硬生生的被砍断了。受了伤的马横冲直撞的,那纨绔自然也被摔了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伤本少爷?”
那纨绔从地上起来后走起路来就有些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摔狠了,只是那神色却是格外的不服。
“在街市纵马,目无法纪!”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纨绔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纵马而已,你能奈我何?”
“依律当罚。”
那纨绔还以为是多狠的惩罚,没想到这人竟想着依靠律法来惩罚,倒是有些天真。
“我爹可是京兆府尹,这京城的都归他管,还想着罚我。”
纨绔话音刚落那些围观的群众心下都有些慌乱,京兆府尹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官员了,没想到现在伤了他家的少爷。
“这位公子怕是要遭啊。”
“是啊,没想到他这好心却把自己的命给害了。”
“咱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命最不值钱啊。”
议论声反而让这纨绔挺直了腰板,看着眼前之人的眼神也是格外的不屑。
楼上叶诗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京兆府在京中名声倒是还行,只是十分护短,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京兆府?那便一起去吧。”
说完这人不知从哪拿了根绳子,直接把这纨绔给绑了起来。
就在他拖着人准备走时,不经意间抬眼望向楼上,目光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恰好与在窗边的叶诗清四目相对。
看到那双眸子时叶诗清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不少,眼神毫无波澜,漆黑的眼眸仿若不见底的深潭,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与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淡淡一瞥便将目光移开,抓着绳子拖着纨绔狼狈的跟在身后,叫骂声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那人宛若听不到一般,不为所动。
看着人走了叶诗清在桌上放了银子后也连忙跟了上去,等这离得近才发现这人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
衣裳虽说样式简单,那料子却是上好的雪纱,素来都是有价无市的,就连叶家也只有一匹,都给女儿家们做了小物件。
而这男人穿的还是雪纱中最为难得的玄色,叶诗清猜这只怕是皇室中人。按照记忆里的对比,这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叶诗清为这个猜测感觉到害怕,没想到眼前这个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的竟是当朝摄政王。
“咱们赶紧离开。”
猜到身份后叶诗清就不敢再跟着了,京中关于摄政王的传说倒是有不少,这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摄政王的不喜只怕是死都没处死。
香雪能感觉到叶诗清的害怕,路上一直紧紧的握着她那凉冰冰的手,过了好一会后两人才停了下来。
“小姐,为何如此慌张?”
“那是摄政王。”
香雪愣住了,摄政王出行不是素来都是坐着那辆马车,这怎会一人在街上。
“他身上穿的是玄色雪纱,只供皇室中人。”
叶诗清这么一解释香雪立马就明白了,心里不由得为那纨绔默哀,惹谁不好,这竟敢招惹摄政王。
“小姐,咱们快些回府吧,这外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殊不知两人刚才的动静早被摄政王给看的一清二楚,那位小姐怕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选择立马离去,倒是有趣。

“谢氏身怀六甲,出身清白,陪伴风儿已有三载春秋,依礼当晋升为平妻之位,诗清,你可有不服之处?”
白府老太君端坐于正厅高位,面容冷峻,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诗清端坐于下位,青丝如瀑,轻轻挽于耳后,遮掩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若是此事放在过去,她或许会在此刻怒不可遏,搅得白府天翻地覆,但今非昔比,她已不再是昔日那国公府中的二夫人。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她夫君白沐风即将纳外室谢媚媚为平妻的关键时刻。
叶诗清,身为京城首富叶家独女,自幼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虽是商贾之家,但其气派与风范,丝毫不逊于那些侯门贵族之女。
瑞国公府白家,为得叶家丰厚的陪嫁,恳请皇上赐婚,将她许配给了二公子白沐风。
然而,新婚之夜,那位曾对她甜言蜜语、百般献媚的白二公子,竟扼住她的咽喉,将她粗暴的按在喜庆的大床上,并出言侮辱。
“你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身份低微,怎配得上我国公府的门楣?今日能让你以八抬大轿进门,已是莫大的恩赐。往后,我绝不会再多瞧你一眼,你也不必痴心妄想。”
言毕,他衣袖一挥,无情地将她弃于新房,让她独守空房三年。
而今,他又在外另觅佳人。
这位佳人姓谢,乃朝中七品小吏的次女,也算官宦之后,与白沐风暗中苟且已有三年之久。
如今谢氏有孕,为保全二人颜面,两家商议,将她娶入府中,封为平妻。
名义上是平起平坐,实则是以谢氏为饵,打压叶诗清,觊觎她的财产,最终扶谢氏为正室。
前世,谢氏入门后,白家人便原形毕露,诬陷她不孕善妒,巧取豪夺她的家产,将她囚禁于府中,以毒药与酷刑折磨,致使她年仅二十余岁便满头白发,全身溃烂,悲惨离世。
如今重生归来,她誓不再蹈覆辙。
此刻,庄严的大厅内,各房夫人围坐,她们神色复杂,有的窃笑,有的幸灾乐祸,但无一例外都等着看她失态发疯。
“诗清!”白老太君再次呼唤她,“你成婚三年,肚子未有动静,我白家岂能无后?”
叶诗清收回思绪,目光冷静如冰,冷笑回应:“老祖宗,自成婚之日起,白沐风便未曾与孙媳圆房,无后之责,岂能全部都归咎于孙媳?莫非要让孙媳自行外出,为他寻个血脉回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原来白沐风婚后从未亲近过她,实乃奇闻一件。
深知内情的白老太君与白夫人面色大变,连忙制止:“诗清,休要在众人面前口出妄言!”
叶诗清轻抬衣袖,露出臂上守宫砂:“老祖宗,您可瞧仔细了,我并非信口雌黄。”
白老太君见那醒目的红点,身形一晃,手中的佛珠险些脱手。
叶诗清未待她继续开口,笑道:“老祖宗,母亲,莫要随意将无后的罪名强加于孙媳,孙媳担当不起。白沐风他放荡不羁,在外藏娇三年,这又岂是孙媳之过?
“你们与其质问我,不如问问世间众人,抬平妻此事究竟合不合乎礼法。”
昔日她冲动软弱,如今已脱胎换骨,一番言辞犀利、进退有度的话语,让在场众人无言以对。
且不论他们是否有权迎娶平妻,世人皆知,正室若无过错,岂能轻易让出平妻之位?
白老夫人心中惊怒交加,见无法将罪名强加于叶诗清,不禁恼羞成怒:“谢氏所怀乃是风儿的骨肉,我怎能允许白家的血脉流落他乡?”
叶诗清嘴角微扬,从容不迫地继续言道:“老祖宗,您言重了。在大成国,虽无迎娶平妻的旧例,但可先将谢氏接入府中为妾,待她诞下男婴后,再将其过继至我名下,如此一来,不也同样是白家的嫡长孙吗?何来血脉外流之说?”
嫡长孙?这不过是笑话一场,还需看谢氏能否顺利产下才是,目前不过是她用来哄骗白家的手段。
前世,谢氏出身贫寒,对国公府夫人的宝座垂涎已久,不惜与白家少爷私通,做出败坏门风之事。
入府后,更是仗着腹中胎儿,一步步登上正妻之位,与白家众人联手对她百般折磨,毁她容貌,废她双腿,甚至残忍杀害她的乳母。
那血腥的味道,还清晰的在她的记忆力,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这一世,叶诗清不仅要让瑞国公府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更要让谢媚媚亲身体验她曾受过的苦难。
谢氏不是一直梦寐以求正妻的身份吗?她偏偏要让她失望。
妾侍身份卑微,她要让谢氏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贱妇。
白家众人不是等着看她发疯吗?她偏偏要保持冷静。
她要风风光光地迎接谢媚媚这个祸端进门,更要踩着白家的门槛,昂首阔步地走出这座牢笼。
白老夫人眼中的怒火稍减,但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妾?谢氏的出身怎配为妾!”
叶诗清轻笑一声:“老祖宗,白沐风此刻正忙于科举,若是被长公主知晓他欲娶平妻,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大成国,律法明确规定一妻多妾,平妻之位并非谁都能担当。白沐风如今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二少爷,娶平妻已是违法乱纪,他们之所以能如此嚣张,全靠宫中的端嫔撑腰。
可长公主是何许人也?她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姑姑,是权倾一时的摄政王的母亲,在朝中的地位堪比太后。这些年来,她一向反对官员娶平妻,谁敢在她面前放肆,那就是自掘坟墓。
白老夫人听完,脸色瞬间铁青,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白夫人吕氏急忙劝道:“诗清,长公主此刻正在滨州避暑,只要我们不说,她自然不会知道。”
吕氏乃白沐风的生母,叶诗清的婆母,同时也是谢氏的远房表姨。过去,她每日都会给叶诗清送来有毒的“滋补汤”,表面上慈爱和睦,实则心狠手辣。
叶诗清眉眼含笑,缓缓起身,看似柔弱的身影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寒意:“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我来之前,已经给长公主送去了一封信。”
“什么信?”白老夫人和吕氏异口同声地问道。

瑞锦院里里叶诗清听了后面的事情只是笑了笑了,这几人倒是把她想的太坏,对谢氏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其他的想法。至于最后能不能生出来就完全看命了。
“小姐,晚上白姑爷怕是要去那个狐媚子院里。”
“去呗。”
叶诗清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未把白沐风给放在眼里,既如此香雪也不会坏了她的兴致,只在一旁陪着。
而白沐风得知谢氏以妾的身份入府后更是气氛不已,若不是小厮紧紧的拦住只怕是要去找叶诗清好好算账了。
“少爷,不如咱们先问问老夫人的意思?”
小厮这么一说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只是想着心爱之人在府里只能是个妾室的身份更是气从中来!
“祖母,媚儿怎能为妾?”
此时的白沐风哪有平时半分模样,整个人如同暴怒的雄狮一般。
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孙如此白老夫人也是心疼。
“风儿,如今府里还是靠叶诗清的嫁妆,实在是不易过早撕破脸皮。”
“她那些嫁妆不过如此!”
白沐风只顾着读书,对府中的庶务一窍不通,而且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要是最好的,又岂会知晓府里的窘境。
“咱们府里暂时还离不得叶氏,风儿你先忍耐一些。”
对于这个祖母他素来是尊敬的,既然已经如此说了那白沐风只能忍着对叶诗清的不满,心里对叶诗清是更加厌恶,决定找机会报复。
到了晚间白沐风果不其然得到去了听水轩,而且还带了不少的首饰想着好好哄一哄谢媚媚。
谁知这才进门就被惊住了,谢氏那一头秀发如今变的层次不齐,十分的颜色平白降了不少。
“阿风。”
谢氏也不说话,眼眶微红,就这么默默看着眼前之人,一张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的,让人好不心疼。
“媚儿,这是何人所为!”
“是叶诗清,她非要说媚儿有孕入府是为不祥。”
后面的话她也没说,依着白沐风的脑子肯定会把这一切算在叶诗清的身上。
“你放心,她这条命迟早会还给府里。”
“我信你。”
只是白沐风未曾注意到谢媚媚眼底的恨意。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只是因着谢媚媚有身孕自然是不能做后面的事情,白沐风这欲望一时也得不到疏解。
次日一大早白沐风就直接冲进了瑞锦院,门外的下人们更是阻拦不住。
“叶诗清,你给我出来!”
虽说目前不能和叶诗清闹的太僵,但是先收些倒也无妨。他想的也简单,让人直接去听水轩跪着赔罪就行了,也算是大惩小戒。
院里的吵嚷里面的人自然是听到了,香雪也是连忙走了出来:“姑爷,小姐还在梳妆,您稍等片刻。”
“等?不知哪家夫人让夫君等着的,商贾之女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既上不得台面不知道当初为何要求娶?”
今日叶诗清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如此颜色一个穿不好就容易喧宾夺主,偏偏在她的身上格外的想衬。
如此打扮让白沐风有一瞬的愣神,脱去素衣的她竟如此貌美。
“在府里如此打扮做甚,一身商贾气息,平白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怎么?国公府的脸面是靠女子穿着来保存的?”
说话间叶诗清神色格外的平静,只是袖子遮住的双手紧握,一直为她提供着力量。
“昨日你为何要磋磨媚儿?今日你便去听水轩跪一个时辰给她赔罪吧。”
“我去听水轩跪一个时辰?”
一时叶诗清还以为听错了,主母给妾室下跪赔罪,这在哪里只怕是都说不通。
白沐风还是一副的高高在上,似乎这还是对叶诗清的赏赐一般。
“白沐风,你莫不是读书把脑子给读傻了?”
“叶氏,你竟敢不听我的命令!”
这种话叶诗清实在是不愿意去听,只是心里却在好奇前世她是怎么死心塌地的为了这一家人散尽家财的,当真是愚蠢。
“姑爷,请。”
在香雪的强势送客之下总算是把人给赶了出去,几乎是前脚刚出去这院门后脚就关上了,嫌弃之意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叶诗清,你等着!”
新仇旧账他要让叶诗清全部都给还回来!
“小姐,咱们如此对姑爷是否有些不太好?”
这毕竟还是在国公府,想对付她们主仆二人只怕是轻而易举。刚才是图了一时的开心,只是这往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无妨,府里还指望我手里的银子,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国公府,只是这条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格外的困难。
这两日府里也算安分,只是第三日叶诗清刚出院门就看到听水轩的丫鬟在外面等着,看着样子来的时候也不短了。
“二奶奶,谢姨娘说今日该回门了,让奴婢来找您要些赏赐。”
“谢氏回门?”
见丫鬟点头后叶诗清只觉荒谬,从未见过妾室还有回门一说。
“是的,姨娘说二少爷已经允了。”
这还真是把叶诗清的脸往地上踩,今日若真让谢媚媚回了门那她将连带着叶家都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香雪,吩咐下去,听水轩有不干净的东西,所有人不得进出!”
她不信如此那谢氏还能回门,国公府名声如何叶诗清并不在意,只是叶家名声丝毫不能有损。
所以她今日手段强硬些又如何,说起来还是她占理的,府里的那些个主子一个个的可都还指望她手里的银子过活。
“咱们去给老祖宗请安。”
这请安是假,叶诗清更是想看看白老夫人知晓妾室闹着要回门是何反应。
听水轩里谢媚媚早就梳妆打扮好了,就等着丫鬟带来叶诗清的赏赐,她好扬眉吐气的回府。
谁知等来的却是丫鬟的一脸菜色,以及听水轩不得进出的消息。
“不可能,我要见阿风,你们放我出去!”
许是知晓谢媚媚是哪种货色,所以香雪直接拨了几个婆子过来。
“谢姨娘,姨娘要有姨娘的规矩。”
这声音一开口谢氏浑身不由得起鸡皮疙瘩。